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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七茜儿这话说出,屋子里一家男人心里都暗自道,以后,咱们就是挨上一顿狠揍,凭着腹背一尺刀疤,也不要招惹她,这位还真是个凶人。  人确定了,省了七十两,七茜儿手头宽裕,便笑着挪出五十两道:“这五十两就用在明年开春,家里有房,好的置办不来,一般般的杂木家具也是要有一套的,再加上新的铺盖,厨下用具,省省也算是够了。”  老太太站起来想说点啥,又想起七茜儿绝人富贵路的那股子狠劲,便憋住了又坐下。  她搬着板凳,屁股不离凳面的挪到孙子边上,抬手掐了孙子一把。  陈大胜面无表情,巍然不动。  好端端的花五十两买家具铺盖,这是疯了么?  老太太觉着贵了,余清官也觉着贵了,他想开口说点啥,可七茜儿却说:“七品在燕京虽不算什么,可家里也是官宦人家了,甭说你还有个一鼎食,以后交际,人来人往,难不成到你家都坐地上?”  余清官听她口气严厉,就咽吐沫道:“是,是啊!花,花吧……弟妹随意使就是。”  他这么一说,便搂不住了,就听七茜儿在那又开始出帐了:“媳妇孩子接来,从此就是官宦家的小姐少爷了,总不好让他们再受苦,如此,家里好歹也得买一户婢仆使使……”  她这话音未落,便满家人开口,大惊失色的一起喊了起来:“买人?”  七茜儿吸吸气,无奈的点点头:“对呀,躲不过的,待到什么都平顺了,你们会发现,就再也回不到这省钱的日子了。  姑娘们往后要与小姐妹走动,来往具是官宦人家,今儿踏春,明儿茶会,她们虽是小官的子女,那也的的确确是小姐少爷了。那身边便是粗使婆子也得带上一个,难不成就穿着从前的粗布窄面衣,插着荆钗,步行出门么?  这家里无论如何,骡车也得有一辆,既有骡车,就得有个车夫,家里的少爷回来也要读书了,哪怕两人用上一个,书童也得有的,还有,官宦子弟自小便有熟悉的地方,去!也得是燕京的好私塾,我从前听过一耳朵,好先生的私塾,一月少说也得两千钱……”  自此,这屋里人就看到七茜儿的手,在那堆银饼子上不停划拉起来。  “待人来了,一人一季置办两身体面衣裳,平常首饰头面也得置办,这绸与缎每匹三贯七百钱,须得四匹。上布每匹八百钱,须得十匹。家下仆奴自用,衣裳自裁,下布三百钱一匹,须得五匹,草鞋十二文,得预备三十双,木屐三百文,得有二十对,燕京天凉,城中上好的靴店,一双皮履三贯五,得要六对……还有少爷上学的书箱,启蒙的书籍,笔墨纸砚,学间饭费……”  余清官的身体早就软在了童金台的身上,他们一直看到七茜儿的手不在箱子上划拉了,也划拉不出什么了,便都如被救命般的,齐齐出了一口气。  燕京好可怕啊!当官好可怕啊!吃铜锅子更可怕!!  七茜儿的手落空,便撇撇嘴道:“咳!恩,两个大姑娘的嫁妆,两位少爷娶媳妇的聘礼,这可是两大项呢,少说也得预备一千贯……”  余清官两眼无神,看着房梁喃喃自语:“小嫂子,你,你杀了我吧。”  七茜儿把那堆银饼子,碎银子利落的划拉进袋子轻笑道:“杀了你能变钱儿,便杀了你。”  她收拾好袋子,又从脚下取了一贯铜钱,拆了麻线,数了五百钱出来对余清官说:“伸手,两只。”  余清官颤巍巍的伸出手,七茜儿施舍一般的往他手里,叮叮当当的放了五百钱道:“余大哥,从此你有家有口,老娘妻儿好过不好过,都在你一念之间。那燕京什么富贵人没有,平平常常买一根马鞭花万贯的有的是。  可你不一样,你就是一个给皇爷看大门的城门官,你没有捞钱的本事,没有巴结上官的机灵,就别学旁人的歪心,你玩不来的,他们太能了。  喏,从这月起,你的俸禄先交到我这里我给你盘着,你啊,每月就五百个钱,多一文都没有!你看着花吧,花不完你赚了,花完了你就忍着。”  七茜儿摆摆手:“下一个!”  余清官捧着不断掉落的五百钱,感恩的缩到炕角了。  童金台吸吸气,还提了一下布腰带,这个存在感不强,不爱说话的三刀鼓足了人生最大的勇气,将身边一个略大的银包咣当放在七茜儿面前喊着说:  “嫂子!这是比俺二哥多多的一堆!咱没爹没娘!没哥没姐,没老家回,没亲戚串!这世上就我一人了!咱也没别的求的,就一个,我想找你这样的娘子!我出这一大堆,比二哥还多的多的一堆!您给我寻摸个跟您一模一样的,比你丑都没关系……啊!!!”  陈大胜缓缓收回脚,慢慢跪坐在媳妇身边,莫名其妙的他就蹭蹭媳妇儿,低声道:“你好看!”  七茜儿看着墙上那烧饼缓缓滑落,她对着手掌吹吹气,眼睛瞪了一圈儿人,见一家人都畏惧的低下头。  她才哼了一声说到:“这个抬出去挂树上,下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遭遇前所未有的艰难,古代一亩田多少钱,一匹布多少钱,镖行出镖多少钱,你们肯定想不到我翻了多少东西,泪!我都跑去看论文了!问,为啥又更了一次,别问,问就自杀,我给余清官多发了一千两。第36章  一大早,依旧是七茜儿最先起来,她烹了一锅热汤,煮了些野菜,还揪了粗面疙瘩下锅,现下有羊油,这锅汤便闻着香。  七茜儿昨晚与老太太住在西屋,陈大胜与他的兄弟们就住东屋。  西屋炕也暖和,她家现在还有毛毡席子,随便一铺也不受罪。  若是还如从前般要上战场,生死未知,有些话就不好说了,可现在陈大胜也不用打仗了,老太太便能对七茜儿不愿同房这件事,有了更多的理解与怜惜。  才十五啊,这妮性子那般乖巧,能够成那样,就光长脑袋瓜子了,身子却干枯若柴,十五岁的干瘦丫头自然不能承受母亲之责,再说,这丫头要守孝三年,借机会慢慢调养一下也是对的。  陈大胜性格淳朴又本分,他奶悄悄提点几句,他便同意了,一句多余的不是话都没有。  这人本就是这样良善宽厚的。  甚至一大早七茜儿起了,他听到响动便悄悄披衣爬起,也不说话,就七茜儿洗锅他提水,七茜儿做饭他掰柴烧火。  他也不吭气,拙于用语,便忙来忙去,看上去一直就很高兴。  忙完他靠在正堂的门框上,背对着七茜儿坐,还合着眼,依旧什么也不说,七茜儿盖锅盖他笑,七茜儿切菜他也笑,甚至七茜儿趿拉的那双草鞋,鞋底摩擦在地上他也笑,鞋是昨晚他等着无聊,拖过草鞋耙头随手打的一双。  奇怪的是,打好谁也不能穿,就他媳妇儿那双小脚合适。  他就帮她穿上了,她就一大早套上了。  七茜儿忙来忙去,偶尔也会奇怪的抬头看那家伙,她不懂他为什么这样高兴?他从前好像从来不高兴的。  她与陈大胜,那生只见了三次,三年后左梁关回来一次,半路送了一次灵位,第三次他送余清官家老二进京赶考。  她没有享过他的福,却受了一辈子庇护。  这人以往就住在夜里,脸上总没白天的时候,他的肩膀总是耷拉,低着头,像在地上寻找活路般,总是认真仔细,没完没了的看。  一生几十年,这男人也只对自己说过一句软话。  他说,你莫怕,不会让你走的,我……认你。  可,到底离的太远,两盏灯也死了,谁也亮不到对面去。  太阳啊,就越升越高,晨曦一点点的舒展开陈大胜脸上的阴霾,如阿娘的手,抚去顽童面颊上的泥巴,露出干干净净一张孩儿面。  陈大胜合起的眼里出现一团雾,他被娘亲抱着哄睡,他全心全意看着娘,娘也全心全意看着他,娘用鼻翼哼着最心疼的调子,睡呀,睡呀,你怎么还不睡?又哄我那?  阿娘一直哼啊,哼啊,他就一直跑啊,跑啊,跌跌撞撞就推开老家破旧的柴门,半条腿进院儿,就对屋里大声喊起来,娘……!  “饿了!”  七茜儿听到陈大胜说话,愣了一下问:“恩?”  那人背对着说:“饿了。”  “哦……恩!”  身后,粗瓷大碗灵巧的撞出家的滋味,锅盖受了水汽变的软绵又慈祥。葫芦瓢撑着偏爱,满满当当的盛了安稳的热东西灌了满碗。  她的步履缓慢平和,一步一步的端着走到陈大胜面前,蹲下递给他。  “那。”  陈大胜接了碗却放置在一边,却猛的握住就要走的手,手愣了,呆呆的,黏黏的展着与母亲一般无二的茧子。  他捧住她两只手仔细端详,最后就把脸放进去闭起眼,深深的闻了一下,那滋味,哈……跟娘一样啊!菜刀的铁香,新鲜的野菜香,还有老案板的油腻香,这些气混在一起……他就回来了。  他轻轻的说:“那……?”  他抬头,眼神明亮:“你怎么不与我生分呢?”  就像认识了一辈子。  七茜儿看着他的脸,她从前盯着他的木头,每天,每天,每时,每时,每刻,每刻都在跟他说话,说家里啊,说外面啊,说这个世道啊,可他总是不理她的。  总算是应了呢。  她就笑了,说:“吃你的吧!”  陈大胜眯着眼睛点头,不舍的松手,端起碗,溜着碗边裹了一口汤,就快活的吃了起来,好不容易歇歇嘴,一抬头,他便看到他小媳妇,正蹑手蹑脚的走到西边下屋的窗前。  西下屋的门被阿奶反锁了,却也没关系。他媳妇伸手托住活窗,就将整扇的窗卸了下来。  陈大胜呛了。  七茜儿对他扬眉:“嘘……”  下巴对老太太那边点点。  陈大胜点点头,端着碗,也是蹑手蹑脚的过去,看他媳妇儿熟稔的爬窗进去,没多会儿,她又举着一碗羊肉块出来,对他又说:“嘘……”。  半碗羊肉块就咕噜进了他的碗。  “嘘……”  陈大胜呆了,看看自己的碗,又看看媳妇儿。  好厉害!!  七茜儿卡好窗户,端着半碗肉回到灶台,毫不心疼的就倒了个干干净净。  藏个屁!放着也是坏!  西屋,老太太慢慢掩好窗缝,撇嘴又睡回被窝,骂了句:“小遭雷劈的!”  后来,一只庄外来的傻鸡才懒洋洋的开始打鸣。  那老巷原本是死了的,没了人便成荒庙积尘的气象。  可是后来又有人了,一个小媳妇,背着等身的大筐,指着巷尾的一套宅子说,那边屋好,咱去那边吧……从此这巷子便又活了。  不知道是哪年的事情了,前朝皇家狩猎的林子边上,就陆陆续续有了这样跟风的庄子,还越修越奢华。  那住在燕京的人,总是想把日子过的体面又精致,他们离开燕京花成千上万贯在百泉山边上造一年只住月半的宅邸。  而现在,这些大宅就便宜了这些外乡的泥腿子们。  今儿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阳老爷暖和,人就欣喜。  师姐来了兴致,追的成先生绕着院子里的石桌转圈跑。  成先生一边跑,一边哀求着对师姐说:“好师姐,你容我歇歇,不然……我就给你吹个萧,你不是最爱听我吹箫么,《喜相逢》,《仙桃儿》随你点。”  要命的时刻,他便听到门口细细碎碎的脚步传来,如蒙大赦他指着外面就小声喊:“外面,外面有人!容我去看看是谁?”  奔命一般跑到门口,成先生打开门,一步迅速迈出,便看到陈霍氏怀里抱着一个木牌匾,她身后跟着她相公陈大胜,她的祖母陈吴氏,陈大胜手里一支笔,半碗墨汁,身后还跟着独臂孟万全,还有那几把老刀,都各自捧着面糊碗,宣纸条子。  大家都喜笑颜开,欢乐如过年般,却被身边猛拉开的门吓一跳。  一群人惊讶的看向成先生,成先生吸吸气,看看身后,就小心翼翼的带上门才问:“诸位这是?”  七茜儿笑眯眯的打量他,笑着说:“万想不到,咱们竟做了邻居呢!”  她指指巷子口的宅子,又指指成先生的门:“紧挨着。”  成先生讪笑:“刚搬来没几日,你们也不出门,便不知道。”  七茜儿点点头对身后说:“赶紧,给咱成先生也贴个帘子。这可真好,以后咱巷子里有郎中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在后面应是,管四儿就举着一张宣纸过来,马二姑利落的给人家大门刷了一层厚浆子。  待粘好纸,七茜儿便放下木牌,接过陈大胜递过来的毛笔,提笔在成先生门口写“大梁太医院庆丰生药库监丞成晚亭宅”  写完,她扶着膝盖道福说:“恭喜成大人新封监丞,给您道喜了。”  成先生一脸困惑,直到孟万全走过来嘿嘿笑着说:“昨晚就想跟您说的,您却跑的急,今儿也不见去营儿里,我还想着见到再说的。”  他凑到成先生耳边嘀嘀咕咕一通说,成先生听完,先是难以置信,最后孟万全又是一通解释,诅咒发誓后,他也是面色露大喜,便收拾了下衣冠,走下台阶,拱手对七茜儿说:“这,这,真是万想不到的好事,真是多谢小嫂子关照了。”  那长在大地上的人啊,谁不想有个家存住自己呢。  待大家哈哈笑着走了,成先生便倒行几步呆呆的看着这栋宅子,这门楣,还有那一行字。  后他笑了,轻轻说:“谁能想到呢,竟扎根扎到这里了?竟是真有个家了。”  正在此刻,墙头慢慢支出一个脑袋,成师娘笑颜如花的看着他逗:“师弟?这么高兴啊?”  成先生当下就慌了,他看看左右,迈步就往那一群人处跑去,一边跑一边说:“我去帮衬帮衬,邻里之间,该当帮衬的!”  成师娘见他走了,也打开门走出去,倒着一步一步,靠在对面的墙上,看着那门久久不说话,后,她摸着肚子无奈的说:“你怎么不争气啊?还不来?”  巷子口,四根车辕上拔下来的生铁钉卡着木匾。  那铁钉牢牢的把着,陈大胜左右使了一些力气,看牢靠,就对七茜儿道:“稳了,你写吧。”  七茜儿点点头,提笔在碗里沾了浓浓的一下,又在碗边卡了卡,她转过身看着那木匾许久,终于落笔在上写了三个大字。  “亲卫巷”。  她写完,就有人在身后念了一次。  成先生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大梁亲卫居住之地,自是亲卫巷!”  等到明白七茜儿写的是什么,众人便一哄而散,冲到巷子里给自己选屋子。  一群睁眼瞎,完全不知道亲卫巷具有什么样的力量。  那一个人便是一个人,如果一巷子亲卫,甭说小吏,便是主事来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绕着走。  亲卫巷道昂长,巷宽能容三车并行,它地面还考究的铺了交错的长条青石,为防滑,石面俱被石匠用凿磕了浅牙,年景好的时候,这样讲究的路石从山上运下来,造价每块六百文只多不少。  于巷口向内看,还能看到家家户户门口躺着上马石,左右各有三个拴马青石桩,桩上立着精雕细琢的各色石狮子。  由此,便能想出这地方曾有的富贵人间气象,现在到好,就没有一家的院墙是完好的,都被人扒拉过了。  那巷子尾巴,中间那栋宅子,就像个撑底儿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倒霉的选错了地方,门口不敢上桩,用的是嵌入墙壁的铁拴马环扣,后来战乱了,那铁环扣便不知道被谁取走了。  整一条长巷,左右斜对门的二进宅子,足足十套。  众人簇拥着七茜儿向里走,走到成先生家后面,孟万全便笑:“我从此与成先生便是同僚,就这里吧。”  七茜儿点点头,众人便与她粘纸。  “大梁庆丰右卫所生药库监百户所总旗孟万全宅”。  等到写完,孟万全就看着自己家大门叹息到:“数我官小,数我家名儿长。”说完,他扭脸对七茜儿笑:“弟妹,劳烦你再给我念一遍。”  七茜儿又念了一次。  念完,孟万全就抬起剩余的胳膊,摩挲着那纸叹息:“这是我啊,也算是有个来去名儿了。”  “小嫂子,赶紧,赶紧,给我们写,该我们了!”  余清官他们聚拢过来将七茜儿团团围住,急切又热烈。  这一条巷的屋子都住过人,家家建筑方式不同,然而这几人也不挑拣,就随意找一户,也不进去看,只伸手将户部的贴条一扯,随意一丢,便热情的招呼起人来。  “来来,嫂子给你贴好了,写着写着!”  “大梁御前亲卫所长刀卫所指挥使都事余清官宅”。  “大梁御前亲卫所长刀卫所指挥使都事童金台宅”。  ……  说来有趣,这世上的人不认自己,却认记号,那一张一张的贴条填好,七茜儿身边人便越来越少,等到七茜儿写好最后一张“大梁御前亲卫所长刀所庆丰外营房”,她跟老太太陈大胜再回头,便不见旁人了。  那一个个的,都守着自己家门口,有勤快的,又不知从那边拖了抹布,扫帚出来在那边勤奋打扫。  老太太看着门口的字儿,心里描画半天,不认识,便扭脸问七茜儿:“茜儿,咱家门口写的这是啥?”  七茜儿给她念了一遍,老太太就有些不愿意了:“不是说,是咱家柴房吗?”  七茜儿不在意的笑:“没事儿!这个也不在他们卫所的记录上,就扯大旗应个名儿,明年若有人来占屋子,看到这贴条便不敢下手,等到事儿结了,名分定了,咱就去衙门写个自己的名儿,落了地契房契就好了,您安心,有我呢,总不可能给旁人站了!”  这样老太太便安心了,却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指着最后一套宅子问:“那富裕这套,给你……”  七茜儿不等她说完,便笑眯眯的拿着纸条小跑着过去,刷了浆子一贴又写:“大梁亲军金吾前卫所副千户游骑将军常连芳宅”。  恩!没了!满了!谁也甭想来了!  老太太眼巴巴,颠颠的跑过来,听七茜儿念完便有些不愿意了:“你这丫头胳膊肘往外!你那三个堂哥哥家里可是啥也没有呢!那,那你四叔再不好,那也不能不管啊?咋就给了小花儿了,人家什么人?他缺你这点东西?”  七茜儿轻笑:“他缺不缺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啊,这段时日你家臭头倒是欠了人家不少。奶!咱做人得有良心是吧,您看人忙前忙后的,你现在吃的用的,多少不是人家小花儿给送过来的?那亲生的也就不过如此了。我看您那亲生的还不如人家小花儿呢。”  老太太撇撇嘴:“他家那么有,啥也不缺……”  “再有,他也是个老三,我还不信了,他爹娘舍得给他弄套万贯的大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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