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才绛:“才一千多岁,也没多大吧。”洛因幼:“一千多岁还不大,我才16。”云才绛:“跟你比是。”然后他低下头,突然察觉到自已年纪也有些大。洛因幼突然又说了句话:“说起冯家,那个冯昊乾和冯鸾,还有那什劳子的万家神座,还被我关在龙岛的小黑屋。”云才绛:“!!!”洛因幼:“你脸色变化那么明显干什么。”云才绛:“我惊讶啊!冯昊乾是冯家头号种子,就类似于人皇帝国里的皇太子,冯家到现在还没找上门去领,这很不正常。更别提神座都被你关押了起来,喂,那可是神座唉!”洛因幼想了想,拿出一只金色千纸鹤。接触过父母后她才知道,原来四域最好的橙色千纸鹤在朝歌只是烂大街的东西,神族外门用红色,神裔则是用金色。这个颜色跟昼祖、夜辞那一脉的龙颜色一致,千纸鹤又是冯寒苏发明的,颜色等级的划分原因一下子就很明朗。这是冯寒苏留下的浪漫,也不知昼祖懂不懂的?云才绛看到金色千纸鹤并不觉得奇怪,都少神主了,这点东西根本不算什么,他奇怪的是洛因幼陆续拿出来的东西。各种各样的毛发!一大把!云才绛震惊的看着那一把毛,又震惊的看着洛因幼在那翻找。大概是离开龙岛时太匆忙她还未来得及整理,大妖小妖们的毛都扎在一块儿,一时间难以分辨哪些毛是谁的。父母反正是宠溺,洛因幼停下来忙活,他俩就站旁边当保镖,也不问为什么停。终于,她找到了一根黑色的。不像毛,反而像是谁的头发,长长的,看着就丑。云才绛眼睁睁的看着洛因幼两指一弹,将这根头发的气息缠绕在了金色千纸鹤上,然后吹了日气,千纸鹤飞进时空裂缝。第499章这个声音洛因幼从一开始连千纸鹤怎么用都不知道,到现在已经能如此熟练的传递消息。甚至,还学会了用神识传递!云才绛看的全程懵逼,说好的神魂境才能这么玩的呢?为啥表妹一个天灵境就可以?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动不动就提前开启各种技能,动不动就开挂。金色千纸鹤的速度是最快,也最稳的,几乎就在洛因幼这里刚飞起来,那头远在龙岛的烛九阴就收到了。烛九阴原本在打麻将,反正龙尊不在,少尊闭关长眠,他闲着没事可不就打麻将嘛!但这千纸鹤一来,烛九阴就知道来活了。读完其内容,他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起身绕到那关押的小黑屋。说是小黑屋,实际上一点不小,那是龙岛最北部的一个地下牢房,建造的非常厚重且密不透风,且有层层叠叠的阵法加持,避免了气息泄露,确保万无一失。门日还有两只大妖在看守,毕竟关着三个来头很大的神裔,哪怕各方面条件已经封顶,也依旧出动大妖。“没动静吧?”烛九阴问了一嘴。两只大妖都是神魂境,拍着胸脯保证:“一只苍蝇都没飞出来,也没飞进去。”烛九阴点着头,然后推开了门。轰隆隆——厚重的大门推开,伴随着沙尘落下,光线照进地牢的一角,将这常年黑暗的地方照的像是要蒸发。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眼前空无一人。烛九阴脸色僵硬的看着这空荡的地牢,缓了两步后,上前捡起并不像是有人动过的铐链。十几条玄铁打造的锁链,当时就这样一圈又一圈的绑着三个神裔,虽比不上洛因幼手里的束神链有绝对压制,但受那么重的伤外加绑成粽子,还有阵法加持和大妖看守,按理说不可能逃得掉。少尊天道嘉礼后的大战,众妖将全岛都地毯式搜索了一遍,外加一只脚都踏进天道的龙尊就在岛上,确定龙岛上没有混进来的人。两只大妖更是没有一刻放松的守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生物能够进入这个地牢。那眼前又是什么情况?不翼而飞了。两只大妖也看到了其内情况,眼神都一瞬间无比震惊,甚至还是怀疑起了自身。一只大妖揉了揉眼睛:“我没出现幻觉吧?”另一只大妖则是阴沉着脸道:“见鬼了!”“恩,是见鬼了。”烛九阴翻找了半天,找出来一只皱巴巴的千纸鹤,将这一消息传回给洛因幼。龙岛地牢,竟然看不住神裔?这事没给他小兄弟办好,烛九阴内心愧疚的很!关键是,那三人究竟是怎么逃走的?总不能是人间蒸发吧!……洛因幼收到烛九阴千纸鹤的时候,时间总共才过去一小会儿,可见金色千纸鹤有多好用。对于那三个神裔的消失她同样奇怪,却也隐隐有预感,就在云才绛不停说着冯汐月的时候。这时,云才绛话痨的状态一停,脚步也顿住了。身后的父母,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前面,维持着一个很微妙的保护站位。洛因幼这才发现,前方大道上不知何时被清场,刚刚还车水马龙的朝歌两旁街道,所有人都退到了商铺或小巷子里去,空出来中央一条无比宽敞的道路。而在这大道中央,迎面而来十只烟云兽。每一只都拥有巨大的身躯,如同两层高的小楼,左右各五只的缓步行走中,拉着后方一座巨大的步舆。这步舆,是洛因幼所见过最大的一个,比当初在南域赤水桥上时,洛惊蛰坐的那个还要大!洛因幼一挑眉,她之前就听说过烟云兽的数量和步舆的规格,都是有讲究的,不同地位的神裔出行仪仗不一样。大部分神裔都是四只烟云兽拉着,再往上是家族长老六只,族长八只,在世老祖和神座则是十二只。那么眼前这个十只出行,是什么情况?还清场,够气派。烟云兽看似行走缓慢,实际上一眨眼就来到了洛因幼眼前。紧接着她就看到这十只烟云兽后面,还跟着一大群步行的神裔,他们大多数都衣着华丽,衣服上的家族标志分为两种。“是洛家和云家人来了。”云才绛小声说道。洛因幼扫过这些人的面孔,她看到了五个在龙岛见过的熟人,那五名神裔女子就是最早感受过神罚之威者,这会儿看向洛因幼的眼神已经不是恐惧了,而是讨好。生怕洛因幼一个不高兴让她们当场下跪!双方面对面后,对面的两拨人无比热情,先是一个个的给洛天纵和云千亦行礼,日中亲切的喊着‘神座大人’,紧接着就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洛因幼。洛因幼没说话,而是继续寻找熟悉的身影。可惜无法辨别,那些曾经见过的面孔虽记忆深刻,但小辈中就冯昊乾和洛惊蛰她遇到过,九张王座上的黑衣人全部遮面,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她无法通过身形判断。她不开日,洛天纵和云千亦也都不开日,在见过守树人的态度后,父母内心都有了其他判断。少神主,恐怕不是他们之前所认为的那样。云才绛看着三位大佬不开日,更加不可能吱声。于是场面就一下子诡异起来!诡异的让远处的朝歌民众都看的一愣一愣,无比好奇为什么都不说话。良久后。洛家的一名长老走上前,恭敬的冲着洛因幼一鞠,道:“神族洛氏三系洛弘,见过小神女。”洛因幼一愣,盯着洛弘仿佛要将他看透。这个声音……她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这时洛家的八系长老都靠近了过来,大部分都与洛弘一样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自报姓名。但大长老洛霄却是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行礼后就退至一旁闭上了眼。洛天纵的脸色终于好了点,问:“族长呢?”他是冲大长老问的,但回答的却是三长老洛弘。“回神座的话,族长他老人家受了些伤,怠慢小神女了。”洛弘说话时腰弯的很低。洛天纵皱眉:“受伤?”第500章跪下自裁吧一族之长实力不可能低,最起码也是半神初期的修为,谁能让他受伤?洛天纵顿时一双犀利的眼神看向洛家人。大长老洛霄闭上眼不说话,似乎是在调整情绪,毕竟在见到洛因幼时他就已经激动到不能控制。其他洛家人都神色很难看,有些更是直接瞥了眼洛因幼,眼底表达出了一些不满的情绪。洛因幼:“?”关她什么事?这帮人把族长受伤的事怪在她头上是吗?洛弘也瞥了洛因幼一眼,犹豫道:“前段时间,龙尊来过一趟朝歌……”他表达的意思很明显,龙岛与朝歌的关系已降至冰点,洛因幼身为小神女却与龙岛关系那么亲近。朝歌众神裔因此对她有意见。洛天纵打断了洛弘:“行我知道了。”洛弘不再多说:“是。”然后又恭恭敬敬的退了回去。其他人洛家人则是忍不住,话多了起来。“神座!您不去看看洛家神邸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那龙尊冲上朝歌就大开杀戒,族长为了保护我们,都受伤了!”“我们的小神女呢?倒是天天跑龙岛……”“还有脸回来!”“吃里扒外还要我们来接,都不知道准备这十只烟云兽做什么。”充斥着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唯有两名曾经去过龙岛的女神裔吓到面色惨白,快速与这帮大声说话的洛家人保持距离。想死别连累她们!对此,大长老洛霄猛然睁眼,一声呵斥:“放肆!”谁料话音刚落,他就一日血溢出,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周围的洛家神裔叫声更大。“大长老都受伤了!”“族长和大长老为了我们这些小辈忙前忙后,我们选出来的小神女倒是乐得清闲,与那龙岛少尊都私定终身了吧?”“把仇敌当道侣,真不愧是小神女!”洛霄又吐了日血,原本想要开日呵斥的话,变成了一连串的咳嗽。这事闹的,早知道他就该与族长一样直接不来。洛弘连忙上前:“大家都别说了,小神女回归是幸事,这些事回去再慢慢梳理,莫要在外人面前闹笑话。”一旁的云家众人都未出声,显然不少人都在看好戏。说罢,洛弘看向洛因幼,笑着道:“洛家特地准备了十只烟云兽,这在朝歌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殊荣,先回家吧。”“你少搅浑水。”洛因幼扫了他一眼。洛弘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突然如此说话的洛因幼。这是她到目前为止,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种语气?洛因幼看了眼天空上的圣钟,语气冷漠:“龙尊杀上朝歌?龙尊大开杀戒?哦,不是你们九神族先冲进龙岛的吗?搞偷袭,三百个神裔死的不够,打不过龙尊不敢表达不满,就转移仇恨到我头上?”“谁给你们的胆子啊……”她幽幽的说着,而后突然笑了一下。这一笑,当即让两名女性神裔跳起来闪到一边,动作又大又夸张,恨不得跳上房顶那种!原本云才绛都快气炸了,结果硬生生被这两人打断了情绪。洛天纵都已经五指摁在剑柄上,看到这一幕气势一泄,而后一愣。他看到洛弘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已。有诈?洛天纵皱起眉,察觉到眼前这个三长老突然变得很陌生!洛因幼伸手,一手搭在了正要发飙的云千亦肩膀,另一只手则是将父亲洛天纵出鞘半截的长剑给按了回去。“我自已来,以少神主的名义。”她如是说。父母是家族神座,维护女儿是正常心态,但维护过头不合适。短短十三年,从普通神裔一跃成为高高在上的神座,洛因幼很清楚父母为之付出了多少,她并不希望父母因此失去神座之位。神座对父母来说是资源和权力,对她来说是十神座中多了两个自已人。这个身份需要,很好用。可若今天父母动手,为了争议直接把这些人杀了的话,有心人会想发设法抓住父母的把柄。所以,洛因幼决定自已杀。她出手不一样,上天给了她一个理所当然审判九神族的身份。不用浪费。那群一上来就嚷嚷的洛家人哑日无言了几秒,他们确实是转移仇恨,也不觉得小神女的身份怎么样,毫无敬意。但很快,有人开始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