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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第1页)

  “他只是错在还没准备好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在错误的时间发起一场正确的战争,什么叫明国百姓能接纳我们,嗯?如果你指的接纳,是像我们接纳印第安人那样的话,是的,明国百姓能接纳我们。”  “是秘鲁的战争让新西班牙的军官水平下降得太厉害,他们以为所有敌人都像印第安人那样不堪一击,虽然输了战争,但我们从阿卡普尔科得到足够的教训,现在每个军团有三个火枪连,以确保在战斗中拥有足够的火力。”  阿尔曼萨并不认同公爵的话:“但如果没有战争,我们一样能从明国军队那里学到这些,几千名军人不会死于战火,阿卡普尔科也还属于我们,陈沐一开始只想让我们承认他们在北方的地位。”  “当他只有几千名士兵时,他当然只想要北方,中国君主在第二年给他送来十万移民,即使你答应他的要求,十万移民蜂拥涌入北方,你认为陈沐不会拿出新的条约给你看么?”  “是我们发现了新大陆,人们在这几十年,你想把这里拱手送人,你应该感激贝尔纳尔,是他让你免于一死。”  阿尔瓦公爵皱起眉头,他的脚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说道:“如果没有战争,大片土地就被拱手相让,你觉得西印度委员会要怎么对付你?”  “昨天连队长加西亚派人送来信件,说驻军这里的明军长官付元要宴请他,一路上明军对他们都不友好,他们极力避免跟后面惹事的明国将军起冲突,凌乱的兵服令我们的战士心怀羞愧。”  “在我离开这里之后,你有办法保住国王殿下的新西班牙么?”  阿尔瓦看着阿尔曼萨没有再说话,他也没听见阿尔曼萨直截了当的回答,谁都知道,能否保住新西班牙并不取决于他们的想法。  他们都不知道大明真正是什么样子,只在那些细枝末节断断续续得到的消息能让西班牙人在头脑中逐渐丰满的明国的形象。  而这个形象在他们同自身对比后,变得尤其可怕。  哥伦布第一次登陆新大陆,出海用了三条船,船上有八十七名水手,漂洋渡海。  第二年他得到王室准许的船队扩大为十七条船,运送王室官员、工匠、军人一千五百多人抵达新大陆,开始开拓他们的事业。  麻贵第一次登陆新大陆,出海用数十条船,船上有上千名士兵与水手,漂洋渡海。  然后陈沐来了,带着二百多条船和近万名士兵,不但登陆北方西海岸各处,甚至只用了半年就和新大陆中段的西班牙打了一仗。  同样也是第二年,中国君主颁布移民诏令,从遥远大明浩浩荡荡开来成百上千的船舰,组成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舰队,将十万移民运抵新大陆。  说实话,这样的消息令人听起来感到无力。  葡萄牙人登陆巴西已经近八十年,他们在巴西的殖民也已经进行了四十多年,可现在巴西的葡萄牙移民只有两千人。  如果说早年南美洲原住民认为西班牙人是神明,因为他们居然可以骑马和使用火枪,那么现在一大部分西班牙人也认为明朝人是神明……因为他们居然不会死于坏血病。  “这样的结果并不坏,公爵阁下。”阿尔曼萨并不因新西班牙的危如累卵而感到丧气,他说道:“我会让明国需要我们,只要波托西还能挖到银,只要国内能运来铁,只要我们会购买明人的货物——他们只想赚钱,我们也能得到所需,这样的结果并不坏。”第二百一十八章明械  这样的结果不坏么?  至少在加西亚·罗梅罗率领他的步兵连队从官道尽头穿过边境时,阿尔瓦公爵也认为可能这样的结果也许真的并不坏。  他们挺着长矛出现在官道尽头时,棱堡上的执勤士兵连滚带跑的去紧急找来阿尔瓦公爵,他们以为明军要进攻了。  加西亚步兵连的士兵除了面孔,全身上下所有装备都换了。  他们头上戴着圆顶笠盔,头顶有铸焊狮子头噙着一攥红缨垂在脑后,笠盔下有橘底红边保护脸颊脖颈的布面铁甲顿项,身上同样也是同样橘底红边的布面泡钉铁甲,上身还穿着明军制式胸甲。  不过手臂既没有铁臂缚,身上也没有明军携行具,只在手腕有皮质护臂与腰间一条鞣制的野牛皮腰带,左边系明制腰刀后腰绑一柄宽刃短刀。  布面甲裙下同样为明军制式的短布靴,打着橘色帆布行缠。  他们手上没有长矛,与之对应的是每人都端着明制火绳鸟铳,既不能加装刺刀也没给配发弹药,总之就让他们端着出来了。  站在棱堡上的阿尔瓦公爵看着停在边境税卡的步兵连队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对跟他一起的阿尔曼萨问道:“他们,是在等我们过去?”  等阿尔瓦公爵带着棱堡中的几个骑士抵骑马走到那边,正看见在那支穿戴整齐明军制式装备的连队旁边,有一明军高级将领正勒马轻笑,阿尔曼萨对他说道:“那是明军在边境的统帅,总兵官付元。”  “他身边那个肤色深些的将领是杜松,陈沐的扈从头目,还有一旁大胡子的中年人,没有笑的那个,是游击军统帅林满爵,率领着绿斗篷。”  “后面那个骑白色安达卢西亚马的是黑云龙,骑兵将领,在峡谷之战率领明军骑兵冲击骑士取胜。”  几名明军将领大声谈笑,不时望向旁边清一色明制装备的连队,看到阿尔瓦公爵出来,付元策马轻快踱过边境线,将马鞭反手插进腰囊,抱起拳来拱手,自报家门:“天军边境总兵官付元,西班牙要借道的军队已经到了。”  阿尔瓦公爵一肚子疑惑,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加西亚的连队怎么会穿着整齐明制铠甲端着明国人的火绳枪,可此时又不好发问,只好先跟付元打个招呼,这才问道:“他们的衣服,这是怎么了?”  “哦,你说这些啊,这是我们大帅的意思,贸易条约上,西军不是要购置我们的兵服么,这就是专门给你们做的兵服,还有甲胄、腰刀、鸟铳,大帅说这叫全套的明械连。”  明械连?  付元只有这仨字是用汉文,其他大段话都是用西语说的,毕竟要让他用西语说出‘明国装备连队’有点累,他脸上挤出些笑容又接着隐去,道:“这三百套送你们,回去试试怎么样,以后在想要就下订单。”  阿尔瓦公爵对这支‘明械连’感觉不错,点头道:“他们看上去装备精良,请替我转告陈将军,我很感谢他的馈赠,这些装备,如果下订单要多少钱?”  胸甲对西班牙来说不是必需品,西班牙的手工业仍然能有发展空间的大约只有在连续对外战争背景下的兵工厂了,在托雷多,他们的钢剑、胸甲、高顶盔被源源不断地造出来。  但西军确实非常需要制式兵服,因为他们的高顶盔在欧洲被大量仿制,法国人、葡萄牙人、神圣罗马和英格兰人,所有人都在使用仿制他们的高顶盔,打起仗来一旦进入混战,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过去他们会在战前给士兵发放颜色不同的绳子系在肩膀上,以此来区分敌我,因为在欧洲兵制下,士兵的衣服、铠甲有时是由个人出资购买的,很难达成制式的效果。  而现在阿尔瓦看着这套明军装备与火绳枪,他认为如果质量不错、价格又比自己造还要低的话,也许直接从明国购置兵器铠甲也是不错的选择。  “大帅说了,这是中档次的兵服,算上火枪与腰刀,全套为两万六千通宝;如果不要火枪、腰刀,内外衣裳与布面铁甲为九千通宝,要是不要布面铁甲,只要三千通宝。”  付元特别抬手说道:“三千通宝看上去和这个一模一样,只是内里没有铁甲,不能防御箭矢、火枪、刀砍剑刺。”  “要是你们想要其他颜色,提前说一声,一样能做。”  在兵服定价上,军器局是做过市场调研的,只不过调研的不是西班牙,而是英格兰。  艾兰王朱晓恩知道英格兰的火枪价格,一杆火绳枪十八至十九先令,这是接近十两银子的高价,而一杆火绳枪在南洋卫军器局水火力膛床之下成本已经降低到不足一两,显然大明把兵器卖到欧洲能得到巨额利润。  “至于更好的与更普通的兵服,付某暂时还未见到,也不知道价格,如果公爵想要,可以写信给陈帅。”付元笑眯眯地说道:“我听说,公爵要带兵回大海那边了?”  付元这话可不是他像陈沐一样对局势的预测,是昨晚的酒宴上加西亚说漏了嘴,老公爵显然也猜到了这一原因,在听到的同时便抬眼瞪向一旁端正站着的加西亚。  付元全当没看见公爵的小动作,他抬手指指旁边的西军连队,道:“别管公爵去打谁,教教他们怎么用火枪,三个月就够了,然后把他们带回欧洲吧,打仗的时候,看看明械连的表现。”  阿尔瓦对此不置可否,所谓的明械连是重甲火枪手,欧洲火枪手通常是不穿甲的,以便于快速行动,这一身又是布面铁甲又是胸甲的罩在身上,还怎么快速移动去有利地形。  “这些重甲,应该用剑盾,最好冲突敌阵,用火枪还怎么后退。”  “后退?”  付元现在瞪大眼睛表现出极度诧异,随后才了然地点点头,道:“对,你们的火枪是边打边前进、边打边后退,那就别动了呗……说实话,你们那样挺没气势的。”  “一个连队,对一个连队,没有人能走到他们面前。”第二百一十九章假币  西班牙方阵在火枪手的使用上更加灵活,并且几十年中所有对外战争除了面对大明外他们基本都赢了,赢了就有打扫战场的机会,也就意味着火枪并不是消耗品,火枪手才是。  普通火枪手身上是很少见到铠甲的,但操持重型火枪的火枪手往往穿戴胸甲,即便如此在灵活性上也有极高的要求,他们要适宜在行军中变阵,在对阵中快速展开,在射击中前进、后退,有时还要从小方阵快速变换为大方阵。  明军鸟铳手要承担的使命就少多了,在敌人有骑兵活动时,他们会在壕堑的保护下固守,如果缅甸步兵,就会缓慢地向敌军逼近,身披坚甲能让他们在七十步外不受流弹所伤,即使在三十至七十步内,也有很大可能保住性命。  这样的战法要想妥善执行有一个前提,被急于推销重甲火枪连的付总兵忽略了——明军在阵地战中野战炮数量与质量上往往占据优势。  鸟铳队不会被敌军几门火炮砸翻,才有完美运行战术的可能。  当然了,对阿尔瓦公爵来说,这个‘明械连’是不要白不要,反正都是陈沐白送的,而至于好用不好用,没人会觉得不好用。  阿尔瓦回去就让这支部队把铠甲脱了……倒不是别的原因,只是太热,和板甲衣类似的布面铁甲本就不透气,外面还罩着胸甲,两肋还用皮条系着,只是想想都会出一身汗,阿尔瓦可不希望他的部下中暑。  正当阿尔瓦公爵在棱堡里进行试验这身甲胄的防护能力时,他又收到来自陈沐的信,信上提到两件事,都和钱有关。  阿科斯塔修士拿着信对老公爵读着,道:“明军在检查去年边境贸易后发现我们兑换了很多万历通宝,但并没有都用作买卖,在最后查账时他们得出结果,有一百四十万通宝不知所踪,他认为是我们的商人拿去了。”  “除此之外,他们还收到了假币,就像这个。”  阿科斯塔从宽大的修士袍里摸出一枚铸着菲利普徽记歪歪扭扭的银元,道:“经过比对,他们说收到五百多枚白铜包银币,认为是我们在用假币欺骗他。”  端着一杆重型火枪打算在铠甲上实验的阿尔瓦公爵听到修士的话硬是愣了半晌,接过钱币看了又看,顿了顿才问道:“白铜,是什么?”  阿科斯塔也跟着摇头:“我只认识这两个字,白色的白、铜矿的铜,合到一起……不知道是什么。”  “这就是银,甚至还是品相非常好的银币,难道陈沐以为随便编造个借口,就能来讹诈我的钱了么?”  阿尔瓦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这枚银币,他非常确定,这就是一枚银币,从重量、色泽、材质上与其他银币毫无区别,真要说区别,那也只是这枚银币在棱角上有些太过刻意,看上去并不像西班牙铸币厂粗制滥造的东西罢了。  当阿尔瓦公爵怒气冲冲的回信穿越边境送到陈沐手上时,东洋军府也对此诧异不已:“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白铜?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居然说这就是银!”  陈沐很清楚这些看上去像银币的铸币不是银,是铜镍合金,虽然看上去和银很像,但只要用针轻轻一划就知道不是白银,银很软,是可以留下划痕的,而白铜不行。  白铜是四川云南两省的特产,最早记载于东晋,陈沐在香山千户所时就截留过这种货物的出口。  难道是自己这边出的问题?  一旦脑袋里有了这种想法,就止不住猜测,最后只好下令各地村尉副尉严查私铸钱币的事。  这种事是禁不住查的,一查一个准,才不过仅仅十日就有村尉报上,发现邻村曾有私铸银币的迹象,还将银币卖给边境另一边的西人商贾取利。  让陈沐感到面上无光。  本来以为是西班牙人出现了小偷儿,却没想到制作假币的是自己这边儿的百姓,而且还是做别人的假币。  陈沐在军府衙门里气得直挠头,边走边问:“他既然都打算造假币了,为何不造通宝,非要去造西班牙人的假?”  要说起来,私造通宝在技术上要比用白铜造银币容易多了,且不说白铜冶炼需要的炉温比炼铁还高,关键在新大陆你从哪找到镍啊?  前来禀报的是边境线上的小百户徐晋,事情发生在他的下辖村落,自然是一副前来认罪的丧气模样,小声禀报道:“大帅有令,私造通宝铳毙,他们也不敢违令……”  “那我还得谢谢他们听话了是吧?”陈沐被气得脑壳疼,揉着脑袋问道:“他们从哪弄到白铜的?”  “回大帅,他们从国内出海时带了一些白铜假银,本以为能在这边蒙混过关,却不料亚州不用银两,又不敢在关防换取通宝,只得跟着到边境上,后来他们发现西夷用银币……大帅,林千户让卑职来问问,如何处置?”  合着是一拍即合。  如何处置?  陈沐也想知道该如何处置。  大明律法上可没有规定怎么处置仿制别国假币的条例,陈沐伸直了胳膊挡在他和徐晋中间:“先别跟我说话,头疼!”  可是坐了好大一会,陈沐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首先,赃款没收充公,也不用杖责之类的刑罚,常胜县的铸币厂正在兴建,把他们全充铸币厂做铸币匠,八年不得离开。”  “他们做假币都能做的头头是道,让阿尔瓦看不出来,做真币想来也没问题了。”  陈沐这样的出发让百户徐晋狠狠地松了口气,哪知道还没来得及擦擦额上的汗水,就见陈沐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他道:“你这个百户是怎么当的?还有那些个村尉,老百姓铸币你们都不知道?”  说着陈沐指了指室内的亲兵,下令道:“去告诉林琥儿,罚他一年俸禄,让他给我查,从上往下查,有收受贿赂的就地铳毙,知道情况却不上报的立即撤职、不知道情况的罚俸半年。”  陈沐揉着脑袋,越想越烦躁……他该怎么跟阿尔瓦说呢?难不成说他看错了,这东西就是银币?  他既不想承认假币是从他这儿出去的,也不想帮欧洲人认识什么叫白铜。  “唉!”  陈沐觉得问题非常棘手。第二百二十章巴西  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如今新大陆在铁这个问题上,陈沐就有这种感觉。  缺铁的时候,哪儿哪儿都缺,可一旦不缺了,铁矿又好似不要钱一般蜂拥而至。  先生常胜县北方千里的海岸边发现铁矿,遂成立萍乡铁厂,铁矿脉储量极为巨大,至少到陈沐回来时方圆十余里皆有发现铁矿的消息,不过那也不算十全十美,萍乡铁厂的铁矿石很贫瘠。  大明的铁矿通常含量是比较低的,除了琼州府发现的富铁矿外,普遍铁矿含量不高,其中一大部分还是含硫的黄铁矿。  而萍乡铁厂的铁矿,含量比之大明本土的铁矿还要更低些,唯独胜在看起来储量巨大,加以发掘能满足部分铁质农具所需。  但运气来的时候,会蜂拥而至。  就在萍乡铁厂设立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秘鲁西班牙与巴西葡萄牙人先后上门,到常胜来表达他们希望与东洋军府贸易的念头。  先赶到常胜的是巴西来的商人,名叫西蒙,看上去有欧洲人难得的彬彬有礼,他带来许多货物,让他的黑人仆从在军府衙门外的空地上放了一地,请陈沐出去观看。  货物都只是一小份,用一样的木篮子装着,摆得整整齐齐,主要有名叫巴西的红木、香料、棉花、糖和烟草以及一些野兽皮毛之类的货物。  巴西在葡萄牙语中的意思就是红木,实际上巴西那片广袤的土地对执着于寻找黄金白银的葡萄牙人来说就是一片不毛之地,他们之所以留在那里开拓土地,绝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红木。  这种经济作物磨成粉后含有大量水溶性的红色,可以作为名贵衣物的染料,西蒙也着重向陈沐介绍这种染料,人类是喜欢红色的。  而在葡萄牙人的印象中,明朝人更喜欢红色,因为最尊贵的官员穿的衣服都是红色。  不过陈沐看着西蒙的货物有些无可奈何,他百无聊赖地挑挑眼睛,带西蒙回官衙后这才问道:“你想从我这里买什么?”  “黄金、白银、火枪、火炮,主要是这些货物。红木和香料是我们能拿出最好的货,过去这是王室专营的东西,不过阁下想必已经知道国王的不幸。”  西蒙解释道:“所以现在总督准许拿出一些作为贸易货物,以换取部分能让我们自保的武器。”  “你们想卖的东西,大明可以收购一部分,但首先大明不缺染料也不缺香料,如果你开出的价格离谱,我没必要收购这些东西,除此之外的棉花、烟草、兽皮和糖也一样,这些东西新大陆都有,我们的土地上自己也在种植烟草、甘蔗和棉花。”  陈沐没有半点坑葡萄牙商人的想法,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这片土地上经济作物同质化极为严重,大家种植的都是这些东西,根本没有半点优势,他问道:“你能告诉我,葡萄牙在巴西有多少人么?方便我计算你们各类货物的产量。”  “你应该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和你谈一些小买卖的,如果我想,我可以把整个巴西买下来。”  西蒙张张口,没说出话来,因为经过简单的评估,眼前这个人好像确实能把巴西那片不毛之地买下来——如果他们的国王还活着,也许只需要二十吨,或许十吨白银就会让国王动心。  “我们本该有两万或三万人,但因为汉国的那些海盗,我们现在只有一万五千人。”  陈沐眨眨眼:“因为汉国?这么说你把黑人也算上了?如果不算他们呢?”  “不能不算,我们不能用图皮人工作,黑人是主要的生产者,我们只有两千人,但这两千人不是生产者。”  图皮人是印第安人在巴西的一支,以捕猎、采集和渔猎为生,在1561年,他们联合许多原住民部落反抗葡萄牙人的奴役,把葡萄牙人围困在圣保罗城里,最后只能向他们求和,后来葡萄牙人就开始从非洲购买奴隶。  “你们有铁矿么?”  西蒙看向陈沐的眼神中隐含着关怀:“阁下,如果我们有铁矿,还需要到您这里买火枪和火炮么?”  陈沐笑着摇头,道:“就算你们有,也会想要到我这里买的,因为我们造的火枪更便宜、更好用,我们有更低廉的成本,我比较喜欢棉花,你们一年能产多少棉花?”  “我只是个商人,这件事恐怕需要回去向总督问询才能回答您。”  “行吧,那你回去告诉你的总督,黄金和白银除非你们有铁矿,否则我不会拿来卖。至于火枪火炮,如果在常胜交易,三百斤棉花换火枪一杆,三万斤棉花换火炮一位;如果在巴西交易,五百斤棉花换火枪一杆,五万斤换火炮一位。”  陈沐说着摇摇头道:“火枪是火绳枪,跟你们的差不多,但火炮不是佛朗机,是大明的二斤镇朔将军,很好用,晚些时候让人带你去看。”  其实陈沐在听西蒙说巴西没有铁矿后就有些失望,懒得再谈下去了,诸多货物里也就棉花对他来说还有用,但用处又不是那么大,只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他们要是愿意卖,陈沐也能赚点钱,不愿卖,亚州诸县也多的是产棉花的地方。  就像巴西对葡萄牙来说是一片不毛之地一样,小国寡民的葡萄牙对东洋军府这样巨大体量来说,实在谈不上有利可图。  但他转念一想,突然又萌生出一个想法,他对西蒙说道:“我有个想法,你可以回去和你的总督商议一下,眼下葡萄牙最担心的是如何在没有国王的庇护下保护巴西,我的军队可以帮他达成这个目标,我的百姓还可以帮助开发葡萄牙。”  “你们没有人力,我们有,而且明葡两国虽然在过去打过几仗,但大明对葡萄牙还算不错,至少你们的人现在还在濠镜好好呆着,我们是拥有互信基础的。”  “我们何不让巴西像濠镜一样呢?如果你们总督愿意,我会派些人去巴西看一看,然后挑选这些土地,向你们租借一段时间;或者无偿使用但产出由明葡两国共享;同时双方都有保护这片土地的责任,这些事将来都可以谈,你回去问问你的总督。”  “就告诉他,比起贸易,我对这件事更感兴趣。”第二百二十一章比赛  陈沐非常后悔没有好好学习,否则他应该知道巴西哪里有利可图。  现在他却只能依靠直觉,认为巴西很大,还要试图派遣人手进行盲目地勘探才能确定。  他这灵光一闪,可愁坏了军府衙门以赵士桢、徐渭为首的吏员们,尽管明军登陆亚洲才不过两年,但接受西班牙人在巴拿马留下巨量资料后,常胜县的避水阁已经堆满了已经翻译过或等待翻译的文稿书籍。  避水阁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在常胜南面矮山上,像一座寺庙,但其实是陈沐的图书馆,因为阁主没什么文化,所以全凭刷了桐油不沾水而得名。  繁重的工作为赵士桢带来极大怨气,搬着沉重译本书籍走进军府衙门,一路吆喝生怕拿不稳把地图筒落在地上,直至进了偏厅这才吃力地放下所有物件,边喘着粗气边对陈沐抱怨,道:“大帅,咱好生生的干嘛去管什么葡夷,这会管他早了点吧?”  军府衙门偏厅里乱糟糟的,七八个平日里跟在左右的亲兵忙着把长桌拼在一起,还有书吏抱着从巴拿马教堂里弄来的金杯不知该往哪放,对着一屋子灰尘跌宕满面茫然。  陈沐安静地坐在窗边角落,左手端着艾兰复国军上个月的训练报表看着,右手拿着根火枪通条在后背伸进衣服里缓缓挠着,阳光打过窗子的光柱映着飘舞的细小灰尘。  也不知他看见了什么,眉头忽然皱起来看向赵士桢,后背的核桃木通条抽了出来:“诶!”  正摆设书籍地图的赵士桢连忙转头:“学生说的对吧,现在插手巴西实在太早了,等西夷向葡夷正式开战,到时发兵顺势……”  赵士桢话说到一半,就听陈沐非常清晰地说道:“两个事,回头让人给我做个老头儿,算了,去玉器店看看有没有大块的料,做个挠背的如意。”  赵士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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