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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收拾收拾出了门,靳舟去包子铺买了早餐,慢悠悠地溜达到了修车店。店里的伙计小武已经把店开上,见靳舟到来,给他打了声招呼,接着继续用喷枪冲洗车上的泡沫。隔壁的寄卖行传来了讨价还价的声音,靳舟探了个脑袋过去查看,发现是有个男人来典当金链子,对寄卖行给出的价格不太满意。“你们这收费也太贵了吧?总共就给三千多,要收一百多,回头来赎还要收我利息,这跟黑心的高利贷有什么区别?”柜台后的余赫耐着性子解释:“这是正常的费率和利率,你去别处,也是这个价格。”中年男人不依不饶:“我听说利率可以商量,你们给我打点折。”余赫仍然客客气气:“我们这里是统一价格,不存在商量一说。”中年男人又道:“那你再给我详细解释解释,这费用是怎么算的。”余赫张了张嘴,正要重复一遍计算方式,而他突然看见靳舟来到了柜台外面,便改口招呼道:“靳哥早。”靳舟扬了扬下巴,算是回应,他懒洋洋地倚在柜台边上,上下打量了中年男人两眼。中年男人明显感觉到被冒犯,语气不善地问靳舟:“你有事吗?”靳舟把摆放在柜台上的金链子拿起来看了看,接着毫不客气地扔回中年男人怀里:“要当当,不当滚。”中年男人愣了一瞬,怒目瞪向靳舟,柜台后的余赫赶紧对靳舟道:“靳哥,是客人。”余赫的语气里透露着一层意思,他在劝靳舟不要跟客人一般见识。中年男人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这声“哥”肯定不是白叫的,一下子没了气势,悻悻地瞪了靳舟两眼,拿着金链子离开了寄卖行。“做生意不要这么窝囊。”靳舟对余赫道,“遇到这种人就直接让他滚。”余赫难为情地挠了挠后脑勺:“可是我不会骂人。”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好事,当初刘永昌招余赫来给他打理寄卖行,就是看中了余赫面善,想着和气生财。但寄卖行的生意有风险,现在是监管宽松,没有人管,所以寄卖行还做着典当和民间借贷的生意,要是真遇上一些难缠的客户,搞得生意都没得做,那才是得不偿失。从寄卖行出来后,靳舟又去楼上律所坐了一阵。孙义那边暂时没有新的消息,不知王大荣跑去了哪里。他正在忙一起离婚案,靳舟帮他理了理思路,接着返回了自己的修车店上。坐了没几分钟,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靳舟又溜达到隔壁街上打包了两份羊肉米粉,这才总算像个店长一样,安安分分地坐在了修车店里。羊肉米粉的精髓是融化在汤里的豆腐乳,酸酸的豆腐乳配上劲辣的小米椒,那味道简直不要太爽。靳舟的日子过得就跟这碗羊肉米粉一样爽。其实他一点也不怨恨杨时屿,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多不幸。他每天乐得逍遥自在,不知道比那些上班族强了多少倍。不解和不甘肯定有,但那远远达不到怨恨的程度。过日子总要学会往前看,靳舟本身兼职律师,见过了无数比他不幸的人,他在很早就已经想开,当你认为自己不幸的时候,世界上一定会有比你还要不幸的人。店里生意不好,吃过午饭后,靳舟又闲了下来。想着昨晚骗杨时屿没有开车过去,他的车还停在筒子楼附近,靳舟便给小武打了声招呼,接着打车去了昨晚停车的地方。车就停在下坡的尽头,怕被贴罚单,代驾还好心地替他把车停到了一个角度刁钻的墙角。靳舟正站在路边,琢磨怎么把车开出来,这时却听一旁路过的两个大婶聊道:“太惨了,小孩儿就在家里呢。”“谁会做出这种事来?”靳舟看了看两个大婶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筒子楼的方向,这才发现那边聚集了不少人,在人群的缝隙之中,他还隐约看到了拉起的警戒线。看热闹是国人的天性,但此时的靳舟没那心思。回想到昨晚小孩的哭声,他的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人群之中。筒子楼里发生了命案。听旁边的大爷说,死的是个单亲妈妈,被杀害的时候小孩就在屋里,很可能目睹了全过程。靳舟惊得久久无法思考,脑子里全是昨晚那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如果他当时前去查看……不可能。不会有这样的假设。谁会想到小孩哭,是发生了命案?更何况靳舟又不是这里的居民,他相信任何一个过路的人,都不可能那样多管闲事。警戒线外来了一波又一波看热闹的人,三五成群地聊着听来的情况,惋惜一阵之后,又纷纷离去。靳舟心里的震惊逐渐消散,开始一点点复盘昨晚发生的事,可除了小孩的哭声以外,他实在想不出任何跟凶杀案有关的细节。难不成是王大荣躲在单亲妈妈家里,发生争执后杀人逃逸?这个推测实在勉强,没有证据支持,完全站不住脚。靳舟也是脑袋空空,想不出别的可能性,才只能往王大荣身上靠。再看警戒线外的其他人,大多都跟靳舟一样,毫无依据地分析着案情,一会儿这人推理是情杀,一会儿那人推理是仇杀,各个都分析得头头是道。其实这件事跟靳舟无关,他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真凶就是王大荣,那他岂不是会错过重要线索?“喂,任警官?”靳舟回到自己的车上,一手举着电话,一手启动了汽车,“你不是要找我调查我爸妈的案子吗?我现在有空。”靳舟打算等配合调查完当年的车祸后,就找任雯丽打听打听昨晚的命案,应该多少能获取一些信息。要是任雯丽避而不谈,那多半跟王大荣有关;要是任雯丽态度如常,那大概就是一起普通的命案,跟靳舟没有多大关系。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当靳舟来到公安局时,他没有想到任雯丽会直接把他“请”去审讯室里。“正想找你呢,你就来了。”任雯丽手上拿着一叠照片,逐一摆放在靳舟面前,照片上全是昨晚靳舟在筒子楼附近徘徊的身影。靳舟突然觉得不对劲,只听任雯丽又道:“昨晚棚户区发生了一起命案,你知道这事儿吗?“……不是吧。靳舟简直想扶额,他千算万算,怎么就没算到在警方眼里他也有作案嫌疑?“知道。”靳舟拿起一张照片看了看,上面的他正站在路口左顾右盼,在他记忆中,那时候他应该骂了一句垃圾导航。“你去那里做什么?”任雯丽问。“找王大荣。”靳舟没有隐瞒,毕竟他不是凶手,自然用不着心虚。“你怎么知道王大荣住在那里?”任雯丽的态度较为随意,靳舟说不准,但他隐隐觉得任雯丽并没有把他列为犯罪嫌疑人。“查的。”靳舟言简意赅道。“所以你查到王大荣的住址,昨晚去了那里,然后离开是吗?”任雯丽问。“没错。”靳舟道。“那么,”任雯丽直直地看向靳舟,“你怎么知道那里发生了命案?”“因为我今天又去了一次,想看看王大荣在不在。”靳舟的回答毫无漏洞。他不能否认说不知道,因为许多人都见到他出现在警戒线周围。他也不能老实交代,说昨晚为了蹭杨时屿的车,故意把自己的车留在了那里,因为他不能暴露杨时屿的存在。一想到杨时屿,靳舟突然觉得不妙,要是警方发现杨时屿也在现场怎么办?他倒是有正当理由,去查自己父母的案子,任雯丽了解他的行事作风,应该也不会揪着不放。但杨时屿身为法官,不应该出现在那里才对。“你在王大荣家待了多久?”任雯丽继续问。“没看表,十来分钟吧。”靳舟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想到杨时屿的反侦查意识很强,应该没有被监控拍到才对。然而接下来任雯丽的问题,让他心里的不安陡然增强。“你是一个人离开的吗?”任雯丽问。靳舟假装不懂:“什么意思?”任雯丽又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次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靳舟,正回头张望筒子楼,应是他听到小孩哭声的时候,另一个人走在前头,只能看到漆黑的背影,正是杨时屿没错。任雯丽指着杨时屿的身影,眼神锐利地看向靳舟问:“这个人是谁?”靳舟的呼吸乱了一瞬。这就有点难办了。作者有话说:舟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是我老公。第7章一言不合靳舟没有立马回答,假装查看照片,给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杨时屿小心谨慎,又戴着棒球帽,附近的摄像头肯定没有拍到他的脸。而他把车停在偏僻的街道,想必也是有意躲开摄像头,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由此看来,警方很可能完全无法掌握杨时屿的信息,那么自然而然地,靳舟便成了唯一的突破口。……怎么他还成了猪队友?片刻后,靳舟放下照片,神态如常地看向任雯丽道:“不认识。”“你确定?”任雯丽挑了挑眉,显然不太相信靳舟所说的话,“你们走得很近。”“走得很近也不代表认识吧?”靳舟清楚地记得,从筒子楼里出来之后,杨时屿就一直自顾自地走在前头,自始至终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至于两人一起上车的地方,靳舟基本可以笃定那里没有摄像头,因为警方若是拿到了车牌号,肯定早就查出了杨时屿的身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来盘问他。任雯丽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一动不动地打量着靳舟。半晌后,应是没有看出任何漏洞,她又换了另一个突破口,问道:“你昨晚什么时候回的家?”靳舟想了想:“十一点左右吧。”棚户区和老街区离得不远,两者都是地形复杂,监控覆盖不全,杨时屿开车送靳舟回家的时间,其实和靳舟自己步行回家的时间差不了多少。就看任雯丽会不会揪着靳舟回家的方式不放。任雯丽沉默了下来,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而靳舟也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绷紧了后背。好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任雯丽又绕回了靳舟去筒子楼的动机,问靳舟是如何知道王大荣家的详细地址。“拿着照片四处问。”靳舟暗中松了口气,随口编了个方法,但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你是不相信警方吗?”任雯丽收起锐利的视线,换上了平时说话的语气,“你父母的事,警方会查明白的。”“不是不相信。”靳舟总算逮着机会叹了口气,把心里的紧张一并呼出,“我只是不想被动地等候消息。”说起来,靳舟和任雯丽的相识也是颇具戏剧性。靳舟的修车店上来了个客户,要求更换保险杠和挡风玻璃。靳舟见保险杠上有凹陷,挡风玻璃上砸出了一个大坑,便多嘴问了几句,却发现客户的反应甚是可疑。客户离开后,靳舟仔细检查了全车,结果在后备箱里发现了清洗后的血迹,由此揭露了一件肇事藏尸的案件。那时候任雯丽还在派出所工作,见靳舟把所有案件细节都推理出来,简直不敢相信他只是一名修车工。后面两人慢慢熟悉起来,任雯丽也见证了靳舟通过司法考试。所以靳舟会去查自己父母的案子,任雯丽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还知道阻拦靳舟也没什么作用。话题逐渐偏离了凶杀案,任雯丽及时打住,又指着照片上的杨时屿,问靳舟道:“你再仔细回忆一下,这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征?”至此,靳舟彻底放松下来,因为任雯丽显然相信了他的话。他配合地重新拿起照片看了看,心想这人除了帅还能有什么特征?不过他表面还是微微蹙眉,摇着头道:“这人怎么了,是凶手吗?”任雯丽面露无奈:“不确定。”两人之间的氛围明显发生了改变。先前靳舟一直被盘问,找不到打听案情的机会,而现在任雯丽开始回答他的问题,这说明盘问已经结束,两人的对话变成了闲聊。“昨晚离开的时候,我听到楼里有小孩儿在哭,”靳舟主动聊起了案情,“是被害人家的吗?”“你是什么时候听到?”任雯丽问。靳舟指了指监控照片上的时间。“那差不多,其他邻居也是在这时候听到。”任雯丽思索着拿起照片,“不过你让我们确定了具体的时间。”其他人听到哭声,肯定不会看表,也就只有靳舟回头的瞬间正好被监控拍到,才能帮警方精确到具体时间。“这是作案的时间吗?”靳舟又问。任雯丽点了点头:“小孩儿受到了惊吓,问不出太多信息,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被凶手关到了卧室里,与此同时,凶手在起居室里行凶。”这和居民的传言吻合,凶手作案的时候小孩就在家里。靳舟紧跟着问:“王大荣会是凶手吗?”任雯丽莫名其妙地看了眼靳舟,哭笑不得地说:“你就别瞎折腾了,这案子跟王大荣没关系。”靳舟略显尴尬地摸了摸后颈,其实他也觉得多半没关系,但又怕漏掉这种可能性。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再继续打听案情,只不过在离开之前,靳舟还得把屁股擦干净才行。“如果这个时间点凶手正在作案的话,”靳舟又指了指照片上的时间,“那说明我前面这个人也没有嫌疑吧?”“即使没有作案嫌疑,这人的装扮也很可疑。”任雯丽道。靳舟心想杨时屿还真是够倒霉,本来来无影去无踪,谁都不会发现,结果偏偏碰上了命案,莫名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会不会是小偷?”靳舟在心里给任雯丽道了个歉,故意把方向带偏,“这些楼房安保差,不是经常有小偷来踩点吗?”“也有可能。”任雯丽点了点头,“我们还得再确认一下。”靳舟松了口气,反正只要杨时屿不是凶手,警方就不会死咬着他不放。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得跟杨时屿知会一声才行。从公安局出来,靳舟先把车开回了修车店,接着步行去了法院。法院的大厅有当天的开庭信息,靳舟看了一圈,发现今天杨时屿没有开庭,一时间还有点儿没头绪,不知该去哪里找杨时屿。法官办公室的电话倒是谁都能打,但多半是法官助理接。等下班时间再来也行……算了,靳舟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又不是来接老婆下班,费这心思做什么?犹豫一番后,靳舟还是掏出手机,翻找出了被他封印已久的电话号码。通话提示音响了三声,电话那头响起了杨时屿清冷的声音:“喂?”靳舟活见鬼地看了看手机屏幕,再三确认没有拨错后,这才重新把手机贴到耳边:“你没拉黑我?”很早以前,有次靳舟喝醉,打电话给杨时屿,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自那之后,靳舟就一直以为杨时屿拉黑了他,但现在看来,似乎杨时屿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小肚鸡肠。“什么事?”杨时屿的语调毫无起伏,一句问句说得跟陈述句一样,若是让靳舟来翻译,那这三个字的意思大概是:有屁快放。“昨晚睡得好吗?”靳舟偏偏就憋着不放,结果效果也很明显——杨时屿直接挂了电话。靳舟暗骂了句脏话,又给杨时屿拨了过去,这次杨时屿接得很快,但什么话也不说,仿佛在无声地催促靳舟: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昨晚我们去的筒子楼发生了命案。”靳舟道,“我刚从公安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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