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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光自己吃啊?”余樵问她,“去,再去买一支。”  林其乐说:“可贵了,四块钱!”  余樵嫌弃道:“你抠不抠门儿!”  杜尚举起自己那半支,嘴唇上还有巧克力:“来余樵儿,我分你一口!”  余樵接过队友传过来的篮球,直接把那球砸到杜尚、林其乐眼前的球网上了。球弹回去,球网大力震了三震,杜尚和林其乐站在外面连连“呸”了好几声,他们俩脸上,冰淇淋上,衣服上,全是土。  这球立刻就没法儿打了。余樵在球场里笑得站都站不直了,让林其乐一顿捶。  林其乐站在教学楼一楼的水龙头下面洗头发,她苦着脸,头发上全是土,脏乎乎的气人。余樵穿着条校服裤子,上半身一件篮球背心,站在她旁边,他笑得好累。  班主任陈老师路过,抬高声音说:“余樵儿,你校服呢!穿上!”  余樵无辜一指林其乐,林其乐身上穿着件老大的校服。  “这是干嘛啊,”陈老师一下子更紧张了,“林其乐你的校服呢?”  林其乐还在努力拧头发上的水,来不及和陈老师说话。余樵从旁边把手一抬,他手里拿着件灰不溜秋的校服,哦,女生的。  “我可警告你们啊,不许早恋啊!”陈老师马上厉声道,“学习重要!要遵守校规校纪!早恋可不行啊!”  余樵一听这个,伸脚一踹林其乐:“听见了吗?”  林其乐伸手握住头发,回头气愤骂道:“你神经病啊!”  林其乐头发湿漉漉的,往楼上走。她和许多人擦肩而过。忽然,一阵极淡的烟草味从她身边晃过去了。  林其乐不自觉抬起头。  蒋峤西经过她眼前,走进教室里去了。  *  林其乐放学时站在巴士站台上吃雪糕,她转过头,瞧见有和自己穿着一样校服的男生在树底下凑在一块儿抽烟。  “咱们学校男生可以抽烟吗?”她貌似不经意地问。  “别让老师家长看见就行了呗。”蔡方元玩着游戏机,说。  林其乐问:“你也抽吗?”  蔡方元看起来很无所谓:“我抽不惯,不过我初中就抽过了。烟,嗨,谁还没抽过啊。”  “初中?”林其乐惊讶道。  蔡方元结束了一局,抬起头看她一眼,正好车来了。  “初中那会儿我们一块上竞赛班,”蔡方元上了公交巴士,找了个座位坐下,“蒋峤西一带头,竞赛班男生全都会啊。”  林其乐坐在他前面的空座里,好一阵子,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等巴士到了家门口。林其乐下了车,她说:“你们……爸爸妈妈都不管吗?”  蔡方元说:“管啊。”  他又补充道:“蒋峤西他爸妈倒是不管,反正也不耽误他学习。”  九月底,省数学会公布了2006年全国高中数学联赛本省省队名单。实验高中八名学生入选省队,其中,高二18班蒋峤西以209分的总分,位居全省第一。  十一月份,蒋峤西等八名学生将奔赴数学竞赛冬令营,参与全国决赛的考核。  表彰栏贴出省队学生名单时,正是下午课间,许多学生都下楼去看了。林其乐在排队接水,饮水机就在教室后门旁边。  林其乐低头站着,等待热水把杯子注满。她抬起头,透过后门的门缝,不经意看到最后那一排。  蒋峤西正在他座位上睡觉。  林其乐又低下头了。  林其乐接完一杯,拧上盖子,又打开蔡方元的放上去。  越来越多学生在她身后排队。  有个人影从门里出来了,停在她身旁,好像要插队。  林其乐抬头一看,发现蒋峤西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睡醒了。他正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  走廊里吵吵闹闹,后面的队伍也时不时传出笑声。蒋峤西进省队了,下节班会估计又要被特别表扬,估计校长又要到他们班来,激情吹捧上半个钟头。  蒋峤西睡得前面头发都翘起来了,他额头上有一道极浅极浅的疤,确实只有站得近了才能看清。  “能不能给我也接杯水。”他问林其乐。  林其乐看他。  蒋峤西垂下眼,瞧林其乐的脸,又看了一眼林其乐那张贴着小兔子贴画的水卡。  “我没带卡。”他补充道。  蔡方元杯子里的水已经溢出来了,林其乐赶紧把水关掉。蒋峤西把他手里黑色的印了艾森豪威尔语录的杯子搁在了饮水机上。  “蒋峤西,你就不能自己排队?”后面有个人笑着问,“你凭什么插林其乐的队?”  “你怎么也蹭人家女生水卡?”  “蒋峤西,你认识林其乐吗?你们俩熟吗?”  费林格从下面看完了表彰榜,拿手机拍了张照片,疯狂跑上楼。  蒋峤西也不回答,他站在林其乐身边,手揣在口袋里,静静看着林其乐水卡的数字一格格往下跳。  林其乐抿着嘴,在周围的议论声中站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很文静。  蒋峤西突然说:“我考进省队了。”  林其乐看他。  “恭喜你。”她小声说。  蒋峤西点点头,仿佛这就是他想听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注释:  *《缥缈录》:九州缥缈录,作家江南创作的以九州为背景的幻想小说。2005年6月初次出版,其中一三四五册为红皮。  *《诛仙》:作家萧鼎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创作于2003年至2007年。2005年4月中国大陆朝华出版社出版了前六册。  ☆、第30章  班会四十分钟,校长亲自过来,光站在讲台上表扬蒋峤西就用去了半小时,最后十分钟用来鼓励18班全体同学,多向蒋峤西学习。  林其乐一边听,一边低头写英语作业。她同桌是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叫黄占杰。黄占杰正在作业本上涂画凌波丽的神秘微笑。他小声告诉她,实验校长有两个心肝宝贝儿,一是校门口代代传承的孔老夫子塑像,二就是蒋峤西。“咱们校长从蒋峤西上小学的时候就盼着他来实验念高中了!”  蒋峤西被夸了半个钟头,也没什么太大反应。他一直在最后一排做题,偶尔打开水杯喝口水。他抬头的时候,一下子捕捉到了林其乐在前面回过头去的小幅度动作。  蒋峤西盯着她的背影,盯着林其乐梳起来的头发,校服领子里是白色有草莓纹样的衬衫领子。  他放下水杯了,继续算题。  放学回家的巴士上,林其乐坐在靠窗的座位。她时而望着窗外发呆,时而低下头,瞧自己手里贴着小白兔贴画的水卡。  杜尚坐在旁边问:“樱桃,你老看水卡干什么啊?”  蔡方元从前排说:“林樱桃,你那本何……何什么以的还没给我钱呐。”  林樱桃抬起头说:“我的水卡也快要没钱了呢。”  她突然拉前排蔡方元和余樵的校服领子:“你们明天去给我充水卡!”  林电工今儿下班早,去附近菜市场溜达了一圈,买了条大鲤鱼,回家下厨,做了道热气腾腾的大菜:糖醋鲤鱼。  林樱桃回家一进门,“哇”了一大声。  “爸爸!”她放下书包,问,“怎么做糖醋鲤鱼!”  林电工自己倒了点小酒喝,身后妈妈还在厨房里蒸枣面馒头。林电工美滋滋看着脚下,小猫咪正绕着桌角走来走去。他说:“想吃就做了啊!”  蒋政蒋经理站在厨房里,开着抽油烟机,吸了半支烟,厨房里烟味还是经久不散。  他今天本来心情挺好,接到实验校长电话,说蒋峤西复赛考了全省第一。蒋政当时在办公室里一个电话就打给附近的酒店,订了一桌子菜,送来了家里。  他本想等蒋峤西回家,他们父子两个坐下,面对面,吃个饭,也说几句话。  结果他左等右等,七点半了,人还是没回来。  还是给梁虹飞打了电话才知道,今天这样的日子,蒋峤西居然还要去竞赛班上课,去集训。  “十一月就冬令营了,就全国决赛了,还有时间庆祝?”梁虹飞反过来质问他。  夜里九点多钟,蒋峤西从竞赛班放学回来了。他背着他那个方形书包,一声不吭回家,低头换了鞋,就往他自己的卧室里走。蒋政坐在客厅沙发上夹着烟,看他。  很快,梁虹飞也进了家门。她拿着车钥匙,一来就看到桌上满是冷掉了的菜肴。  夫妻两个彼此都黑着张脸。  蒋政豁达道:“今天好日子,我不跟你吵。”  梁虹飞说:“要不是为了峤西,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过下去?”  小时候的蒋峤西,还会站在一旁木木然地看他们吵架。但现在蒋峤西长大了。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争端,不在意这个“家”里的一切,就连进了省队,蒋峤西也没什么多的话可对他们说。  梁虹飞从外面敲门:“峤西?”  蒋峤西坐在书房里,书包摊开在桌面上。他就这么闲坐着。  门还是打开了。  梁虹飞从身后问:“峤西啊,肚子饿不饿,妈妈给你做点夜宵吃?”  蒋峤西听着她异常温柔的腔调,摇头。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摸打火机出来。  蒋峤西并不确定,这些偶尔流露出的属于母亲和父亲的温柔,是不是给他的。  他那位素未谋面的哥哥,蒋梦初,再如何的天才,还是十三岁就死了。蒋梦初没机会参加全国联赛,没机会考进省队。眼下,蒋峤西一步一步走的,正是蒋梦初从没走过的路。  209分。就算蒋梦初活着,也未必会比蒋峤西做得更好了。  梁虹飞把门关上了。蒋峤西从桌上拿下书包,他拧开台灯,在眼前这片光里又坐了一会儿。  他注视着光照在他手背上。  一小片白,像小兔子毛茸茸的耳朵。  “恭喜你。”林樱桃站在他身边,也不看他,小声说了这么一句。林樱桃背起书包放学回家,她走路的时候,梳起来的头发一动一动,看起来还是很不安分的模样。  蒋峤西从书包里拿出把钥匙,打开他书桌中间那个上锁的抽屉。  蒋峤西,  我是林其乐。  小兔子死了,你还记得它吗,它满四岁了。  台灯的光把旧信纸照得发黄,那些水彩笔勾勒出的星星、月亮、可乐罐子、黑色手表也跟着越发褪色了。  蒋峤西眯了眯眼,其实他不喜欢吸烟,每次烟雾冒出来,总让他的眼睛觉得痛。  你不想我吗?为什么你从不打电话给我呢?蔡方元说你在省城变得不一样了,你变成什么样子了?  蒋峤西瞧着小纸片上歪歪扭扭的字,童稚的丑兮兮的画。  你还记得蒋莼鲈吗?  如果你忘了,就看一看她想起来。  你什么时候会给我回信?  林其乐  群山工地二十四排七户  2003年10月14日  *  林其乐第二天一早来到班里,晨读马上就要开始了。她逼着蔡方元去陪她充水卡,两个人一路狂奔,险些都迟到。  同桌黄占杰已经打开书了,一见她来,他站起来:“哎林其乐——”  林樱桃本来要进自己座位了,这会儿忽然发现自己桌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水杯。  通体黑色,杯身上印了一行艾森豪威尔的英文语录,像是什么比赛的奖品。  周围同学在念书的,多半都抬起头,瞅林其乐的反应。  黄占杰说:“蒋峤西去小白楼上自习了,他刚才和我说,让你来了帮他接一杯水。”  林其乐错愕问:“什么?”  黄占杰提高声音,这下半个班都听见了:“蒋峤西让你给他倒杯水!”  林其乐坐回自己座位,把书包抱在怀里,她盯着桌面上那个可怕的水杯。  突然有个东西从背后碰了一下林其乐的肩头。“嗯。”余樵叫她。  余樵正专注看《体坛周报》,也把他的水杯碰在林其乐肩膀上。  晨读时候,林其乐站在饮水机前接水,她怀里抱了一堆空水杯。恰好杜尚从15班门口出来,也拿着个杯子。  “樱桃,你哪来这么多水杯啊?”杜尚走过来,问。  林其乐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杜尚说:“要不我去楼下小卖铺给你偷个筐子。”  岑小蔓在教室里念着书,一直有意无意抬起头,朝教室后门望过来。  林其乐走回教室,她把接满的一堆水杯依次放在蔡方元、余樵桌上,她还帮黄占杰接了一杯,黄占杰站起来让她进去,高兴地道谢。  林其乐把那个黑色的水杯也搁在黄占杰桌子角上了,放下就松开手,不敢再碰了。  蒋峤西在第一节英语课前回来了。他很少从前门进教室,平时瞧着也神出鬼没的,搞竞赛的学生,生活轨迹总是很特殊。费林格跟在他身后进门,看见蒋峤西经过了讲台,不知怎么的,停在了那个林其乐课桌边。  黄占杰仰头对学霸崇拜笑道:“蒋峤西,给你,你的水杯。”  蒋峤西垂下眼看林其乐,只见后者坐在里面捂着耳朵巴拉巴拉念英语。  周围同学都朝这边儿看,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说话,连岑小蔓也盯着他们。蒋峤西走回到后面去了,他打开书包,摊开了英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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