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原本远在千里之外的赵云也率领大军也是出现在了江陵,吕蒙等人这下是彻底懵了。要知道,刘禅能从樊城赶回来倒是能以丁奉的推测强行解释,但汉中离江陵的距离可不比樊城,更何况赵云还是带了两万荆州兵随行!“等待,荆州兵?你确定赵云所率不是益州兵,而是荆州兵?”原本还在为赵云的出现而感到疑惑的吕蒙,却是瞬间又想起了刚刚斥候所说的‘荆州兵’三个字来。要知道,就就江东多年来的侦探所知,荆州总共的兵力也不过五万出头而已。但现在关羽的三万水陆大军还在襄樊,而江陵现在除了刘禅外,却又冒出了两万荆州兵,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赵云所率兵马是从益州而来。“启禀大都督,小人可以确定,这支大军确是荆州兵无疑。看军旗上的‘无当’字样,应该便是这支大军的称号。”看着吕蒙那一脸凝重的表情,这名斥候在略一回忆后,随即却是一脸肯定的给出了荆州军的答复。要知道,虽然益州兵和荆州兵都是刘备手下大军,但在服饰颜色上还是略有区别的。而作为一个合格的斥候,肯定是不可能把这些基本的东西都弄错的。“无当?以前从无听闻刘备手下有此一军,看来这定是荆州新近组建无疑了!”对于惦记荆州多年,一直致力于武力夺回荆州的吕蒙来说,刘备手下有哪些军队他自然是清楚得很。所以在听到斥候说出‘无当’这个以往从未听过的番号后,吕蒙顿时明白了这支大军必是荆州新建。只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先前心中的那份‘不对头’的感觉却是越加浓重了。“大都督,眼下荆州军来势汹汹……虽说守城向来守险不守陴,但眼下我军与之实力太过悬殊。且我们还有公安在侧,亦可与江陵互为犄角……是否让幼平先率军回城驻守?”就在吕蒙还在为那心中那份‘不对头’而苦夺思索之时,耳边却是传来了众将急迫的提醒声。虽说守城向来是‘守险不守陴’,但眼下周泰驻扎在城外的大军不过一万余人。若是让其直面荆州军三万大军的攻击,这实力太过悬殊的情况下,却是很难达到与江陵互为犄角的作用。“不,让幼平即刻拔营后退,背靠江陵城墙与大江扎营!”对于让周泰率大军全部入城的建议,吕蒙却是摇了摇头,坚决予以了否定,只是让其从原本离城五里的的营塞退回城下。“启禀大都督,韩将军……韩将军回来了!”然而,正所谓屋漏偏逢连阴雨,烂船又遇当头风。就在吕蒙刚刚下令周泰退回江陵城下扎营之时,只见一名小校却是又面带悲色的急匆匆跑了进来。“义公,义公此时不在公安驻守,有何要事让他非亲来江陵?”听到韩当来了江陵,因为接连而来的不利消息,根本就没注意到小校脸上的悲色的吕蒙却是不由得眉头一皱。“大都督,公安……公安已经丢了。韩将军……韩将军也已中箭身亡,回来的是韩将军之遗体……”就在吕蒙还在为朱然的擅离职守而面露不悦之时,没想到小校接下来的话却是差点儿没他一头栽倒在地。“大都督!”看着身体摇晃的吕蒙,徐盛、虞翻等江东众将顿时不由得大惊失色。“你……你说什么?公安丢了?本督可是留了五千兵马镇守的,韩当到底是如何守城的?”一把扶住旁边案桌稍微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后,冲众将摆了摆手,惊骇不已的同时,吕蒙却是不禁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来。要知道,公安乃是江陵的门户。现在公安丢了,等于是直接断了他们回江东的退路,这让他怎能不惊?“大都督,具体情况属下也不太清楚,韩将军遗体是几名军士拼死抢回,现就在堂外……”……“传本督命令,即刻起全城戒严,所有荆州军民官吏一律不得外出,违令者一律斩首!”“丁奉听令,命你带人巡视全城,若有可疑者,无论何人,不必请示,直接就地处决……”江陵州牧府外,看着韩当那冰冷的尸体,就在几个时辰前还下令不得侵扰荆州百姓,摆出了一副安民姿态的吕蒙,此时却是一改之前的态度,下达了严苛至极的戒严命令。没办法,谁叫一个时辰前公安城就是在被一支突然出现的荆州军在攻城时,被城中的降兵与百姓合力打开了城门给攻破了的呢。所以,为为防止重蹈覆辙,稀里糊涂的把江陵给丢了,到了这个时候吕蒙哪还顾得上什么民心不民心的了。“大都督,眼下情势危急,何不干脆将那些荆州降兵……”听到吕蒙全城戒严的命令,朱然却是把目光放到了城中三千荆州降兵身上,做出了一个斩首的手势。“大都督不可,且不说自古以来俘不降,若是此时斩杀那些荆州降兵,只会激起全城动乱。届时根本无须荆州军攻城,江陵自破矣!”听到朱然这无异于火上浇油的提议,还没等吕蒙回应,虞翻却是赶紧开口阻止了起来。“嗯,仲翔之言有理,此时确实不宜多处树敌。”好在虽然恼怒,但此刻吕蒙还没有昏头,并未同意朱然斩杀荆州降兵的建议。只不过,虽然暂时放过了那些荆州降兵,但对于江陵城内的一众荆州官吏,吕蒙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嗯,朱然听令,即刻将糜芳、潘濬等一众荆州文武官员全部‘请’到城头!”第121章“没想到只一日之间情势竟然剧变至此!”残阳映照下的江陵城头,看着城外那衣甲鲜明、士气如虹的荆州军,一脸苦笑的吕蒙,此时哪还有丝毫数个时辰前意见风发的样子。没办法,上午还是猎人,下午却是变成了猎物,这角色的转变对换之快,换成谁都会有心理落差的。“大都督,我军于江陵内外还有两万大军,江陵城内粮草军械充足,足可坚守……”就在吕蒙还在为这猎人与猎物的解决色对换而感慨之时,担心他这有些丧气的言论会影响士气,虞翻却是赶紧开口岔开了话题。要知道,虽然他们现在面临的形势与几个时辰前的糜芳极为相似,但毕竟手中还有着足够的兵力。再加上江陵城内充足的物资,理论上即便坚守上数年也不成问题。“且南阳乃中原之门户,曹操若是得知南阳丢失,必会起兵前来争夺。只要我等坚守下去,届时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末了,为了坚定众将或者说他自己的信心,虞翻却是又以南阳对中原的重要性把曹操可能的反应都给搬了出来作筹码。“仲翔,事到如今莫非汝等还未明白,此次我等袭取荆州之事,全在刘禅小儿算计中矣!”再次看向城外军容整齐的荆州军,吕蒙却是不不禁再次摇头苦笑了起来。怎么说也是‘江东四大都督’之一,虽说比起其它三位来说在才能上要差一些,但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吕蒙若是还不明白自己或者说整个江东落入了刘禅的算计,那也太小看他了。“刘禅的算计?大都督是说……这怎么可能?”被吕蒙这么一提醒,先是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的虞翻和一众江东将领,全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来。“不过仲翔说得不错,只要我等能坚守下去,鹿死谁手还仍未可知。本督倒要看看,他刘禅小儿的牙口可有他的胃口好!”就在虞翻等一众江东将领还在为吕蒙的推测惊愕不已之时,吕蒙自己却是反而一扫之前的颓然,再次满脸斗志的重新振作了起来。“来人,去看看朱然为何到此时仍未将人请来!”末了,看到城外在赵云、关平和一众亲卫的护卫下,正往城门而来的刘禅,吕蒙这才发现,他让朱然去‘请’的人居然到了此时也仍未到来的异常情况。……“数年不见,吕大都督却是风采更胜往昔矣!”江陵城北门外,看着城上被江东众将簇拥着的吕蒙,刘禅倒是不失礼节的在马上拱手行了一礼。毕竟打仗归打仗,起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哈哈,蒙哪及得上公子小小年纪便统领一州之意气风发!”同样抱拳回了一礼,城头上的吕蒙此时倒是丝毫不见前一刻的颓然之态。“只是公子也曾于江东省亲数年,蒙却不知公子竟还有如此手段,将我江东上下玩弄算计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倒是让蒙悔之不及也!”只不过,一礼过后,再次开口的吕蒙却是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反而指责起了刘禅算计江东的事来。“哈哈哈哈,大都督此言大谬也!本公子虽见识浅薄,却也从未听闻世间有强盗占了他人之宅而反过来指责主人的。吕大都督侵我土地城池,何言本公子玩弄算计?”看着恶人先告状的吕蒙,因为大事已定而心情大好的刘禅,此时倒也不吝啬和他打打嘴炮。“倒是江东上下,屡屡背盟弃约。先有吕大都督袭夺我荆南四郡之事,今更是勾结曹贼,欲夺我荆州全境……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正所谓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即便我父为了大汉复兴可委屈求全,但本公子可是顾不得那么多,必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原本只是和吕蒙打打嘴炮为接下来的夺城拖延时间的刘禅,说着说着却是越来越投入了。“哈哈,公子倒是好辩才,只可惜任公子说破天去,也改变不了南郡乃是我江东借与皇叔之事实。如今皇叔违约在先,本督只好为吴侯自行取回又有何不可?”面对刘禅对江东背盟的指责,吕蒙倒也并非无话可辨,当即便搬出了当初‘借’荆州的事实。“呵呵,吕大都督,本公子虽是年幼,却非三岁小儿。既是‘借’南郡,那江夏之地又做何解,莫非是我父所付之利息?”一脸戏谑的瞥了吕蒙一眼,刘禅却是直接搬出了当初交换半个南郡的江夏郡来。“若大都督非说江夏之地乃是‘借’南郡之利息,那长沙、桂阳、两郡又做何解,莫非也是‘借’南郡的利息?那孙仲谋与江东一众文武倒不如集体辞官回乡,去做放贷的生意算了,哈哈哈哈!”末了,刘禅已是不复之前的‘客气’,直接言语犀利的嘲讽起了孙权和所有江东文武来。“哼,刘公子无须逞口舌之利,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本督倒要领教领教刘公子的牙口是否也能如这胃口一般好!”面对刘禅这有理有据的嘲讽,词穷的吕蒙只好结束这场嘴炮互怼,准备要上‘干货’了。“哈哈,吕大都督放心,本公子牙口一向好得……嗯?吕蒙,尔敢!”看着词穷之际只能放狠话的吕蒙,在这场大获全胜的嘴炮大战中刘禅正准备‘班师回朝’之际,却是突然间不由得面色一冷,口中的‘吕大都督’也是瞬间变成了‘吕蒙’。原来,就在吕蒙放出狠话之后,城头之上却是突然出现了大大小小近百名被江东军押着的荆州文武官吏来。“哈哈,刘公子为算计江东也算是费尽了心思,只是不知刘公子可能舍得这些忠心的属下?”没有理会刘禅的怒喝,只见吕蒙大手一挥,一众荆州文武官吏的脖颈上却是瞬间便被架上了雪亮的钢刀。“吕蒙,终究还是本公子高看了你!没想到你堂堂一江东大都督,却是干出了这山贼土匪的绑票勾当来,实在太有辱军人之名了!”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在以言语挤兑吕蒙古的同时,刘禅赶紧趁机超细观察辨别起了城头上的那些官吏来。“呵呵,刘公子不必以言语相激,正所谓成者王侯败者寇。若想保住这些人,刘公子还是退军吧。无须太多,五十里足矣,届时本都督会将他们全部礼送出城。”“退军五十里?呵呵,莫非吕‘大都督’不想要‘收回’南郡了?”听到吕蒙开出了让自己退军五十里作为释放荆州文武官吏的条件后,下意识便以为对方想要跑路的刘禅,顿时不禁一脸戏谑的抬头朝他望了过去。“哈哈,刘公子还是先考虑考虑要不要救这些下属吧,本督给你一柱香时间思量!”面对刘禅的嘲讽,吕蒙却是并未在意,反而是十分‘大度’的给了他一柱香的时间来考虑选择。“公子勿要上当,此乃吕蒙挑拨离间之计也!”就在吕蒙话音刚落之际,还没等刘禅开口,扮作亲卫跟随在他身后的庞统却是赶紧开口提醒起他来。“挑拨离间?还请军师明言……”听到庞统的提醒,有些关心则乱的刘禅一时之间却是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公子,吕蒙此条件不管公子答不答应,这些荆州文武官吏也照样会被其释放逐出江陵。只是若公子不答应,却是必将寒了众人之心矣……”看着关心之下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刘禅,三言两语间,庞统却是简单明了的把吕蒙的险恶用心给剖析了出来。事实上,正如庞统所分析的那样,有着曹操这个帮手在,早就觊觎了荆州多年的吕蒙,即便现在已经身陷绝境,又岂会如此轻易的放弃这个机会?只是眼下刚刚占据江陵的他们,在民心未附而刘禅又大军回转的情况下,若是留下这些荆州官吏在城中,这风险实在太大了。所以为了守住江陵城,吕蒙这才打算将这些‘不确定因素’逐出江陵城。毕竟蛇无头不行,没了这些荆州官吏领头,普通百姓在大军的威慑之下,可是要容易管理得多了。只不过耍阴谋诡计占便宜惯了的吕蒙,想要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放了这些人又怎么可能?因此,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同时为了在刘禅与这些荆州文武官吏间制造‘裂缝’,吕蒙这才故意开出了这么一个让人十分容易上当的条件来。毕竟在绝大多数人看来,五十里距离所需的行军时间,足够江东军从容撤离江陵了。然而,即便吕蒙这等阴谋诡计能够瞒过关心则乱的刘禅和其它人,但又怎么可能瞒得了庞统这种顶级谋者?这不,只不过片刻间,这个在他看来已经瞒过了刘禅的诡计,却是被庞统轻易间便识破了。“原来如此,好一个吕蒙,好一个江东鼠辈!居然敢阴本公子,本公子今天还就让你自己打脸了。”听了庞统的一番剖析后,弄清楚了对方险恶心思的刘禅顿时不由得面色一冷。“城上诸位听着,本公子问你们,你们可愿让这些屡屡侵我土地城池的鼠辈逃离?若是你们愿意,本公子即刻退军,若是……”出乎吕蒙的意料,刘禅竟然把他抛出的‘选择题’直接转交到了这些人质手上。“少主,我等不愿,不能放了这些只会偷袭的卑鄙鼠辈!”“少主,咱们百十人换他们数万人值了……”让吕蒙和一众江东将领错愕不已的是,还没等刘禅把话说完,这些原本之前被押上城头时还战战兢兢的荆州文武官吏,此刻却是突然就硬气了起来。没办法,人都是被逼出来的。面对这种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的局面,面对刘禅给出的生命与忠义的选择,与其窝囊的死,又何不死得硬气些?“诸位请放心,若你们今日不幸遇害,本公子定为你们树碑立传,传颂千古;四时祭奠,香火不绝!”就在吕蒙等人还在为些荆州官吏的反应错愕之时,城下的刘禅却是开口为这些人许下了为其树碑立传、四时祭奠的身后哀荣!“江东鼠辈们都看好了,我大汉只有忠臣义士,没有苟且偷生之人!尔等今日敢伤他们一根寒毛,待本公子来日踏平江东之时,凡你江东今日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本公子灭你们十族!!!”有着庞统的分析‘打底’,在宽慰完一众文武官吏后,刘禅随即更是又放出了杀气十足的威胁之语,而后头也不回的勒马而去。“大都督……”第122章“属下等有负公子重托,没能守好城池,还请公子治罪!”江陵城外,刘禅临时扎下的简易大营内,一众不久前还被吕蒙用来威胁他的荆州文武官吏们,此刻却是全都一脸羞愧的跪地请罪起来。“哈哈,诸位为我荆州无惧生死,何罪之有!”看着皎洁月光下一众跪地的文武官吏,哈哈一笑的同时,刘神赶紧快步上前,一个个将其亲自扶起来。不出庞统所料,就在刘禅放下狠话离去之后不久,吕蒙便将这些荆州文武官吏给全部释放逐出了江陵城。“说起来,倒是本公子有些对不住大家。若非本公子为诱使江东鼠辈深入,故意放弃江陵城,诸位也不会受此惊扰了……”一边扶起这些职位不高,但忠心都受到了考验的荆州官吏的同时,刘禅却是说出了故意放弃江陵的事情。“呃,照公子这么说来,那糜……糜太守亦不是真降了?”得知江陵竟是被刘禅故意放弃的,众人立马想到了之前献城投降的糜芳来。“不错,舅父确是受我之命诈降。至于原因么,呵呵,因为本公子需要一个充分的理由来惩罚这些屡屡背盟的江东鼠辈……”看着众人那疑惑不解的神情,微笑间,刘禅这才将设计诱使江东偷袭荆州,从而可以有正当理由‘反制’江东的计划大致说了出来。“一战定……定乾坤,彻底扫平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公子……公子威武!!!”如同之前二爷等荆州高层一样,在得知刘禅竟是打算借此一举吞并江东后,这些荆州的中低层文武官吏顿时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了。没办法,‘得益’于江东鼠辈们屡屡背刺的卑鄙行为,整个荆州上下,由官至民,却是没几人对对江东有好感的。因此,对于刘禅这个‘钓鱼执法’的计划,众人就没有不支持的,又哪会计较之前所受的那点儿惊吓。“诸位就在此稍事休息,待本公子拿回江陵后,再与诸位摆酒压惊!”安抚完这些文武官吏后,抬头看了看已快到中天的明月,刘禅也是随即看向了眼前的江陵城。……“义封,还是没有搜到糜芳与潘濬二人?”当城外的刘禅安抚完一众被吕蒙逐出江陵城的荆州文武官吏,把注意力转到了江陵城时,江陵城北门城头,同样无眠的吕蒙,此时也是一脸凝重的看向了先前被他派去‘相请’荆州官吏的朱然。“大都督,末将办事不力,请大都督责罚!”看到吕蒙那一脸凝重的表情,朱然顿时不由得面色一惭。“罢了,糜芳既是诈降,江陵又是他们老巢……这事也怪不得义封。”摇了摇头,吕蒙却是并未在糜芳潘濬二人失踪这件事上多作浪费,却是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城防之事上来。“此次刘禅既然敢将我等放进江陵,想必其早已留下了夺城后手。诸位需谨慎小心,好生防守。特别是各处城门四周,你们马上着人仔细搜察,看是否有密道之类……”看向城外已经燃起火把在准备夜攻的荆州兵,吕蒙不禁有些担忧的转头看向了城墙之下。……“头儿,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就在吕蒙担忧刘禅会在城中预先留下密道之时,离北门并不太远的一处简陋民宅中,一名手执火镰的年轻男子在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后,随即却是转头看向了另一名同样盯着天空月亮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