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遇微微倾身,目光由下而上的看他,流转闪动的眸光中有几分玩味的戏谑,她又追问:“是,不是?”法显看她半响,转开视线回了一个字。“……是。”花千遇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她笑的东倒西歪,站立不稳,音色柔媚的魅惑嗓音在耳旁回荡。法显微抿着唇,平和的神情有那么点不自然,他缓缓说道:“贫僧年少时确实有些年轻气盛,与人辩法时总是不愿输人一筹。”他话一顿,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羞赧。花千遇强忍住笑,鼓励的目光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他沉默片刻,又道:“贫僧频繁参加辩经盛会,一来是因当时志向高远想要向世人弘扬佛法,二来是为了光耀师门。”花千遇瞬间笑喷,原来他参加这么多辩经盛会,还为了给他的寺门贴金。她笑了一阵,才稍微收敛笑意,揶揄的看了他一眼,感慨道:“看来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想不到法显年少时,也是争强好胜的少年心性,单看他如今不惊不动的淡然,全然想象不到,他年少时的样子。花千遇后退着走,步伐轻盈,裙摆荡着涟漪,法显跟着她的脚步也继续往前,她伸展一下手臂,环抱在胸前,看着法显的目光中有一丝惋惜:“可惜我没有遇见少年时的你。”她和法显相遇时,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意气,完全是一番清心净欲老僧入定模样。花千遇眯着眼想道,年少时的法显一定更好玩。法显抬眼看她,眸中似乎滑过莫名的神情,微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他若是在年少时遇见花千遇,只怕会沦陷的更早。花千遇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无不遗憾的道出了后面一句话:“我还挺想看你少年时期的傻样呢。”法显:“……”突然就不感动了。两人回到天台寺,正巧赶上吃午饭,用过饭后她本意是休憩片刻,再运功催动内力一丝丝的化解寒毒,虽然见效甚微,总也聊胜于无。不过,等她睡醒之后,法显带来了许多干果和小食,她很没志气的吃了一下午。淦!同时又计划晚上再调息,还没等她掐诀入定,法显又再次造访带她去看山中夜景。花千遇回来之后躺在床上,想着方才所见的浩瀚星空,皎皎明月,突然间意识到今天好像啥也没做。在无尽的懊悔中,她翻了一个身,慢慢睡着了。翌日,辩经大会开始了。广场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高台前站着几排队伍,排列整齐,全是神色肃穆庄重的僧人,手里扣着持珠。百姓站在外围,神色激动,目露狂热,乌泱泱的人群绕了几圈将高台围的水泄不通。香云飘渺,经幡飘扬,广场沐浴在一片灿烂的金光中,更觉庄严静肃。只见远处有一行身着月色僧衣的僧人,拿着各类法器徐徐走来,走在前方的是三名身披雪白金纹袈裟的僧人。一行人登上高台,铜钟一响,法器齐动,深远明净的声音震荡山谷,悠远的梵音声飘荡在山云之间,涤荡俗世喧嚣恼患。法显越众而出,站在首位,霎时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空气静了一静,紧接着便是欢呼喧闹的呐喊声。很多百姓都喊叫的面红耳赤,只是希望他无欲无尘的目光能望过来,停留一瞬。法显眼眸微垂,沉静的望着台下的众人,周身似有光华流转,看起来庄严圣洁。他用梵语启唇诵念道:“清净金华眼明好,净教灭意度无极,净除欲疑称无量,愿礼沙门寂然迹……”回荡在山间的诵赞声,繁促悦耳,如飞泉鸣玉,天山流水,悠扬了远山,清净了尘心。此刻,站在台下的花千遇定定的看着他。她此前从未觉得法显似是神祗,谪仙,他总是温厚的与人相近,不会让人觉得他高不可攀,遥不可及,但是在这一刻,她有了这个想法。望着他清朗出尘的身影,一股意味不明,却极其强烈的恶念冒了出来,像是深埋进土里发出的芽,一片一片的长,无法忽视。花千遇眸中闪过幽微的暗光,握拳忍了忍,却觉得牙齿莫名的发痒,痒到了骨子里。抬手,咬着弯曲的指节,留下几个白苍苍的牙印。她果断转身离开。第六十二章欲念法显诵完赞偈,便开始宣读大赛的规则,等他讲完后,有一个僧人端着托盘上去,上面放着一枚沉香木牌,写着第一轮的题目。浑厚有力的钟声敲响,辩经大会正式开始,台下的僧人有序的走向高台,坐在布置好的矮案后,等着对手上来辩答。法显作为主持人选,比赛开始之后就基本没他事了,只需在傍晚结束时再宣布一下当天的结果即可。即便是没事,他也不能退场,要留下来坐镇。他坐在高台上,目光巡视着台下,却未见那个熟悉的红衣人影,方才只匆匆瞥见她一眼,会场上人群拥挤再去看已无人影,想来是觉得大会太无聊自行离开了。日落西山,晚霞漫天,当日的大会结束,法显宣布了获胜的人数后退场返回天台寺外门。他在寺内找了一圈都不曾见花千遇,不过见她的天罗伞还在客房,知晓她并没有离开,便叮嘱了外门弟子,花千遇回来后回禀他。白日里花千遇从广场出来后在山里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催动真气去化解寒毒,等她收去功法早已夜幕降临,四野荒寂。她身影一轻,跃到浓密的树影中,几个起落消失在静谧无人的山林间。回到天台寺后轻车熟路的去了一趟厨房,随意找了些食物填饱肚子,又顺手拿了一个橘子,往回走返回客房。走到房门前时脚步一顿,对面的菱纹格窗前映照着朦胧灯火,她所住的客房对面就是法显的禅房。寺内的香客是不住在这里的,这处院落皆是寺内僧人所住的禅房,不知为何她被安排到了此处。手按在门上却未打开房门,她踟蹰了片刻,转身来到法显门前,直接推门而入,室内烛火晃动。,popo&7~3_95_4~30_54矮案后法显在灯下看着经书,暖色的火光流泻在雪白金纹袈裟上,周身华光晃耀,有种淡淡的清净圣洁。一时间让人不忍打破这独特的清静。花千遇心中升起一丝怪异的后悔,她为何要来找法显,莫名其妙。听到响动声,法显抬目望来,见着一张花浓雪艳的脸,眸光霎时亮了起来,恍若璀璨星辰。他弯唇一笑:“施主来了。”花千遇面无表情的看他,心生退意想要走,可他脸上温和明朗的笑容,似能牵绊住人心一样,使她无法转身离开。法显见她淡漠的面色,忙问:“怎么了?可是身体有哪里不适。”话落,他放下手里的经书,正要起身过来,又见花千遇径直向他走来,他动作一顿,眼中闪过疑惑,不清楚她要做什么。花千遇在他面前站定,垂眸看着他清俊的眉眼,侧脸流畅的轮廓被油灯勾勒出柔和的金边来,静淡而慈悲,万分的不可亵渎。心底像是有什么在跳动,一股火热的躁动烧了上来,她的理智在这一刻混乱了。法显看她阴晴不明的脸色,猜不透她此时的想法,随即又见到她手里抓着一个黄橙橙的橘子,橘子剥开两片皮,缺了三瓣果肉,他淡淡笑着说:“那可是觉得无聊了,需要贫僧作陪吗?”他知晓花千遇闲不住,无事时总会找些事做,或者找人闲聊解闷。花千遇不语,却勾唇冲他一笑,妖娆的艳丽,直击人心。法显微一滞,在他还未回神思索这一笑蕴藏的含义时,花千遇绕过矮案欠身坐在了他的怀里。法显身体陡然僵住,怀中娇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浑圆挺翘的雪臀坐在他交叠盘起的腿间,淡淡的幽香在鼻端缠绕。他动作僵滞的低头看她,花千遇仰起脸,秋水潋滟的眼眸直视而来,嫣红的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橘子随意放在案面上,莹润洁白的皓腕环绕上法显的肩膀,袈裟下的身体更加僵硬紧绷,有一种抵触的意味,花千遇却不在意的贴靠更近,身子完全倚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递过来,还有他跳动的心脏声。花千遇垂眸去看,喉结在轻轻颤动,雪白的衣襟包裹严密只露出脖颈处的一片皮肤,麦色的,透着一股子韧劲。舌尖抵住牙齿,牙又开始痒了。没忍住,花千遇伸手扯开法显的衣襟,侧头在他颈间咬了一口,刺痛猝然袭来,一丝带痛的麻流沿着咬痕处窜到腹下,引动起一股令人深感罪恶的欲念,法显猛地紧握住持珠,呼吸有一瞬间的凌乱。润泽的嘴唇还贴在皮肤上,又温又软,伴随着丝丝刺痛带起一阵颤抖的战栗,血液逐渐开始升温。花千遇缓缓松开口,深深的牙印上面泛着一层水润的光亮。果然,牙不痒了。可是心底却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痒意,想要做些什么来去消解这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痒。她微蹙眉,略有烦躁的拽着法显的衣襟,想要再扯开一些,法显连忙制止住她的举动,平静的声音中染着一丝沙哑:“施主还请自重。”听他这般正经的言辞,花千遇倏地笑了笑,侧头凑到他耳畔,声音压的低柔暧昧:“我重不重法师不知道吗?”话落,她还晃了晃香软玲珑的身子,衣料摩擦的微响声中她压到了什么半软不硬的东西,一声低哑的闷哼声在耳旁响起,紧接着便有一个火热坚硬的物件抵在她的臀部。花千遇一顿,立刻了然顶着她的是什么。她嘴角弯起一丝妖娆而恶意的弧度,故意摇着腰去磨蹭这处坚挺的灼热,蹭了几下后那物越发坚硬,热度也越滚烫,即便隔着几层布料都觉得灼人。法显浑身肌肉紧绷,一阵阵酥麻的电流自腹下窜到尾椎,长年累月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欲望犹如被一枚星火点燃,顷刻间灼烧起来,烧得他浑身战栗。身体内一股强烈的焦灼渴望,犹如决堤的洪水般冲击着他的理智,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拥抱她,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这不该有的旖旎妄念让法显罪责不已,他隐忍的眼底涌现痛苦之色,尽全力去克制体内的欲念冲动。偏偏花千遇还在火上浇油的紧抱着他,柔荑在他背肌上轻缓的抚动,丰腴的椒乳在紧绷的肌肉间摩擦揉弄,臀部更是重重的挤压着勃起的肿胀,反复的磨磨蹭蹭,被束缚在亵裤里的阳物坚硬如铁,涨热不堪。法显微微颤抖着,低沉微哑的嗓音道:“施主快从贫僧身上下来。”语气中是少有的严厉。花千遇瞥了他一眼却置若罔闻,舌尖抵在咬痕上轻轻勾卷,流连不停的轻吻,一路吻到锁骨去啃咬上面的皮肉,一丝丝酥麻感在血管里流窜。法显身体猛地一抖,扶着花千遇的肩膀将她推开,她离的太快牙齿在法显的锁骨下划开一道细小的红痕,丝丝血迹渗了出来。“施主想要做何事直接说就是,大可不必如此。”他垂眼看着花千遇,眼神端正肃穆,还有一丝审视的怀疑之色。因为花千遇有太多的前科,她有异常的举动,不免就让人怀疑她不怀好意。这一次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花千遇这般对他,也是有其他目的。做什么?她不过是想做一回毒蛇。第六十三章动摇花千遇唇边带笑,一点一点靠近他,法显的身体霎时绷紧,水润嫣红的唇停在他耳旁,一道微温的气息送去令人不安的话语:“你猜我准备做什么?”同时她的手再次覆上那处肿胀的隆起,揉搓抚弄起来,顿时阳物便颤抖着涨大一圈,柔软微凉的手指勾勒着粗硕的尺寸,继而放肆的去揉动热硬的肉茎,滚烫的热意即使隔了一层布料也觉灼人。掌心贴合着肿胀粗硬的阳物上下撸动,布料摩擦过微微暴起的青筋,一股股细密的麻流蹿向全身。法显呼吸一重,根本经受不住这等刺激,浑身微微发颤,握紧双拳手背,额角浮现道道青筋脉络。花千遇看他克制忍耐的面容,心头一热,咬上他的耳垂,暧昧不清的声音道:“法显你真敏感只是隔着衣裳蹭了几下,你就能这么硬。”法显身体一震,气血翻涌,颤栗的绷直了身体。看到法显的反应,花千遇嘴唇一弯,手快速的撸动几下又用指甲刮遍布的青筋,指尖停留在肉冠上揉捻,马眼痉挛收缩几下,吐出的汩汩浊液竟将亵裤洇湿一片。法显胸膛起伏,眼底幽晦,心知不能在放任花千遇了,旋即便出手紧攥着她的手腕。他拧着眉,眼中清明犹存,低声道:“放手。”花千遇不得自由,水盈盈的眸子瞧着他,神情娇怜,假意装可怜:“我疼……”法显直直盯着她,不为所动。她抬手挣了几下,无法挣脱,心中烦躁正欲开口,这时人却一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微蹙的眉心舒展,笑容随之绽放。她微一挑眉,示意法显去看门外:“你说若是让寺内的弟子看见我坐在你怀里,他们会怎么想?”法显神色一滞,抬眸去看。房门敞开,院落寂静,明月洒落光辉,一地的浅淡银霜。不远处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万籁俱寂中听来格外明显。法显警告的看她一眼,抬手一挥,一道劲风气流吹过,房门咚的一声关合严实,他又拿起未用过的毛笔掷去,门栓落下。室内一片寂静,烛火摇曳着晕光,朦胧而暧昧。看着他略微僵硬的神色,花千遇低低的笑了一声,隐带戏谑的说:“法师这么怕被人看见啊!”法显不语,凝眸看着她,伸手推了推,想要让她起身离开。花千遇心里暗笑,反倒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懒散的躺倒在他怀里,丝毫不准备挪开。法显本想开口劝说,沉闷的敲门声响了。觉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师叔,今日几位论师辩论的赛题内容已经抄录整理好了,觉远给师叔送来了。”这是天台寺一贯的传统,每次辩经大会时,都会命僧人将参与者精彩的辩法内容抄录下来,由法显过目之后,再给寺内的弟子讲解深经。觉远抱着厚厚一叠录卷,语气兴奋的说:“这次大会所来僧人皆都论法高深,修为不俗,不过才开始第一天就已有几位应答机敏,机锋峻利之人,往届大会出色的僧人都是在最后几天才上场的。”“想来应是佛门在中原的影响越来越深远,所以也出了许多奇秀俊才,觉远和众位师兄要将这些大师的言辞都抄录下来了,以便让寺内弟子观阅学习。”法显一言不发,手还紧攥着柔软的腕骨,花千遇瞥一眼房门,又转眼看他示意他松手。见她眼中的威胁,法显犹豫几息,缓缓放开手。花千遇无声笑了笑,眼中满是得逞的意味。门外有人在法显不能做出太大的动静,若不然被人瞧见了,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知他有所顾忌,花千遇的行为就愈发肆无忌惮。她在法显眼前,抬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划过眉眼,落到薄厚适中的唇畔,指腹摩挲着两片唇,很早之前她就想这么做了。她细致的描绘着,一寸一寸缱绻入骨。唇廓上滑过丝丝酥心的痒意,法显沉静的目光轻颤,深海平静无波,却暗含汹涌波涛。花千遇微微倾身,随即冰凉柔软的唇瓣贴了上去。他微抿的唇干燥,温热,沾着隐隐檀香息。两唇相贴辗转几许,舌尖舔过唇线启开两片唇瓣往里探去,细细吞吮着他的舌头,相互厮磨搅动水泽。她唇齿有幽香,浓腻馥郁,令人神魂迷幻。法显清明的目光逐渐被情欲所染,身体燥热不已,喉咙干燥哑痛,忍不住便想要去纠缠她的舌头索取更多的甘甜。以缓解灼烧般的渴求。他眼底闪过痛苦的挣扎,最终濒临崩塌的理智阻住了动摇的念头。未得回应也并不妨碍花千遇沉醉的深吻,她卷着法显僵硬的舌头吸吮,扫过每一寸角落,最后舔舐一下那微颤的唇瓣退开了距离。趁法显恍惚之际,手摸上他劲瘦的腰间解开裤带,顿时一根青筋微突的深色阳物弹跳出来,肉冠肿胀充血微微泛着紫红,马眼顶端正在渗着稀薄的浊液。完全勃起的阳物笔直粗长,颜色是肉粉色,看起来很干净,挂在根部的囊袋也是稍浅的颜色,看来他除了沐浴清洗之外都没怎么碰过。不像一些纵欲过度的男子,那处的颜色都暗沉泛着紫黑色,丑陋又肮脏,看着都让人倒尽胃口。下体微凉,法显才猛地惊醒,见花千遇竟将他的亵裤解下,顿时眉峰皱了起来,那目光清肃而严厉,只是眼底还压着晦暗的欲火。他嘴唇微动,责备的话还未道出,花千遇直接伸手握住肉茎撸动起来,掌心碾揉着鼓突的青筋,马眼内渗出的浊液润湿了肉冠,滑落到茎柱上沾的满手都是黏腻油润的水液,手动起来不再干涩要更加的顺滑。她也没有忘记握着一个饱满的囊袋搓揉,将本就紧实的囊袋揉弄的更加紧绷,另外一个沉甸甸的囊袋也狠狠的揉了一把。法显喘息粗重,浑身颤栗不止,只觉有一股酥麻的电流从他背脊蹿过冲向四肢百骸,爆炸似的快感扩散全身,将他的理智推到岌岌可危的边界线。他示意花千遇赶快放手。望来的目光深沉凌厉,双眸幽邃的似是藏着千层浪涛。花千遇视而不见继续动作,法显捉住她的手腕,攥的很紧,两人四目相对,互不退让。此时,门外滔滔不绝的声音停了,没等到回复,觉远面露疑惑,他见菱纹窗格上透出柔和的淡光,人肯定还未歇息。“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