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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陆平已经把竹子“种”出来了。  矮墩墩的竹子宝宝在沉寂了几天之后,一夜之间,蹿出一大截,躯干碧绿碧绿,竹节清晰,叶子都舒展开,风吹过沙沙作响。  白子慕是第一次种竹子,仰头看了一会,还好奇地伸手去摸:“伯伯,它长得真快呀。”  陆平也有点紧张,站在那瞎编:“对对,有的竹子就是这样,一夜就拔高一大截,尤其是下过雨之后,它这个品种的特性吧……”  白子慕还在看,羡慕道:“真好,我也想当竹子。”  陆平:“啊?”  小孩站在竹子前面,踮起脚尖,抬手比了自己和那丛竹子,期待道:“伯伯,我能长这么高吗?”  陆平抬头去看,他买的这竹子可是小两米高,他们这院子里的人估计都很难长到这个高度了。  如果硬说谁能长成这样的话,估计也只有雷家那小子才有点可能。  窗户被推开一些,贺老头敲了敲窗,冲这边喊了白子慕一声。  白子慕提着小水壶跑过去,贺老头抬手给小孩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道:“外面这么热,别浇水了,小心又晒红了两三天下不去,赶紧进来,爷爷教你画画儿。”  白子慕清脆应了一声,放下小水壶跑进来洗手,准备画画。  家里新的洗手盆架子矮了一点点,小孩略微一踮脚就能用。原本的搪瓷脸盆也换成了新的,家里东西多得不明显,但是仔细看,能修补的、能替换的,都已经换成了更好的物品,连床上的被子、床单都被浆洗得很干净。  白子慕擦干净手,自己爬到椅子上,握住一只毛笔开始听课。  贺老头最近痴迷上了书法绘画,黑木桌上摆放了一套很高级的矿物颜料,老头也不怎么爱惜,摊开了让小孙儿使用,小孩随便画个什么他瞧见了都是一顿夸。  今天贺老头教白子慕画乌龟。  特意把白子慕那个小乌龟端到桌上来,让小孩看着画。  白子慕的那个小乌龟依旧住在洗衣盆里,只是现在盆里多了几块形状漂亮的石头,还覆了青苔,装饰得颇有一番意趣。小乌龟在一边懒懒散散爬动两下,探头像是在感受外界的风,很快又找了个位置趴在那休息了。  自从陆平来了之后,黑木桌永远都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桌子一角摆放的砚台换了一方新的,看不出什么材质,但也古朴典雅,一瞧就知价格不菲。  贺老头手边不远处,永远都有一盏热茶,还有一副闲置不用的老花镜。好像贺老头想要什么,这些东西总会出现在他一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  今天,桌上还多了一副单边放大镜。  白子慕看了一会,问道:“爷爷,这个眼镜不一样。”  贺老头哼道:“这是弄金银错的,绞丝太细,要来回翻几遍……”他说了一半又抿唇不说了,心里只觉烦闷,岔开话题道:“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你哥哥呢?”  白子慕年纪小,很快就被转移了话题,乖乖回话:“哥哥今天被抓去派出所啦。”  贺老头吓一跳:“谁抓他啊?”  “二叔抓的~”  他问了一会,才听清楚小孩说的话,嗤了一声道:“那不叫抓,那是过去玩儿的。”  白子慕困惑道:“哥哥没有带我一起去玩。”  贺老头哄他:“可能那边不好玩儿吧,你不是说你二叔还给他脚上捆了沙袋吗,估计要负重跑步,你就甭凑那个热闹了,你还小呢,等长大了再跟着去。”  白子慕点点头,乖乖在那画画写字。  小孩今天不但画完了一整副画,还帮雷东川多写了两张大字,爷爷说了,哥哥也是要每天完成功课的,今天雷哥哥没来,他就替哥哥写。  贺老头在一旁瞧着,心里越发满意。  他本就喜欢性子沉稳的孩子,白子慕不但能沉得下心去做这样枯燥繁复的事,而且还聪慧灵动,模样乖巧漂亮,这样的小孙子,他都有种想带出去炫耀一番的冲动了。  他敢打赌,整个东昌市,不,整个省里都找不出一个比他小孙子更聪明的小孩儿了!  即便有,那也绝对没他小孙子漂亮。  贺老头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越发得意起来。别的不敢说,白子慕这模样,放在外面绝对回头率极高,即便是一些电影里的小童星也没有他好看。  白子慕写完最后一个大字,贺老头夸他一句:“今天这幅字不错,留在这,回头爷爷装裱起来挂着欣赏。”说着收起来,喜滋滋把尚显几分稚嫩的书画摆到一旁,和之前的一小摞叠放在一处。  白子慕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问道:“爷爷,你不砸石头啦?”  贺老头摸了摸胡子,哼道:“不砸了,那些石头太笨重,一点都不灵活,我现在决定画画。最好是去山里,找一处风景好的地方,住着画几天,休养生息。”  白子慕道:“我也要去山里~”  贺老头问道:“哦?你要跟爷爷一起吗?”  白子慕摇头,道:“我要跟雷哥哥一起,哥哥说,过两天要带我回乡下,要去雷爷爷家里住,那边有小兔子,还有很多小山。”  贺老头听了挺感兴趣,追问了几句,小孩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听描述是一处有山有水的好地方。  贺老头还想再问的时候,陆平进来了,老人立刻收住了声音。  陆平是来送茶点的,他给贺大师换了一盏新茶,又放了一份儿江米条,把老师照顾得无微不至。  陆平瞧见一旁摆着的字画,他老师教导的很细,但是小孩子画得却像是玩闹之作,有些地方用笔是对的,但也有的地方是随性而至的涂抹。陆平拿了一幅竹子图出来,刚想要指点白子慕几句,一旁的贺老头就拦住了,没让他说。  贺老头淡淡道:“以前我吃了很多苦,你们也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陆平连忙道:“师父您千万别这么说,全仰仗您管教严格,才有我们今天,我们师兄弟都感激您,要是没有当初吃的苦,我们哪里能过上今天的好日子……”  “既然日子过好了,就别难为孩子们了。”贺老头喝了茶,缓缓叹了一声,视线落在窗外那几棵被风吹动的细竹上。“我忙了一辈子,这两年才想明白一些事,以往争的那些,也都是过眼云烟。我就想瞧着子慕这么长大,挺好,不用再受咱们吃过的那些苦。”  陆平愣了片刻,缓缓笑道:“好。”  傍晚的时候,雷东川过来接白子慕。  雷东川来的时候步子明显慢了一些,被小朋友抱住胳膊的时候还有点龇牙咧嘴,但就算这样,也没舍得推开,换了只手跟他牵着:“小碗儿,握着我这只手,那边太酸了。”  “哥哥怎么了?”  “别提了,二叔让我拖着轮胎跑了好几圈……”  贺老头走过来,听见他说乐了一声:“被收拾了?活该,我昨儿出去买东西,还听见街上有人提你名字,爬了好几家房顶——”  雷东川道:“我也不想,杜明说他们家烟囱里有鸟叫声,那不是怕小鸟熏死吗,我就上去了。”  贺老头奇怪道:“那怎么我听着,还有人说你爬树掏鸟窝啊?”  雷东川郁闷道:“……我把小鸟救出来,不是得送回树上去吗,找了好几处,才找到一个空的鸟窝”  贺老头听了哈哈大笑,没见过这么倒霉的孩子,心倒是不坏,运气太背了。  雷东川得知今天的书法作业已经被弟弟写完,还是挺开心的。  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他二叔估计是怕他太闲,玩儿命的带他释放体能,还管这叫“放电”,饶是雷东川体力比普通小孩高出许多,也累趴了。  陆平系着围裙提了一笼点心过来,递给他们道:“今天做的酱爆鱼,刚腌上,回去告诉你奶奶,明天再打开吃才入味!”  雷东川伸手接过,道:“谢谢伯伯。”  陆平笑呵呵的,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房间里传来了电话铃声,他的大哥大响了,赶紧跑回去接电话了。  贺老头心烦,微微拧眉。  老人叫住雷东川,低声问道:“东川啊,你们暑假有什么打算没有?”  雷东川老实道:“明天我爸带我们回爷爷那边去。”  “哦?都有谁去,什么时候的车啊?”  “我爸自己开车,就带我和小碗儿,明天一早就走了。”  贺老头抬眼瞥见陆平从院子里走过来,也不再多问,摆摆手让两个小朋友走了。  白子慕跟在哥哥身边,瞧见他手里的鱼,伸手要帮忙拿东西。雷东川就干脆给了他,然后蹲下身把小孩背起来。白子慕一手拎着菜,一手有些紧张地不敢抱他:“哥哥,我沉……”  雷东川背着他往上颠了颠,单手托着道:“不沉,你比轮胎轻多了,你帮我拿鱼,我背你走。今天都干什么了?”  白子慕趴在哥哥背上,小孩说话声已经渐渐听不清了。  旧宅,院子里。  陆平背了那个竹篓,走过来笑道:“师父,我那电话坏了,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一直乱响,我已经关了,绝对不会再打扰您。”  贺老头嗯了一声。  陆平又问:“师父您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贺老头道:“买条鱼回来烧一下吧。”  “哎!”  陆平背着竹篓出去买菜了,出了旧宅绕了一小段路,很快找了一个偏僻没人的地方,偷偷拿出大哥大给几个师兄弟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边急切地“喂”了好几声,陆平压着声音道:“你们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师父已经不高兴了——”  那边声音嘈杂,显然不是一个人在说话,七嘴八舌的,很快有一个人抢到前面,对他道:“师哥,你那边还缺钱吗?我再给你汇点过去啊,对了,你给师父也买一个!劳烦你跟师父提我一声,就说我想他老人家了,这是我孝敬的……”  另外一个抢了话筒过去,也在争抢着说话:“师哥,师父身体还好吧?现在吃饭怎么样?”  “陆平,你一个人在那边能行吗?要不然我也过去吧!”  陆平立刻道:“别来,我一个人能行!你们听我说,先别打电话过来——”  “师哥,师父跟你说什么了?他老人家是不是决定要回来宝华银楼了?”  “没有,你们谁也别来,也别再打电话问了,我抽空会给你们打的。”陆平道,“师父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惹烦了他老人家,怕是一两年又要联系不到了……”  电话那边的几人安静了一会,其中一人叹了口气,苦笑一声:“你说的也对。”  好歹陆平已经过去了,他们能知道一点贺大师的消息,能给老师帮点忙,也知足了。  陆平难得来一次电话,那边师兄弟几个都很想贺大师,不停地追问情况。  陆平耐心说了,又对他们道:“我尽量多留一点时间,你们把厂子照看好,毕竟也是师父半辈子的心血。”  “哎,师哥放心,你在那替我们好好陪着师父,说起来我都没想到你能留下那么久。”  陆平笑道:“也是凑巧,有个小贵人相助。”  他把白子慕的事儿跟那边几个师兄弟说了,大家伙立刻七嘴八舌在那给他出主意,指点陆平给小朋友买礼物,套关系。  陆平跟他们聊了几句,得意道:“行了,这些我都知道,先不跟你们聊了啊,师父他老人家还等着我买鱼回去做饭,今天特意点了要烧一条鱼。”  陆平去买了一条大草鱼,挑了菜市场最鲜活的一条,美滋滋拎回去。  *  第二天一早。  雷爸爸就开始往车上搬东西,他们一年到头都在忙工作,回乡下探亲的时间越来越少,难得有一段时间可以松口气,打算回去多住一段时间。  雷妈妈早就准备好了礼物,他就把那些东西一样样往车上搬,收拾得差不多了,就瞧见雷奶奶拎了一个大旅行袋出来,叮嘱道:“这是两个孩子的衣服,你瞧着天气给他们替换啊,对了,子慕容易过敏,你给他吃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也提醒东川,别让他领出去太远,他们还小呢,这山上也不太安全……”  雷爸爸接过,笑着道:“我知道了,一定把孩子看好,您就放心吧。”  天太早,白子慕还没怎么睡醒,被雷东川背着送到了车上,雷东川还给他戴了一顶小遮阳帽,哄着他在车上继续睡。  车子刚开出去,到了路口,就有人拦车。  来的也是熟人,是贺老头。第70章雷家老宅  贺老头背着一个包,拦在那道:“这么巧啊,你们这是去哪儿?”  雷爸爸听家里人提过这位,刚喊了一声“贺老先生”,就瞧见对方走近了拿手遮着阳光贴在车窗那看了一眼,笑道:“还有空座哪?”  白子慕在后座听到他的声音醒了,爬坐起来喊了一声“爷爷”。  贺老头又问前面的司机:“小雷啊,你这方便捎我一路吗?”  雷爸爸赶忙道:“方便,方便,老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贺老头背着行李上车,坐下之后道:“你先开,我想想。”  雷爸爸:“??”  雷爸爸听说过搞艺术的人随性而为,但没见过这么随意的,战战兢兢开出东昌市。路面开始变得坑坑洼洼,两边树木也逐渐开始逐渐茂密的时候,终于听到坐在一旁的贺大师开口了。  “小雷啊,你们这是要去乡下吧?”  “哎,对对。”  “我听说你们那边有山有水,风景还不错,我这不最近在正好想画画吗,打算过去采采风。”  贺大师说完,又问了乡下哪里风景好,雷爸爸不疑有他,沿路给他指了。路上聊了一阵,雷爸爸发现这个怪老头其实脾气不坏,尤其是在瞧见老人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吃下白子慕给的水果糖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低声试探问道:“老先生您这次突然来乡下,是躲谁的吧?”  贺老头长叹一口气,道:“躲我徒弟,整天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快烦死了。你不知道,我那个徒弟每天天不亮就开始干活,这天气热得不行,他还在那劈柴,非说冬天能用;大早上起来就咚咚咚剁馅包饺子,吵得我头疼,还有我那衣服,一天一洗,兜里放个卡片也一张张摆在外头晒,一点隐私都没有……”  雷爸爸笑道:“那是孝顺您。”  “这份儿孝顺给你吧,我不要!”  “……”  贺老头一气儿说了许多,最后哼道:“一个四十来岁的人了,我说他两句,动不动就抹眼泪,打不得、训不得,我干脆自己跑了,那房子给他住吧!”  老爷子是真的待不住了,陆平照顾的太好,他不习惯,这么多年一个人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有个人在身边太怪了。  白子慕还小,大人的话他只听懂一半,知道爷爷要跟他们一起回乡下之后,明显开心起来。  小朋友坐在后座那,乖巧往外看,对一路的风景都很好奇。  雷东川脖子上挂了他的小水壶,之前担心弟弟睡着了磕着,这会儿见他不睡,就凑过去喂他喝了一口水。雷东川偷懒没摘下来,白子慕就跟他凑近了些,仰头喝水的时候,小脑袋磕到了雷东川的下巴。  白子慕摸摸头,去看他。  雷东川倒是没感觉,抬手也摸了一把下卷毛,凑近了给他吹了一下:“吹吹就不疼了。”  白子慕还在摸头,他觉得还有一点儿疼。  乡下。  雷爸爸的车转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找到平整的路,开进村里。  雷家村住在一个山坡上,周围都是桃树,这个时节桃枝上已结了蜜桃,沉甸甸挂在树枝上,坡下还有大片郁郁葱葱的高大果树,也挂了小果儿,但是离着远,一时瞧不出是什么果子。  雷爸爸把车停在半山腰一处大宅子前,宅子一周围了红砖墙,有一扇大木门关着,敞开足以容纳汽车开入。  雷爸爸招呼雷东川先下车和他一起把大木门推开。  雷东川起身的时候,白子慕也要跟着,雷东川按住他道:“小碗儿,你在车上坐一会,一会进去还要开一段路。”  白子慕不太懂他的意思,但还是听哥哥的话坐在那。  贺老头也下车帮忙,那木门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瞧着风吹雨淋地满是斑驳痕迹,但木料特别厚实,推起来还挺费劲。贺老头拍了拍那木门,仰头看了一眼,别的不说,光这道门,就够气派,想必雷家祖上也颇有些钱财——现如今想再淘换这么宽大的木料可是不好找。  车开进去之后,贺老头才明白刚才雷东川说的“开一段”什么意思。  雷家祖宅建在半山腰,环形套嵌,如今外面的那些房舍破败了,已经拆了一些,腾出偌大的院子和一片空地,已经不怎么用了,而雷家人只住在后面的一套内院中。  贺老头跟着背包走进去,环视一周,瞧见庭院前弯折门廊,先笑了一声:“嗬,你祖上还挺阔气,这样的院子我好久没见着了。”  雷爸爸笑道:“听父亲说,以前家里人挺多,有些亲人之前搬走了,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一家在这守着。”  贺老头问:“你父亲是长子?”  雷爸爸应是。  贺老头视线落在不远处被荒草遮掩了大半的石屏风上,上面一些雕刻的人物已经被砸得破破烂烂,只是覆了青苔,也看不太清楚原本的面貌。他心里本就有个猜测,听到雷爸爸的话,确信了七八分。  那场运动之后,亲人离散的不知凡几,还能收回祖产,并且教导出这么两个优秀的儿子,实属不易。  雷家老爷子名叫雷长寿,他一听就汽车声响,立刻就推门出来了。老人是第一次见白子慕,但在电话里早就听说过“小卷毛”好多次,见到这孩子高兴地不行,又听儿子介绍了贺大师,更是连声道:“久仰,久仰!”  贺老头以为是客气,但是雷长寿摇头道:“我是真的听过老先生的名号。”  贺老头摆摆手道:“我虚长你十来岁,你若瞧得起,喊我一声老大哥就是。”  雷长寿却是不敢,贺老头眼瞅着就要吹胡子瞪眼,却听到对方笑呵呵道:“老先生忘了?您和我家中长辈称兄道弟,我怎么敢乱了辈分。”他提了名字,见贺大师依旧茫然,又道,“原先济南府的福兴顺榨油厂,就是我们家的,我们老爷子还请您给一位姑姑打了一副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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