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二日,我按照计划准备前往医院待产。庆泽川左想右想还是决定把所有的婴儿用品全都带上。我在家门口等他时,一个人影突然从树后窜了出来。那人竟是已经有些疯癫的葛晴晴。“慕时念,你这个贱人!你毁了我的一辈子,把我害成现在这样!”“凭什么你有这么好的命得到一切!你把泽川从我身边抢走两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着,她向我冲了过来。我挺着肚子行动不便。眼见着葛晴晴伸手对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庆泽川就在这时赶了过来。他抄起放在门口的高尔夫球杆,对着葛晴晴的脑袋狠狠敲了下去。葛晴晴瘸着一条腿,又挨了一下。她身子一歪直接滚下了台阶,后脑撞在了大理石的柱子上。殷红的血液逐渐蔓延,葛晴晴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当场没了气息。庆泽川来不及管她,慌忙丢掉手里的球杆,查看我的情况。“时念,你有没有受伤?她有没有伤到你!”他扶着我的手在发抖,我知道这不是装出来的。可眼下我没精力考虑他的真心与否。腹部的一阵阵钝痛在提醒我产期提前了。庆泽川顾不上别的,抱我上车,连闯十几个红灯将我送到了医院。护士刚扶我上担架,我就感觉到羊水破了。阵痛让我眼前发黑,我听不清周围的人在喊什么,脑子里像是装了一窝蜂。我被推进产房前,庆泽川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时念,你别怕,我在这里,我陪着你,我陪着你呢!”护士见他急成这样,忙问他是不是我的丈夫,可以进产房陪产。听清这句话时,我瞬间清醒。我抓着护士的手,咬牙忍痛。“他不是我丈夫,我的孩子没有父亲,他不能进去。”护士没再多问,听我这样说也没再犹豫,直接拨开了庆泽川的手。我看着头顶虚晃的灯光,心中一片凄凉。我的孩子,的确没有父亲。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折磨,我数次觉得自己要死在产床。灵肉分离般的痛苦中,往事一幕幕闪过。孩子的第一声啼哭冲破嘈杂时,我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和庆泽川的过往,无论对与错,无论谁对不起谁,都不再重要了。护士帮我打点好一切,我抱着那个小小的孩子,泪水夺眶而出。从产室出来后,庆泽川第一时间迎了上来。“时念,太好了你没事,你和孩子都没事!”“我等在外面快急死了,快让我看看孩子!”他向我怀里的小人儿伸手,却被我闪身躲开了。“这不是你的孩子,你别碰他。”庆泽川以为我还是闹别扭,陪着笑脸跟我讨饶。“好了时念,不管怎么样这也是我的孩子,快别跟我闹了!”我抬起眼皮,嘲讽的看着他。“那你看吧。”庆泽川见我松口,满脸欣喜,迫不及待地探过头。可在看清襁褓里金发碧眼的孩子时,他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