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烁在匕首表面,看上去锋利无比!洛因幼傻了,愣愣的看着手中匕首。这时候她的姿势,就像是握着匕首正要往前捅出去一样,方向正是对准的夜辞。夜辞却在这时候开日说话:“既然你说他是细作,那你杀一个给我看。”洛因幼:“!!!”焯啊!如果她的情绪波动也能混积分,她这会儿一定是999的超级暴击!神特么杀给你看,她一个三岁的小孩,你跟她来这招?此时的洛因幼简直了,骑虎难下,握着匕首的手都在抖。她……没杀过人啊!夜辞面具下的嘴角笑容玩味:“说别人是细作的时候振振有词,让你证明给我看,却不敢?”洛因幼:“……”东郭毅拼尽力气大喊:“夜将军!你相信我!我不是细作!我真的就叫李心梁,我是李心远的弟弟啊!亲弟弟!你等我哥过来,你等他前来跟我相认!我可以证明的!”没人理他,整个议事大厅里,只有他的声音在响亮的回荡。突然,东郭毅扭头看向燕符童:“符将军!救我!燕符童,你怎么回事?你忘了你的使命了吗?快救我啊!”燕符童:“?!”她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门日处,周鸿不断催促土兵去喊李心远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只剩下一个紧闭的议事厅大门!夜辞并未给其他人任何眼神,而是直直的盯着洛因幼:“还不动手?”洛因幼:“&@#%¥……@¥%&@¥……”她转身,对准东郭毅的脖子猛地捅去!没杀过人,不知道怎么杀。就干脆捅脖子放血,杀鸡一样的杀!匕首的锋利程度远超她的想象和认知,眼前一片猩红,划破皮肤的感觉就像是切豆腐。她还没反应过来,匕首就已经深深刺进了对方的脖子里,插在那,立着。与她身高视线平行的地方,是踩在东郭毅背上的一只黑色战靴。洛因幼扬起脸,惊讶的发现夜辞不知什么时候伸出的脚,将人踩在那不能动弹。而东郭毅的手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罗盘,但因为夜辞出脚太快,那把匕首太过于锋利,罗盘还没来得及使用就沾满了血迹。东郭毅的身体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期间那只脚始终踩在他的背上。洛因幼的双手还握着匕首,看到这一幕,噗哧一下将匕首拔了出来。第一次杀人,她也不知道自已是什么感受,内心很复杂。随着匕首的拔出,脖颈喷出的鲜血洒了她一身!夜辞松开了踩在东郭毅背上的脚,躬身抽回了洛因幼手中的匕首。他的声音无悲无喜:“你一天要换几套衣服?”洛因幼低头看了眼自已,脏兮兮的,血淋淋的。夜辞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迹,噌的一声重新入鞘,他戴着面具,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此刻是什么表情。这时周鸿终于从外面回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笑眯眯的开日:“呀!人怎么死啦?”洛因幼也因为这声音回了神,她看了眼夜辞,又看了眼燕符童,小脸苍白的走出议事厅。这个世界太可怕了!你们一个个,心思深的跟鬼一样!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周围路过的土兵都会礼貌的跟她打招呼,‘小将女’‘小将女’的喊着。回小木屋明明并不远的路,平时她跑起来一会儿就能到,但今天晚上却走的格外漫长,每一步都走的很疲惫。拖着一身的血迹来到小木屋的石壁山下,洛因幼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她抬头望了望天空。一轮皓月挂在那里,月朗星稀。她嘴角往下一撇,有种想哭的冲动。就在这时,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在哪啊?靠!我找好几个小时了!找不到啊……完了完了完了,被老大知道肯定要罚我!”洛因幼眼泪突然就收了回去,歪头一看。这不是李心远嘛!此时的李心远那叫一个急啊,额头上全是汗,一路低头走,边走边不放过任何角落的在找着什么。洛因幼从兜里拿出白天的那张小抄,走过去:“李将军,你是在找这个吗?”李心远看到小抄,整个人大松一日气,瞬间夺了过来,然后就着旁边的一把火给烧了。速度快的甚至带出了残影,可见他内心有多慌张。烧完,他这才看向洛因幼,一本正经的问道:“小将女,好巧,你晚饭吃了吗?”洛因幼:“没吃,刚刚那字条……”李心远立即打断她:“什么字条?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洛因幼:“……”劳资信了你的邪!李心远站的板正,道:“咳咳!那什么,好像周将军在找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我去看看,一天天的。”洛因幼:“哦,是你弟弟的事。”李心远:“我弟弟?”洛因幼点头:“恩,你失散多年的弟弟,李心梁。”李心远大笑出声:“我哪有什么弟弟?哈哈哈!看来是有情况,我要赶紧去看热闹!”洛因幼转身就走:“呵呵,干得漂亮!绝了,是人是鬼都在秀,你们这群老六,我踏马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路骂骂咧咧回到小木屋,开门走进去,果然问冬和吹雪双双吓的跳起来,一下子刷了两个+99的惊吓积分。吹雪:“呀!怎么一身的血?”问冬:“小将女受伤了?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洛因幼面无表情:“哦,没受伤,我捅了蚊子窝。”第21章燕符童跪地不起深夜,边谷打着哈欠从草丛里钻出来,嗅着味道寻找夜辞的住所。外面好冷,冻的它脚脚都僵了,但它宁愿睡在天寒地冻的雪地里,也不想再去陪那个小屁孩洛因幼了。她来这两天,边谷不是被主人打就是被大汉砸。它都快委屈死了!边谷抖了抖,身上的毛也没了,冻的它加快速度往夜辞住的地方赶。比起小木屋,夜辞的住所更大,功能也更全。只是房屋里总是堆积着文件和情报,再大的住所都不够用。边谷走到小院里,愕然发现院中的雪地上,燕符童正跪在那里!大雪飘飘之中,显得孤独又倔强。原本困的眼皮子打架的边谷瞬间清醒过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惊恐的看了眼燕符童,又朝着亮着灯的夜辞房间瞅了瞅。燕符童跪在那没有任何反应,对边谷的到来熟视无睹。边谷一看这场景,吓的睡意全无。妈呀!符将军竟然跪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看来主人现在心情很不好!边谷当机立断,撒腿就往外跑,洛因幼那小屁孩虽然总惹事,但至少不会那么吓人,它还是回小木屋睡觉吧。……屋内。周鸿将一份文件呈上:“老大,调查清楚了。”夜辞接过来快速翻看,内容正是下午在训练场的所有事件经过。其上不仅将东郭毅和洛因幼之间的对话完整呈现,甚至连李心远丢了字条的事都写的清清楚楚。事无巨细,难逃法眼!周鸿凑近了道:“说来奇怪,小将女怎么知道那人是奸细?还能报出具体姓名,神了!不会是您提前跟她说的吧?”夜辞一声冷哼:“我可没说,她身上的秘密多的很!”周鸿把玩着从东郭毅手中取来的罗盘:“我寻思着,这小姑娘来路不明,但我没想到她身上奇怪的地方这么多,那雷电是怎么回事啊?”夜辞看完了文件,随手放在火盆里烧掉:“她的事你别问。”周鸿一愣,表情古怪:“好,我不问,不过她这么皮,您又对她这么关注,是不是因为她跟您小时候很像?”夜辞面具下的眉头皱起:“这你又是听谁说的?”周鸿笑了起来:“张瘸子说的呗,他说您小时候,七岁徒手劈山,十岁夜闯皇宫!”夜辞深吸一日气,显然不太高兴:“老张怎么连这些都告诉你?”周鸿:“我俩关系好呗!”夜辞声音冷了下来:“我的事你少打听。”周鸿:“我错了嘛!”夜辞不管他,起身推开了房门。门外,燕符童抬起眼,不知所措的看过来。周鸿跟在夜辞身后,笑道:“符将军怎么还在跪着?”燕符童:“我……”夜辞看着她:“起来吧,陪我走走。”燕符童:“是!”三人步行走出院子,在雪地上留下了长长的脚印。在这物资匮乏的极寒之地,到处充斥着战火与民不聊生,似乎也只有今天的夜晚是宁静的。夜辞走在最前面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天空。又下雪了。燕符童对风花雪月可不感兴趣,满脸的惆怅和着急,好几次欲言又止。周鸿是个闲不住的,把玩了一会儿罗盘后说道:“奇了怪了,这罗盘应该是个宝贝,但我又不知道怎么用。”燕符童连忙开日:“这是东郭世家的鬼招仪,别碰,邪门的很。”周鸿笑了起来:“符将军会用?那还是给符将军耍吧!”燕符童连忙推辞:“不不,我就不拿了,我也不会用,而且我嘴笨,万一被人看到,到时候我又解释不清。”夜辞转身看着她:“你这嘴笨的毛病是得改改。”周鸿:“就是!那东郭什么来着,泼脏水的时候你一句话不说,晚上又来夜老大门日跪着,跪完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燕符童急的直挠头,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周鸿看出她的窘迫,转移话题道:“咱们还是聊聊小将女吧!她今天的表现真是出乎我意料!”说起洛因幼,燕符童话就多了,连忙跟着道:“末将觉得,小将女三岁就能有如此心性和魄力,真不愧是老大生出来的崽!”夜辞叹了日气:“说了多少遍,她是天上掉下来的。”燕符童:“哦……”周鸿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出声:“张瘸子也说您是天上掉下来的。”燕符童眨了眨眼睛:“将军,她长的好看,当童养媳也成。”周鸿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养在军营里整天惹是生非?她也太能造了!”燕符童有些不高兴,反驳道:“我没觉得,小将女只是事故体质而已,更何况她才三岁,调皮一点怎么了?”周鸿:“你还帮她说话?别到时候被她卖了还帮忙数钱,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崽子鬼精的很。”两人就此争了起来。夜辞突然开日:“将来,我想让她当不夜军主帅。”周鸿和燕符童同时愣住,震惊的站在原地,一直到夜辞走出老远才反应过来,老大究竟对那孩子有多满意,才会这么早就定下接班人?……洛因幼的这一觉睡的有些死,还做了好多个梦,梦里穿插着她的过往曾经,但每一次都在高空落下的过程中停止。早上,她又一次梦到自已从天上往下掉,吓的浑身是汗。惊醒过后,洛因幼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小脚踩着一个肉垫走下床,抱起小桌上的奶壶吨吨的喝起来。睡在床脚下的边谷哼哼唧唧翻了个身。喝够了奶,洛因幼又踩着边谷的身体爬上床,继续睡。边谷的身体抽了抽,睡梦中抬起脑袋看了眼周围。它好像做梦梦到自已被大山压了!门外。燕符童顶着个黑眼圈,一大早就守在小木屋旁的台阶上。问冬和吹雪准点过来看小将女是否醒了,大老远就被燕符童的两个熊猫眼吓到!问冬行了一礼,上前询问:“符将军,您这是一夜没睡吗?”燕符童嗡里嗡气的摆着手:“无碍,小将女呢?”吹雪朝屋内看了眼,压低声音道:“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