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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第1页)

  结果非常令人失望,付元的手稍暖和了些,取过烧酒盛上两碗,喝了一口才对麻贵道:“留着也问不出什么,如何处置?”  “对了,西夷已经知道明军登陆亚墨利加,他们发现了皇明旗,因此没有再向北进攻,派出这条船也有想找我们的想法。”  麻贵听着付元的话缓缓颔首,道:“那他们找到了,找到之后又想如何?”  付元摇摇头道:“这些西夷水师士卒也不知道,其使命就是找到明军,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明军到底来没来,有个西夷士兵跟我说,在新西班牙,他们管这叫新西班牙。”  “在这一直有种说法,说土人是与中国失散的唐人,在墨西哥给他们干活的土人也会这么说,不过他们都认为这是他们口中的印度人借唐人之名重返自由身。”  “西夷一点儿都不信,这片土地上确有唐人,但他们能分辨谁是唐人谁不是唐人。”  这不必说,谁都能分辨,观衣着、举止、言语,其实就算说有一样的血统都未必会被承认。  付元说着就笑了,道:“不过别管他们怎么辨认,陈帅已经给这事做出决定了,他们如何辨认并不重要。”  麻贵先是点头,随后道:“陈帅怎么说?”  “陈帅说他们当然不是明人更不是唐人——但可以是。”  可以是,非常霸道,也非常引人遐想。  但麻贵是认同的,他所见过的人,蒙古人、女真人、朝鲜人、西域人,只要愿意为皇帝效力,都可以是明人。  加上个亚墨利加人也无妨。  麻贵说着笑道:“陈帅也有意思,他很热衷于让别人给朝廷打仗,朝廷又不是无兵可用,说百万大军没准不够也差不多,这帮老兵二十个挑一个,整训半年,难道还集结不出一支五万人的远征军?”  “这事在下还真知道,陈二爷没往那处想,麻帅有所不知,这些年别管是各省都司还是京营、禁军,南北讲武堂都是抽调下级军官的首选。”  “为远征东洋所建的北洋军府也成了朝廷最大的练兵地,每年可操练两卫一万一千二百军兵,今年山东、京营、禁军也派遣一千军士去那操练。”  “麻帅可别觉得人少,这每年一万人,二爷估计等五年期满退役,要都能活下来各地缺旗官的都会把他们招走,小旗、百户甚至千户都能胜任。”  “五年之后,如今毕业的讲武堂学员都会担当指挥使一级将官,到时候从上至下都是新军,他们再带五年兵,朝廷的军事会变成什么样?”  “到时麻帅所说的百万大军,又会是什么模样?”  麻贵没听懂,其实付元这么说,谁都能看出形势一片大好……可这和麻贵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没等麻贵发问,付元就总结道:“都是精锐!历来军队都一个样,最底下的士卒干最卖命的活儿,拿只能填饱肚子的钱,唉其实这人之常情,啥时候都一样。”  “陈帅没法给下边人太多钱,所以就让下边人长本事,再找一拨人干最卖命的活儿。”  麻贵这会儿明白了,其实就是让旗军变成旗官、旗官变成大将,拉另一拨人来当旗军。  这已经超过他所能考虑的事了,他仔细思索了一会,对此事不置可否,最后摇头撇开话题,道:“我打算先放个人回去,跟西夷商议以状元桥为界,再把镇关西的族人用这一船人换回来。”  状元桥,付元已经弄清楚状元桥在哪了,而且作为先头辎重船队的首领,他还带了一份杨廷相从西班牙回来绘的亚洲地图。  他摇头劝阻道:“麻帅还是先别跟他们商议界限了,这事让陈帅来吧,我觉得以状元桥为界,陈帅肯定觉得吃亏,吃大亏。”第九章捕鱼  付元还是了解陈沐的。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成群结队的战船向东航行着。  气温变化得很快,来自海上长城舰上的命令下达至每一艘船,命令各船舰长官每隔半个时辰替换桅杆上的瞭望手。  船舱里的温度也不高,最好过的大约就是陈沐了,尽管旗舰的指挥室里也有耐火砖造的壁炉,但水兵室太大,何况旗军还要担当舰上执勤的使命,只有舰队指挥官最幸福。  所幸他们为应对寒冷的食物、取暖等储备都很完善。  这极大地提高了舰上幕僚官们的工作效率,为了取暖,他们都很喜欢钻进陈沐的船舱,而进入陈沐的船舱就意味着要进入工作状态。  “东洋军府是拥有财、政、军三权的地方部门,为完全掌握亚洲的一切,依据军府需要设立隶属东洋的五司,各司互不统属,皆效命于军府大臣,首先是我的幕僚、亲兵团。”  “军务司,下设二局,幕僚局设幕僚长,正次二人、幕僚无定额,主幕僚事、定赏罚、凭能否;军务局设军务长正次二人,随员暂设八人,主军府大臣私务,分领正五品至从九品俸禄。”  陈沐说这话时别人都不敢插话,幕僚局就算了,这军务局陈沐不说别人都知道,正次二人、随员八人,这完全就是在给伺候他的人找个名号。  “军事司,主各部编成、组织。设军事长一人,下设陆军、海军、情报三局。”  “陆军局主平时、战时的组织、兵员补充、大规模操练、各卫驻地变动、修路铺桥、军议、军乐、校场、训练、讲武堂、文书与统计。”  “海军局职权与陆军局相似,还有舰炮、船舰、航线、运输。”  “情报局主斥候与监察事,测绘、侦查,搜集整理亚洲各国部落军事、文化、经济、地理、天气等一切情报,搜集整理亚洲东洋军府己方一切情报,并点评研究这片土地上已经发生的战斗。”  “军事司暂设员额五十一人,俸禄正三品至从九品。”  军事司比军务司在俸禄上高,这在赵士桢、徐贞明、徐渭、杨廷相几人看来还是比较中肯的。  杨廷相暗自点头,没有出言打断陈沐,虽然陈沐说东洋军府是财、政、军三者皆有,不过人事上陈沐绝不会拿出来,何况整个东洋军府除了陈沐别人也没有人事权力。  他估计剩下的也都与军事有关。  陈沐后面的话并未出乎他的预料:“军器司,下设兵铳、甲胄、火炮、战船、马政、杂器、研究七局,主制造、豢养、司库,统管将来各县军器局。”  “军医司,设军医、兽医学堂、管理将来各卫所军医调配。”  “最后是运转司,主海关、商务、与国中运输事务。下设财务局,管理海关、商业运输、薪饷发放、金银兑换。”  “商务局,主管将来各地矿山、林地、猎场及所有商贾事务。”  “辎重局,辎重海运及运输调派、米粮食物。”  “人事局,每年登陆新兵调派预备兵、讲武堂毕业学员及退役北洋军兵的雇佣,伤残军官、旗军转业向幕僚、研究的工作安排。”  陈沐说罢,将面前桌案上的公文向前推了推,这才抬头对众人问道:“诸位觉得有什么要补充的?”  陈沐抬起头的时候几人还低头记录呢,最先抬起头的是杨廷相,他看着周围笑道:“诸君都没有要说的?那学生给大帅补充一点。”  这么些人就只有杨廷相是广州讲武堂的科班出身,他对军事上的事比旁人有更多知识,他说道:“大帅,在讲武堂时我就发现,不论南北,都没有围攻科目。”  “查阅过往战事,南洋军很少遇到围攻的情况,即使需攻打坚城,也不围困,以重炮火力强攻,白古三眼铳之战便是如此。”  “属下在返航时见过西葡诸多城堡,大多为坚固石城,很难强攻而下,北洋军又没有训练围攻,一旦遇事,总不能指望次次都以火炮将石城轰塌,何况坚固条石也难以轰破。”  “既然军事司掌管作战训练、情报局有那么多侦查事务,军器司还有研究,何不再增添围攻科,军事司陆海军局训练围攻,情报局训练间谍、军器司研究破城兵器。”  专业!  “围攻科,很有必要。”  陈沐与一干幕僚都认为杨廷相说得很有必要,他们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部门,来增加他们的围城能力。  “没有别的了?”  陈沐循循善诱,最后道:“军府要在抵达亚洲确立各司其职,眼下舰队应当正在经过黑水靺鞨群岛,还有一旬航程,还有时间,但眼下有更多需要解决的问题。”  “东洋军府的财富,从哪里来,东洋军府的扩张,从哪里开始?”  陈沐的话音刚落,赵士桢道:“林、矿与关税,南洋军府已有足够经验,从麻家港向南,明年站稳脚跟,商贾进入亚洲,在广阔大地探矿,以丝绸同西班牙换取白银。”  赵士桢对南洋有充足了解,杨廷相对亚洲有更多认识,他摇头道:“林业不难,亚洲北方到处是百年以上巨木可供规划林场,土地也足够广袤,哪怕一块林场仅砍伐五年,以现有的舆图,都足够规划二十处,能供百年千年地取得良材。”  “海关也好说,唯独矿产,东洋军府设立初衷是为得到亚洲银矿,但这已经是西班牙囊中之物,况且墨西哥有丝绸织造,而且规模非常庞大,他们最需要的不是丝绸,是生丝甚至吐丝。”  “在墨西哥,他们有多达万人的织丝厂,像陈帅在广州在香山所设立的织丝厂一样,但徒以人工,织机不行,产量质量都稍有不如。”  “长途运输,生丝一斤成本至少一两、吐丝一斤成本至少八分,即使贩至二两、二钱,最大的利润还是被西人赚走。”  “相较而言,在下更认可珠宝、瓷器和熏香、麝香、金属器具的贩卖,可取高利。”  是进士都很懂做买卖,还是说进士什么都懂?  陈沐有些诧异地看向杨廷相,至少在他看来,杨廷相似乎是什么都懂,如果他再贪点财,兴许就是另一个殷正茂了,而且给他十年成长,会比殷正茂还厉害。  他说的贩卖货物没什么特别,最大的差别就是那些都是加工后的成品,用现代的词说就是附加值高,是这个时代的高新技术产业与奢侈品。  同贩卖生丝、吐丝这些苦力活儿不同。  “贩卖什么货物不急,如果能得到我想要的,即使给他们运吐丝、脚钱白给也是可以让步的。”  陈沐说出这话,杨廷相没什么反应,但对他的贪婪有深刻了解的赵士桢等人露出异状——陈二爷是不可能转性的,他怎么可能说出‘让步’这个词?  而且听起来还乐于吃亏。  “波托西银矿在这,我想取得一块土地,在这,这条漫长的海岸线。”  陈沐先将手指向充当桌布的亚洲地图上的玻利维亚,随后将手覆盖在从秘鲁到智利的亚洲西海岸上,接着又在北亚与南亚的连接最狭窄处点了一下,道:“这片海岸线向内延伸四百里,包括这个地方,其他的一切都能让步。”  杨廷相头都大了,这个进士出身的文人表情难看到极点,小声提醒道:“陈帅,那是西班牙在亚洲的所有土地,除了银矿与墨西哥,你全要了?”  “而且你就是跟他们换地,拿什么换啊?墨西哥以北的土地麻帅苦心经营,再往东,那都是葡萄牙的土地,西班牙人没处可去。”  “换地?换什么地?”  陈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阿兹特克人的首都,最繁荣的墨西哥城,我没要吧?西班牙经济支柱波托西银矿,我也没要吧?还想怎么样?我天朝大军远跨重洋过来,不吃饭啊?拿点海岸线捕鱼怎么了,我千里迢迢他不管饭算怎么回事?”第十章送死  亚洲,状元桥以北。  “我的爷爷带着儿子们这片森林打猎,现在这片森林与在这片大海属于我,我也将带我的儿子们在这片森林打猎,在这片大海捕鱼,将来我的儿子还会带他的儿子在这打猎在这捕鱼。”  “我们组成猎队,获取食物,我们跳舞我们在高山祭祀神明,我们和喜欢的人组成家庭,在这打闹、在这亲吻、在这做爱,我们终将在这繁衍,那是属于我的土地。”  “属于我!”  头戴羽冠的镇关西郑屠并没有穿上麻贵留下的明军蓝色衬铁棉甲,他甚至没有拿明军制式腰刀,两副铠甲如今只剩一副,被穿戴在一个更年轻的部落勇士身上。  那个明械兵已经带着勇士保护部落中的妇女、小孩向北迁徙,他们会经过伊族人的土地、穿过漫长的杉树林最终抵达长满松树的地方。  部落里那个来自海上住大房子的人说他们是明军,来自大海另外一边,现在住在北方长满松树的地方,那很遥远,比镇关西去过的任何地方还要遥远。  留下来的男人、女人,他们切削着箭杆,一遍又一遍磨砺着在状元桥那个明军用烧制的火窑融掉铠甲后给他们做的铁箭头。  箭簇有细长的箭铤,明军说铁质的箭头有机会穿透铁甲,细长的箭铤插进箭杆能让箭头的力量更大,更容易钉穿甲胄。  可惜西班牙人来得太快,疾风骤雨般的突袭让他们损失惨重,更没有机会使用这种新的兵器,如今只剩下三十一枚铁箭头,被分散到十五名最好的射手身上。  但他们还有铳,有从西班牙人手下解放的奴隶说着叫‘刚’,明军把这叫铳,他们还有九杆长铳,大部分缴获的西班牙火枪都在突袭中被抢回去了。  郑屠说:“我们都会死,死在今天。”  他仅剩的那些穿戴骨制衣物披牛皮毯子的部众勇士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打磨着箭簇,将一支支带有细长箭铤的箭簇安进前端中空的箭杆中。  倒是身边有个人转头看了郑屠一眼,脸上用不知从哪弄来的蓝色染料涂抹着奇诡的纹路,下巴还钉着一粒小骨头,扯出难看的笑容道:“如果上天要我们明天死,今天就要乖乖活着。如果上天要我们今天死,那就是今天了。”  “在死之前,我会攥出他们的心、食用他们的脑,来得到他们的力量。”  他是郑屠的萨满,说着这些令人心生恐惧的话时,他正以温柔的目光抚摸着身旁高大骏马的鬃毛。  镇关西的部落里有三匹马,其中两匹跟着迁徙的妇孺一同去往北方,眼下他们只有这萨满这一名骑兵,他的腰上悬着明军的腰刀。  这正是他知道他们会死的原因,被突袭让郑屠失去了在周边小部落的威望,人们不再愿意和他一起远征,大部分部落都在战争后向北迁徙。  如今他们只有二百多个猎人,九杆铳、一匹马、一百多张弓和三十七副弩。  弩是那个明军教他们做的,木质弩床,受力的悬刀大部分也是木头,只有少数几张以牛骨制成,并不是那么耐用。  与此同时,四个正值壮年的猎人提着弓箭与斧头走出丛林,猫着腰穿梭在灌木中,向南奔去。  再向南走数百步,就是状元桥。  郑屠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入侵者不再向北追击,他们原本有机会追击的,如果在突袭当日他们追击,整个状元桥一个人都不会活下来。  但原因对郑屠来说并不重要,他的家园被摧毁才更重要,现在他要杀死入侵者,并寄望于夺回家园。  哪怕不能夺回家园,至少他能死在自己的家园。  “入侵者给这片土地带来灾祸,我的部落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郑屠并不因明军的馈赠欣喜,也不因西人的入侵而愤怒,夺回家园或者说发疯的送死都只是道路,只因为他应该这么做。  他如今心中所拥有的只是悲观——对这片土地的悲观。  从那个明军口中,短暂的相处时间他最感兴趣的就是西班牙和明朝,明军把他们比作自己人,只言片语中描绘出一个遥远而富饶的国家。  同时明军口中的西班牙人则稍显孱弱,在一个名叫林来的地方被明军击败,但国家同样不小,此时两个国家不但议和而且结盟。  还有葡萄牙。  在郑屠看来,不论是哪个国家,都会给这片土地上世世代代生存的人带来毁灭。  而他们无力抵挡。  披牛骨皮衣的勇士在灌木中发出咆哮,磨砺的石质长矛自灌木刺出,与西班牙巡逻士兵的铠甲发出响亮的金石之音,随后一柄锋利的刺剑穿透胸前牛骨,自勇士的背后透出。  短距离中一支石质箭头的利箭紧跟着钉在西班牙士兵的喉咙。  一切电光火石,紧跟着便是西班牙队长的高声怒吼。  “印第安!”  又是一支箭自林间射来,嵌在明亮的甲衣上带来的冲击力让头戴高顶盔的队长后退一步,并未造成任何伤害。  甚至就连他旁边那两个只穿被缝纫带着棱形棉甲的火枪手也不怕石质箭头。  值得一提的是,西班牙这种棉甲是从阿兹特克人那学到的,名字叫‘伊奇卡威毕里’,和美洲虎武士的衣甲相似,大部分战士都有,不同之处在于美洲虎武士在棉甲里还穿一层美洲虎皮。  哈瓦那被驯化的印第安人为他们制作这种棉甲,这比板甲更适合墨西哥一带的气候,而且还能提供不错的防御。  棉甲里的棉被压得异常细密,连西班牙人的箭矢也很难穿透,让印第安人制作显然非常符合成本,因此在西班牙第二次宣布破产后,新西班牙总督为士兵大量装备这种棉甲。  这也就是后来人们常见的西班牙征服者穿的那种大肩膀的武装衣,用的就是这种制作工艺。  在四名偷袭的勇士死掉两人之后,灌木丛中不再有箭矢射出,翕动中西班牙队长看见敌人已经向北逃去,尽管死掉一名部下,但他并没有追击,而是派人向职守营垒的上尉汇报。  郑屠诱敌失败!第十一章共舞  西班牙的总督分三种,总督Viceroy、都督Captaingeneral、省督Governor。  前者在管辖范围内的权力上拥有国王的权力,等同于副王。  在发现新大陆的早期,西班牙出现了一大批世袭总督,比方说哥伦布就被授予世袭的副王头衔,不过到现在那批人已经死的死、剥夺的被剥夺、没被剥夺的也被迫放弃头衔了。  发展到现在,真正的总督只剩下两个,一个是新西班牙总督、另一个则是秘鲁总督,权限也受到极大限制,变成流官。  新西班牙总督区的总督马丁·恩里克斯·德·阿尔曼萨最近非常忧愁。  他已经做新西班牙总督许多年了,自1562起他从国中坐上这个位子,享受荣华富贵,但来自国中的诋毁与流言从来不少。  万圣节前夜,墨西哥城陷入狂欢,就连那些受到奴役的印第安人都得到一天假期,可总督阿尔曼萨却无法开心起来。  他写给秘鲁总督的私人书信被检审庭截获,而且书信中他还跟秘鲁总督抱怨新大陆的官员干的活儿太多,又收到检审庭与教会的限制。  “现在反倒要因为抱怨而受到更多限制,这帮白痴。”  阿尔曼萨看着窗外喧闹的街道,百无聊赖地向银质酒杯中倒上一杯来自哈瓦那的烈性饮料,名叫朗姆,是生产蔗糖后残渣发酵做的烈性饮料,起源于西印度群岛的土著人。  “总督阁下在忧愁什么?”  一个矜持的贵族青年走上前来,他穿着质地优良的黑色天鹅绒长袖夹克,披挂能映出烛火光亮并覆盖上臂的胸甲,腰间还挂着一长一短两柄细剑,脸上时刻带着骄傲的笑。  端着酒杯的阿尔曼萨转头,他认出这是他辖区的军团长贝尔纳尔。  作为伊比利亚半岛上一名公爵的第七子出身高贵,参加过法国的胡格诺战争并立下功勋,作为闪耀将星率领新西班牙的第三军团在秘鲁作战,平定当地反叛的印第安人后北上调至新西班牙卫戍墨西哥北方。  此时这名军团长在手臂上缠着与他黑色衣物明亮铠甲格格不入的黄色绸缎——依照西班牙人的审美,他应该在袖子或者肩膀上挎红色绸缎才对。  总督阿尔曼萨并没回答军团长贝尔纳尔的问题,这个年轻而优秀的小鬼知道他因为什么忧愁,他只是耸耸肩,向窗前酒柜扬扬下巴,道:“陪我喝一杯?”  贝尔纳尔脸上依然带着矜持笑容迈步走来,他谨慎地将左臂上悬挂的黄色绸布平整地卷了几圈,这才端起酒杯倒上一点,只是闻了闻便皱眉道:“我还是喜欢葡萄酒,这种印第安人酿的酒像……你懂。”  鉴于总督阿尔曼萨正端着酒杯缓缓下咽,贝尔纳尔没说像糖尿病人的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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