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斗,汝这黄口小儿不必惺惺作态。若非汝不宣而战,凭你也想进这建业城?如今孤落到你手中,要杀便杀,何必啰嗦!”或许是被寇封、黄忠等荆州将领的态度所激怒,又或许是为刘禅的‘虚伪’而不齿,先前还比较‘冷静’的孙权,这会儿居然把自己的失败全都归咎到了刘禅的‘偷袭’上了。“舅父这话可是言重了,若非舅父老是惦记着外甥那块儿栖身之地,又怎会有今日之事?况且就算外甥是不宣而战,这不也是学自舅父您吗?哈哈哈哈!”见孙权都气昏了头了,原本还想要保持点儿胜利者风度的刘禅,此时也是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刘阿斗,汝……”听到刘禅这‘得意嚣张’的笑声,总算还有些羞耻之心的孙权顿时便哑火了。“来人,舅父今日累了,送舅父回后堂歇息!”末了,看着哑口无言的孙权,刘禅却是直接让陈到着人将孙权‘送’回了后堂,并未让他进行什么献印投降的虚礼。……“汉中王世子殿下在此,尔等还不上前见礼,莫非也都不愿再为汉臣?”在将孙权‘送’回后堂后,看着堂下一众神情各异的江东文武,寇封等人顿时不由得再次面色一冷。“见过……见过世子殿下!”在寇封那冰冷的眼神和周围一个个按刀而立的白毦兵冷视下,一番互相对视后,作为阶下囚的一众江东文武,不管愿不愿意,此刻却是全都只能尴尬的上前见礼。没办法,不同于原剧情中的自立为王,在这个时空里,刘备这个‘汉中王’可是天子诏告天下亲自册封,正儿八经的大汉诸侯王,在大义方面,可不是曹操那个根本‘不合法’的异姓王可比。更何况,刘禅这个汉中王世子身份,同样也是皇帝亲自册封。就法理法统性而言,那可是根正苗红得很。所以,只要这些江东文武还认同自己的汉臣身份,那就必须认刘禅这个汉中王世子的身份,没有半分其它选择。“呵呵,诸卿皆为本世子昔日旧识,日后还要再为大汉效力,就不必多礼了,都平身吧!”看着一众心中或不服气、或是面带惧色,但却仍然不得不向自己躬身行礼的江东文武,刘禅也是十分‘客气’的挥了挥手,同时强势的定下了‘收编’的基调。其实说起来,不情不愿的又何止是这些江东文武。对于刘禅来说,眼前这些江东文武,大多数人也同样不是他想继续任用的。没办法,谁叫在刘禅的固有印象中,这些人多数都是整天就只想着守住江东这一亩三分地,却是严重缺乏进取之心呢。只不过眼下江东才刚刚被他拿下,基于快速稳定社会、民心的需要,他却是不得不暂时先把这些原江东的文武官员继续收编留用。所以,也就有了这双方内心都不是很情愿,但却又都不得不互相妥协的场景。“老夫才疏学浅,且已老迈不堪驱使,还请世子允许老夫告老,回乡颐养天年!”不过,倒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妥协,就在刘禅话音刚落之际,当初提议孙权绑架刘禅到江东的背后主谋张昭,却是成了第一个站了出来辞官之人。“呵呵,有道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姜尚八十尚能辅佐文王,张公不过六十出头而已,何言老迈?”看着这个导致自己江东为质三年的罪魁祸首之一,刘禅却是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他的致仕请求。“张公性格刚直,敢于直谏,可暂为御史台监察御史,协助父王监察百官。”不仅拒绝了张昭的致仕请求,刘禅随即更是毫无商量余地的临时将其任命为了御史台三院之一‘察院’监察御史。说起来,虽然张昭这个监察御史品秩不高,但权限却极广。不但有掌管监察百官之责,像巡视郡县、纠正刑狱、整肃朝仪也同样属于其职权范围。所以,对于张昭这个刚刚被‘收编’的人来说,这个职位倒也算是属于重用了,并非有名无权的虚职。“另外,子瑜先生胸怀宽广,温厚诚信,可暂为吏部左侍郎……”不等张昭再次推辞,刘禅却是又转头望向了同样欲开口的诸葛瑾,根本不给其开口的机会,直接就将他塞到了主管官员任免、课考、升迁等事务的‘中央组织部’里。随后,像顾雍、步骘、朱据、孙邵等一些他有印象的原江东文武,也都被他根据其各自不同的性格与能力,当场授予了在这些人听来还有些陌生无比的官职。至于其它不熟悉之人的任用,以及具体的安民事宜,则是被他一股恼丢给了庞统这个同样行国相事的尚书省右仆射来安排。……“他就如此自信我等会为他所用?”“子瑜,此子真是那个当年在我江东为质的刘阿斗么?”看着在陈到和一队白毦兵的护卫下,熟门熟路出门而去的刘禅背影,被刘禅强行任命了官职的张昭、顾雍、朱治等人,此刻却是全都满脸疑惑的望向了对刘禅还算比较熟悉的诸葛瑾。第147章“侍剑姐姐,我母亲近来可还安好?”离车骑将军府不远的一处僻静小院大门外,特意换下了身上甲胄,穿上了一套孙尚香亲手所做衣服的刘禅,在朝门内望了望后,却是不禁有些些忐忑情怯的望向了眼前的熟悉侍女。没办法,虽然因为他被拐到江东为质的事情,让孙尚香对其心怀愧疚,同时也对孙权怨念颇深,但这与江东的基业却是两码事。现在刘禅这当儿子的,把她父兄辛苦打下的基本就这么给夺了,你让她能怎么想?“公子,夫人……夫人先前有过交待,若是公子前来,还请……还请公子不要打扰她。”不出刘禅所料,面对他的询问,答非所问的侍女也是不禁一脸的无奈与为难。“这么说,母亲是不愿见我了?”虽然对这一幕早有预料,但真正遇到时,一股浓浓的失望与难受还是忍不住涌上了刘禅心头。说起来,按常理来讲,有着后世灵魂的他,对这个与自己这具身体并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哪怕有着三年的照拂之情,也应该不至于有太多的亲情羁绊。但事实上,不知是不是受原本那个阿斗‘残魂’的影响,对这份母子之情,刘禅却是根本无法做到将其忽视。“公子,你还是先回去吧。等过段时间夫人心情好些了公子再来,婢子这段时间也再劝劝夫人,说不定那时……”看着着刘禅那失望至极的难过表情,这名叫侍剑的侍女也是不禁开口宽慰起了他来。“不,侍剑姐姐,我就在这里等着,一直等到母亲气消了愿意见我为止!”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刘禅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直接让侍剑回去禀报。“公子,你这样……公子你等着,婢子定要劝夫人回心转意!”看到刘禅这一脸坚定的表情,同样照顾了刘禅好几年的侍剑顿时不由得心疼不已,赶紧快步向着院内跑了回去。……“公子,要不将大王给的佩剑给夫人送进去如何?或许看在大王的面子上……”眼看夜幕已临,看着已经在院门寒风中外站了半天的刘禅,身为亲卫头子的陈到在将一件大氅披到他上后,却是不禁眼前一亮,瞄向了刘禅腰间的那柄佩剑。很显然,先前侍剑的劝说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所以刘禅也只能继续用这种‘苦肉计’来软磨硬泡了。“没用的,母亲性子刚毅,若是这个时候把这佩剑送进去,或许只会适得其反!”摇了摇头,深知孙尚香性子的刘禅却是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夫人,如今虽已是初春,但天气尚冷。公子年龄还小,若是到时候冻出个伤寒什么的夫人岂不是要心疼?”就在陈到劝说刘禅将那柄‘君子剑’送进院中以打动对方时,小院儿内的大堂上,侍剑也是以天气寒冷作理由继续劝说着孙尚香。“哼,他如今都已经能抢我父兄创下的基业了,哪里就小了?再说了,他姓刘,我姓孙,就算冻死了又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心疼?”听到侍剑的劝说,原本还在假装不经意向院外偷瞧的孙尚香,此刻却是不禁一声娇哼,反而转身便朝着里屋走了进去。“嘻嘻,夫人若是不心疼,那为何方才……”……“嗯?莫非这刘阿斗居然真在此站了一夜?”朝阳初升的建业城内,看到孙尚香所居小院儿外那头发都被露湿的刘禅,张昭、顾雍等一众前一天刚被其强行任命,如今被迫前往将军府‘上班’的江东文武这才发现,原本以为只是作秀的刘禅,竟然真在这充满寒意的初春寒风中站了一夜。“刘……汉中王世子倒是,倒是孝心可嘉!”“如此看来,至……孙将军及孙氏想必也能……”“唉!”看着刘禅那如同周围护卫其安全的白毦兵一样挺立的身躯,一时之间,这些原本被他强行‘收编’的江东文武,此刻也是不由得心中一叹,心中的某种坚持也是逐渐土崩瓦解。至此,不管是真心为刘禅的‘孝心’所感动,还是借此机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总之,前一天还不情不愿的江东文武们,此刻却是终于开始放下了孙家,尝试着向‘新东家’融入了。只不过,根本就没想过要利用这‘孝道’做什么文章的刘禅,却是对此意外收获一无所知,仍在坚持着自己的‘苦肉计’呢。“阿啾!阿啾……”在初春的寒风中吹了一夜,即便这几年一直在勤加锻炼,但此刻刘禅也仍是不禁有了点儿小感冒的感觉,喷嚏那是一个接一个打。“公子,不如先回去换身衣服,喝口热汤再来吧?”听到刘禅的喷嚏声,在大老板刘备面前保证了要誓死护卫刘禅安全的陈到顿时不由得一阵紧张。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可不比后世,一个小小的感冒也是非常容易让人送命的。“没事儿,就是鼻子有些痒痒而已!”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强行压下了又一个喷嚏后,刘禅却是再次摇了摇头。开玩笑,既然是‘苦肉计’,不受点儿‘苦’怎么行。要是这个时候走了,不是功亏一篑了吗?“夫人,公子都在外面站了一夜了,刚才又是喷嚏连连,定是感染了风寒……”就在刘禅喷嚏连连之际,同样几乎一夜没睡,一直注意着院外动静的侍剑,此刻却是赶紧心疼又欣喜的再次跑去向孙尚香禀报了。“唉,让那混小子进来吧!”只不过,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却是见到先前还嘴硬无比的孙尚香,此刻却是亲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从厨下走了出来。“嘻嘻,夫人就是嘴硬心软,这都亲自去给公子熬姜汤了,还说不心疼公子呢!”赶紧接过孙尚香手中的姜汤放好后,一脸欣喜的侍剑顿时忍不住喜笑颜开跑向了小院儿门口。……“多谢母亲,这一晚冷死我了,嘿嘿!”稀里呼噜的几口喝完碗里的姜汤后,终于感觉身上有了些暖意的刘禅,随即便打蛇随棍上的朝孙尚香跟前凑了过去。“哼,连母亲父兄留下的基业都要抢,冻死你个混小子才好!”看着嘻皮笑脸凑过来的刘禅,仍是俏脸带霜的孙尚香顿时不禁一声冷哼,却是并未给他什么好脸色。“母亲,这可不能怪儿子。谁叫孙……舅父老是惦记着荆州呢?这一次若不是我反应得快,说不定此刻儿子早就成了阶下囚,能不能保住这条小命儿再见母亲都还两说呢……”看着故意冷着脸的孙尚香,刘禅赶紧开口将此次孙权偷袭荆州,自己不过是‘被迫’自卫反击的‘委屈’经过说了出来。“母亲,舅父都偷袭荆州几次了?总不能只许舅父抢荆州,不许儿子还手吧?当然了,儿子这还手还得也确实是重了点儿,嘿嘿!”末了,完全将自己打扮成受害者刘禅,还是承认了有些‘防卫过当’的错误的。“混小子,现在你都打到建业来了,这还只是还手重了点儿?这可都是我父兄辛苦打拼下来的基业,你让母亲日后于九泉下如何面对父兄?”被刘禅的‘无耻’给气得浑身直哆嗦的孙尚香,顿时忍不住揪过刘禅就是一顿‘暴捶’。“母亲放心,即便日后要面对外祖与大舅他们的责问,那也是二舅父的事情,母亲你可是咱老刘家的媳妇儿!”被孙尚香一顿雷声大雨点小的暴捶过后,终于逃脱‘魔爪’的刘禅不禁‘委屈’不已的嘀咕了起来。“再说了,不就是一个江东吗?等父王他日……母亲可是我大汉的皇后,区区一个江东算得了什么。若是母亲心有不甘,日后和父王再给儿子添几个弟弟妹妹便是。届时什么建业王、丹阳公主啥的还不是随便封?母亲还愁没办法跟外祖他们交待?嘿嘿嘿嘿!”反正又没有外人在场,在孙尚香面前,刘禅可是丝毫没有隐藏老爹与自己的野望。直接以大汉皇后之位和根本没影儿的什么‘建业王’、‘丹阳公主’啥的来忽悠孙尚香。“你个混小子!罢了,事已至此,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如何?不过你个混小子给我听清楚了,若是你敢对孙家人下死手,我可饶不了你!”听到刘禅的忽悠,面对这木已经成舟的事实,如她自己所言,孙尚香除了被动接受之外还能如何?所以到了此时,她能做的也就是尽量保住孙氏族人的性命而已。“母亲放心,儿子保证,只要舅父他们自己不那啥,儿子必会善待所有孙氏族人!”不等孙尚香把话说完,刘禅赶紧拍着胸脯保证了起来。“启禀世子,庞军师请您回去议事!”就在刘禅拍着胸脯保证之善待孙氏族人之际,只见原本守在院外的陈到却是急匆匆跑了进来。“呃,可知何事?让军师自行……”听到陈到的禀报,刘禅顿时不觉有些为难起来。“去吧,如今你已经是世子,正事要紧。记住你答应母亲的事就成了,母亲也有些累了!”第148章“世子,眼下建业虽已拿下,然甘宁所领江东水军尚在,是防是纳还需世子早作定夺,以免甘宁所领水军为曹操所得。”建业城车骑将军府,抬头看向原孙权位置上的刘禅,庞统也不避讳张昭、顾雍等一众原江东文武,开门见山的询问起了刘禅对江东水军的处理态度来。说起来,在这场针对江东偷袭荆州的‘自卫反击战’中,因为刘禅对江东的反攻主要是从陆路横扫的原因,所以除了先前随吕蒙偷袭荆州的蒋钦水军偏师外,其余江东水师其实却是基本上没受什么损失。而现在这支重要力量所驻守的濡须口,乃是建业防御曹操的门户之地。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让甘宁带着这支水军投降了曹操,那曹操可真是睡着都要笑醒了。“少主,江东水军虽强,然其家眷却大多都在建业等地。不如让这些人的家眷修书投入甘宁军中,以乱其军心。”听到庞统的提醒,还没等刘禅开口,寇封也是不由处眼前一亮,随即便提出了以江东水军家眷为质逼其归降的办法。“以家眷乱其军心么,此计倒也不错。只是……”听到寇封这与原剧情中吕蒙乱二爷军心极为相似的手段,刘禅也是不由得有些动心起来。毕竟比起真刀真枪的干,这个方法所付出的代价却是最小的了。只不过,此时的濡须口毕竟与原剧情中二爷所处的境况有所不同。若是真的以此计谋乱了甘宁的军心,不用说也知道,濡须口易手那肯定是必然的事情。如此以来,即便他不惧曹操南下,但终归还是失大于得。所以心动归心动,但最终刘禅还是很快便于心中做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世子殿下不可!若如此,濡须口必为曹操所得,江东将失去防范北方之门户也!”然而,就在他正准备开口之际,以为刘禅是要同意寇封此计的张昭、顾雍等人,此刻也是再顾不得什么矜持了,却是纷纷以濡须口之得失为由开口劝阻起了他来。“呵呵,大哥此计若是换在其它地方、其它时候,确实不失为一条良谋。然兴霸此时正与曹军鏖战对峙,若是用在此时,却是会白白便宜了曹操,有些得不偿失了!”看着这些焦急阻止自己的原江东文武,心中暗自一乐的刘禅,随即便正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兴霸将军性格豪爽,有勇有谋,若能归降,实乃我大汉之幸。不知诸位谁愿前往濡须,为本世子劝其归降?”眼见这些前一天还不情不愿的江东文武,只隔了一晚便认清了现实,刘禅自然是要‘乘胜追击’的。所以,即便心中已经有了劝降甘宁的合适人选,但他还是将这个任务抛了出来,想看看这些人的反应。“呃,这……”虽说对于祸乱甘宁军心的做法不赞同,但在听到刘禅让他们前去劝降后,一个个却是又不禁有些为难了起来。“呵呵,莫非诸卿方才只是在行缓兵之计?”看着一众面带为难之色的原江东文武,对其缘由心知肚明的刘禅,此刻却是故意面带揶揄的向众人扫视了过去。“启禀世子殿下,非是臣等不愿为大汉效力。只是以兴霸的性子……若是臣等前去,怕是会误了世子之大事矣!”看到刘禅那带着揶揄的笑容,众人之中惟一对刘禅还算比较熟悉的诸葛瑾,最后只能一脸无奈的站了出来解释。没办法,甘宁虽然有刘禅所说的性格豪爽一面,但作为曾经大名鼎鼎的‘锦帆贼’,同时也是有着粗野凶狠、暴躁嗜杀一面的。加之其又是孙权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若是让其知晓孙权被俘,建业文武全部改换门庭的事情,谁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来上一刀?“呵呵,既如此,那本世子就自己点将了,苏飞可在此处?”清楚了这些人的确实已经认清了现实,开始向刘氏这个新集团融入,刘禅也不再啰嗦,随即便亲自点了前往劝降甘宁之人。“苏飞?”“对啊,我等怎么把苏子翼给忘了。若是他前往,兴霸必不会……”听到刘禅的点名,诸葛瑾等人也是不由得眼前一亮,想起了这个当初被甘宁当以自己脑袋从孙权手中力保下来的这个好友。说起来,甘宁能够从‘锦帆贼’一跃成为江东一方大将,苏飞这个甘宁的老上司兼好友,那可是功不可没。若不是当初苏飞的帮助,为甘宁从黄祖那里求了个邾县长的职位,让其有机会投奔江东,甘宁别说成为江东一方大将了,恐怕就是性命都难以保全。所以在后来苏飞兵败为孙权所擒后,甘宁为保这个老上司,那可是赌下了自己脑袋的。因此,若是能够让这苏飞前去劝降甘宁,不说十成的把握,至少九成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