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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从别人那学来了这些东西,反倒来勾引自己……  郁赦眼白发红,冷笑两声,他突然很想知道,钟宛的相好到底是谁。  那日,钟宛自己说过他没纳妾的。  自然,钟宛的话不可信……  又会是谁?  宣瑞那个窝囊废肯定不敢,还有谁?  郁赦对黔安一无所知,只见过几个知州知府,他觉得钟宛不至于放着自己不要,去跟那些相貌模糊的人勾勾搭搭。  或者是在京中找的?  郁赦看向车外,好巧不巧正瞧见了宣琼的车驾。  宣琼那日说,要把钟宛拐去的。  拐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跟钟宛相好吗?  “等他们进去了,把宣琼马车的轮子都给我卸下来。”郁赦声音发冷,“一个也不留,全卸下来……给我带回府去。”  家将们怀疑自己没听清,什么玩意儿?  “他不是要拐钟宛吗?”郁赦自言自语,“我让宣琼他自己都要走着回去,我看他怎么拐……难不成牵着手牵回去?”  “牵手……”  郁赦脸色又差了几分,“随便,牵着手回去……也要冻死他。”  郁赦心情不好,突然斥道,“没听见吗?!”  跟着郁赦的人饶是见过不少大世面了,听了这个命令还是迟疑了片刻,但一想郁赦的脾气,勉为其难道:“是!”  郁赦放下了帘子,马车内,听他长吁了一口气后,家将们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炷香后,郁赦的人扛着着刚卸好的车轮,声势浩荡的回府去了。  钟宛一个人占着一个灵棚,郁赦刚刚来过,没人敢再进来了,他乐得自己清净,坐在蒲垫上烤着火发愁。  郁赦的神智虽然有一点点不太对了,但他并没真的疯,钟宛很确定。  不说别的,天家无情,郁赦若真成了个疯子,崇安帝还会如此放纵他?  不将他幽禁至死都是好的了。  如此放纵,必然还是有所图的。  所以郁赦行事悖逆的原因,崇安帝肯定是知道的。  “只要没真的疯了就好。”  钟宛挺达观,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说,至于对自己的态度忽冷忽热……虽那点儿“热”虽然可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但钟宛觉得还是有的。  这些不合常理的作为,有个说法是能解释的通的,但钟宛不敢想。  钟宛把手拢在炭盆前,一笑,都老大不小了,不能再那般没脸没皮的痴心妄想了。  天渐黑的时候,宗亲们都要回府了,钟宛自己在灵棚里眯了一觉,精神大好,出来寻着了宣瑜,两人一起出了府。  正看见宣琼的人气急败坏的闹腾,钟宛侧耳一听……  “我们这好好的车轮子,就这么没了!”  “都说没看见!怎么可能?!”  “那车轮子自己滚走了?”  “放屁!”  宣瑜懵懵懂懂:“什么东西没了?”  钟宛也不甚明白,干巴巴道:“谁知道,丑人多作怪,瞎闹呢。”  钟宛有心看看热闹,奈何天不早了,明日还得过来,钟宛等了片刻,等着宣从心的轿子出来后就招呼着人回府了。  晚间,郁赦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横七竖八的马车轮,轻声道:“送回去了?”  身后的人欲言又止。  郁赦心烦意乱:“不会说话了?”  “送是送回去了,但……”刚从黔安王府赶回来的冯管家上前,双手把那份卖身契放在桌上,“可钟少爷……他不要。”  郁赦倏然回头,冯管家又讪讪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出来,干笑,“钟少爷说,这是他原本要送给世子的茶叶,可惜被他自己喝的没多少了,只剩这一小点,钟少爷说,世子若不嫌弃,让老奴给世子泡一壶……”  郁赦半晌说不出话来。  郁赦低声道,“给我。”  冯管家把那一小包茶叶递给郁赦。  郁赦两指捏着好似毒|药一般小纸包,心累道,“这也太……”  冯管家赔笑:“是太少了,钟少爷把茶叶匣子倒空了,只剩这些,但也够沏一壶了,我给世子……”  郁赦将茶包揣进了怀里,打断他:“你去吧。”  冯管家一怔,点点头,退下去了。第34章  自那日起,郁赦再没去过三皇子府上,更没出过郁王府别院的大门。  不知是不是钟宛多心,一时之间,黔安王府内似乎也少了几双眼睛。  钟宛总觉得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突然就消失了。  倒是少了许多麻烦,但也空落落的。  郁小王爷好似突然转了性,一连多日,不出府,不惹事,安静的好似少时一般。  钟宛却越发的不安。  钟宛给林思传了几次消息,却似泥牛入海,钟宛心急,直接让人同林思说自己不会再提让他会黔安的事,隔日林思才一脸羞惭的来了。  “你不愿意回去就算了。”钟宛看着林思那惴惴不安的样子哭笑不得,“我还能逼你?”  林思看着钟宛,认真的比划:你真逼我,我就回去。  “没那么多闲心。”钟宛让林思坐下,突然道,“你不想去黔安,是因为宣璟吗?”  林思险些坐空了。  钟宛心道果然。  那年钟宛和林思一同逃出郁王府别院,一出府就分开了。  小钟宛不敢确定郁赦会不会来抓自己,两个人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不说,也没法一起出城,钟宛同林思约好几日后在城郊会合,相互等三日,等不到就直接走。  钟宛顺利出城,等了三天,始终不见林思出城来。  钟宛心急如焚,怕林思被郁赦抓回去了,更怕林思是被别人抓住了。  钟宛低声道:“我当时……”  林思忙打手语:不怪主人,说好了的,就等三天,是我无用,没能混出去。  钟宛轻笑,没往下说。他当时不放心林思,其实在城外活活等了一个月。  不过这话现在再说就没什么意思了。  钟宛最终还是一个人走了,抵达黔安半年后才再次得着林思的消息,知道他当日不甚被抓,辗转去了四皇子宣璟府上。  林思始终没说他被抓后吃了多少苦,只告诉钟宛,四皇子人其实不错,没苛待他,反而待他很好。  钟宛原本以为林思只是将宣璟那当做一个落脚之地了,但现在看,林思似是有知遇之恩要报答的。  林思局促的看着钟宛,比划:我不太放心。  林思似是觉得自己这样十分对不住钟宛,不住解释,手语打的飞快,钟宛有点眼花,失笑,“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既说到这里了,你心里实在不过意,就答应我个事吧。”  林思忙点头。  钟宛道:“将来宣璟若能继位,你替我美言几句,代我保下一个人。”  林思问:谁?  钟宛道:“郁小王爷。”  林思认真想了下,打手语:四皇子虽有争储之心,但我觉得他不太行。  钟宛一言难尽的问道:“这些大实话,你敢跟宣璟说吗?”  林思笑了下,摇了摇头。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钟宛笑道,“你就先答应吧,当哄我玩儿了。”  林思想了下,郑重点头,又替钟宛谋划道:要不要直接削了他的爵,平了郁王府?四殿下必然很愿意!再将郁小王爷打入奴籍,给他喂点软骨散,连着他的卖身契一起送给主人。  “打住打住。”钟宛牙疼,“你跟宣璟是多恨他?”  林思比划:我还好,四殿下确实是日日恨不得郁小王爷死的,若将来真有那么一日,单要留他性命怕就要费些功夫,主人知道的,郁小王爷有可能是皇帝的私生子,要真是那样……  “所以才跟你说,必要替我保下他啊,你反正已经答应我了,真有那么一天,绝对不能让宣璟杀他。”钟宛想了下,不忍心道,“打入奴籍就不必了,软骨散万万不能用,将人送给我么,倒是行。”  林思想笑不敢笑。  “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的,我安插在宣琼那的探子跟我说……”钟宛心猿意马,“郁赦到时候不会寻死觅活的吧?!他当年有那么多家将看着我,我现在可没人帮忙,不然还是喂点蒙汗药……”  林思死死忍着,不让嘴角挑起来。  钟宛丝毫没察觉出自己又说到郁赦了,“你说他这命也是不好,唯一的出路竟是落在我手里,真是世事难料。”  林思比划道:说不准,郁小王爷很愿意的。  钟宛一笑,“愿意什么?被我金屋藏娇?”  林思回想自己两次被郁赦扣下差点动了大刑的事,后背一冷。  能把这个煞星金屋藏娇了,确实是不容易。  “别老跟我谈他了。”钟宛摇摇头,“有正事的。”  林思作洗耳恭听状。  钟宛把心里那些缱绻绮念压了下去,道,“我安插在宣琼那边的探子跟我说,前几天,郁王爷曾同郁妃密谈,自那之后,郁妃消停了不少,不再吵着闹着要说法了,前几日,郁赦不知为何卸走了宣琼马车的轮子,宣琼气疯了,要跟郁赦拼命,被郁妃拦了,还让郁妃怒斥了一顿。”  钟宛皱眉:“我记得郁妃娘娘一直挺能招惹事端的,从前就是。怎么和郁王爷‘密谈’了一次后,就突然安分了呢?”  林思沉思片刻,道:这我不清楚,但我近日打听到了另外几件事,跟郁小王爷有关。  钟宛也不再说话了,走到书案前,拿起纸笔。  林思比划:我这几日没过来,不是躲主人,确实是在替四殿下查一些事,主人可还记得,之前五皇子寻到了两个当年看守皇陵的粗使仆役?  钟宛点头,不止如此,宣琼还寻到了当日安国长公主有孕的脉案。  林思继续道:五皇子沿此探查,又寻到了一些别的线索。  林思比划:那个秘密产子,又秘密消失的女人,或许早就被运到了皇陵,至少……比安国长公主要早。  钟宛皱眉,那就是先帝还没出殡她就被送去了?  林思道:奇怪的是,那女人起初好好的,躲在别庄里安安稳稳,但自打安国长公主去了以后,那个女人一见安国长公主,不知为何突然崩溃,死也要堕掉腹中胎儿。  钟宛心里一梗,那个“胎儿”多半就是郁赦。  钟宛提笔:为什么?  林思摇头:不知,只知道那女人为了流了这个孩子,曾生生吃了一碗的香灰……民间有传言,说吃香灰能堕胎,但也只是传闻,被灌了药下去,她将香灰全吐了出来,人是受了不少罪,但孩子还是保住了。  钟宛骇然,写:她这样折腾,长公主是如何待她的?  林思沉默片刻,打手语:长公主起先是让人日夜看着她,但人若想寻死,看是看不住的,那女子趁人不备,拿起什么来都往自己肚子上砸,有次差点就把孩子生生打掉了,长公主失了耐性,让太医……  林思深吸一口气,比划:将她双腿废了。  钟宛遍体生寒。  钟宛尽力忍着,写:再然后?  林思道:具体怎么废的不清楚,她怀着身孕,必然不能把腿打断,许是施针,总之那女子再也站不起来,也走不了路了。这之后,那女子彻底的疯了,不吃不喝,伺候她的人就将她整个人捆了起来,手臂手指,哪里都困死了,好似……一个摆件一般。  钟宛声音发抖:“然后呢?”  林思继续道:一直这样捆着,直到她生下了那个胎儿,生产的时候,自然是要将人放开的,据说产下孩子后,众人一时不查,险些让她将胎儿生生摔死了。  钟宛闭眼,片刻后写:这些事,郁赦他自己知道吗?  林思不忍的看着钟宛,打手语:我觉得,郁小王爷他什么都知道。  钟宛心口狠狠地一疼。  郁赦什么都知道。  小郁赦乍然知道将自己养育成人的母亲是用这等手段虐待自己生母时,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林思不能久留,他顾不得钟宛让慢慢消化,接着比划道:还有一事,很蹊跷。  钟宛抽了一口气,道:“你说。”  林思道:起先,那个女人腿还没被废时安国长公主同她说过一句话,我不明白。安国长公主说:之前没人强迫你半分,孩子也是你想要留下的,怎么如今看见我,就后悔了呢?  钟宛尽力不去想郁赦,他把这句话无声的咀嚼了片刻,写:怀这个孩子是她心甘情愿的,甚至主动藏匿于皇陵,安心待产,她从始至终没想过安国长公主会出现,会抱走这个孩子。  钟宛心中一动,那会儿,安国长公主曾经怀过的那个孩子必然已经没了。  如若不然,那个月份上她的肚子已经很显眼了……女子看见没有肚子的安国长公主,料到了这个孩子会被她抱走,明白自己会被灭口。她才发现自己中了一个圈套,所以崩溃了,死也要打掉自己的孩子。  可能是在自保,可能是在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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