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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萧阎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我是真的知错了,我想和沈京墨道歉的。阎哥哥……不…鬼爷,以前是我错了,医生说可能我活不了多久了,以前我是病得太重所以总会脾气不好,请你…求你…一定要原谅我,不要让我带着遗憾离开好不好?”  这么楚楚可怜、小心翼翼的眼神,像是雨天被打湿小麻雀,乌溜溜的眼神看着你。  由于章饮溪常年都是以一种高高在上如火烈鸟般热烈的姿态出现在人前,陡然这样垂下脑袋,谦卑的模样,让人觉得脆弱而温柔。  男人就是这样,总喜欢小鸟依人的女孩子,温温暖暖的女孩子出现,任是谁也不会凶巴巴的。  许杭跟她说过,萧阎是阎王脾气,吃软不吃硬,就是因为沈京墨怯懦可怜,他才会心生同情。  比可怜嘛,有什么难的。  萧阎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都不会怪你的,你快回去吧,别让你父亲担心。”  “鬼爷……”  “叫我阎哥哥就好了,别生分了。”萧阎坐到她的旁边,拍了拍她的手臂,口气是前所未有的软,“你要是一直这样不就好了吗?以前那样子,让多少人都不敢亲近你。你别担心,你父亲一定会为了你的病用尽全力的。”  章饮溪红着眼睛点了点头,这倒不完全是演戏,她是真的有些感动哭了。以前萧阎连正眼都不看她,今日能这么亲密地同她说话,看来那个许杭的主意真的不是骗人的。  投其所好,真的管用,只是自己以前怎么就那么笨,没看出来呢?  萧阎拿出一条帕子,给章饮溪擦额头的汗,章饮溪觉得他的呼吸就在自己面前,一寸的距离,男性的麝香味,四面八方袭击她萌动的芳心,她的汗就出得更多了。  “你身体不好,我让人先送你回去,听话,嗯?”  “好。”  萧阎伸出手:“站得起来吗?我扶你。”  章饮溪自然装着病怏怏的样子,还没站稳就往萧阎怀里倒了一下,老半天才扶着他的手站稳:“…抱歉。”  一股淡淡幽远的中药香从章饮溪身上传来,钻进萧阎的鼻子里,他嗅了一下:“你今日好香啊…”  章饮溪红了脸。  其实要说香,章饮溪以前一直熏香艳抹,香气扑鼻,萧阎反而不喜欢,今日的香是许杭给她提点,让她携带的香包。  许杭说,越是像萧阎这样暴烈的性子,闻到这种宁心静气的香自然会觉得心情平和。  看萧阎此时的表情,果然和缓了很多,连带着看章饮溪的神情也缱绻多了。  萧阎顺着香味把香包摘下来,放在鼻子下问:“这个很好闻,能借我几天吗?我最近睡不好,这个气味很安神。”  章饮溪自然没有不愿意的,有借就有还,以后又有借口可以见面了:“阎哥哥喜欢,这个就送给你了。”  如此折腾了一番,今日这一曲才算过了。  送走了章饮溪,萧阎站在门口,眉头皱得很紧。  廖勤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开走的车,道:“许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啊!真的能利用章小姐来传信。”  “也不是他聪明,是章饮溪太蠢了。”萧阎拍了拍手,仿佛有灰尘。  “鬼爷刚才演了这么久戏,累得慌吧?快进去洗个澡歇一歇吧。”  萧阎想到刚才自己那副表情,其实衣服下面鸡皮疙瘩抖起来了。他把那个香囊放到廖勤手里:“去查查这里面都是哪些药,再拿许杭的那本书来比比看。”  许杭曾在贺州时说往上海寄了一箱东西给顾芳菲,其实那箱东西,被萧阎给接手了。那是一些书,书的页码以中药为名。他们曾有约定,以每一页的第一个字为暗语,许杭会告诉他该做什么。  萧阎暗想,还好此人不是敌人,否则真是可怕。第125章  三天前开始,章家的警戒防备就加深了。而到了今天,已经到了水泄不通的地步。  许杭刚用过早膳,就有人送了一套军装进来给他,让他穿上。许杭也没有多问,乖乖就换上了,刚扣上扣子,章修鸣就进来,敲了敲门面:“走吧。”  然后就有同样装束的军人架着许杭,把脚链解开,系上手铐,押到只是送章尧臣去栖燕山庄的自用车上。  章尧臣在车外拄着拐站着,章修鸣走到他身边:“父亲,这次您不需要带太多人,毕竟只是为了避人耳目,带的越多越容易暴露。”  “你这招瞒天过海倒是可以,不过你自己坐镇咱们自家的庄园,虽然兵力多,可也要小心。段烨霖毕竟是带兵打仗的老手了,你跟他比,还嫩点。”  章修鸣现在很讨厌听到自己与段烨霖的比较,狠了狠语气:“这次,他有罩门在我手上,我一定让他没命回去!”  “万事要保重自己要紧。”  坐在车中的许杭,抬起厚重的军帽,看着车外窃窃私语的章家父子,又把帽子压了下去。  车子一路往栖燕山庄开,许杭被锁在一个四面都是墙的屋子内,门外是两个扛枪的士兵,只有一个小口子开着给他送饭吃。许杭一口都没有吃,只是根据送饭的时间掐算着时辰,心里一秒一秒地数着。  一直这么待着到了深夜,才有人拿手铐铐他的手,蒙着他的眼睛把他带到了章尧臣的棋室内。  章尧臣一个人在那摆着围棋,手执黑子。士兵把许杭的蒙眼布扯下来,章尧臣第一句话便是说:“会下棋么?”  许杭见他已经布了个不错的局,便说:“会一点。”  “长夜漫漫,也很无聊,陪我这老人家下一局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许杭就坐到了章尧臣的对面,两人先是无言地来回摆了几个子,然后许杭一招先手劫,吃了章尧臣几个子,引得章尧臣顿了一下:“少年郎,你这可不止是会下一点儿吧。”  说着他抬起了头,老实说,这么些天,他只当许杭是个棋子,还没有正眼看过他。  就是这么一眼,他手里的棋子因为片刻的惊愕而落到了地上。  灯光下的许杭,因为连日水米进得少,略显瘦削,肤色白皙,五官并不突出,不算做什么俊俏少年,可是气度很平和。他缓缓地抬起眼,剔透得像一泉见底的清水,又如远山云雨之后的雾气,竟是一眼就叫人移不开。  这样的眉眼,这样的眉眼……  章尧臣的惊愕只是因为抬头的一瞬间,仿佛从许杭身上看到了别的什么人的影子,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待到再看第二眼就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人有相似,又有何奇呢。  “参谋长?”许杭出声唤他。  章尧臣忽而回神,忙俯身把棋子捡起来:“哦…没事。”他捏了捏棋子:“你是贺州人吧,贺州风水好,出人杰之地。”  许杭淡淡一笑,只看棋盘,不看章尧臣:“参谋长,我从贺州来,却非贺州人,而是…蜀城人。”  喀哒。  章尧臣的棋子落到棋盘上,显得有点慌乱,可是口吻还是平静:“哦、哦……蜀城也是个好地方。”  “再好也无用,都烧没了。”  “听说你姓许是么?我儿说你医术不错,不过也并不是豪门显贵,怎么能得段司令的青眼呢?”  章尧臣使了一记鬼头刀。  许杭摸了摸棋子,跟了个后手眼:“参谋长年轻的时候也会为了权势而抛妻弃子,我眼界小,为了权势低头又有何不可呢?”  话中讽刺十足,章尧臣没想到这个少年说话如此犀利,忍不住笑了一下:“出门的时候,修鸣让我一定要盯紧你,我觉得你不过就是个孩子,还觉得他紧张过度,现在看来倒不是过虑。”  棋盘上已经渐渐有些摆满了,许杭轻笑了一下:“我不过是知道的多了点而已。”  “既然你肯识时务,那为何不如再聪明点?眼下你已经是身陷囹圄,与其抓着那虚无缥缈的忠诚,不如另择良木而栖。”  黑白两子各被吃了不少,许杭皱了皱眉,仿佛是认真在思索章尧臣的话,最后一边落子一边说:“世上道路千万条,参谋长何以让我选一条死路呢?”  “哦?这话怎么说。”  “我这个识时务者与那些见风使舵者不同之处,就在于我还不算笨,我自然知道,一个能背弃旧主的人是无法获得新主的信任的,只怕我今天帮你弄倒段烨霖,下一个该死的就是我了。”许杭伸手去棋盒里拿下一个棋子,“所以,我可以不固守原阵线,却绝对不能跟你一起对付段烨霖。”  章尧臣很赞赏地笑:“哈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在少年。有你这番话,我倒是很有意向想让你在我身边做事,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黑白两子杀个你死我活,愈演愈烈,许杭道:“在下还年轻,没活够,参谋长还是饶我一条命吧。”  “你既然不从,我肯定留不得你,那若是段烨霖这座大山倒了,你又预备何去何从呢?”  许杭看了一会儿棋局,已是四劫连环之势,他抓着棋子在手里把玩,听着棋子之间碰撞,那脆声如裂,显得格外动听。  “今夜这一局,参谋长还未赢到最后,所以我也给不了您答案。还是等明日,看看我能不能走出这栖燕山庄再论吧。”  章尧臣刚想跟着落子,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然后猛一抬头,就见许杭在轻笑,他收回了棋子,表情也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栖燕山庄?”  方才一路上,许杭都是被蒙着眼睛带过来的。  “很难猜吗?”许杭下了一子,吃了章尧臣一堆的黑子,正在那里一颗颗收棋子呢,“你们将我带出来,关在这里,却把重兵都留在章家庄园,不就是想对段烨霖来个瓮中捉鳖?这手段这么老套,也就章修鸣想得出来。”  这番回答其实是有点避重就轻了。  许杭之所以知道这里是栖燕山庄,还是丛林的功劳。当初在袁森的地下牢笼中,丛林临死前与他的密谈,就是将章家庄园的一些秘辛、地形、暗道通通告诉了他。  所以许杭才能夜半在章尧臣窗台上装神弄鬼,若不是他戒备太全,那日就能得手了。  章尧臣脸色略微变了变,然后想要站起来喊人,许杭就继续出声:“参谋长不用太紧张,你们的计划没有走漏风声,这里也没有什么细作,只是我猜到了而已。”  这番话孰真孰假,章尧臣一时拿捏不准,看许杭的眼神严肃了起来:“猜?呵呵……你是在当我老糊涂了吗?”  “不信?那我再猜一个好不好?”许杭两指夹着一颗白色棋子,在下唇的位置摩挲,“听说参谋长与夫人缱绻情深,才有了这栖燕山庄。可我多心,这山庄形长方状,两角高檐,四面青瓦高墙,满园尽是白烛青灯,看起来嘛,像不像一个棺材?”  语气陡然降低,章尧臣瞬如被人捏住七寸般,喉头一哑。  这个秘密一向无人知道,就连当初画图纸的匠人也都是行将就木之人,可今日竟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直白地拆穿,这种感觉,仿佛是披着黑衣光着身子在路上行走的人,一下子被人扯掉了遮羞布,赤条条惊讶地站在光明之中。  而那个扯布的人还游刃有余地在那里继续吐露着。  “尊夫人似乎还健在吧,那这副棺材……真是耐人寻味啊。不过,参谋长也可以说,这是寓意与夫人生同寝,死同穴,听起来也很长情。不过尊夫人名中带樱,此生酷爱樱花,为何满园之中一朵樱花树也未见?这恩爱巢穴似乎并不是名副其实,这山庄,究竟是给哪只燕子栖息的?”  说着说着许杭偏过头,抚摸着雕刻在棋盘边上的芍药花纹:“虽不见樱花,不过这满园四处,倒是处处可见芍药呢。”  章尧臣觉得一阵阵阴风似乎从自己的两个相袖口钻进来,直往脖子下吹,透心得凉,每根头发都麻麻得直立,声线开始不稳:“你到底从谁那里听到的风言风语?!”  许杭扑哧一下笑出声:“看来,我又猜中了,参谋长。”  “你…”章尧臣到底年纪大,稳得住,赶紧把士兵叫进来,“把他关回去,仔细看管!”  这个少年郎,真的让他觉得有些害怕了。  许杭把棋子一丢,有些好笑:“棋还没下完,参谋长就认输了吗?”  章尧臣不说话,给士兵使眼色,士兵门上去就拽着许杭往外走,他宽松的衣袖往下垂,遮着他的手腕,他垂着头安安分分地离去。  等到再度安静下来,章尧臣才重新去看那盘棋局,其实胜负已分,只在几步之间而已。  果然,段烨霖看上的人也不是普通人,还是说,段烨霖已经将他查到这么细的地步了?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这个少年知道这么多。  章尧臣想倒杯水喝,站起来,就觉得对面座位上有什么亮岑岑的东西,因为明烛而发出光辉,闪着自己的眼睛。  他侧头一看,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副被解开的手铐,松懈地被遗弃在那里,锁孔里还插着一根金针!第126章  许杭由那两个士兵带回去的时候,在心里默默计数了一番。  整个栖燕山庄的兵力,大约不会超过三十个人,大多围着章尧臣。关押他的那个房间在靠近墙根处,直接抵着一面墙,就在其中一个士兵去开门的空档,许杭就看见墙头上有一个亮亮的物件,随后就是眼前一闪,一把飞刀射了过来!  那飞刀直直得插进另一个站着的士兵的喉咙,他来不及吭一声,就张大眼睛倒地了。  听到声响的开门士兵转头一看,还没看清楚呢,就被许杭一掌打在脖子处,一下就打晕了。  墙头翻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廖勤,另一个眼生,不过紧跟着廖勤往前走。他们身上都绑着绳子,还给许杭扔了一把枪:“许先生快走!”  许杭搭上廖勤的手,墙的另一头很快就有人帮忙拉。  “谁在那里!”巡逻兵听到古怪声音,过来一看,许杭都已经从墙头上逃过去了,马上扛起枪对着墙头一阵射击。  砰砰砰!  廖勤也不甘示弱,一面躲闪一面反击,打死了两个小兵也跟着跳出去了。  “怎么回事?!”听到枪声,章尧臣也追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惨状便知道把人给丢了,马上下令,“开枪!”  许杭在墙外用一种傲慢而调戏的语气喊道:“参谋长,后会有期,我先走一步了!”  “快追!实在不行,开枪打死拖回尸体也行!就是不能落在段烨霖手上!”章尧臣推了一把身旁的小兵,让他们赶紧出发。  这个少年,他有预感,若是让他走了,一定会给章家带来威胁!  逃出生天的许杭和廖勤一路往外跑,廖勤手里还拿着一把榔捶,挥舞了一下:“我还担心你的手铐怎么办呢,没想到你自己解开了。”  许杭一边跑,一边从自己腰间像变魔术一般抽出一根金针来:“我在穴位里藏了几根针。”  廖勤一看就暗搓搓龇牙,在自己身上藏针,可真是不怕疼。  许杭左右一看,发现廖勤带来的人只有四五个,追兵也在后头穷追不舍,一直到他们跑到了物华天宝——一个双岔路口。  这才晓得,廖勤事先在这备了不少马,以及阎帮的兄弟都在这里。萧阎倒也守信,能支给许杭的人,都支给他了,黑压压一片,都是能打的。  “栖燕山庄四周太安静了,怕他们提前察觉,对你下手,所以才只能先安置在物华天宝。”廖勤跟许杭解释,“他们就这么点人,现在咱们带人杀过去,一定能置章尧臣于死地!”  “不,这不是我的计划。”许杭看了看枪里的子弹数,“曾有一个章尧臣的杀手告诉我,栖燕山庄里有一条逃生用的通道,这条通道只有章尧臣自己知道在哪里。我们若是大肆杀进去,他一定会在被攻破之前,放弃别人,独自借机先逃了。”  “那你有什么计划?”  许杭眯了眯眼睛:“现在不是已经调虎离山了么?他暂时还以为我只是跑走而已,所以还不会有危机感,你们替我拖住那些士兵,我自己折回去。”  “你自己?!”廖勤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就算栖燕山庄只剩下几个人,你一个人也很危险啊!”  “不会太危险的,只要章修鸣的援兵不来,我有七成的把握。我相信段烨霖能拖得住章家庄园的兵力,你只要不让章尧臣的人有机会回去通风报信就行。”  “不行!这太危险!”廖勤往旁边一叫,“小九,锅子,你们俩跟着一起去!”  许杭看着已经翻身上了马,正在熟悉马性,预备调转马头回栖燕山庄,另一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马还没站定,就‘吁’了一口气,滚下来一个人,跑到廖勤耳边急匆匆汇报了什么。  廖勤听得大惊,马上开口拦下许杭:“许先生!等等!”  许杭勒了一下马头,不知所以。  “情况有变!”  变化的情况,说的就是正在攻章家庄园的段烨霖。  按照许杭的计划,段烨霖此刻应该和章修鸣斗得如火如荼,杀个你死我活。  不过以段烨霖的机智,应该迟早会看出这是一出诈攻,而许杭的失策就在于段烨霖看穿得太快了。  他小看了段烨霖在实战时的实力。  段烨霖这里满打满算不过两百余人,每个人都扮做江湖人,而章修鸣却押了近千人在庄园四周。  第一波五十个人进去,撒泼了一番,竟然也破了门进了内庭,要不是乔松记着段烨霖的吩咐,忍不住就来个直捣黄龙了。  他退出来有些兴奋地对段烨霖说:“司令,里头看着人多,却很松懈。”  段烨霖听了这话一点没兴奋,低着头插着腰想了一会儿,然后对乔松道:“章家里的指挥人是谁?”  “章修鸣在阳台上看着。”  “章尧臣呢?”  “一早就去栖燕山庄了。”  段烨霖当机立断:“撤退!去栖燕山庄!”  “啊?司令…可是章修鸣花了重兵在这里啊…。”  “他既然花了那么大力气守着这里,却被你们五十个人冲进了内庭,现在你们出来也不追击、不防备,门还大开着,不就是想引君入瓮、瓮中捉鳖么?这套路,老子年轻的时候上战场就不用了!”  段烨霖啐了一口,直接钻进车里。  乔松恍然大悟,忙一勾手,让所有人跟着段烨霖离开。  章家阳台上的章修鸣,原本是端着望远镜,看着段烨霖带来的人的举动,有那么几分胜券在握,可谁知他们只不痛不痒攻了一次,再没声息了。  他憋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忍不住让人出去查探一下,结果外头一个蚊子都没有,哪里有半点人影?  章修鸣一下子就把望远镜给摔了:“妈的!”手下人跑上阳台,就被章修鸣抓住了衣襟:“他跑去哪儿了?!”  “不不不不知道,只是看…看车轮是往南边去…去的。”  南边?那就是栖燕山庄了,他布了这么大的迷魂阵,段烨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看穿了!  “少爷,咱们也跟着追去栖燕山庄么?”  章修鸣拔出枪就顶在那个小兵头上:“废话!还不快去!再不去我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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