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看表,正好九点,这么说我还有一个小时可以看动画,"我没有事的,让他们来吧。" 亦说我以前是个画家。。。。。。当然,我认为这话是非常具有水分的,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情人眼中出西施嘛,亦当然是会无限的夸赞我啦。可是,我既没有看到过自己得到的奖状,也没有看到过自己出版的画册。。。。。。甚至连过去的画稿都没有见过一张,怎么可能是画家呢? 说不定我只是随手涂过两次鸦,然后就被亦按上了"画家"的称号。不过,既然亦这样说了,那想来我应该是对画画有点兴趣的。 虽然我现在手脚还会神经性的抽搐,虽然我不时的会犯困,虽然我脑中的积血还没有完全消除。但这么天天闲着也无聊,所以,就试试看吧,也许真的能画出点什么东西呢。 看了两集《怪物》,十点钟的时候,门铃响了,亦的手下都非常准时,说是几点就是几点,不会早也绝对不会晚。 杰姆打开门,阿翔当先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性,穿着一件白色碎花的连衣裙,留着长长的披肩发,身高在女性中来说是比较高了,大概有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皮肤有点粗糙,眼睛很大,基本上算清秀。 我有点吃惊,我没有想到阿翔会找一个这样的老师,因为眼前的这个女生实在不太像搞艺术的,不过也许就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阿翔请来? "蕴少爷,这位是李灿灿小姐,N大美术系二年纪,N大油画助教,曾获全国油画二等奖两次。李小姐,这位是蕴少爷,蕴少爷对画画很有兴趣,希望你能用心教导。" 阿翔平直的介绍道。呃,这种介绍感觉很怪,虽然阿翔你只是实话实说,但是这样说会让人不舒服的啦。 果然,那位李小姐眉头稍稍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平复了,用同样平直的声音道:"张先生放心,这是我的职责。" 阿翔是亦派给我的保镖,不过平时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特别是我在家中的时候,他一般都呆在隔壁的公寓中,好象那里还有几个和他一样的保镖,不过很少出现。老实说这种感觉并不是特别好,但我基本上不会独自外出,所以也就无所谓啦。 阿翔问我还有什么需要,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就出去了,杰姆上来问李小姐要喝什么,她点了咖啡。 我们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 "蕴少爷。。。。。。" "你叫我阿邢就好了。"我连忙道,被杰姆他们这样叫也就算了,再让其他人也这么称呼,那就不是怪异可以形容的了。 李灿灿挑了下眉,没说什么,但表情是带着不愿意的。 我暗叹了口气:"要不就邢先生吧。" 这次她没有再拒绝。 "好的,邢先生。那么不知你是喜欢油画还是国画?" 我有点尴尬,老实说,我觉得这两种好象都不是太喜欢的样子。 "国画吧。"想一想,我觉得还是国画的飘逸感更好一点。 "那么,邢先生以前对国画有了解吗?" 有了解吗?也许以前有吧,不过现在已经忘光光了。 "不是很了解。"我老老实实的说,感觉自己真是太没有计划了。 "那么,可以让我看一下邢先生的程度吗?" 怎么看?我瞪着眼,她又道:"能让我看一下邢先生过去的作品吗?" "是这样的,因为一点意外,我过去的物品都被损坏了,所以。。。。。。" 我这么说大部分人都会想到火灾、地震之类的事情吧,其实这个所谓的意外完全是人祸,而且是自家人干的。我那些东西是被亦烧掉的,他说不能留着晦气--不知从哪里蹿出个高人对他说我们过去的物品中有不吉利的东西,所以亦就把过去的东西都烧了,连房子都用大锁封了起来。 那位高人最好不要再出现,否则我一定将他踹出去,这种高人绝对是百货商场的雇佣兵! "这样啊,那可以请邢先生现在画一副吗?简单点就好。知道邢先生的程度,我才好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进行辅导。" 终于是个不令人尴尬的问题了,我把她带到二楼的画室。当然这个房间也是才布置出来的,本来只是无用的客房。 "这是邢先生的画室?" 李小姐满脸震惊,我点点头,很是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个画室实在有点太夸张了。 画室的一面是一整墙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对面的大海。一堵墙是浅绿色的,用的据说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材料,可以在上面随意涂抹,然后用布擦擦就会掉了。 另一面墙是一排柜子,里面放着各种用具。从各种型号的油画笔、水粉画笔、小毛刷到狼毫画笔、工艺彩绘笔等等应有尽有,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也不知做什么用的东西。好在柜子够大,否则还真有可能放不下呢。 画室的中间是一张五米长,三米宽的大桌,亦说方便我以后画长画。 除此之外,就是两个一长一短的布艺沙发和一个茶几。 这样的画室,让我这个根本就不能确定是不是对画画感兴趣的人来用,实在是太浪费了。 我找出墨盒,铺上宣纸,拿出一只狼毫,正准备动笔,李灿灿突然道:"邢先生准备画什么?" "恩,竹子。"感觉中这个东西比较容易画,而且也比较能体现出中国画的韵味。 李灿灿挑了下眉:"如果是画竹子的话,邢先生拿错笔了。" "啊?" "竹竿要用细毛笔,竹叶要用粗毛笔,邢先生现在拿的笔。。。。。。不是太适合。" 我看着手里说长不长,说细不细的笔,呆在了那儿。 尴尬,无与伦比的尴尬,脸部烧的厉害,我现在只有祈祷它不要红得厉害。好在这个时候杰姆来了,端着我的果汁和李灿灿的咖啡,啊,杰姆,我爱你! 现在,李灿灿知道我对美术基本上就是一窍不通,于是,那些宣纸啦毛笔啦,统统都被扫到了一遍,我开始抱着素描本,从画方块儿开始练起,老实说,这个工作很无聊,我没体会到半点乐趣,不过当晚上亦回来,问我感觉如何的时候,我还是说不错。 也许等我能画出更多的东西,就能体会到乐趣了。而且,我总要找点事做吧,动画虽然好看,也不能总看啊。 李灿灿每星期来三次,每次两个小时,她教我的时候应该说事很负责的,但是,也很机械。我问任何问题,她都会很用心的解释,但我不问的,她也不会主动解说。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我不耐了起来。 "李老师,我今天还要画方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