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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倒是一边的七茜儿,她听到这份量,就把身后的手拿捏了一下,那一下子重重落到手里,感觉也没有七十斤啊?  就像不远处丢接了个不大的老萝卜般的咋也没咋的?  想起昨夜那个噩梦,她便仔细回忆起那天在瘟神庙的桩桩件件,只可恨她喝的大醉,竟什么都想不起了。  老太太不知道七茜儿心里不舒服,她是稀罕的来回摸常连芳的红缨金甲,啧,这金灿灿的怕不是金子打造的吧,这小花儿真是发了市了。  心里想,她便说了:“我说小花儿,你这盔莫不是金子做的?”  常连芳闻言便笑起来:“奶!什么金子啊,铜片儿!金子可比这重多了,您甭看我力气大,这甲若是金子,我还真领不起来,许蹦都蹦不起来呢!您不知道,我们营儿里有个叫关乙木的攻城力士,他走的?M练硬气功夫,那小子一顿吃十五个半斤的大蒸饼,他都不敢着金甲。我这副才几十斤的意思,着实不算什么。”  老太太没有见过金子,自然不知道金子是咋回事。她闻言也就点点头,又摸着常连芳的胳膊叹息起来:“这看就是好米好面好油水堆的,也高了,也壮了,结结实实,瞧着就~就挺好,真挺好!”  老太太就强笑替人家高兴,她是真羡慕啊。  弄得常连芳到不好意思起来。  他进军营是十三岁,那时候年纪小,个子矮墩还胆虚,头回上战场就吓的哇哇嚎,裤子都尿了。  这娃儿不是没有手上功夫,老常家十几代的传承,他爹五岁就开始带着他练功,若是在家平常对弈,十三岁的常连芳能在小马驹上跟他爹假摸假样十多个来回不带落下风。  可上战场跟家里对打那是有区别的,  加上常连芳有个毛病,就是嚎,响彻云霄,不掉半滴眼泪的干嚎。  这就丢祖宗的脸了。  常连芳这个干嚎的毛病是打哪来的呢?这要从他老家开始说,常连芳他家里是绵州文王山人氏,他爹常免申是当地有名的闲暇散人一个。  江湖上惯戏称的闲暇散人,便是那种平时没什么事儿,什么事儿都能?夜疑系拇笙腥恕?  人家既不是匪,也不是官更与江湖无关,可乡里乡亲若遇到山上匪盗绑了人,他便能找到路子两边说合,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若是遇到有人犯了官非,人家闲暇散人也有路子给弄出来。总而言之常免申算是个响当当有门右路,到处都是朋友兄弟的义薄云天人物。  可是像是这样的人物,家里便常有奇奇怪怪的人来投靠,路过文王山的江湖客只要到他家门上,就都能有个屋檐热乎饭吃。  常免申家打肿脸充胖子的一年四季支大锅开饭这倒也没什么,只可怜就可怜在常连芳这样的孩儿们身上,他家中排行最小,哥哥们打小练出来的抢饭功夫他还没有,加之个子小,腿儿短蹦?Q不起来,他饿啊!  到不了锅边他抢不到饭吃啊。  没办法,小小的常连芳就练就一身响彻云天的干嚎功夫。  那时候只要开饭他就干嚎,他声音大,一来能召唤到最疼爱他的奶奶给他做主,二来么,旁人看主家小孩子哭了,便不好意思抢,就让他先到锅边吃饭。  常连芳就这样嚎到十三岁,习惯使然,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就是改不了。说来也可怜,小树苗子命不好,还没等着抽枝呢,他就跟他哥他老爹一起出来奔前程了。  他功夫不错,就是姿态难看,一边打仗还得一边嚎,捎带还隔三差五的尿尿裤子。  老常家十几代,就没有一个这样的。  这一次不成二次不成,回回哇哇的嚎回来也忒丢祖宗的脸了。常连芳他爹也是个狠的,一咬牙人就把他隐姓埋名踢到了新兵营一起受训。  反正就那样,常连芳跟陈大胜还有孟万全就分到了一个帐子。孟万全老大,陈大胜行二,常连芳最小。  这几个小家伙当年都是十几岁,都是嘴边绒毛还泛鹅黄的时候,却没练得几天本事便送到前面去了。  新兵营第一次上杀场,常连芳依旧是嚎,可这次没人救他了,他被人一刀在肩膀上划拉了一个长豁子,血流了半盆差点命都没了。  那后面不鸣金收兵,这群半成丁就得在前面抗着,那退后一步,不等回身跑,自己人先弄死你。  想活?简单了,硬着头皮上呗。  常连芳哇哇哭的冲上去,没跑多远又遇到一个哇哇哭的,除了嚎,这位一边哭还一边流鼻涕,吃鼻涕。  此人不是别个,正是陈大胜,哦!那时候他叫陈臭头。  反正这两人一起哇哇,又不知道在啥时候随着一场一场拼杀下来,这哇哇嚎的毛病就好了。  当然,那是后话。  只说那次常连芳从战场上下来,也不知道他爹怎么折腾的,他就被直接送到了伤病营,他那点伤在之前的孟万全看,自己呆着总能好,还混到伤病营那是没出息。  可没出息就没出息呗,十三岁的常连芳到了伤病营总算能喘口气了,却也是满肚子委屈,他就不想来,他奶奶要知道也绝不许。  他爹半夜把他偷出来的。  那天他刚被安排好,就赶上老太太来营里揽收缝补衣裳的活计,许是失血过多,常连芳就看错了人,晕晕乎乎的抱着老太太不撒手,还喊奶奶救我。  老太太这心啊,当下都疼碎了。  当年她也未必是心疼常连芳,只是那会他俩谁也愿意把对方当成亲人互相依赖着。  如此常连芳在伤病营俩月,老太太那抠搜劲儿的,这五年来也就常连芳从她手里整出过羊奶喝。  反正伤好了,旁人都是面黄肌瘦,就这小子白胖着出去了。  他上有父母,没法给自己爹认个干娘,他也不敢。可心里他是把老太太当成奶奶的。  至于小花儿这个名字,那是老太太当年听差了。人家都喊他连芳连芳,那花儿才芬芳呢,老太太便顺嘴秃噜了这个名字。  说来也有意思,这名儿其实是叫响了的,那外面人看他生的白皙俊俏,便喊他花将军,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姓花呢。。  老太太跟常连芳亲昵完,看他体面又讲究,如今又是将军了,这老太太便露了一惯的小心眼儿。  她先是瞄瞄常连芳那车队,翻身又把呆愣着的七茜儿拉过来道:“小花,这是你臭头家嫂子。”  家教使然,常连芳不好意思直视七茜儿,便微微错开余地,郑重其事,举手齐胸行了同辈的时揖礼。  “给嫂子见礼。”  七茜儿见他如此,便也挺直脊背,右手平置于左手之上,双手拇指相扣,上身前曲还礼道:“叔叔有礼。”  他们双方行云流水,姿态着实漂亮,只把那边妇人还有孟万全那么看的目瞪口呆。  这两位一个是打小被教育,后来混的地儿跟的人不一样,而七茜儿就纯属习惯使然。  等他们见完礼,老太太反应半天儿,才满面骄傲的对常连芳试探说:“这俩孩子,恁多礼!小花,你,你现在了不得了,都是将军了?”  常连芳自然是点头,怪不好意思的道:“昨儿受封的散阶,得了个游骑将军。”  老太太听他这样说,便立刻去看七茜儿。  七茜儿想了下便对老太太伸出五根手指,表示五品。  竟然是五品啊。  老太太心里发闷,又嫉妒起来了,她看着常连芳叹息:“啧~咿!小花儿你了不得了,那么多粮食,你也吃得了啊?”  七茜儿噗哧笑出了声。  倒是常连芳被老太太说的莫名其妙的。  七茜儿看他们纳闷便解释道:“姆们老太太昨儿才知道,九品的文官一年一百八十七升四斗粮,您这个可是从五品呢。”  老太太看来,常连芳就是住在粮仓里的米耗子,他可以翻着跟斗吃粮。  竟是这样,孟万全与常连山想想便一起笑了起来。  常连山谦虚道:“您可不敢多想,没那么好!那就是个官面文章,前朝后面就没有给朝臣发放全俸禄的时候,甭说九品,我们入京里之后问前面的旧臣方知,这两年国库都空了,打仗打的国家啥也没有不说,那国库也就剩点烂布头儿,还不如奶奶您的压箱底儿丰富呢。”  七茜儿莫名就想起瘟神庙下的那堆东西,她暗自嘀咕,哪儿空了?那是你们去的晚了。  孟万全凑热闹说:“奶,他这个算啥?小花儿他爹可封了开国伯呢,人家如今算作小伯爷,家里是拿的实在食邑,那可是七百户呢。”  老太太哪里能听懂这个,闻言便又去看七茜儿。  七茜儿便对老太太说:“食邑是皇爷给有功之臣的奖赏,就是说叔叔家从此世世代代都能享受七百户人家给他家白干活的好处,除这,皇爷还不纳他家粮。”  哦,这下老太太听明白了,哎,一人一命,七百户?七十户她都嫉妒不起人家。  这小娘子倒是见识非同一般,孟万全与常连山自是相当惊讶,他们相互看看,孟万全便笑着与常连山解释:“你小嫂子可是书香门第出身,是正经八百读过书的。”  竟是这样,常连山自知道老陈家的心病,他闻言也替老太太高兴,更替自己那哥哥高兴,如此便拱手贺喜道:“您老大喜,如今有了小嫂子,奶奶也是得偿所愿了。”  老太太谦虚的抿嘴乐,又伸着巴掌打人家:“什么啊!不是书香门第!听差了!花儿,你嫂子家就是个给前朝种地的佃户!嘿!这拐弯拐到哪儿去了?咱说正事儿!花儿,你受个累,给奶奶跑个腿可方便?老婆子我不敢支应你,就是求告你帮个忙儿,你看你孟大哥这里要啥啥没有的,你臭头哥他们也不在身边儿……”  孟万全闻言那叫个委屈,成天陀螺般的给老太太支应着,这叫要啥啥没有?  倒是常连芳,他如今是从五品的实在官职,给老太太跑个腿儿这又有什么。  如此待孟万全那边安排好了。七茜儿便上了常连芳的后面的马车。第15章  七茜儿盘腿坐在大板车的杂草上,老太太来回看她,心里只是不放心。  待常连芳与孟万全交接完手续,临走了,她又颠颠从肚兜里掏出十几块芋头干包在一个粗布手帕里,递给七茜儿。  这老太太的肚兜宛若神仙袋子,里面的芋头干儿无穷无尽的。  等到七茜儿把芋头干揣怀里了,老太太又从夹袄袖子里取出一串儿手撕纸钱对她说:“咱家也不存这些纸张,这还是你公公没了从前剩下的,咱屋里也不趁剪刀,奶就给随便撕了一串儿,一会子你去了那边,好歹寻到你娘坟头就烧化烧化,好叫她放心,也能让她买件冬衣御寒知道没?”  七茜儿那心啊,被老太太拧巴的直打麻花儿。  她就吸着鼻子,掉着眼泪一个劲儿的点头。  看马车行走,老太太还紧撵着几步嘱咐:“妮儿,你就去看看,若找不到你娘家那些……咱也不气啊,你好好的早些回来,咱家里啥也有,也不缺啥呢。”  这是担心自己找不到东西交代不了呢。  七茜儿含泪摆手说:“知道了!您安心吧奶,您就在这里等我,也没多远,阳儿模糊那会我就回来了。”  “哎,我等你,我哪儿都不去!”  等到他们走远了,老太太这才腻腻歪歪的回头跟孟万全道:“你说这妮,我跟她才一宿,就像认识了两辈子,这么点儿功夫我咋就想她了呢?”  孟万全闻言大牙差点没给酸出去。  这叫什么事儿,这老太太心是歪的,人家乔氏段屎倒尿,日日侍奉着还挨着揍,这老太太从不说人家半句好话。  也不知道这小媳妇儿给老太太灌了何种迷魂汤,这一宿功夫就把老太太给迷的牵肠挂肚的。  孟万全不想接这话,就指着不远处已经站起来瞧热闹的一群妇人说:“老奶奶,你那边瞧,您亲媳妇在那头呢!”  老太太冲那边瞥了一眼,顿时一脸不屑的说:“什么亲媳妇,你可不要乱说,你四叔跟她可是连婚书都没有呢。”  孟万全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看老太太的表情便有些不好。  那乔氏在外面看来,那还真是丁点毛病没有,谁不夸奖人家温婉贤惠,孝顺知礼。  “我说,奶啊?您这话说的就有些伤人了……”  孟万全心思正义,想替乔氏打劝几句好的。  可是如今老太太被人点醒了,她再也不会说从前那种,像是乔氏是搅家精,倒家贼这样的淡话,那是啥作用都没有,她得学着妮儿那样的话,才有份量呢。  她就对孟万全笑笑说:“大全儿你是不是觉着奶偏心眼儿了?”  孟万全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老太太面上那股子刻薄劲儿便又露了出来,嘿,她学会说话这些毛病也改不了。  “奶不瞒着你,乔氏进来三年了,咱劲儿就不说她不好,人是半道来的。就说你四叔,我家把日子过成这样……我是怪他没立起杆儿来的。  你知道他是押粮道的,臭头他们三每次存点底儿,那都是让他们四叔捎回来的。你四叔从前的话,说我年纪大了,脑袋温吞不如乔氏机敏,这话我认!咱也不识个数啊,那会子咱也想跟人家好好处着,那她想揽着家里的账目,穷家破落户那她就管着。你算算,是不是从前那是三四月叫你四叔带一次饷银粮食?”  孟万全点头,这个没错,每次陈四叔回来都说是给老太太带饷银粮食的。  老太太拍拍巴掌,露了个空手心给他看:“我眼瞎,知道不?你奶奶我不识数,也不知道他们拿几个卖命钱儿,昨晚也是跟臭头媳妇儿闲说事儿,她说的是旁个人家的闲篇,我就走心盘算了一下,不对啊?全子,从前奶奶从不问你一月拿几个,就觉着怎么着都成,活着就好,其它身外物!  可现在想想,咋就恁憋气呢?我自己兜里有几个我不清楚么?我就是想花钱儿,全儿你告诉我,去哪儿败活去?  没地儿啊!咱砍头去尾算她乔氏管了三年账目,都是说是给了我老太太了。家丑不可外扬,全儿你不是外人我告诉你,奶今儿也求你一件事……”  孟万全赶忙点头:“奶您说!”  “我下面的话,你可不敢外传,成不成?”  见孟万全又应了,老太太才一脸苦笑着说:“我自己到处积攒,给人缝补换洗这有五年了,这些年我存了二十贯,还有那几只牲口一些零七八碎的玩意儿,我心里有数,是我的,是他们给的我分开放的。  天地良心,晴天大白日我不敢说瞎话,我从乔氏手里一共接了十五贯加六百个大钱,粮食一月三十斤,多一两我老婆子都没有捞着,你信么?啊?”  孟万全闻言当下他就惊了。  一条管道,难民宛若江水奔海,无穷无尽扶老携幼的奔着庆丰城一口赈济粥就去了。  七茜儿与常连芳带着一队官兵从官道上穿插而过,她没有指着霍家庄的方向,倒是指了泉前山的山脚,绕了远路走。  就在那山脚一个不起眼的角旮旯地儿,前朝的那些意外财倒是次要的,七茜儿惦记那驴儿四天了。  离开的时候,草料她是放够了的,门也是倒插好的。  她就想着,那万一那些难民都围着城外的赈济锅子,就没乱跑,说不得她驴车还能保住呢。  如今有了常连山的陪伴,她就想过去撞撞运气。  看七茜儿直勾勾的看着那些难民,常连山以为小嫂子害怕,就笑着劝慰:“小嫂子莫担心,皇爷已经下旨令明圣等地,着他们迅速筹集粮草也好赈济灾民,那救济粮几日就到,如今庆丰北仓还能支应几天儿,绝不会乱的。”  七茜儿闻言点点头,一个字儿也不多说。  倒不是说新皇爷不好,他到也想救,他没想到的是,入冬之后没几日,叶片大的雪落了八日,那人死的就不计其数了。  甭说新皇爷,就是大罗神仙下凡,那也未必能救的了这么些嘴。  老话,江山安稳钱才是钱儿,江山不稳,百姓流离失所,钱就是想花出去,那也要有花的地方啊。  这都打了多少年了,去岁庆丰城附近的农庄便没有应季下种,今年就不用说秋收了。  这人都跑光了,甭说粮食,去庆丰城看看,从前热闹的那些药局金铺布庄,便是买卖调味儿的酱菜郎,也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天下的人都觉着天子脚下有活路,可问题是,前朝的天子这不是才死几天么。  天子都不得活,何况这些人?  两辈子了,早麻木了。  见来了官兵,难民们便面上惶惶然的分开两半,神色古怪的打量着七茜儿他们离去。  七茜儿怪尴尬的。  这么一群军士,偏偏头一辆大车上坐着个毛稀的小媳妇……一下子想到毛稀,七茜儿伸手就在脑袋顶上一下子。  好么,又是一把头发。  下了官道,没了难民的拥挤,这山村小路倒也算得顺畅。常连山是个君子,就只在前面引路,除了方才的劝慰,并没有多余的一个字儿跟七茜儿说。  倒是七茜儿看着他的背影,脑袋里就想的多了。  常连芳这样的人,落草落的是三春嫩草,凭的是父辈聪明前面拽着,他骨肉兄弟能拉能推行光明正道。  人家做事一刀一枪不取巧,偏他上面有人,做好事就是功绩,有人知道提拔他,这才有了从今往后的二品上将军常连芳。  人家的家门后来是攀不上的,也不是常连山没良心,是老陈家自惭形秽不敢去人家门上讨厌去。甚至家里的都不好意思在外面说,您知道上将军么?他是我家奶奶的干孙儿……  这话不能说!也不能提了!就是想走个平常亲戚,你手里空空的都不好意思上人家门。  可是提着东西吧,你就倾家荡产,人家未必能看到眼里。那后宅不是男人做主的,老太太凭着老脸去了,人家媳妇长辈咋看?  如此老太太念叨到死,也没人上门去常家告诉一声说老太太没了。  谁家的老太太?人家的老太太精米细面不知道活的多好呢。  到是老太太没了之后周年祭的时候,那时候升到三品的常连山,就到坟前化了纸张,他离开,从此陈常两家便是末路。  而住在泉后街的那些人又是什么人,满身烂账说不清前程的前朝旧臣,燕京进不去的谭家军泥巴腿儿,目不识丁的军中粗汉扎堆,最后还有一群眼里只有门前三寸的搅家娘们儿。  她不给自己遮羞,她也不算的什么好鸟儿……正想着心事儿,前面几百步便能隐约看到那山脚枯树堆儿里的瘟神庙。  “常兄弟。”  七茜儿对前面常连山喊了一声。  常连山拉了马缰折返回来问:“小嫂子有事儿?”  七茜儿对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指着那边林子的地方,面上有些羞的低头说:“劳烦叔叔稍等,我去……有些事儿。”  常连芳闻言一愣,刹那那张花儿脸便上了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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