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小说

第69章（第1页）

“大哥、三弟！”江陵城外的码头边上，三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此刻全都着紧紧握住了彼此的双手，哽咽着仔细打量起了对方那日渐老去的模样。不用说，能够如此兄弟情深的，除了刘关张这桃园三兄弟外，整个汉末找不出第二家。章武元年十月，在匆匆结束了对益州的巡视之后，刘备随即便在甘宁率领的水军护送下，带着巡狩队伍顺流而下直奔荆州。而早就得到了消息的二爷，同样也是在安排好了手中军务后，早早从宛城赶回了江陵等候。“乱世之际，父子、兄弟相疑亦是平常之事。如陛下与云长、翼德般兄弟情深者，古往今来不多矣！”看着眼前这不论君臣之礼、只讲兄弟情义的三兄弟，即便是先前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上刘备，属于被刘备‘强追’到手的刘巴，此刻也是不由得感慨赞叹起来。“诸卿见谅，自吾兄弟三人桃园结义以来，尚是首次分离如此之久，倒是让诸卿等久了……”终归不是叙兄弟情的地方，所以片刻之后，刘备也是有些歉意的看向了一众随行文武和前来接驾的荆州官吏。说起来，这可是自刘备建安十六年率兵入蜀以来，三兄弟间第一次真正的重聚呢。“陛下重情重义，乃臣等之幸也！”面对刘备的致歉，一众文武也是由衷的躬身还礼起来。开玩笑，为人臣者，有谁不愿意自己所追随之主乃重情重义之人？毕竟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可没人希望落到自己身上。“哈哈，能有卿等大才相助朕兴复大汉社稷，亦是朕之幸事，大汉之幸事也！”……“二弟、三弟，如今阿斗业已十五，凤儿与星彩也已经长大，这婚事你们看……”接风酒宴过后，临时辟为行在的江陵州牧府内，一边小口啜饮着杯中茶水，刘备也是正式向二爷和三爷提起了此次巡狩的最初目的来。“哈哈，婚期之事由大哥做主便是，小弟并无意见！”听到刘备提起自家‘虎女’的婚事，再看了看旁边为三人亲奉茶水的刘禅一眼，没明白过来自家大哥意思的二爷，却是呼着酒气将此事随口便答应了下来。“俺也一样，此事由大哥做主便是！”继二爷之后，同样喝得有些微醺的三爷，也是紧跟着来了句‘经典’台词。“二弟、三弟，大哥非是为这婚期之事……二弟与三弟皆是为兄至亲，然太子妃之位只有一个。若是许了凤儿，星彩受屈；若是给了星彩吧，凤儿也是同理，却是叫为兄好生为难啊！”说起这两个儿媳妇儿谁主谁次的问题，刘备却是不禁再次一脸无奈的摇起了头来。其实这事说起来，若是单纯的从纯粹的利益角度出发倒是很好选择，毕竟二爷在军中的影响力肯定是要强于三爷的。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刘备所考虑的出发点却偏偏是兄弟情，所以头疼也就自然成了难以避免的事情。“此事简单得很，先前小弟就说了，此事按年龄大小来不就成了，大哥何须为此小事而烦恼！”见刘备又提起了这事儿，三爷却是想都没想，一如之前的直接就把这太子妃之位让给了自家二哥之女。“大哥不可，此事岂能如三弟所说如此随性？星彩丫头温婉贤淑，凤儿却是有些被吾宠溺得性子野了些，依某看，这太子妃之位，还是星彩更为合适！”三爷豁达，二爷自然也不是器量狭小之人。对于三爷按年龄分主次的做法，二爷却是直接否决，来了个以性格气度分主次的提议，又将这太子妃之位推给了自己的侄女。说起来，别看三爷乃是标准的粗莽武夫，但奈何架不住人运气好，抢了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做媳妇儿。所以在这子女教育上，三爷家可是做得十分不错的。“不可，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哪有让小的居长之理……”对于二爷给也的理由，三爷却是并不认同，仍是坚持以长幼论主次。“三弟，这太子妃乃是日后一国之母，不管是气度、性子，星彩却是更为合适，就按二哥我说的办！”但如同三爷一样，二爷对于自己的理由也是异常坚持。得，原本只是刘备一个人头疼的问题，这下不但没能通过商量解决，却是反而让三人都头疼起来了。“竖子，你自己说，凤儿与星彩你想立谁为妃！”眼看两个兄弟谁说也说服不了谁，头大无比的刘备只得转头望向了在一旁装隐形人的刘禅来。“呃，凤儿姐与昨彩妹子两人都各有千秋，皆是良配，您让儿臣怎么选？再说了，这婚姻之事自古以来皆是父母做主，此事当然还是父亲与两位叔父做决定了，嘿嘿！”开玩笑，明知这种事情总得亏待一人，被自家老子‘坑’了多次的刘禅哪会傻乎乎的往‘陷阱’里跳？“臭小子，何时变得如此滑头了，你总不能同时立两个太子妃吧？”听到刘禅这两不得罪的滑头言论，被这事烦得头大的三爷顿时忍不住冲他笑骂了起来。“咯咯咯咯，三叔此议倒是不错，都是一家人，又何必非要分出主次来，咱家阿斗为何就不能两妃并立了？”就在三爷话音刚落之际，随着一声轻笑传来，却是孙尚香亲自端着一壶新茶走了过来。“呃，大嫂，小弟方才只是戏言而已。这自古以来，未曾有两妃并立之事……”起身冲这位比自己还小了十几岁的大嫂行了一礼后，三爷却是不禁摇起了头来。“三弟所言甚是，这两妃并立之事，却是自古未曾有之……”与三爷一样，对于这孙尚香这不分主次、同立两妃的提议，二爷同样也是无奈的摇起了头来。没办法，自古以来华夏就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从无一夫两妻之说。所以对于孙尚香这有些‘异想天开’的提议，二爷与三爷两人却是不约而同的摇起了头来。“咯咯，两位叔叔此言差矣，岂不闻娥皇女英共侍帝舜之事？”看着摇头的二爷与三爷，孙尚香却是再次轻笑了起来。“娥皇女英？大嫂，这娥皇女英想必也有主次之分吧？”听到孙尚香给出的理由，互相说服不了对方的二爷跟三爷两人也是不由得眼前一亮。事实上，在这互相谦让，谁都说服不了对方的情况下，孙尚香这个建议在理论上还真就成了最为理想的选择。只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太子毕竟乃是一国储君。这要是两个太子妃并立，日后大汉岂不是要同时有两个皇后了？第199章“咯咯，那三叔倒是说说，有何书籍记载过娥皇女英谁正谁侧了？”看到二爷和三爷那双眼陡然一亮的表情，信心十足的孙尚香，却是一脸笑意的望向了兄弟三人中读书最多的三爷。“何种书籍有载？呃，这个……好像俺还真未曾听闻有何书籍记载过此事！”听到孙尚香的反问，三爷也是不禁有些懵圈了。这他娘的古人也就记载了‘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之事而已，谁会去考证娥皇女英两人到底谁是妻、谁是妾这种无聊的小事？“呵呵，既无明文记载正次之分，那自然就是两妃并立一般大了，夫君你说是吧？”正当三爷还在瞪眼懵圈之时，孙尚香却是转头看向了同样在发懵的刘备，根本就没有询问刘禅这个正主意见的打算。“呃，夫人所言虽有道理，然舜乃古之圣君。咱家阿斗岂能与古之圣君相……”与二爷和三爷一样，对于孙尚香这看来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心动不已的同时，刘备也仍是不免有些担心，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些。“圣君又如何，咱家阿斗莫非就差了？甘罗十二为上卿之功，也不过就是靠耍嘴皮子骗了几座城池回来而已。咱家阿斗十二岁时，就已经把我父兄辛苦创下的基业都给硬夺了过来……小小年纪就已立下盖世之功，娶两个媳妇儿又怎么了？”然而，还没等刘备把那‘谦虚’的话说完，护犊子的孙尚香却是不干了，直接就拿刘禅抢夺自家父兄弟所创基业之事表起了功来。“母亲，这事儿咱就不提了吧，嘿嘿！”见孙尚香护为了给自己说话，居然把自己算计抢夺江东的事儿都给说成了功劳，感动不已的同时，刘禅也是不禁有些尴尬的讪笑了起来。“臭小子，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母亲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虽然母亲怨你夺我父兄基业，但你能以冲龄之年从我兄长手中夺下江东，也算是你的本事……”一眼将讪笑不已的刘禅瞪回边上继续倒茶后，孙尚香却是转头又继续夸起了刘禅的能力来。“二叔、三叔，你们以为如何？凤儿丫头与星彩丫头可都是咱自家人，你们莫非就愿意让她们受委屈？”末了，孙尚香更是直接‘逼问’起了二爷与三爷两人来。“大哥、二哥，小弟以为大嫂这个法子可行，不知二位兄长以为如何？”面对孙尚香的‘逼问’，略一沉吟之后，三爷却是第一个做出了明确的回应。“多谢大嫂提点！”一向冷傲的二爷，此刻也是躬身冲孙尚香郑重行了一礼。很显然，对于孙尚香这‘两头大’的二妃并立建议，二爷同样也是做出了和三爷相同的选择。“也罢，既然云长与翼德也都赞同，那便按夫人所说，二妃并立、不分大小便是，哈哈哈哈！”末了，实在想不出更好解决之法的刘备，眼见两个兄弟也都同意了孙尚香这看似荒唐的提议，随即也就从善如流，同意了这个办法。……“孤欲并立云长与翼德之女为太子妃，不知诸卿以为如何？”就在孙尚香的建议下决定二妃并立的第二天，刘备随即便召集了诸葛亮、法正、庞统赵云及糜芳等一众文武臣子商议此事。没办法，天家无私事。虽然说起来是自己娶儿媳妇儿，但刘禅毕竟是大汉太子。更何况此事这不单关系着日后的大汉后位，更是关乎着后面的皇家立嗣问题。所以，哪怕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但刘备也不可能在此事上乾纲独断，仍是要取得文武大臣支持才行。“陛下，臣以为此议甚好！两妃并立，不仅能全陛下兄弟这义，更是能为后世留一佳话矣！”就在刘备话音刚落之际，作为刘备刘禅父子铁杆‘狗腿’的糜芳，却是第一个站了出来对此表示了支持。“子方此言谬矣！陛下与大将军、车骑将军固然兄弟情深，然国事岂可与家事等同，陛下岂能为一己私情而枉顾国家法度？”然而，就在糜芳话音刚落之际，身为御史中丞的张昭却是不禁面色一肃，不但言词激烈的对此表示了反对，更是直言指责起了刘备这个皇帝是以私废公。“陛下，自古以来，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太子妃乃日后大汉之国母，更是关乎着日后的皇统继承之事。若是稍有不慎，恐酿祸端矣！”继张昭之后，法正也是对这二妃并立之事表示了质疑。只不过，不同于张昭的直来直去，法正却是以皇统继承的问题作为了劝谏的切入点，却是比张昭要委婉了许多。然而委婉归委婉，对于刘备这二妃并立的想法，很显然法正也是并不赞同的。倒是诸葛亮与庞统这对‘龙凤组合’，此时却是并未急着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继续稳坐‘钓鱼台’。“呵呵，子布所言倒也不错，二妃并立之事，确实有朕之私心在内。只是朕虽有私心在内，然却并未有半分以私废公之心。”摇了摇头，对于张昭的指责，刘备倒也并未否认，而是诚恳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至于卿等所担心的皇统继承之事，呵呵，我华夏自古以来便是立嫡立长，我汉家亦不例外。日后二妃所诞皇孙虽无嫡庶之分，然却总有长幼之别……”认错归认错，但已经认定‘二妃并立’之法的刘备，却是并未有更改初衷的意思。而是针对法正所提出的皇统继承问题，给出了‘无嫡立长’的明确答复。“呃，这……”原本只是想迂回一下的法正，一时大意之下却是没想起立嫡后面还有‘立长’二字。所以在听到刘备的答复后，顿时便被噎得哑火了。“陛下英明！如此一来，二妃并立并无皇统继承混乱之忧，臣以为此法可行！”就在法正因哑火之时，赵云这个‘太子党’第一嫡系，随即也是对这二妃并立之议表示了赞同。“陛下，二妃并立虽无皇统继承之忧，然却于礼不合……”眼见随着法正‘败落’，赵云这个颇有分量的大佬都站出来对此事表示了赞同，张昭随即便又搬出了礼法，准备以此为据继续进谏。“呵呵，张公差矣，两妃并立之事并非全无先例。古有娥皇女英共侍一代圣君之事，今陛下为顾全兄弟情谊二妃并立，又何尝不是一段佳话？”没等张昭把话说完，庞统这个分量等级远在他之上的大佬，却是把娥皇女英共侍大舜的‘先例’都给搬了出来。“陛下，规矩礼仪皆为人定，凡事当灵活变通，不可拘泥死板。二妃并立之事虽少见，然又非违反人伦大义之事，亮以为可行！”紧随庞统之后，另一位重量级选手，‘龙凤组合’中的另一人，稳居刘备集团第一谋士位置的诸葛亮也是同样对此表示了坚定支持。事情到了此时，赞同二妃并立的龙凤组合加上赵云、糜芳，却是已经取得了绝对优势，很显然胜负已经十分明显！第200章“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匆匆一晃夫人已离备而去十余年。如今阿斗已然成人、成材……”江陵城北，一座十分简朴，但一看就知道时常有人打理的坟墓面前，轻抚着眼前的墓碑上的字迹，一脸缅怀之色的大汉天子刘备，此刻也是褪去了‘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的英雄光环，与一个为人夫、为人父的普通百姓也没什么区别。不用说，能让刘备这个一代英雄如此缅怀的女人，除了阿斗的生母甘夫人外还能有何人？说起来，不管是在这个时空还是原历史上，用后世的话来说，刘备最爱的女人还是甘夫人。这其中不只是因为甘夫人为其生了刘禅的原因，更为重要的是甘夫人那‘履行脩仁、淑慎其身’的美好品德。所以在原历史上，即便是在战事紧张的夷陵之战中，刘备也仍不忘要将甘夫人的灵柩抢运走。“父亲还请节哀，母亲，母亲……”将祭品摆好后，看着被后世人用‘女人如衣服’黑出翔的老爹那发自内心的怀念，张了张嘴，刘禅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好了。说实话，对于这位被老爹追谥为‘皇思皇后’的生身之母，刘禅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甘夫人去世的时候阿斗太小，来自后世的他，却是并未从其残念中继承到什么记忆。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是替原本的阿斗尽一份人子心意，定期派人或是自己前来打理维护下墓地罢了。“夫君，如今咱家阿斗已是我大汉太子，就连太子妃都是一下立俩，姐姐若是泉下有知，亦当欣慰矣！”就在刘禅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之际，陪同刘备、刘禅父子前来祭奠的孙尚香，却是微笑着挽上了刘备的胳膊开口宽慰起来，并未有什么‘吃醋’的表现。“唉，这人老了就总是容易想起过去之事。阿斗，待此次前往江东处理完山越之事，就将你母亲灵枢迁回南郑吧，他日为父去后……”在孙尚香的宽慰下，平复了心情的刘备，却是如同原历史上那样，再次动了迁墓的心思。……“臣潘濬……参见陛下、皇后，参见太子殿下！”在太守潘濬为首的一众地方官吏和百姓的迎接下，章武元年腊月中旬，自荆州一路向东巡狩的天子銮驾，在经过了一个多月走走停停后，终于是抵达了原孙氏的大本营，吴郡南徐！说起来，虽说此次巡狩四方，刘备最主要的目的乃是兄弟团聚，顺便商量这儿媳妇儿谁主谁次的问题，但身为大汉天子，这国家大事也不能荒废不是？更何况，天子銮驾在刚到荆州不久，他就收到了吴郡太守潘濬关于山越诸部、宗族有意归化的表章。所以不管是为了原本的巡狩计划，还是因为山越之事，这江东也是必须要来的。只不过，因为山越之事，天子銮驾却是并未直接前往建业，而是来到了距山越各部最近的吴郡。“呵呵，这潘濬也算有心了，当年朕与皇后在此大婚……”在接见完一众官员与一些退役功民代表及普通百姓后，来到潘濬安排的行在下榻之处，满意无比的刘备脸上不禁再次浮现起了追忆之色。“咦，莫非这里便是当年差点儿让父皇中了美人计，沦陷于温柔乡的那个东府？嘿嘿嘿嘿……”听到自家老爹的感慨，再看看眼前这座布置考究、即便冬日也同样花木林立的园子，刘禅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那‘接着奏乐接着舞’的熟悉场景来。“哼，你这竖子！”听到刘禅那戏谑的坏笑声，即便是做了皇帝后脸皮厚度大大增强的刘备，此刻也仍是不禁老脸一红。“臭小子，什么叫当年？莫非你是说母亲现在人老珠黄了？”看到刘备那有些尴尬的表情，孙尚香顿时不禁冲刘禅笑骂着替他解起围来。“哈哈，夫人正如这娇花盛开之妙龄，岂能当得一个老字？备此生能得夫人相伴余生，何其幸也！”还没等刘禅开口辩解呢，原本还有些尴尬的老爹刘备，也是赶紧默契的接过了孙尚香的话转移起话题来。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益州呆久了，这的话听起来却是怎么着也有些‘耙耳朵’的感觉，哪有丝毫‘女人如衣服’的样子。“夫君！妾此生能嫁与夫君这等天下英雄为妻，亦是妾之幸也……”自古以来，女人有几个能抵挡得了甜言蜜语？即便是孙尚香这等‘志胜男儿’的女子也不例外，照样得在甜言蜜语的攻势之下沦陷。这不，原本只是为了给自家夫君解围的她，面对刘备这甜言蜜语的‘表白’，这会儿也是不禁含情默默的抬头望向了眼前的‘大耳贼’。“我说父皇、母后，你们秀恩爱撒狗粮能不能考虑下别人，没看到这儿还有个‘单身狗’吗？”眼看‘嘲讽’自家老子不成，反而还被强行喂了一把狗粮，刘禅顿时不由得一阵无语。“单身狗？臭小子你这是活该，谁叫你非要将婚事推到三年后的，害得母亲与你父亲想喝杯媳妇儿茶都还要再等三年……”看到刘禅那一脸无语的表情，只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单身狗’何意的孙尚香，顿时便忍不住开口埋怨了起来。原来，在刘禅的极力坚持下，已经被老爹定下来的婚事，却是硬被他推到了三年之后，而非如同原历史上在章武元年便纳妃成婚。“母亲，我这虚岁才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