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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他之前给杨时屿安利过这家店,现在又是中午,杨时屿来这里吃米粉也很正常。但谢曜是怎么回事?仔细回想,他刚才只是把餐巾纸按在靳舟的嘴角上,并没有亲昵地做出擦拭的动作,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靳舟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这检察官怎么gay里gay气的?“靳律师,”谢曜的声音拉回了靳舟的思绪,“你跟杨法官很熟吗?”“嗯?”靳舟嗦着粉,看向对面的谢曜,“不熟。”法官和律师的接触较为敏感,虽说靳舟也算不上什么正经律师,但他还是不想给杨时屿带去麻烦。“那你可能不知道,”谢曜说道,“杨法官是区法院年纪最小的入额法官。”靳舟不仅知道这事,他还知道杨时屿很快就能往上晋升。“杨法官看起来就很年轻有为。”夸起自家孩子他爸来,靳舟可以写一篇小作文,但既然已经说了不熟,他也只能点到即止。“他好像在查什么案子查了很多年。”谢曜夹起一筷子米粉,连带着一片薄荷叶,“如果能查出个大案,说不定他还会是院里最年轻的副院长。”薄荷叶跟米粉一起进入了谢曜的口中,他教养颇好地闭着嘴唇咀嚼,然而靳舟却看得嘴里一阵发涩。第一次来这里吃米粉时,靳舟心里没有概念,也把薄荷叶吃进了嘴里。但他几乎立马就吐了出来,因为薄荷叶生吃又涩又苦,他记得当时老板还提醒他,放薄荷叶只是为了增加汤的香气,最好不要当配菜吃。“你口味有点重啊。”靳舟将自己碗里的薄荷叶挑到餐巾纸上,“我都吃不来这玩意儿。”“我把这叫做有始有终。”谢曜笑了笑,“既然放进来了,就最好不要浪费。”“也是。”靳舟发现谢曜还真是个奇特的人,就像笔记本一定要放整齐一样,他有他自己的一套生活哲学。“你刚才提到血迹的疑点。”聊了半天,谢曜终于说到了正事上,“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在现场清理过自己呢?最后只是忘掉了右脚,所以才留下半个脚印。”“证据呢?”靳舟道,“王五家的水槽里检测出鲁米诺反应了吗?即便刘永昌使用了漂白剂,那他购入漂白剂的证据呢?”“我知道你是想说证据链不完整。”谢曜说道,“但当年刑侦技术有限,比起证据,动机更有说服力。他已经承认当晚是去王五家实施盗窃,万一在盗窃途中被王五发现,然后两人起了争执呢?”“那凶器就没法解释。”靳舟说道,“卷宗里也写得很明白,这不是激情杀人。”“那说明盗窃是假,他打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去杀了王五。”“检察官同志。”靳舟简直头疼,“你的这些都只是猜测,或者说,恶意揣测。咱们不是应该秉持着无罪推定原则吗?”“你说得没错,到法庭上我不会这么说,我只是……”顿了顿,谢曜看着靳舟说道,“觉得跟你讨论案情很有趣。”“老实说,我也觉得讨论案情很有意思。”靳舟放下手中的筷子,抽过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但这起案件的嫌疑人毕竟是我的好朋友。”“我懂。”谢曜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不是没有道理,但想要院里作出不起诉决定,你还得把刘永昌的行为和动机理得更清楚才行。”“好。”靳舟也觉得光说没用,“我回去整理份辩护意见书。”对面的谢曜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抽出一张餐巾纸,同时拿手机扫了扫桌面上的付款码,靳舟还以为谢曜要请客,赶紧掏出手机,正想说一句“我来”,却听“叮”的一声,谢曜已经完成了付款。“我一起付了。”谢曜看着手机屏幕,用拇指操作了几下,接着把微信名片二维码展示到靳舟面前,“你加我微信,把钱转给我吧。”靳舟:“?”下午五点多,靳舟溜达到法院门口,接孩子他爸下班。他自认是个有觉悟的人,知道米粉的事得向杨时屿解释解释。然而他左等右等,等到太阳都快要落山,就是不见杨时屿出来。打了个电话过去,对面的人好半晌才接起电话,靳舟这时候才知道今天杨时屿出外勤,早就已经回到了家里。“你回来见我没在,怎么都不问我一声?”靳舟抱怨着打开电饭煲,好家伙,又是空空如也。“我的饭呢?”他回头看向餐桌上心无旁骛吃着晚饭的杨时屿。“没做。”杨时屿言简意赅。“老婆~”靳舟无奈地叹了口气,拿着一双筷子坐到了杨时屿对面。他夹起一根肉丝尝了尝,就如美食评论家一般,“啧”了一声:“好酸,好浓的醋味儿。”杨时屿抬起眼眸,幽幽地看了过来。靳舟笑了笑,道:“我和谢曜不熟。”杨时屿收回视线,刨动着碗里的白饭,不锈钢筷子和陶瓷碗发出碰撞的声音。“他就是负责刘哥案子的检察官。”靳舟没皮没脸地伸长筷子,在杨时屿碗里挑了一团白饭,用手兜着塞进自己嘴里,“不是你让我主动接触的吗?”杨时屿显然不喜欢靳舟这么不讲卫生的举动,微微蹙眉道:“我没有让你讨好他。”“真不是。”靳舟简直哭笑不得,“中午是他带我去的,他也爱吃那一家。”“是吗。”杨时屿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你们还真是有共同语言。”“这倒是,”靳舟若有所思地拿手背撑着下巴,“他也很喜欢讨论案情。”杨时屿沉默了下来,空气里隐隐散发着不妙的气息。“不过他不戴眼镜。”靳舟悄悄踢掉右脚的拖鞋,脚趾爬上杨时屿的小腿,“我还是喜欢斯文败类。”杨时屿动作一顿,就着下巴微收的姿势,抬眼看向靳舟:“你说谁是斯文败类?”“没说你。”靳舟的脚上使着坏,“你是衣冠禽兽。”“你又皮痒了是吗?”杨时屿微眯起双眼,冷声问。“NO。”靳舟晃了晃手中的筷子,“我是屁yan子痒。”失策,太失策了。靳舟揉着酸疼的下巴,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替他煮面的背影。难得见到杨时屿吃醋的模样,他还说大发慈悲,主动贡献自己一次。——好吧,其实是他兽性大发,想要跟杨时屿亲热。结果这人简直要多过分有多过分,非按着他的头X他嘴里,自己爽完之后,就这么草草结束战斗,留下靳舟一个人斗志昂扬。有这么当人孩子他爸的吗?!“过来吃面。”杨时屿把热腾腾的碗放到餐桌上,接着又回到厨房洗锅刷碗。靳舟心里虽然不爽得要命,但他总不会跟自己肚子过不去。他来到餐桌旁坐下,吸溜着简简单单的鸡蛋面,没过一会儿,杨时屿收拾好厨房,坐到了他的对面。“昨天晚上,”毫无预兆地,杨时屿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手肘搭在餐桌上,对靳舟说起了工作上的事,“警方在码头截获了一艘走私黄金的货船。”靳舟当下觉得奇怪,但他脑子转得很快,问道:“跟汪和泰有关?”“没错。”杨时屿说道,“警方已经掌握了客人名单,其中有个在境外做船运生意的人,引起了警方的怀疑。”靳舟突然想到跟汪和泰聊高尔夫的那个口音奇怪的男人,问道:“为什么警方会怀疑?”“因为这个人明面上跟汪和泰没有生意往来。”杨时屿说道,“汪和泰平时会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范围太广,警方也没法排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带去酒会的人,一定跟他联系密切。因此警方顺着这条线往下查,发现把黄金走私去境外,再以境外资金的方式回收,是汪和泰洗钱的手段之一。”靳舟听着听着,逐渐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他皱着眉头,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有证据抓汪和泰?”杨时屿摇了摇头:“只抓了赵凊。他说汪和泰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操。”靳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人怎么养了那么多条忠心的狗?”“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杨时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波澜不惊的表情里夹杂了一丝犹豫。“什么?”靳舟问。“汪和泰要我尽快辞职,去当赵凊的辩护律师。”“什么?!”靳舟一口火气猛地冲到胸口,“你怎么回答的?”“我——”杨时屿刚要回答,靳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意料之外的名字,他暂且耐着性子,按下了接听键。“张瑞?”靳舟的语气里满是有屁快放的意思,“什么事?”“大哥,上次那个酒会吧,”张瑞的声音也有点着急,“我不是帮你安排了一个朋友进去吗?”张瑞不知道那个“朋友”其实就是靳舟,还以为只是靳舟认识的一个女模特。“所以呢?”靳舟问。“汪老板看上了那个旗袍美人,”张瑞说道,“你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靳舟:“……汪和泰看上了……‘她’?”糟糕,玩大发了。第53章危险行为“原话是他要找那个旗袍美人。”张瑞像是突然意识到胡乱传话不妥,又换了个更为准确的说法,“男人要找美女,不是看上,那是什么?”靳舟倏地松了口气,“要找”并不等于“看上”,可能还会有许多其他原因。假面酒会已经过去了好些天,如果汪和泰真想找他当情人,压根不用等到现在,更别说他的秘书才刚刚出事,他也不可能有这种闲心。要是汪和泰真看上了靳舟,这他妈得有多荒唐?“我先问问我朋友同不同意。”随便找了个借口挂掉电话,靳舟正想和杨时屿讨论这事,但还未等他开口,就听坐在对面的杨时屿问:“汪和泰看上了谁?”“我。”靳舟放下手机,“你老公。”杨时屿:“……”向来淡漠的男人忽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这么能招蜂引蝶?”“我魅力就这么大,我有什么办法?”不正经地回了一句,靳舟微微叹了口气,表情难得严肃起来,“准确来说,汪和泰不是看上了我,他是想找到我。”“找到你?”杨时屿的眉头拧得更深,显然是听懂了靳舟话里的潜台词,“你是说他觉察到了不对劲。”“先不说这个。”靳舟把面前解决干净的空碗放到一边,“他让你辞职,你是怎么说的?”怕从杨时屿嘴里听到不好的回答,靳舟又打预防针似的补充道:“我们可是约定过,你不准辞职。”“嗯。”杨时屿应道,“我跟汪和泰说,这个案子很复杂,战线会拉得很长,所以我先在内部摸摸情况。”“但这个案子不会在我们辖区审理。”靳舟说道,“你这个理由能说服他吗?”“这个案子应该会直接去中院。”杨时屿说道,“我在中院有认识的前辈,的确可以打听到情况。”“但如果我是汪和泰,”靳舟顿了顿,沉思着说道,“你主动来接近我,在我正好能用上你的时候,你却推辞不来,我肯定会觉得你有问题。”“或许吧。”杨时屿收回手肘,后背靠到椅子上,“你那边呢?那个张瑞有没有说为什么汪和泰要找到你?”“没说。”靳舟说道,“但我觉得有三种可能性。”“三种?”杨时屿垂下眼眸,思索了一瞬,又看向靳舟道,“你是觉得,汪和泰可能觉察到走私被查,问题出在酒会上。”“这是第一种可能性。”靳舟接着杨时屿的话说道,“但是跟我比起来,明显身为法官的你嫌疑更大,他有必要连我也一起找吗?”“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杨时屿摸着下巴,深思中的双眼在金框眼镜后显得无比冷静,“他可能在排查酒会上的所有人。”“还有第二种可能性。”靳舟伸出右手,竖起了两根手指,“他想利用我牵制住你。”“因为我没有立马辞职?”杨时屿挑了挑眉,“这种可能性倒是更大。”走私的船被查,可以有各种原因,靳舟猜测汪和泰觉察到问题出在酒会上,也仅仅是他的猜测而已。事实上,如果汪和泰能知道酒会的事,那只能是警察内部有人提醒他,而如果是这样,那他的黄金应该不会被查才对。既然走私的黄金被警方查到,那说明这次行动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也就是说,汪和泰不会知道参加酒会的人有问题。“你想想看,”靳舟用手撑着下巴,“他上次怎么说你来着,平时那么理智,没想到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所以他想笼络你,”杨时屿接话道,“让你为他制造一些我的把柄。”“比如性,爱视频?”好不容易正经了一阵,靳舟又吊儿郎当起来,“这个我们倒是可以拍,主题就叫‘掏出来比你都大’。”“……”杨时屿深吸了口气,显然不想搭理靳舟的提议,“第三种可能性呢?”“第三是魏杰给他报告过我的事,他知道我在查他。”靳舟收敛了些,“他看到我平日的照片,觉得很眼熟,然后认出来在酒会上见过我。”“不太可能。”杨时屿蹙着眉摇了摇头,“你穿女装跟平时完全是两个人,他应该不会把你跟一个旗袍美人联系起来。而且酒会上灯光昏暗,他总不至于看了你几眼,就把你的样子刻在了脑海里。”“万一我就这么风华绝代呢?”靳舟作出深思状,“或许我还能找到更好的老婆。”“那你去找吧。”杨时屿淡淡道,“正好我也换个听话的。”本想再看看杨时屿吃醋的模样,结果纯粹是给自己心里添堵。靳舟没劲地撇了撇嘴角:“又或者,魏杰不想显得自己办事不力,没有跟汪和泰提过我。”“都有可能。”杨时屿说道,“不过从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来看,的确是第二种可能性更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比我危险,杨时屿。”靳舟瞬间没了开玩笑的心情,“这说明他已经在怀疑你,如果你没有好好应对,说不定他还会认为走私被查的事,问题出在你头上。”“其实还有条保险的路。”杨时屿突然说道。“我不希望你辞职。”靳舟已经知道杨时屿想说什么,“你去他的身边,可能会更危险。”杨时屿垂着眼眸,沉默了下来。其实靳舟不是看不出来,在杨时屿原本的计划中,他努力晋升,就是想积攒接近汪和泰的资本。现在他终于有实力接近汪和泰身边,然而却被靳舟扰乱了步伐。靳舟一点也不觉得愧疚,相反,他甚至觉得他插手得正是时候。说到底,杨时屿是在替他的父母报仇,要是真因这件事毁了杨时屿的前途,靳舟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杨时屿妥协地呼了口气,站起身来拿上空碗,准备去厨房清洗。不过靳舟叫住了他:“老婆。”或许是条件反射,杨时屿回过头来看向靳舟:“嗯?”“你身边已经有我了。”靳舟摸了摸吃饱的肚皮,“还有我们的孩子,以后别再做危险的事。”“嗯。”杨时屿应了声,继续朝厨房走去,“洗干净去床上等我,我们再生个足球队。”第二天上午,杨时屿精神抖擞地去了法院上班,留下靳舟一人在床上瘫了大半天,本来约好今天要跟刘茜见面聊案情,结果也只能改为视频沟通。“姐,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刘哥具体离开了几分钟吗?”靳舟上半身穿着衬衣,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倒还真有开会的那意思——如果不看他下半身穿着睡裤的话。“就一会儿,十来分钟。”刘茜应是已经回忆过无数遍,很快便给出了回答,“你刘哥老是输钱给那王五,我们想着都要走了,干脆去捞点老本回来,谁知道他被人砍死了呢?”“那刘哥回来的时候,你们没有注意到他脚底的鞋印吗?”靳舟又问。“我们那会儿村子里到处都是泥地,当时又是晚上,谁能看到他脚底沾着血?”“还有他改名的事……”靳舟和刘茜聊了几个小时,总算把案子从头到尾都梳理清楚了。“舟子,你刘哥能脱身吗?”刘茜问道。“不好说。”靳舟摇了摇头,“我得再找当年办案的警察聊聊。”就目前的证据链来看,检察院可起诉,可不起诉,都能找到正当的理由。虽说按照规定,这样的案子应当一律不起诉,但作为十七年未破的悬案,恐怕还是起诉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一直写辩护意见书写到傍晚,靳舟看了看时间,杨时屿也该回来了。今天自然是孩子他爸买菜做饭,可靳舟等了半天,没能等到杨时屿回家,倒是先等来了他的电话。“你现在收拾东西,从我家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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