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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肖娆抬手晃晃,他低着头并未发现。  肖娆掏掏牛仔裙口袋,瞄准尚驰肩头。  尚驰没看清是什么,下意识伸手接,摊开掌心一看,是一颗清口糖。他转过身,肖娆歪着头冲他招手,慵懒甜美。  她用夸张的嘴形无声说:“早上好,尚驰。”  尚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像是没看见般扭回身。紧接着,第二颗糖落在他肩头。这次他没接住,而扔糖的人明显加重力气。  「早上好」,肖娆发了条短信给尚驰。  隔了没多久又发出一条,只是看字,尚驰就能想到肖娆明艳的笑脸,如猫儿般透着股狡黠:「我有一口袋糖」  尚驰扭过身,冲肖娆招手。耳机线垂在耳边,摇摇晃晃。  “这还差不多。”肖娆走下□□,打开院门,工人们打着招呼进来,尚驰落在最后。肖娆两步走过去,拦住他的去路。  “昨天你怎么没回我?”肖娆收到那么一条没头没尾的短信,发了个问号过去,却没等到回音。  尚驰捏住安全帽的帽绳,“我在工作。”  他顿顿接着说,“我读过一篇文章,医学向,里面说不同瞳色对灯光的敏感度不同。我想你的瞳孔颜色偏浅,白色灯光对你来说可能过强了些。”  尚驰不自觉看向肖娆的眼睛,灰蓝一片,过于动人。  肖娆的心因为这个解释却如受撞击,她脸上没了甜笑,眉毛越拧越紧。  自母亲去世,大宅的柔色灯光一盏盏被换成亮色,包括肖远海在内,根本没人意识到过于亮的灯,会引起她的眼部不适。  一丝难过快速坠入那片海,如同石子落入般霎时没了踪迹。  “换灯很简单。”尚驰多追加了句。  “尚驰,”肖娆的心头梗着,鼻尖泛起酸意,“谢谢你。”  *  午休时间,尚驰换下工作服,他敲敲门走到里间。肖娆让他陪她去选灯,他同意了。肖娆让他到时间叫她一声,他也同意了。  客厅和餐厅里,不见肖娆的踪影。阵阵音乐隐隐传来,尚驰循着音乐走去,不知不觉在半开的门前驻足。  门里,肖娆头发整齐盘着,穿着灰色练习服。她的足尖好像有魔法,直立在地。交响乐恢弘,音乐里透着股悲伤,肖娆随着悲鸣在空中跃出一步,紧接着第二步。随着密集的鼓点,肖娆站在镜前旋转,一圈两圈三圈……  尚驰逐渐沉入其中,他靠在门边,长腿一只搭在另一只上,眼里不掺杂任何亵渎。  肖娆的动作大开大合,如同她这个人一般张扬恣意,炫技般的高难度动作一个接着一个。  尚驰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直到肖娆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纱质裙摆铺开在地上,如同一抹忧郁冷不丁绽开。  “你没事吧。”尚驰毫不犹豫进去,蹲在肖娆身边。她摔倒的那一声几乎盖过音乐,令人心惊。  “没事。”肖娆急促喘息,汗滴顺着她细长的脖子滑到锁骨。唇瓣些许发干,她下意识轻舔。  出过汗的皮肤泛着些凉意,尚驰扶着她的胳膊,阵阵高于她体温的热度蔓延。肖娆红了耳尖,  尚驰避开视线,虚托着肖娆的胳膊,他掏出纸巾递去,“我午休还有一个半小时。”  肖娆揉揉发麻的膝盖,浅浅笑笑,“你去外面等我,司机在门外。”  十五分钟,肖娆再出来换了身衣服,及膝百褶格子裙,是当夏最流行的款式。她见尚驰并没上车,而是在院中林荫下等着,便朝尚驰跑了几步,膝盖上的淤青若隐若现。  尚驰眉梢一挑,平静眼底划过些许情绪,他走向肖娆,不自觉看向她的膝盖。  没记错的话,这是她同一个膝盖第三次受伤。  “我们去哪买?”一早上的发泄,肖娆心里淤积的情绪终于殆尽,摔的那一下,算是对她一心二用的惩罚。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质量很不错,不过不是多么高级的牌子。”尚驰报出个地址,往返半个小时。  “我们就去那里。”肖娆和尚驰并肩走向门口。  “腿……疼吗?”坐在低调奢华的车里,尚驰有些拘谨,他垂下视线,就又看见了肖娆的膝盖。  “不疼。”肖娆下意识摇头,想了想却又变卦,“不疼那是不可能的。”  尚驰见她变脸如此之快,神色中多了一分温柔。  “冰敷一下会好点。”她皮肤雪白,任何磕碰都无处遁形。  “也对。”肖娆打开车载冰箱,拿出两罐饮料,一罐递给尚驰,另一罐怼在膝盖。  冰凉罐身乍一接触皮肤,冻的肖娆直呲牙,她倒吸一口气,嘴角抽动,莫名有些可爱。  尚驰伸出手却又收回,继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  太阳经由车窗照进来,洒下暖融融一片。尚驰久未听肖娆那侧传出什么动静,于是看了一眼。  肖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头侧在靠背上。手上仍拿着饮料罐,要掉不掉。  液化的小水滴汇聚一片,弄湿了她的膝盖,打湿了裙摆。尚驰思来想去,抬高手腕,他张开手指,固定饮料在肖娆膝盖。  他保持着悬空的动作,分毫不会碰到肖娆,每当车子停下,他都会跟着动作紧绷。  睡着的肖娆,安静恬美,收起了故作勇猛的刺,毫无防备。尚驰看着她浓密的睫毛,漆黑眼里泛出某些稍纵即逝的感情。  车子停下,尚驰松开手。手指离开冰冷罐身,上一刻的心动抽离。  肖娆迷迷糊糊醒来,眼前片刻模糊,尚驰拧着身子看窗外,背对着她。她膝盖的火辣被平复,低头一看,手里还握着饮料。想来也是神奇,睡着了竟然还能固定住罐子。  “我们走吧。”肖娆指着车外。  “好。”尚驰先她一步下去,走到车另一边为肖娆开门。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市场很大,店铺一间连着一间。各式灯挂在墙上,形形色色。  “跟紧我。”尚驰站在肖娆肩侧,隔开人来人往,任她带着好奇,在新世界里流连。  *  晚上十点,「初醺」酒吧正式营业。尚驰穿着银色马甲,站在吧台调酒。今天不是周末,他不是太忙,不过手下动作还是不停,一杯杯饮品被侍者端去送给客人。  尚驰的地盘,很少有人进来,除了副调酒师时不时问几句,他很少说话。总来这的客人习惯了尚驰说话的简明扼要,聊天的人少,看他的人居多。  “尚驰,咱们这新来了一批舞者,晚上给你介绍介绍?”老板姓武,人如其名孔武有力,他和尚驰的调酒老师沐哥是发小。整间酒吧,就他可以随便出入吧台。  尚驰刚调完一杯莫吉托,低头清洗用具,他看都没看老武,摇摇头。  “你说你这也快20了,连个对象都不谈,简直浪费了你这神颜。”老武揽着尚驰的肩膀,可惜到直摇头。他这酒吧里美男真挺多,可尚驰绝对是里面最出挑的。  比花美男硬气,比壮汉斯文,不言不语却丝毫不令人讨厌。别家调酒师要能说会道,唯独尚驰单凭一手过硬的调酒技能招揽来不少客人。  “喝什么?”暂时没有别人下单,尚驰侧头问。  “你随便来吧,”老武耸耸肩,却没放弃,“我给你说啊,这舞者里有一个妹子是混血,特别漂亮,我给你介绍介绍。”  尚驰拿着酒瓶,听见混血二字,倒多了些。他自责般蹙眉,拿出另一个杯子倒出了些去。  “快看快看,就是站C位那妹子,漂亮吧?”  尚驰看向台上,混血感十足的女孩子随着劲爆的音乐舞动,舞姿热辣,引起台下阵阵喝彩。  见他难得这么配合,老武拍拍尚驰的肩膀,“是不是武哥没夸张,是不是一等一漂亮。”  尚驰收回目光,继续调酒,一杯马蒂尼放在武哥手边,“不否认漂亮,却不是最漂亮。”  尚驰下班,是凌晨三点。他刚从更衣室走出来,就见老武格外中意的那位女舞者,站在更衣室门前。她卸了浓妆,穿着白色长裙,瞳孔是蓝色的,引得尚驰不由多看两眼。  “小哥哥,交换号码?”女舞者虽然是第一天来,可「初醺」的高岭之花过于有名,引得她想染指一番。  她走近一步,尚驰向后退一步,完全不回应她若有似无的撩拨。  “我没手机。”尚驰面不改色,竟然让女舞者看不出真假来。  “要不,我给小哥哥买一个?”她到底是没信的,这个年代,谁会不用手机。  尚驰摇头,侧身,近乎是贴着墙壁,打算从她身边离开。  女舞者刚想说什么,手机铃音从尚驰的口袋里传出。  尚驰神色未变地拿出机型落伍的手机,来电人:肖娆。第11章好想你11“肖娆,过来。”……  听筒里一开始只有呼吸声轻轻浅浅,尚驰喂了几声,未得回音。他无暇和女舞者周旋,绕过她往外走,没再看一眼。  “肖娆?”夜店外静谧一片,尚驰紧贴着手机,眉心蹙着。  “尚驰……”肖娆叫了他的名字,有气无力地,“我找不到。”  “你找什么?”电话夹在下巴和肩膀之间,尚驰打开自行车锁。  “我找不到……”肖娆仿佛陷入某种低潮,声音不带半点情绪。她只是单一重复,与其说是求助,不如说是宣泄。  “肖娆!”尚驰单腿撑地,声音加高几分,“你在小院吗?”  电话那端静了片刻,她‘嗯’了一声。  “呆在院子里,我到之前哪都不要去。”尚驰说完,加速骑出去。  夏天的蚊虫并不会因为更深露重而消失,肖娆在室外呆了几个小时,未被睡衣盖住的皮肤上红色咬痕星星点点。她坐在院中灯下,悬在她头上的昏黄将人整个笼罩其中。她本就高瘦,灯光模糊身型,更显单薄。她环着膝盖,始终看着院周高墙,目光逡巡着没有落点。  “肖娆。”尚驰停下单车,来不及上锁便敲响小院的门。院门应声而开,他跑进去。  尚驰就是那样闯进肖娆眼中,额前带着薄汗,单肩背包悬在胸前,眼里的关切打破惯有的事不关己。  这是他又一次为她奔赴而来。  “尚驰。”压抑已久的情绪,终究在这时破口,肖娆摇晃晃朝尚驰走了两步,小腿发麻,始终带着触不到地的不真实感。  “我找不到我妈留给我的盒子。”说完,肖娆眼里蓄满眼泪,哭意汹涌而安静,浓密的睫毛是阻挡眼泪流淌的最后防线。  “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我本想带着盒子去看她。”勾起并不怎么美好的回忆,眼泪倏地滚落。  母亲去世第一年,肖娆在德国比赛,错过了周年祭。虽然之后去看过,但心里始终留着遗憾。这是第二年,肖娆不肯再错过。她原本打算依着和母亲的约定带盒子去,却没想到会在找盒子这出现问题。  出发时间渐近,肖娆心里如同压着块石头,酸涩肿胀,喘不过气。通话列表里有很多人,可她看了几次却找不出个能听她说话的人。  除了尚驰。  肖娆的眼泪在灯下格外晶亮,尚驰心里某处跟着塌陷。他伸手想擦眼泪,却在快要碰到她脸颊时仓促收回。  “我帮你找。”尚驰取下背包,放进肖娆怀里,“具体的位置,有说明吗?”  尚驰看着影影绰绰的花藤,一时没有下手的地方。  “我妈说在花藤下。”肖娆抽抽鼻子。  小院她许久没来,加之雨雪风霜,肖娆的难过在于她并不确定盒子是否还在。在大宅,关于母亲和小院的话题如同禁忌,她不能提也不能来。  尚驰看肖娆穿的单薄,胳膊上蚊子咬过的地方红肿着,他抬起一手扶住肖娆肩膀,推着她往进屋的方向走,“去添衣服,然后擦药,我保证仔仔细细帮你。”  这样的靠近是第一次,她站在他侧下方,抬头便见他瘦削的侧脸,以及紧绷的下颌线。  呼吸带着温热打在肖娆侧脸,他唇周的毛孔都能看个一清二楚。肖娆心里的慌意伴着无助消散,耳尖莫名升温滚烫。  她怀揣着不按节奏一通乱跳的心跑进卧室,掀开窗纱往外瞧,尚驰已经搬着□□爬上墙头。  肖娆有些心不在焉地拿出药膏,时不时朝外看一眼。明明该涂在膝盖的药,被她抹在腿上却无知无觉。  “有吗?”  肖娆站在梯子下,仰头看着尚驰。他动作很快,已经去往另一边。  尚驰摇头,“你能确定就在花藤下?“  尚驰也在猜测可能性,比如丢掉或者被别人拿走。  “对,”肖娆很笃定,“当时我妈妈说,在花藤下。”  尚驰的动作因为这句话停下,他回头,“就我看见的,你至少围着围墙找过两次,对吧?”  他们在院子里建花房,肖娆每天都会找,她找的很细致,应该不存在遗漏。  “对!”肖娆仰着头和尚驰对视,“我至少找过三次,完完全全,每一处。”  “那会不会存在另一种可能?”尚驰从□□上跳下来,看着墙下,“这个花藤下,不是指花下,而是花藤对应的墙底?”  “会有这种可能吗?”肖娆随着他的视线看往脚下,砖墙古朴,最大程度保留了原有的建筑材料。  “我们找找看。”尚驰指着墙另一侧,“我从那边,你从这边找。如果可能的话,观察一下砖墙会不会有什么特别。”  院墙周边,有水泥地,有石板,还有剪修过的草坪。肖娆举着手电,一点点寻找。园内无声,蝉鸣愈加明晰。肖娆和尚驰分别从小院两侧向内搜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由远渐近。  “肖娆,过来。”尚驰弯着腰找了许久,终于看到一块砖的颜色和其他的有细微差别。砖下正对着的,是一个未种花草的花池,绿草遍生。  肖娆跑去,近乎是挨着尚驰的肩膀蹲下,她顺着尚驰所指之处看,两块砖的颜色差别特别小。也许是直觉作祟,肖娆心里突然升起强烈的希望。  尚驰没犹豫,拿着铁锨铲开泥土,再向下,他动作轻了不少。向下挖了五六十公分,隐隐露出粗糙油布的纹路。  肖娆没等尚驰放下铁锨,她俯下身去够,发尾落入泥头,膝盖压在沙石之上。她够出布包,指间轻颤。尚驰为她打开层层包裹,最里面是套着真空包装的首饰盒。  “是这个。”肖娆指着灰蓝色的天鹅绒盒子,“是和我瞳色一样的盒子。”  肖娆撕开塑料袋,天鹅绒面亲吻着她的指间。近乎是用了全身力气,肖娆打开盒子,一张纸条放在最上,拿开,下面放着一颗钻石。  钻石的棱面闪着光,未作任何修饰静静躺在盒中。鸽子蛋大小的钻石,价值连城。  肖娆把钻石放进尚驰手中,深吸一口气打开纸条,是母亲的字迹——  “娆娆,牙齿代表着梦想和实现,那是妈妈的宝贝,谁都不给。这颗钻石叫‘勇敢之心’,是妈妈对你的祝福,希望我不在的日子里,娆娆能够一如既往勇敢。”  肖娆捏着纸条,整个人紧绷着,她垂着目光,睫毛打颤。  “尚驰……”肖娆抬起头,脸上挂着眼泪,“谢谢你。”  说完,肖娆撞进尚驰怀中,紧紧环着他劲瘦有力的腰。眼泪隔着薄薄衣衫,沾染些许在尚驰皮肤上。他两手悬着,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僵硬。  “尚驰,谢谢你。”肖娆沉溺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甚至又往里钻了钻。  人有希望不可怕,怕的是希望成空。在这个八月末的夏夜,尚驰成功点亮了她灰暗一片的希望。无法触及地面的不踏实感消失了,肖娆一时情绪复杂,只想找个地方躲一躲。  尚驰本想推开她,却在听见哭音后最终妥协。他背部的僵硬并未缓解,轻拍肖娆肩膀一下算作安慰。  这样突如其来的靠近,虽然令他不习惯,却没有招致厌恶。她蓬松的发顶蹭在他下巴上,连带着一阵细痒钻进心里。尚驰攥紧了手,微微抬高下巴。  直到情绪平和,肖娆松开尚驰。她和尚驰同时退后一步,眼神慌乱到不敢看彼此。  “明天……不对,过几个小时我要去扫墓,今天你们带薪休班,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意识到占用了尚驰的休息时间,肖娆连忙补救。  “好。”尚驰腰侧被肖娆环抱过的地方微微发潮,沾染了肖娆手心的汗。他展展衣服,在碰到抓痕时匆忙收回手。  “我……”也许是盖在肩头的头发过于厚重,肖娆只觉得一股热从后背升腾,“我送你出去?”  尚驰摇摇头,走到一边洗去手上泥土,“你去休息。”  肖娆从外搭口袋拿出蚊虫叮咬药膏,塞进尚驰手里,“这个你拿去。”  药膏沾染着她的体温,尚驰装进包里,拉拉链的力度有些大。  “再见。”肖娆还是坚持送尚驰到小院门前,看着摔倒在地的单车,那股莫名的热从后颈传到耳上。  尚驰扶起单车,朝肖娆摆摆手。他推着车向前走了两步,而后跨上、车头都不回地离开。  *  玉龙山墓园一早薄雾缭绕,阳光穿透不进分毫。  肖娆和肖远海穿着一身黑在入口处碰面。  今天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前来祭扫的人不多。  肖娆怀里抱着一大捧百合,一路上不发一眼。肖远海见她双唇发干,主动递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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