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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虽然有轮椅给他,这房子里的佣人可以随意差遣,但不会跟他交谈,下楼毕竟不方便,要出门那是不可能。他从医院转到这里,不过是换了个大些的笼子软禁监视罢了。在让他们得偿所愿之前,人身自由他是不要想了。“要不,四爷喜欢狗吗?很听话的,忠诚,又粘人,能陪你打发时间……”“不用,”乔四难得看了他一眼,“我养过一次,就被咬怕了。”段衡没说话了,静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去给你放热水,洗个澡再睡吧。”洗干净上了床,自然又是任段衡为所欲为。乔四还真不太介意这个,他就是想知道段衡这兴致能维持到几时。毕竟对付个腿脚不方便的,滋味会比以前更糟一点。然而这晚段衡仍跟吃了春药似的,一把他裤子脱下就停不住了,换着姿势插入,弄得他直叫。折腾到大半夜,歇来的时候两人都汗津津的,气喘吁吁,虚脱一般交叠着,连去洗干净的力气也没有了。乔四趴在青年身上,撑不起身来,也懒得撑。男人的性器还留在他体内,而他连抬起腰挣脱也做不到。段衡抱着他,按理是发泄得很彻底,很爽快,但又似乎不甚愉快。在那拥抱中,渐渐有些失落似的,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四爷……”乔四只闭着眼睛。顶着两个大蓝眼圈的鹦鹉来家里有几天了,虽然乔四没给他它好脸色,段衡每天出门前还是把它提到乔四房里,给他作伴。乔四看它长得傻头傻脑的模样,实在看不出聪明,就觉得不痛快。偏偏它精神特别好,精力充沛,吃吃喝喝之余狂咬玩具还不满足,一副迫切盼望乔四跟它玩的模样,在架子上走来走去,风情万种地左右摇晃打拍子。乔四自然还是懒得理它,就跟懒得理段衡一样。这是蓝眼巴丹倒很乖,被教得很好,并在狂躁。没人理会,它就咬玩具打发时间,活着唧唧歪歪的,独自说个不停。乔四听她满嘴胡言乱语,声音又实在响亮,犹如个孩童在屋子里不停吵闹,干扰得他不能精心思考和做事。听得烦了,就骂道:“吵死了。”鹦鹉立刻就安静了,在架子上站了会儿,又用种乔四熟悉的口气说:“四爷,四爷。” 乔四冷冷看着它,它也偏着头:“四爷,四爷。” 过一阵子,被电视里的音乐所影响似的,鹦鹉又活泼起来了,要跳舞一般,说:“我爱你~我爱你~”   乔四瞧了它一眼,鸟尽管不是人,也似乎也感受到一点煞气,就又萎靡下去,怯怯地在架子上呆着:“真心的,真心的。”  乔四脸色瞬间阴沉了,推动轮椅靠近了过去。  这天段衡回来得比较早,还带了盒现做的糕点。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笼子空了,不由问:“四爷,鹦鹉呢?”  乔四不甚在意地:“烧了吃了。”  段衡一时愕然,半晌都没做声,过了会儿才在边上坐下,发着呆。  “四爷……”  青年脸上那近乎伤心的表情,乔四也并不看在眼里。屋里静了一阵,又听得一个声音说:“四爷,四爷。”  这回说话的并不是段衡,一只白色的鸟从窗外扑腾着回来,满屋子拍翅膀,兴高采烈地:“四爷,四爷。”  段衡一愣一下,就笑了。乔四不知道怎么的,很不恰当地想起“破涕为笑”这个词,而后是“笑靥如花”。鹦鹉在架子上歇下来的时候,青年走过来,弯腰从背后抱住了他。   乔四爷的坑--错觉(35)错觉这回居然只是拥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青年把额头抵在他头顶上,半晌都没再动,夕阳从窗口照进来,映在墙上一高一低的两个黑影。吃过饭,段衡把他抱到阳台上,让他在腿上坐著,把他拥在怀里搂住。乔四的房子地势好,少有的能在这城市里看得见满天繁星的位置,虽然换了主人,景致还是一样的。“四爷,你就这样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补偿你的。”他失去了曾经呼风唤雨的财势,失去了两条腿,换来这麽一句。乔四往天上看了一会儿。“你能怎麽补偿我?”“四爷你要什麽,我都给你。”乔四笑了笑:“你现在有的,还不都是从我这里拿的?”青年为这样的奚落沈默了一下,有些难堪似的,突然抱紧他,坚定地:“我会有更多的,以後我会还你。”乔四觉得有些可笑:“拿就拿了,又何必提什麽还。”“四爷……”“我不怪你贪心,我只气你没良心。”青年脸上些微的发红,一时咬住嘴唇。“你跟了我这麽多年,我何曾对你小气过。跟我要东西,有哪一回我是不允的?帮内帮外,哪个地方亏待过你?养你到这麽大,你就这麽对我?”“……”段衡看著他,连眼角也微微的有了红色,“我想要你。”“……”“是你不给我。”而後的亲吻就多了些粗鲁的意味,乔四舌头都被咬得发痛,段衡没把他勉强剥光,还留著敞开的上衣,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遮羞。夜晚的凉意和夜风带上来的水气像是都被那如火的情热逼退了一般。青年热烈地专心开发他的身体,先揉搓著臀部,亲得他胸前腰上蛮是吻痕,呻吟挣扎不止,而後终於将火热的性器强行嵌入他体内。狂野交合的时候谁都没觉得冷,情色抽插之中全身的汗都往外冒,没有一处不是湿而烫的,结合的地方更是犹如火烧,两人在这露天的兽性欢爱里都一身的热气。段衡算是肆意做到痛快,第二天乔四就受了风寒,头疼脑热,趴著起不了床。他原本就体虚,以往享乐之余都不忘滋补,身体才撑得住。这段时间饱受惊吓折磨,大病未愈,还要被没日没夜轮番奸淫,裸著吹了一晚上冷风,不病倒也就怪了。他这麽一病倒,就没再起来了。打针吃药见效是快,但烧起来的热度刚下去,肠胃又坏了,肠胃才有了起色,咳嗽又重了,而後头疼发作。整个人就像被磨薄了的旧轮胎,补好这边,那边又漏气了。於是家里又熬起中药,一昧一昧往下灌,乔四喝药喝得食欲愈发萎靡,有时成日粒米难进。连著几天都只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脸色都黄了。鹦鹉早被提出去了,它虽然逗乐,并对乔四表现出滔滔不绝的爱意,但声音对病人来说实在太大。段衡有空是会守在床边,地给他端茶送水,抱他去浴室。但段衡显然又没那麽多时间。因此大多时候乔四只剩下一个人卧病在床。家里有的是佣人,只是佣人伺候得周到不周到,也要看他们懂不懂病人的心思。乔四向来不喜欢多花力气对人解释自己的喜好需求,以往他身边那些人,每个都是他眼皮一抬就知道他要什麽,然後第一时间送上。现在这些佣人全是新的,光看他脸色,哪知道他是想喝水还是嫌太热。乔四病著更不喜欢张嘴出声,嫌他们笨,讨厌,沟通浪费力气,宁可熬得嘴唇干裂也不爱叫他们上来瞎折腾,又不愿意被这些陌生人把屎把尿,总要自己挣扎著上轮椅去洗手间。从床上挪到轮椅上,从轮椅挪到马桶上,靠的都是一双胳膊的力气。他病得手抖腰颤,每每解个手就弄出一身虚汗,近乎脱力。这样他就干脆连水也不多喝了,精神更是差到十分。他这样坏脾气的固执,把段衡给闹腾得慌了神,不知怎麽才好。眼看他心情差身体差,又讨厌所有的饭菜和佣人,竟是一副要干脆就此重病不起的模样,段衡晚上搂著他都睡不著了。这天乔四吃了药,头还是疼,身上也容易觉得痛,正皱眉在床上死气沈沈地躺著,段衡进来,轻手轻脚在他床边坐下,拉了他的手。“四爷,我带了个人来伺候你。”乔四不置可否,连答应一声的精神也没有,却突然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颤巍巍道:“四爷。”乔四睁开眼睛,站在门口的男人脸上比之前多些沧桑,瘦了竟然也显出老态来,正是乔博。“四爷啊……”人人都知道乔博是他多年的亲信,这时候自然是最被忌惮的,自从他当著他们面开口说了话之後,乔博就被远远支开。乔四许久没见过他了,要说“生死未卜”也不夸张。这时候再见,乔博都有些哽咽。就连乔四一时也不由动容,脸上难得有了些血色。段衡摸一摸他的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转头对乔博说:“你照顾四爷,我去看药好了没。”乔四过去那些心腹里头,乔博是最贴心的,照顾起来最是顺手,又犹如他的心灵感应翻译器,能准确传达他的意愿,使唤得动那些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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