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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倒是有点反侦查的聪明,竟学会这种障眼法。  “伪装得还挺厉害。继续找,给各城警局都发逮捕令,她总不会永远都躲得掉。”  段烨霖沉思,这事一环接一环,安排地如此紧凑,是有人帮她?还是她真的就有这么聪明?  这时乔松又说:“还有一件事,发现了一个和阮小蝶有关的人!”  “谁?”  “阮小蝶的父亲!”  听到这话,管家骇然大惊,活像见鬼,支支吾吾地说:“什么?!他…他不是…不是死了吗?”  其实,汪荣火强抢阮小蝶,打死其老父的事情,段烨霖略有耳闻。只是除了汪荣火之外,管家这种为虎作伥的狗腿也实在是天理不容,想到这里,屋里的人都忍不住嗤之以鼻。  做了亏心事才怕鬼敲门。  乔松也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起先是火车站的人说,买票的女人都是买的双份票。我审问了都督府的几个家丁还有城隍庙附近的乞丐,才发现,当初那几个家丁听管家吩咐,把阮小蝶的父亲扔在林子里的时候,人其实没完全断气,后来被人救下。一个乞丐看到有人背着他出了林子,哦对了,乞丐我也当做证人给带回来了!”  管家拍了一下大腿,像是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咋呼着就跳起来,竖着眉毛道:“定是这老不死的同那女人里应外合,谋害都督!这这这简直是铁证!也是,除了他们父女,谁还与都督有仇有怨!”  乔松连眼神也懒得给这管家,心里暗想,贺州城里想都督死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这话传出去,不知笑掉多少大牙。  倒是袁野先安抚激动的管家:“你先别急。若按你上面所言,阮小蝶出不去府又被人盯着,那老人家要如何躲过重重关卡,才能进到府里给阮小蝶传音讯呢?这事儿还大有文章呢。”  管家被这么解释一番,也觉着甚是有理,也就嘟囔两句闭嘴了。  此时,电话铃响起。  段烨霖伸手接起听筒,电话内是门禁室的监察兵打来的:“司令,许少爷来了,在外头等着呢。”  寻常时候,许杭进出无需通报,但是今日小铜关特殊,段烨霖下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他来做什么?”  “他说,关于都督命案,他知道一点。”第30章  段烨霖不明白许杭是怎么和这件事扯上关系的,但是既然他会亲自来小铜关,那肯定不简单,于是说道:“让他进来。”  挂了电话以后,乔松已经把外头走廊里的乞丐叫进来了,那乞丐约摸三十岁光景,衣衫褴褛,一进来就对着屋子里的人三叩九拜的。  段烨霖直入主题:“听说你看到有人救了阮老汉?长什么样子?认识吗?”  乞丐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夜里黑,那人又一直低着头,我实在没看清长相。”  “那你怎么就看清阮小蝶的父亲?”  乞丐拍了拍腿:“哎呦,他们父女走街串巷卖艺,我们都是老熟人了,那一身打扮,隔老远就能认出来,错不了!”  袁野换了个思路:“那你说说那人的特征。”  “特征…特征……”乞丐眯起眼睛,好似很认真地回想,正这时,门一开一关,许杭从外头走进来,乞丐灵机一动,指了指他道:“反正就是清清瘦瘦,文文弱弱,约摸像这个少爷差不多吧。”  他没料到自己这话什么意思,乔松反而激灵了一下,马上板起脸,咳嗽一声:“咳咳,怎么说话的!”  乞丐吓了一跳,大概想到了这人身份不简单,忙佯装打自己脸:“哟,大老爷见谅见谅!我瞎说的!我……”  “你别吓他,他也没说错。”许杭伸手拦了拦乔松,然后淡然地走出一步,很自然的语气说道:“不是什么像我这样的人,而是——那个人就是我。”  啪嗒一下,袁野的钢笔掉到地上。段烨霖一下子坐直身体,所有人都看着许杭,仿佛他说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你说什么?”  “阮小蝶的父亲是我救的。我来就是说清楚这件事的。”  段烨霖呼吸沉重了几分,语气变硬:“事无巨细,说清楚些。”  许杭口吻像是念经和尚一样无起伏,真的就只是认真交代:“都督寿宴次日,我知晓他强抢少女之事,从城隍庙后救下阮老汉并带回药堂里给他治病,前两日他悄悄走了。直到今日我听见街头巷尾都在传,都督家的小妾杀了人,我怕这其中有所关联,想想应该来解释一下。”  “完了?”  “完了。”  袁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走以后,你不知他踪迹?他也没有说过自己的打算么?”  “没有。”  好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无非是肯定了阮小蝶杀人的动力而已,只是这新加的故事总觉得还没被挖透。  管家恶意揣度:“这么简单?你若无所图,为什么要救人?”  管家现在是真心想找出凶手,他的急迫并非来自衷心,而是来源于想早日让都督的死盖棺定论。他是签了终生契的,都督无子嗣,他这一死,契约作废,他便可离府而去,谋新生路。  可若是一日不结案,那么他就一日脱不了身,所以谁是真凶手他不关心,冤不冤枉他不在乎,能早点让司令抓个人了事才是重中之重。  许杭冷战了一下:“呵……”  管家不解:“你笑什么?”  许杭冷冷盯着他:“我只是笑,有人杀人放火、逼良为娼的时候不被问为什么,而我救人一命、举手之劳却要被指责,这世上还有这种道理?”  “你……你……”管家吃瘪,支支吾吾,最后干脆凶了起来,“你为何不告诉都督,朱砂是药也是毒物?而且朱砂的量实在匪夷所思!”  许杭从怀里掏出几张单子来:“这话可就严重了,朱砂是我开的方子,可是要买的量却是都督自己订下的。正好,原本我也觉着这案子迟早会来药房里排查,我这儿还带来了药方和订单,以便你们随意去查。”  他把东西搁在桌上,随后眯着眼有几分不屑的样子看管家:“至于它是毒物这件事……你又不是都督的耳朵,怎么知道我没说过?况且都督已经死了,我说没说,没有人能证明,这莫须有的罪扣得也容易。”  一句话而已,说的话是最没证据的,除了死去的都督,谁都无法证明。这个道理很浅显,管家若再死咬不放就是十分不讨好了。  “你…哼,我是说不过你,反正你接触过阮小蝶的父亲,必有嫌疑!司令你定要好好查查他昨夜人在何处?!”  段烨霖看了看那些药方和订单,每一张都有都督亲自摁下的私章,每一笔药物进府都依着规矩,就连那多到不正常的朱砂,也由都督亲手批过。  知道许杭不喜欢同乌七八糟的事情搅和在一起,段烨霖本想开口给许杭解围,好把他摘出去,谁知许杭竟自己开了金口。  他说:“真是不凑巧,都督出事之时,我与别人同在,实在分身乏术去犯案。”  管家鼻孔朝天:“谁啊?谁能证明?”  许杭道:“顾家小姐,顾芳菲。”  袁野刷刷刷几下翻开自己的笔记,然后问道:“你昨夜九点半之前一直与她在一起?”  “昨夜在顾家做客,顾小姐摔坏了项链,我去东来巷子找孙师傅修理,回到家已是半夜了。”  “劳烦说说具体时间。”  “出门之时…约莫在七点半的光景,在孙师傅那儿一直待到九点半才离开,来去都是由顾家司机接送。”  袁野细细想了想距离与时间,东来巷子离都督府不远:“若是这个时间属实的话,那就绝无可能。”  管家一下子跳起来:“诶诶,这可不能只听他空口白话地说啊!得有人证才行!”  阎王好躲,小鬼难缠。  段烨霖也生怕这小人会出去瞎说话,总之还是要让他心服口服才行,于是下了命令:“袁野,去查给他看。”第31章  袁野驱车先来的顾家,顾芳菲今日恰巧不在,袁野留了封短信,但是从司机和丫鬟的嘴里记下了昨日的一些事情,的确和许杭说的不差。  随后便是东来巷子,孙氏手艺铺。  孙师傅本名孙西畔,早年间在边郊一带,走街串巷摆流动摊子,修理首饰是一绝。  他人不高,瘦得精神头极好,十只手指像是细柴一样,脖子上挂着一副眼镜,头发理得很短。他的铺子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工具,以及不少贵妇们拿来修理的贵重首饰。袁野进门的时候,他正拿着一块磕破边角的金镂空镯子细细打量。  “先生修点什么啊?”孙师傅以为他是客人。  袁野不想摆出办案的姿态,于是拿出自己的一支钢笔:“这个能修吗?”  孙师傅忙摆手:“诶诶诶,术业有专攻,我只看得懂洋人的首饰,可修不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袁野笑道:“这银做的外壳,用的年头久了,有些花纹细处磨损严重,您给翻下新就成。”  孙师傅笑笑:“这行,您坐下,立刻就好!”  他接过钢笔就伏案忙乎起来,袁野在他对面一张小椅子上坐下,先是四处看了看,然后状似不经意问:“您这儿最近生意可还行啊?”  “我这生意啊,永远不会热闹,也永远不会冷清。”  “您这手艺是专修洋人的首饰还是专修咱自个儿的首饰?”  “瞧您说的,天下间的首饰啊它变来变去,不就是那些玩意?宝石玉器、金银铜铁、珍珠琉璃…哎呀都一样都一样!”  袁野换了一个坐姿:“哈哈,是么,看来是我真不懂门道。不知道您最近可有修过什么贵重首饰?”  “哎呀这个可多了,我一时想不起来…”孙师傅正给钢笔抛光,停了一下,又说:“昨晚还刚修了一个洋首饰呢!现在这些个洋人,卖的东西一点也比不上咱老手艺人亲手做的东西。”  他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可袁野已经问出重点了:“昨夜?谁大半夜还来修首饰?”  “就后面那条街,鹤鸣药堂的许大夫!”孙师傅也是个爱说闲话的,一开了话匣子,不用袁野问,也能滔滔不绝:“这许大夫的风骨着实不错啊,昨夜他来我这儿坐下以后,一直就坐在这儿等我,陪着我修完了才走。我呢是个慢性子,本以为他一定会等不耐烦,谁知道啊,他竟一句抱怨也无。喏,就坐你现在这位置。”  “那,他是何时来何时走的?”  孙师傅有点犯难:“来的时候只记得天黑了,我倒是没注意,走的时候是二更天吧。”  二更天,也就是九点半左右。也就是说,许杭离开的时候,都督尸体都凉了,自然不会是他。  袁野逼近一分:“从他坐下来,就没离开过?哪怕出去透个气?解个手?”  孙师傅头也不抬:“没呢,人家一看就是个性子定的,我还怕他闷得慌,直说让他回去,我会隔天送到他府上,他还非是不肯让我麻烦呢,硬是耐心等着!”他说了一通,才觉着不对劲:“诶,先生您怎么关心这么多?”  袁野收敛了一下神色:“哦,这许少爷是我朋友,昨日想请他喝酒,他说自己有事不来,所以今儿听你提起,我就问问,看看他是不是诓我来着。”  “这样啊……来,好嘞,您看看满意不?”  翻新的钢笔闪着银色的光泽,孙师傅的招牌果然名不虚传。袁野收了笔,很快就回了小铜关。  今日的这一出,总算还是在管家心不甘情不愿中结束了。  许杭前脚回到金燕堂,段烨霖后脚也就到了。  他进门边脱外套边问:“你今天不打算同我解释一下?”  蝉衣在门外端着茶本想进来,许杭对她摆了摆手,她见氛围有些不对,担忧了一下,只能端着茶又下去。  “解释什么,该说的都说了,还是说你觉得袁野查得不仔细,想自己亲自查一查?”  段烨霖端着凳子坐在许杭面前:“我不是在怀疑你,你别一说话就夹枪带棒的。”  许杭就不吭声了。  段烨霖给他扳回来:“你救了阮老汉,这我是信的,可我不明白,一向不屑于解释的你,今日为何主动来小铜关?”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阮小蝶要杀汪荣火么?”  “我想不知道也难,”许杭轻笑一下,“我日日给她把脉,她那双眼睛里,全是仇恨。不过话说回来,她是夫人,我是大夫,她想要什么,都督吩咐什么,我便给什么,何必要给我自己添烦恼?”  段烨霖的手放在许杭身上:“也就是说,你早知阮小蝶的居心?”  “我知道是一回事,说不说是另一回事。都督嘛,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明哲保身,这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段烨霖听出来的意思是,许杭一定打心眼里瞧不起汪荣火,所以即便一早就看出阮小蝶用朱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却也不会拆穿她的。  “那他们父女潜逃何处,你可有消息?”  许杭讥讽他:“若是你明儿要去杀人,难道今日会扯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去说,给自己留祸患?”  听到许杭这么说,段烨霖松了一口气:“算了,这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记着,就连方才那些话,你知我知,不可再和旁人说,免得被人做了文章泼脏水。”  许杭微微点了点头,段烨霖心定多了。  不是他关心则乱,而是汪荣火的死,已经惊动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这个贺州城会怎么样,他现在还预测不得,至少,他要护住他想护的人。第32章  凌晨的码头渡口,像一只张大嘴的鲨鱼。  一艘船停在岸边,寥寥几个工人在准备开船,都显得意兴阑珊的。  远远有一辆拉货的牛车慢慢靠近码头,随后码头边一个穿黑斗篷的人就冲了过去,将牛车上的一位老人扶下来,二人对视一眼,抱头哭作一团。  斗篷滑落,正是阮小蝶。  “爹爹!看到那琴弦我便知道你还活着,老天有眼,咱们可算熬出头了!”  老人也是垂泪不已,转身向牛车上的一个人影跪了下去:“这还要谢您啊,恩公!活菩萨!老汉死了到阴间也要给您当牛做马!”  车上那人没什么脸色,反而有些凉薄,说:“快上船吧,再迟就走不了了。”  阮小蝶有些担忧:“恩公,虽然说您先前让我买火车票当做迷雾弹,可是这样…真的可以安全离开贺州城吗?”  车上那人又说:“都督的鸦片已经被司令销毁,这船没有再查的必要了,不会有人对一艘空船起疑的。你们上船之后,找个机会下船,不要惹人注目。往西北的城市去,那儿不是司令的权力能够得着的范围。”  “嗯。可是…”阮小蝶有些踌躇,好看的眉眼拧在一起,“恩公,你真的无碍吗?若是东窗事发,我们一走了之,你可、可怎么办……”  “这个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那人对着手哈了哈气,“你只要别再出现在贺州城,就不会东窗事发。还有,也不需要叫我恩公,帮你也是我有我的目的。”  阮小蝶很感激地看了那人一眼,她知道,这话是在宽慰她不要有愧疚不安之心。她人微言轻、无能为力,只能跪下,重重磕头,坚定无比。  “恩公交代的事,小蝶一定会办到的!”  扶着自家爹爹,阮小蝶匆匆离去。  自此,贺州城就少了一段曼妙歌声和一双灵巧的手。  ---------  贺州城这几日还是没什么大变化,汪荣火的死还是一团乱麻,不过抓不到凶手,上面一直催,汪荣火尸体也不能下葬,就在冷库里冻着。  原本这事传上去,最惊讶最震惊的是军统,军统极度怀疑是段烨霖和汪荣火私人恩怨,数次发电报、打电话,厉声责问。  段烨霖起初还解释一两句,后来也懒得搭理,干脆让袁野自己和他父亲交代来龙去脉。  说来也怪,自从袁野将都督案中的几个疑点证物交上去后,军统那边就消停了下来,不再催着段烨霖抓凶手,反而是急着让他结案。  而当他们要求军统退回证物以存档备案时,发现寄回来了东西里,独独少了那只金钗。  这故事,越发匪夷所思起来。  正当段烨霖和军统之间来回折腾时,许杭很悠闲地去法喜寺上香了。  法喜寺其实是贺州城香火最少的寺庙了,它坐落于半山腰,山路难行。然而许杭却觉得,这儿的风景最好,诵经禅师最有学识,不像山脚下那些只顾赚人香火钱的俗家子弟。  他还没进门,扫地的小沙弥就双手合十:“许施主别来无恙。”  他已有三个月没来了,以前每个月他都会来这儿一次,点长明灯,抄大悲咒,打坐半天。  “长陵法师在么?今日想请他替我念经。”  “施主今日不巧,那位女施主已经先定下了。”小沙弥伸手指了指远处树下的一个女人。  许杭转眼看过去,在寺院门外十米远的一颗菩提树下,站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人。  她很高,通体裹得很紧,看得出她曼妙身姿。头上是一顶很大的洋式礼帽,半个脸被遮住,礼帽上垂下的黑纱没掩盖住她猩红的唇妆。  她在那儿抽着烟。  抽烟的女人真罕见,特别是抽得这么美的。她脖子高高昂着,吐出的烟圈都写着优雅两个字,从她微抬的下巴就看得出,是个傲慢的女人。她的傲慢不是黑天鹅那种高贵典雅,而是鸦片那种,很有侵略性。  终于她抽完了,把烟头在树干上一捻,丢在地上,高跟的小皮鞋踩了踩,踏进土里。然后走到一旁的流水泉眼旁,用瓢打了水,漱了漱口,这才往寺庙里走。  许杭在点上长明灯之后,路过诵经房,瞥了一眼,就见刚才那女人不知何时擦掉了红唇,脱下了礼帽,端坐在长陵法师的面前,听他诵经。她的眼睛,诚挚的目光就像佛家子弟见到了普度众生的如来一般,动人非凡。  这乖巧柔顺的样子,与方才判若两人。  真是一个有趣而奇怪的女人。  许杭一向是对陌生的人不大感兴趣,只是这个女人不知为何,总给他一种感觉,好像在何处见过这张脸,只是想不大起来。  一直等到日上正空,许杭才能和长陵法师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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