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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杨时屿继续沉默了片刻,问道:“在哪儿?”靳舟就知道杨时屿对这事感兴趣,可他偏偏就吊着杨时屿的胃口不回答:“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毫不意外地,听筒里响起了挂断电话的嘟嘟声。靳舟习以为常地笑了笑,又给杨时屿打了个电话过去。出门之前,靳舟特意洗了个澡,挑了身去酒吧的衣服。宽松的低领衫露出整个骨感的锁骨,九分牛仔裤凸显出笔直修长的双腿,白色帆布鞋让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又随意。用发胶抓了抓头发,再喷上一点香水,靳舟刚一出门,就遇上遛弯回来的邻居,问他:“去约会呐?”靳舟摇了摇头,打马虎眼道:“去干正经事。”刘永昌的酒吧开在市里最繁华的地方,正门外面便是车水马龙的街道。靳舟比约定时间来得早了一些,停好车后,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等候在了门口。门口的保安主动过来递烟,靳舟下意识地抬起了右手,但很快又放了下去:“今天不抽。”话音刚落,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中便走过来了一道黑色的身影。见杨时屿仍旧穿着那身黑衣服,靳舟不爽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还是这一身?”虽说两人来酒吧是为了抓王大荣,但来的地方毕竟是酒吧,再怎么也该应个景吧?谁知杨时屿也皱起了眉头,扫了一眼靳舟大敞的领口,看着前方道:“带路。”靳舟没劲地撇了撇嘴角,把杨时屿带进了酒吧里。晚上八九点钟,酒吧的场子还没有完全热起来,靳舟先把杨时屿带到了吧台边坐下,点了两杯度数较低的鸡尾酒。“王大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先等等吧。”靳舟背靠着吧台,手肘搭在吧台台面上,无聊地跟路过他面前的人打着招呼。和自在的靳舟相比,杨时屿的状态显然不像是来酒吧。他打量着这里的内部结构,问靳舟道:“赌场就开在这里?”“是假赌场,法官大人。”靳舟纠正道,“这里不做违法生意。”无论是真是假,敢把法官带来赌场的,恐怕靳舟还是史上第一人。低浓度的酒精喝起来跟白开水没什么两样,靳舟把空空如也的酒杯推给酒保,正想换杯烈一点的威士忌,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清凉的身影嗖地扑进了他的怀里。“靳哥,你怎么好久都没来找人家了?”怀里的男生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靳舟。男生染着一头浅蓝色的头发,是靳舟众多宝贝儿里较熟的几个之一。但尽管如此,靳舟也从没打听过他的真名,都跟别人一样都叫他蓝蓝。“最近忙着呢。”靳舟顺势扶住蓝蓝的后腰,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我最近也在忙。”蓝蓝说着后退了一步,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靳舟,“我最近在健身,靳哥你看我的屁股变翘了吗?”蓝蓝穿着一条紧身热裤,他微微撅着屁股,两瓣屁股蛋子的下缘都露了出来。靳舟一巴掌拍上去,感受了一番,道:“确实有变翘。”“讨厌,靳哥占我便宜!”蓝蓝说着又扑进靳舟怀里,“我也要摸靳哥的腹肌!”“乖,别闹。”靳舟握住蓝蓝不老实的手,微微扬了扬下巴,指着身旁早已僵住的杨时屿,漫不经心地说道,“嫂子在这儿呢。”杨时屿的表情先后经历了疑惑、震惊以及僵硬,此时整张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那是碳粉洒进了墨鱼汁里,黑得没边了。第10章放你狗屁“嫂子?”蓝蓝停下动作,好奇地打量起了杨时屿,但他并没有变得收敛,整个人还是倚靠在靳舟身上。靳舟任由蓝蓝靠着他,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杨时屿的脸,想要看清那张脸上的任何反应,然而杨时屿直接把脸别向了另一边,拿起台面上被冷落了好久的酒杯喝了一口酒。“靳哥,你骗人。”蓝蓝委屈巴巴地趴在靳舟的肩头,“你明明说过喜欢我这种类型,怎么会是他那样的呢?”“我说过吗?”靳舟心不在焉地糊弄道。“明明就说过。”蓝蓝不高兴地撅着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没骗你。”靳舟信手拈来地哄道,“偶尔换个口味而已。”酒场上的话没有人会当真,别看蓝蓝一副受伤的模样,其实他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就是装装样子而已。大家心照不宣地装着样子,说些无关痛痒的调情话,说完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谁都不会放在心上。蓝蓝嘻笑了起来,完全不把沉默着的杨时屿当回事,搂着靳舟的脖子问:“那你什么时候换回来呀?”其实靳舟的口味一直就没变过,他正想随便说两句敷衍过去,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杨时屿突然“啪”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冰冷的撞击声打断了靳舟和蓝蓝之间的一来一回。尽管杨时屿仍旧拿后脑勺对着靳舟,并没有看向这边,但靳舟却隐隐感到有一股低气压袭了过来。他莫名感觉一阵心虚,瞬间收起浪荡子的调调,保持着距离问蓝蓝道:“你一个人来的吗?”言下之意:快回你朋友那里去。蓝蓝也是个人精,立马听懂了靳舟的意思,他狡黠地笑了笑,看着一言不发的杨时屿问:“嫂子生气啦?”靳舟承认他起初是想逗逗杨时屿,但这么半天过去,杨时屿什么反应也不给,再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再说靳舟在朋友之间倒是早就出了柜,可他却拿不准杨时屿对gay是什么态度,现在看着那冷冰冰的背影,他突然有点后悔,杨时屿那么正直一法官,要是不能接受这种事怎么办?蓝蓝显然不知道此刻靳舟的心理活动有多复杂,他没心没肺地走到杨时屿面前,用手撑着下巴,打量起了棒球帽下的那张脸。“嫂子挺帅啊。”蓝蓝眨了眨眼睛,“怎么不说话呢?”杨时屿微微蹙眉,总算不再面朝那边,转过头来看向酒保的方向。蓝蓝又往前靠了靠,手肘几乎碰上了杨时屿的手肘。他伸出食指,带有挑逗意味地划过杨时屿的手背,问道:“嫂子做1也行的吧?”什么1不1的,靳舟看着蓝蓝的食指,一下来了火,沉下脸呵斥道:“蓝蓝。”蓝蓝委屈地收回手,对着靳舟做了个鬼脸,扔下一句“靳哥真凶”,接着离开了吧台边上。靳舟从来没有对宝贝儿们发过火,也不知怎么就是没忍住。他让酒保换了杯气泡水,正琢磨着该怎么给杨时屿解释刚才发生的事,就见杨时屿突然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质问他道:“嫂子是什么意思?”靳舟被气泡水呛了个猝不及防,他放下水杯,从吧台后抽了张纸巾,一边擦嘴,一边说道:“还能什么意思?就我老婆呗。”杨时屿一动不动地盯着靳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时间搞得靳舟有些烦躁。“怎么,不喜欢嫂子这个称呼?”靳舟这人就是这样,先前还后悔不该逗杨时屿,但见杨时屿没有反应,他又总觉得不得劲儿,非要从杨时屿那里得到回应才满意。“不喜欢。”杨时屿淡淡地收回了视线。很好,这下靳舟更烦躁了。是时虎子来到了吧台边上,拍了拍靳舟的肩,指着二楼的方向道:“靳哥,刘哥让你上去。”靳舟回头看了看,只见刘永昌正坐在二楼栏杆边的卡座里,身边又是美女环绕,左拥右抱。他从高脚凳上下来,用下巴指了指二楼,问杨时屿道:“要跟我上去吗?”杨时屿顺着靳舟的视线看去,问道:“去哪儿?”“找我大哥。”靳舟道,“介绍给你认识。”靳舟也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认识的必要,但他不想把杨时屿一个人扔在吧台边。酒吧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吧台边总是有人经过,几乎是人挤人的状态。杨时屿显然也不想待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中,收回视线,从高脚凳上站了起来。二楼仍旧很嘈杂,但人少了不少,总比一楼待着舒服。靳舟带着杨时屿来到刘永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刘永昌显然没想到靳舟还会带着人上来,第一时间便打量着杨时屿,问靳舟道:“这位是?”说是介绍两人认识,但靳舟其实没想着暴露杨时屿的真实身份,更懒得从头讲起他和杨时屿的关系。他大喇喇地靠在沙发椅背上,一条胳膊搭在杨时屿的身后,随口说道:“是我马子。”说完之后,靳舟也没有看杨时屿,但他隐隐感到身旁射过来了两道死亡射线。刘永昌诧异地问:“怎么看着不像?”“确实不像。”靳舟知道刘永昌为何诧异,因为杨时屿跟他那些宝贝儿完全不是一个类型,“身高高了点,但没关系,躺到床上都一样。”刘永昌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递给靳舟:“行,你喜欢就好。”靳舟可以拒绝保安递过来的烟,但刘永昌的面子他不会不给。他动作娴熟地点上烟,只是在刘永昌递烟给杨时屿时,他还是伸手拦了下来:“刘哥,他不抽烟。”刘永昌露出一副稀奇的表情,把递出去的烟转而叼进自己嘴里,吐字不清地对靳舟说道:“男人不抽烟,活得像太监,怎么不教一教?”靳舟顿时觉得好笑,人家法官当得好好的,他去教人家抽烟,怕不是吃饱了撑的。想到这里,靳舟终于转过头去看了杨时屿一眼。还好,比他想象中平静。“你想学抽烟吗?”酒吧里的音乐开得很大,靳舟不想再扯着嗓门说话,索性凑到杨时屿的耳边,轻声低语。鼻尖钻入了好闻的洗发水香味,在这鱼龙混杂的酒吧里显得异常清新。靳舟逮着机会深吸了一口气,然而这时杨时屿突然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他问:“你教我?”两人的鼻尖离得极近,害得靳舟刚吸进来的那口气,愣是卡在胸口不敢呼出。杨时屿懒洋洋地睁着眼眸,视线聚焦在靳舟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就像是两把小扇子,挠得靳舟的心底直发痒。靳舟愣愣地看着杨时屿,一时间完全忘了呼吸,而就在他憋得快要大脑缺氧时,对面的刘永昌适时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视,给他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你们慢慢聊。”刘永昌拿着手机站了起来,“我有个朋友叫我过去,待会儿王大荣来了,我找人通知你们。”刘永昌带着陪酒的美女一起去了单独的包厢,卡座里只剩下靳舟和杨时屿两人。靳舟莫名觉得有些闷热,他拉了拉本就宽松的领口,问杨时屿道:“你真要学抽烟?”“我疯了吗?”刘永昌一走,杨时屿立马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看这样子,刚才在刘永昌面前,他是故意装作平静,给足了靳舟面子。“不学就不学呗,凶什么凶。”靳舟抖了抖烟灰,下意识地把烟嘴送到了嘴边,但见杨时屿突然拧起了眉头,他只好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行行行,我也不抽。”真是难伺候。然而即使靳舟自觉灭了烟,杨时屿的脸色也并没有好转,板这一张脸问:“你刚才叫谁马子?”“怎么,不愿意啊?”靳舟没个正经地说道,“嫂子你不喜欢,马子还不行吗?”杨时屿的脸色又沉几分,显然是不喜欢靳舟这么称呼他。但靳舟却觉得有趣,又伸手掐住杨时屿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吊儿郎当地说道:“我来者不拒,法官大人要不要试试?”靳舟的嘚瑟只持续了一秒,杨时屿猛地掰住他的狗爪子,面无表情地问:“皮一下你很开心?”老实说,开心。但靳舟不敢再皮下去,拍着杨时屿的手背道:“哎,疼疼疼,你松开我!”杨时屿不仅没有松,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少拿地痞流氓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是是是,我知道了。”靳舟忍不住又喊了几声疼,但这时他的余光突然瞥见虎子正站在卡座边,便硬生生地把疼咽了回肚子里,看着虎子问,“你在这儿干嘛?”“呃。”虎子尴尬地说道,“刘哥让我来通知靳哥和靳嫂,王大荣来了。”杨时屿闻言松开了靳舟,站起身来朝楼下走去。靳舟甩着疼痛的手腕,跟在杨时屿身后,不过他突然发现虎子的表情有点奇怪,便问:“你那什么眼神?”“靳哥,”虎子凑到靳舟身边,小声说道,“原来你才是嫂子啊。”靳舟立马皱起了眉头,一脸严肃道:“放你娘的狗屁!”第11章样样在行绕过混乱的舞池,穿过隐秘的通道,靳舟和杨时屿来到了整个酒吧里最富丽堂皇的vip区域。vip区的包厢有大有小,小的只能坐十来人,适合小型聚会,大的却有足够的空间,开酒会也没有问题。虚假的赌场就设在最大的包厢里,能铺开八张赌桌,容纳上百人。推开厚重的包厢门,嘈杂的声音和窒闷的烟味扑面而来,靳舟抬手挥走杨时屿不喜欢的气味,扫了眼包厢里的情况,问守在门边的小弟道:“王大荣人呢?”“一来就输光了。”小弟说道,“欠了别人好几千,现在在外面取钱,有兄弟跟着。”没有靳舟在场,小弟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把人牢牢盯住。靳舟点了点头,既然王大荣欠了别人的钱,那有人跟着也不奇怪,不会引起他的警觉。不过在外面抓人还是不太方便,得等人回来之后再动手。并且一旦王大荣在ATM机里取了钱,警方那边就能查到他的行踪,因此靳舟这边也必须速战速决才行。“让人尽快把王大荣带回来。”靳舟交待了一句,接着走进包厢里,融入了半真半假的赌客当中。场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是靳舟眼熟的兄弟,但除此之外,这个虚假的赌场还是吸引了一些真实的赌客。靳舟见过不少因赌博妻离子散的赌徒,这些人的生活过得穷困潦倒,却还是照赌不误。曾经靳舟也觉得奇怪,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赌博是个深渊?后来发现并不是,他们只是不愿承认自己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靳舟了解这些人,所以他才能想出这样一个连警方都不敢用的法子,来引王大荣上钩。“靳哥。”路过靳舟身边的人给他打了声招呼,接着八卦地打量了两眼他身后的杨时屿。靳舟突然反应过来,就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带着老婆来的事应该已经传遍了整个酒吧。他本来没这打算,只是想逗逗杨时屿而已,但既然事情已经传开,他当然不能让兄弟们觉得他眼光不行。靳舟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正想着该怎么让别人注意到杨时屿的气质不一般,这时却听身后的杨时屿问道:“你确定这是假赌场?”“是啊。”靳舟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杨时屿,“抓到王大荣,这场子马上就散。”“那王大荣输的钱呢?”杨时屿问。“请兄弟们吃宵夜咯。”其他人的钱会还回去,不会涉及任何金钱往来。但为了一个王大荣大费周章,靳舟当然得犒劳一下帮忙的兄弟们了。“靳舟。”杨时屿皱起了眉头,一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样子,“你这不合法。”靳舟在区人民法院打过不少官司,但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他还从来没有遇上过杨时屿。杨时屿是刑庭法官,只审理刑事案件,而刑事案件大多都事实清楚,几乎没有律师发挥的余地。每次靳舟闲来去看杨时屿开庭,他都会想象如果他是辩护律师,他会如何选择辩护策略,但看杨时屿审了那么多起案子,他还很少见到杨时屿采纳律师的辩护意见。这并非是法官带有主观偏向,只是在审查起诉阶段,检察机关就已经客观地给案件定了性,若是律师想要翻盘,那只能找检察机关的漏洞,而这是非常困难的事。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眼下的“案件”事实极为复杂,那可不是杨时屿说一句不合法,那就不合法的。靳舟好整以暇地问杨时屿:“你想判我什么罪,法官大人?”杨时屿扫了一眼四周的情况,仍然紧蹙着眉头,但却没有说话。“聚众赌博吗?”靳舟随便给自己套了个罪名,“但我可没有以营利为目的。”如果构建一个虚假的赌博场景也是违法,那任何影视剧里都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节。尽管这个假赌场中混入了不明所以的真赌客,但这些人就算被抓顶多也只是行政拘留,不会构成犯罪。靳舟之所以这样游刃有余,就是因为这件事有不少辩护的余地,不是杨时屿想怎么判就怎么判。“但你不归还王大荣的钱财,可以构成诈骗。”杨时屿道。“有受害人报案吗?”靳舟问。“立案可以绕过受害人。”杨时屿道。“没有受害人,怎么调查清楚案件事实?”靳舟的语速越来越快,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袭击了他的大脑。那是一种令人上瘾的感觉,在任何一次法庭辩论中靳舟都没有这样过。他暗暗期待杨时屿继续说下去,说得他无力还嘴,给他判各种重罪,将他无限期地囚禁起来……然而杨时屿却沉默了下来,因为的确就如靳舟所说,王大荣赌输了多少钱都还不知道,一切都是空谈。“逮到人后把钱还给他。”杨时屿不再跟靳舟讨论,“你是名律师,不要老想着钻法律的空子。”法庭play才刚刚上演,法官就撂挑子不干,兴奋的感觉如潮水般退去,不过靳舟只没劲了一瞬,便又心情不错地勾起嘴角,看着杨时屿道:“你知道我是律师。”这还是靳舟第一次听到杨时屿亲口承认他的律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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