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长子愣愣看着那长跪于血泊之中的陈室皇帝。 想起了那几百号经他之手挂职留京的贤良白士,想起了那个二日并出的天象。 二日并出,二主并世。并世的是姜家与陈皇的流言已经席卷了天下。 而崔家长子心中,浮现出了另一个答案。朝上跪太祖榻上操太祖,亵玩太祖乳头阴蒂,内射宫腔 “枕儿……” 下了朝,陈敛骛草草回殿梳洗更衣,披着一身常袍就赶来陈执的地宫。 刚刚朝上跪太祖跪得有多恭肃虔敬,现在榻上压枕卿就压得有多旖旎淫邪。 陈敛骛浑身和陈执相缠相蹭,唇齿也吮着,手也伸到屄里摸着,“想你……朕刚才在朝上就想操你了……” “想着朕身下的那把龙椅,枕儿拿小逼压着坐了三十多年——恐怕之后每次上朝都会硬。” “我们还在那上面云雨了半个白日,整把楠木都被枕儿那天的水泡透了,朕今日闻着还有骚味——下次再去那儿做一次吧。” 陈执被他压在身下,浑身湿软,眉眼敛肃间尽是情欲色气,吐息潮热,不时牵连出一丝哼吟难耐。 那颗缅铃在陈执穴心,从侵晓磨转到近午了。 “想没想朕?”陈敛骛喘息着去解衣带,眼睛盯着陈执问道。 陈执眯眼看着他,满眼蔑责。 “想没想?”陈敛骛急着又问,亲去他眼里的水色,拉他的手去握自己硬挺的肉柱。 “进来……”陈执把赤裸的双腿在他身下分开,虚气连丝说道。 陈敛骛看着狠狠咽下口水,伸指去掏屄户最深处的缅铃,边伸手指边诉怨道:“你就说一句想我能怎么样。” “想你了……进来。”陈执说话的时候气息接不上,胸膛直颤。 陈敛骛的那根几把也跟着颤了颤,耸立得更高了,直贴到腹上,“马上……心肝,马上……” “朕得先把枕儿小嘴里吃的东西掏出来……枕儿吃得太狠了,穴肉都软到钻进铃铛镂孔里面去了……乖,乖,小嘴松一松,朕马上给你……是朕不好,把朕的心肝饿坏了是不是?” 吮了几个时辰,陈执确实把铃铛吮得太深太紧了,陈敛骛的手指一掏,掏得穴肉尽搅,遍体酥绝。陈执把头贴枕偏过去。 “太祖,”陈敛骛坏笑的声音贴着陈执侧脸耳朵送进来,“我发现你也挺重欲的,每次一动起情来脑子就乱了——” 他举着穴里勾出来的那颗湿淋淋的缅铃,送到陈执眼前给他看。 “这么大个铃铛还塞在小屄里,太祖就缠着让我进去——脑子里只有几把了是不是?”陈敛骛说着,欺身骑在陈执身上,抱着他道,“太祖身子不适,要多吃点才能好,孙儿亲喂太祖。” 边说边挺着硕大龟头往软肉里钻,而双臂逼陈执在床角,把淌滴着黏水的缅铃贴在他唇边,“舔一下。” 龟头停在穴口不进了。陈执吮缩着穴肉张开嘴。 那半截嫣红的舌头舔得陈敛骛魂魄尽飞,丢了缅铃急色求他:“不许舔它了,舔我——” 两人舌头绞作一团,陈敛骛双臂架起他的双腿,锁链铮铮作响。 粗长的肉棒抵着小屄就送进去,一路直顶到陈执肚皮隆起。 “好爽……呼,好爽,”陈敛骛神色嗓音都迷乱起来,深顶猛操得陈执坦腹耸动连连,“……太祖——孙儿、孙儿要化在里面了,好软好多水,好会吃……” 陈执抬手去堵他的嘴。 陈敛骛把几把连根挺进陈执穴心捣动,而埋头在他颈窝里闷声道:“太祖勾引我……”声音沙哑难耐至极。 还叫。陈执抬手在他嘴上扇了一巴掌。 “唔……”陈敛骛哼喘着,挺腰不休在陈执体内掘掠,而偏头,粗热鼻息全呼到陈执脖子上,紧接着唇舌覆上去,舌面贴在上面舔磨。 “嗯——”陈敛骛突然紧皱双眉沉哼,双臂搂着陈执像要把他揉到自己身体里,“吃得好用力……舔了舔脖子下面就夹得那么紧……” “亲乳头下面也会夹紧……”陈敛骛浑身血涌,声音迷离,移唇去亲陈执的乳头,含住嘴里吸,而手指也移下去,“揉这里也会夹紧……” 陈敛骛揉在陈执窄屄暗隐的阴蒂上。 “啊——啊!”陈执在陈敛骛身下打起哆嗦,屄户带着全身一起痉挛——穴里抖出一股一股的潮水。 陈敛骛也不能幸免,紧闭双目满面潮红,耸着腰逆流往陈执体内深埋,然后严丝合缝搂着他,一股股精液勃出来。 两人喘息声缠绕无言半晌。 “……你是什么毛病,”陈执缓过劲了才哑着嗓子出声问,“不卡进去射不出来是吗?” 非要卡进宫口射在肚子里,每次害他事后清理半日也清不尽。 有时候还会突然流出来。 陈敛骛红着一张青筋尽勃的脸,贴面到陈执唇上喃喃道:“心肝亲一下……” “这样装耳聋撒娇就能混过去吗?”陈执轻声问他,“怎么不把你耳朵捂住呢?” 陈敛骛蹭着他的双唇,“可以捂在心肝的小屄里吗?” 陈执垂眸看着他,“……你刚才是去上朝了还是去吃春药了?” “不知道……好喜欢你……”陈敛骛低语,偏头枕在陈执颈窝里。 方才在高台之下跪那把空龙椅的时候,心就跳得好快,下面也全硬了。 满室旖旎情潮,而陈执还是在情欲淫气中闻到了陈敛骛发上的一丝血腥。只有零星一点,但陈执对这个味道太过敏锐了。 “杀人了?”陈执问他。 “嗯——” “杀了多少?” “信里犯僭的都杀了。” 陈执默然而许,理应如此。 他接着问道:“那几百号挂职的贤良,知道该怎么用吗?” “不知道,”陈敛骛摇头,在陈执身上躬起身来,“再做一次——做完了卿卿教我。”“太祖,和朕生个孩子吧。” 床榻上教完了几百忠贤的调遣之道,陈敛骛披衣下榻,徐步去给陈执倒茶。 “大敌当前,不斩良将。今日崔鹄之事,交给崔家自己教训吧,”陈执靠在床榻上开口说道,“崔家训子有方,这种事以后不会再有了。” 陈敛骛提起茶壶慢慢地倒水,半背着他的面目淡笑起来,说道:“朕还在想着你会什么时候提,果然还是忍不住了。” 执起茶盏,陈敛骛覆唇替他去试水温,闲谈而言,“太祖你说说,那崔鹄也就比朕小了两岁,怎么做事跟没长脑子似的。” “叛国大敌当前,他就要持兵换主而立。”陈敛骛端着茶走过来递给陈执,看着他一笑,“还好太祖英明,没陪他玩这场过家家。如果他真把你带出去了,今日肇权殿内外就是两场杀戒了——朕可不想乱箭剿杀他的时候伤到你。” 陈执接过茶盏垂眸,抹了抹盖碗说道:“他是将才,你是帝才。论谋断城府、远见深察,他差你八分;论忠良肝胆、将兵之勇,他足以当国一面。” 陈执虽这么说,心里却还留在那句崔鹄也就比他小了两岁上。两个孩子怎么长出这两幅性情的,他心知肚明:那崔家的庭院,养不出心深如海的骄儿;姜家的手底,活不下腹无九曲的质子。 “别费口舌了,他的命朕是不会留的。”陈敛骛说着,又迤迤然回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那你便杀。”陈执淡淡道。 陈敛骛把着茶杯不动了。 陈执比陈敛骛多当了几十年的帝王,揉捏人心对他易如探囊拾芥,嘴皮子一动就是一出空城计。 陈敛骛那边停峙半晌,放了茶杯走过来,“朕不杀他了——”他在床榻前俯身贴近陈执,“你老老实实留在这里,别想打别的主意。” 话说完,仍警示地盯着陈执。 陈执云淡风轻看他一眼,抬手呷了一口自己乖孙敬的茶。 陈敛骛盯着他盯出一腔心火,含恨又无计奈何,挥袖立身,硬邦邦留下一句“我去叫膳”就走了。 听到陈执又护着那小子,陈敛骛已是满心愤懑,偏偏陈执一句话让他又忌惮得不敢不依。午膳陈献上来以后,陈敛骛对着满桌珍馐未动一口。 陈执持著亲手给他布菜。 陈敛骛看着他夹到自己面前的那菜,半点高兴不起来,反而心情更灰丧了几分。 “吃饭。”见陈敛骛仍不动,陈执出声说道。 陈敛骛双眸暗暗地垂视碗里的菜,说道:“我从不吃这个。” 在一起用膳这么久了,他从来没动过这种绿叶的菜。 “就因为你从来不吃朕才给你夹的,”陈执早就想训陈敛骛这过于挑食的毛病了,“什么规矩,没人教你皇帝用膳按制吗?” “没人。” 陈执沉默,过了一会儿说道:“那朕现在教你” 陈敛骛执筷,夹着那菜面无表情的慢慢咽下 陈执看着他。 委屈什么…… 抬著又夹了一块他爱吃的樱桃肉放进他碗里。 陈敛骛咽下青菜,再不动筷,只是抬起头看陈执。 看他锁着拷链仍然燕坐桌前,饮食从容。 陈敛骛的手指在袍下攥紧成拳,他看着陈执的眼睛问:“朕关得住你吗?” 陈执的从容让他心慌,一个帝王霸主被像鸟雀一样囚在这里,他会不会已经有了谋划,已经知道能够离开他,所以才这么淡然? “好好吃饭,你就关得住。”陈执对他说道。 陈执这套哄孩子的话,对陈敛骛而言却是不受用的敷衍。 陈敛骛仍定定盯着陈执看。 陈执在他的注目下最后送了一口鱼羹,用茶漱了口,“不吃完不许下桌。” 说罢,陈执起身离座,挑了本书靠坐到躺椅上闲览。 那躺椅是陈敛骛看他喜欢,特找巧匠黄梨细雕出来的,比原先陈执宫殿的那把要金贵百倍。 两月前建这个宫殿时处处想要讨好他。 但都没用了……他是陈元帝,这些在他眼里不过破铜烂铁,两块破木头。 陈敛骛的眼睛仍追随着他,看他在躺椅上执书,长身斜倚,广袍曳地。 自己从总角到弱冠的幽宫年岁,就是在读这个人吗? 宋真宗诚不欺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他这不就把自己的黄金屋和颜如玉从百年前读到眼前来了。 总要留住才行。 椅上人的双眼掠过书页,看到自己脸上来,眼里的意思很明了:吃饭。 陈敛骛低眸,动起筷子。 那好好的饭菜他不吃,把陈执的残羹剩饭端到自己面前来,一口一口地吃净。 这小子……陈执看不过眼,撑着额回眸观书。 陈敛骛吃光了陈执动过的菜肴,饮完最后一口鱼羹,“太祖,和朕生个孩子吧。”他说。 今天双更,前面还有一章美女们不要漏看哦生孕一事起争端——太祖教子,玄孙发疯 陈执刚送进嘴里的一口茶直接吐了出来。 陈敛骛见此丢下碗筷赶过来,连声问道:“怎么了枕儿?”说着手去摸他肚子,“是不是觉得恶心了?” 是挺恶心的。陈执咬着牙看向半跪自己身前的人,这人还在自己腹上反复摸着估量着起伏,“陈敛骛!”陈执断喝一声。 陈敛骛的手这才不摸了,眼睛看着他。 “把那条腿也给我跪下去。”陈执的声音冷静下来,看着身下的玄孙命道。 陈敛骛曲着的那只膝低下去,在另一条膝盖旁支地,两条腿跪在地上。 “给朕生一个孩子,好不好?”还不等陈执舒一口火气,陈敛骛就这么跪着仰头问他。 陈执觉得自己太阳穴在跳了,突突地作痛。 “你知道你在跪谁吗?”陈执气极,声音反而放得轻了,和缓地问地上的孽孙。 “太祖啊。”陈敛骛也用他的语气答他,示好一样。 “让朕给你生孩子——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陈执紧拧眉心费解地看着他。 陈执没想到,陈敛骛竟真的给他解释起来自己脑子里所想的东西,“如果只是用这地宫和镣铐,我终究关不住你,不如用孩子栓住你。” “这样即使你终归做不到用对夫君那样的感情待我,即使你不想一直陪在我身边,有了孩子,你也不会走了。” “你满脑子都是江山社稷,那这个孩子就是未来的江山社稷。” 陈执听到这里胸膛深吸一口气,别过满是火气的眼看都不看他了。 即使这样陈敛骛仍然说下去,“我们的孩子是两朝天子的龙嗣,最纯正的真龙之子,再没有什么外戚之患了。” 他不但要说,此时还跪着地移膝到陈执眼前,看着他的眼睛开口:“朕只会和你生孩子,不会和其他任何人,如果你不生不教的话,就亲眼看着你的社稷无后而终。” 王霸之君骨子里听不得威胁,闻言点点头,动怒的双眸对着陈敛骛说道:“行啊,后宫嫔妾以子逼君的那一套你都学来了,帝王君子之德倒是没学一点——拿江山来威胁朕……朕留给你的江山你这么轻贱,你不要那朕也不要了。” 说罢他起身,曳地的衣袍被陈敛骛压着,他一拂而去,归于榻上凝神,再不理他。 陈敛骛跪在那里,半日没有动静。 不怪陈执生气。秦皇汉武、魏主唐渊,哪一个开了国的皇帝听到这话会不生气,哪一个能接受自己大起肚子来给人生儿育女。 更何况是给自己的玄孙! 跪着吧。 陈执直接抬手把帐纱降下了,遮住榻外光景。 愿意跪就跪,把那次祠堂的三天三夜补全也好。 陈执这几日疲怠已极,午憩一觉睡得长久。 再睁眼的时候只觉腹空,想必已是晚间。 帐外烛明,帷纱透着光能看到人影,还在跪着。 陈执撑身而坐,伸指捏着眉心,“陈敛骛。”他叫道。 没人答应。 “过来。”陈执的声音沉下去。 仍无声响。 真是…… 陈执在心里估量着,长辈两呼不应这种行径放在崔家,崔甫崔怀景都是怎么管教的。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总归威重方能令行,是自己之前太松太宽了,在崔家该是不敢有这样的小辈的。 陈执掀开帘子,敛肃着面孔下榻,对着那直身而跪的身姿问道:“耍什么脾气,当朕会惯着你吗?” 走过去的路上,陈执顺带抄了一把鸡毛掸在手。 本来最先看到的是拂尘的,那个揍起人来更趁手,但是不合时宜的记忆一霎时跳出来,陈执舍了拂尘拿了旁边的尘掸。 “起来。”手里持着尘掸,陈执站在陈敛骛近前低头看着他。 还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