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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小说>朕穿成了不肖子孙的娈宠免费阅读陈执 > 第16章(第1页)

第16章(第1页)

  陈敛骛说着,手指仍轻轻磨蹭着他那缕发丝。  陈执抱着陈敛骛像抱一块冰似的,祠堂里一日一夜的秋寒寒透了他的身骨。“。。。。。。朕防你终归不比防别人,你是朕的血脉,和朕守的是同一片江山。”  “骛儿,朕知道你不能接受,但别闹脾气好不好?朕只是想帮你把君权收回来,扶你把皇位坐稳。”陈执揽臂把他抱得紧了些,要给他捂捂身子。  “太祖真是疼儿孙啊,当初就是这么把我曾祖和祖父惯坏的吧?”陈敛骛侧头贴面,在陈执耳边小声说道。  “。。。。。。”陈执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昨日在肇权殿中,可记得我说的?——我与你没有二心。”  我与你心相同。  陈敛骛靠着他肩膀弯唇一笑,然后说道:“记得——太祖,孙儿腿麻,你抱我去门前的交椅上坐好不好?”  陈执叹口气,搂腰抱起他的冰块孙儿,往祠堂门前走去。  放他在椅子上,陈执撩衫蹲下,要给他看看膝盖。  陈敛骛似乎是手指冻僵了,提桌案上的茶壶没提稳,一失手摔在地上。  陈执抬头要去看他有没有受伤——而此时,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  兔起鹘落间陈执通身调转,运力就要起招。  而无数双手已经锢住了他。  十几个陈扩兵突然出现在眼前。  陈执对此万无料想,这时他全身受制,只有脖子能动,他转头看向陈敛骛。  他防陈敛骛终究不比防别人……  “那枕儿可记得?昨日在肇权殿中,朕也有一句话,”陈敛骛撑着桌案立起长身,双腿仍是半废,却能撑着迈步虚浮走到陈执近前,“——只要枕儿日日时时留在朕身边。”  陈敛骛和他交颈而抱,贴着他低声说道,  “。。。。。。你要做什么?”陈执心中五味杂陈,一边知道陈敛骛又犯他的牛心左性了,一边又觉得此次他的这场闹非同小可。  “之前的那两个月,朕不是在和枕儿发脾气,也不是故意冷落枕儿,朕只是在一直忙,忙得没办法来见你。”陈敛骛抱着陈执笑了,抬起头,极尽温柔地贴在他唇上一吻,“现在朕忙完了。这两个月的成果,朕带你去看看?”他陈敛骛拿什么留住千古一帝  时日回到一天前。  崔家。  “现在宫中是什么情况了?”崔怀景坐在主位,沉声问道。  “不知道,在宫门打探不出来消息。”崔家长子恭手回道,也是一样的面色凝重。  今日本是陈君定下逼宫的日子,崔鹄已经整顿好了大军临城,进宫只是要领陈君一声令下——可突然间陛下同陈君和好了。陈君话里的意思是计划取消,崔鹄把这个消息带回家来,于是全家崔姓三代人一整日都在徘徊等待,等待陈君传来的下一步计划。  地方上已经传来有造反兴兵的音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已经过了半日,为何还不见陈君的传召?”崔怀景皱眉思忖。  “陈君不传,不如我们自去吧。”崔家次子有些等不及了,对父亲说道。  崔怀景点了头,却仍坐在位上不动,沉吟许久说道:“若是此番——陛下同陈君当真和好了,那我们入宫自是无虞。。。。。。可若是事有蹊跷。。。。。。”  崔怀景的双目如炬,突然扫向崔鹄,“鹄儿,孩子,城外陈扩军的戎刀未卸,你此刻出城,令全军掩蔽,严阵以待。”  “父亲。。。。。。不会吧?”崔家长子闻言心中惴惴,“陛下对陈君一向情笃,既已言好,此后必然听任陈君如初——我们就不必再内动刀戈了吧。”  “以臣犯君,你当你爹想吗?只是宫墙之内深如海,我总有一丝不安。”崔怀景说道。  “陛下是先帝诸子中,最才疏的一个。自幼因遭太皇爷厌弃,不令进学,及冠之时连蒙都未开过。此番陛下若是能容得下陈君匡扶,则崔家恭从少帝。”  “此番陛下若是容不下陈崔怀景的话至此一断,良久才续上,“太祖后嗣无坐守江山之能,而太祖遗忠有经天纬地之才。若二人不能同心——则崔家从陈今晚不见我出宫,明日就领兵入城,按原本的计划行事。”崔怀景看着崔鹄说道。  崔鹄看着祖父,双目有神,定定点头,“是!”  说罢他便衣袂带风,启门旋身而出。  崔怀景这才撑着桌案慢慢起了身,说道:“摆轿入宫——我自己去,你们留下。”  通往陈执宫殿的这条长街,崔怀景早已走得轻车熟路了。  可这次行至宫门,却无人延请。  反倒是朱门半掩,门内步履嘈杂,门口守着两个护卫和一个宦官。  都不是陈执本宫的人。  “崔老。”那个宦官笑着迎上来,同他打了个招呼。  “。。。。。。这位公公,劳烦开门,老夫进去找陈贵君。”崔怀景施了一揖。  宦官仍是笑容盈腮,口里却是说道:“这陈贵君虽是男妃,到底是皇上后宫之人,应避外臣。崔老有什么要事,不如到前廷去和皇上商量吧。”  崔怀景睁着双目结舌欲言,宦官却已经对身后两个护卫下了吩咐  “带走。”  护卫们一路押着崔怀景,从一条避人小径直往肇权殿而去。  进殿空荡无人,崔怀景蹒跚凌乱的靴踏之声绕梁回响。一直走到宫殿正中,护卫们才放开他。  崔怀景心中愁肠百转,回视那垂手旁立的护卫,问道:“陛下呢?”  没人回答他。  崔怀景没想到,他先等来的不是陛下。  “爹!”  崔怀景看着他崔家的一门三子都被押进广殿高门,后面还跟着陈氏族长那一行十几个同侪弟兄。  当日族长带着一行兄弟与崔鹄同赴京都,陈君次日面见了这老将诸位,便命他们暂住在崔府之中。没想到,这次竟把他们也一同拘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崔怀景看着他的儿子们。  “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陈扩兵持令入府搜查,把我们抓起来藏在轿里,一路带进皇宫。”  崔怀景竭力稳住心神,扶着儿子的手站稳。他最害怕的还是来了。  大门处又响起玉靴之声,款踏殿中。  崔氏一门并退伍的一众陈扩老兵都看过去,俯首跪地,齐道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敛骛一身绛缎常袍,一步步行上高台。  “起吧。”陈敛骛说着回身拂袖,坐定于雕楠龙椅之上。  “陛下。。。。。。”  “陛下!”  “陛下。”  至少同时有三道声音出口,都有话急于言讲。  陈敛骛一个抬手按住了他们的话头,靠着宝座闭目,懒洋洋地说道:“都给朕等着——”  等什么。殿下众人谁都不知,面面相觑,最后同觑陈皇。  龙椅上的陈敛骛本在假寐,忽而闻到了什么,循着味道慢慢转过头,贴鼻在长龙伏脉的椅背上嗅着,静静的,嘴唇弯起一个弧度。  是他卿卿心肝留下的味道,好骚好香。  殿下诸人看他这副样子看得心里发瘆,各自都移开了目光。本朝的皇帝是个疯子,他们都早已心知肚明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陛下,在陈贵君寝殿搜到了这些信件。”崔怀景在陈执宫殿门口遇到的那个宦官,此时捧着高高一摞信纸走了进来。  陈敛骛指节叩了叩桌子。  于是宦官躬身双手把信件呈放桌案。  陈敛骛拿起来,一份份地看着。  陈执搜集来的这些群臣往来通信,估计存于殿内藏都没有藏。陈执对陈敛骛不防备,是因为陈敛骛对陈执不防备。  陈执要什么陈敛骛都会给他,陈执是谁陈敛骛都不在意。  这一句话的后一半从今日起要改一改了——他是谁陈敛骛都不在意,是开国太祖除外。  陈敛骛之前不在意陈执的身份,是觉得自己作为皇帝,可以用手里有的东西留住他。  可他是太祖。在太祖眼中,他这个傀儡皇帝的手里可谓是一无所有。  他陈敛骛拿什么留住千古一帝?  连之前在相处中,被他捕捉珍藏起来的那缕缕柔情款意,现在想来,怕也只是对他这个倒霉蛋子孙的疼惜。  陈敛骛觉得心都碎了。  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太祖。太祖累了,往后就在他的榻上好好歇息吧  但就算是太祖——  陈敛骛双眸定定  也不行。  今朝的龙椅既然太祖帮他扶稳了,那他就会好好坐的。  太祖累了,从今往后就在他的榻上好好歇息吧。  把那些信件一一览过,搁于一旁,陈敛骛合掌闭目。  这条天上的飞龙,他留不住也要强留。  肇权殿长久静极,殿下站着的一众人心怦不止,不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反臣的这个帽子,戴不戴得到他们头上,只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殿门又开了。  一众陈扩兵押着一行人往地上一推,个个五花大绑而跪。  崔怀景往那边一看,行列中为首的是崔鹄。  于是崔怀景抖着双膝也跪下了,后面崔家三子接连伏拜。  四郊整装待发的十万大军被搜查出来,这反臣的帽子,只怕他们是不得不戴了。  崔小将军身上绑得狼狈,但被按在地上依旧直着脊梁,双目生光望向高台,不慌不惧。  “我崔家为了陈室江山鞠躬尽瘁,今日姜敌虎视在前,一切从权。若陛下要定我个谋反的罪名,九泉之下我也敢面陈太祖!”  陈敛骛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跪着的那几人。  这都是崔鹄从十万陈扩大军里选出来的带兵校尉。  那几个校尉和陈室皇帝远望相视。  手被麻绳反缚在背后,但有人仍挣扎着躬下身子,把头重重地叩到地上。  “臣,陈扩,叩见陛下!”  而后,那剩下的几人也都相继伏身,磕头声绕殿不息。  “陈扩叩见陛下!”  “臣——陈扩,叩见陛下!”  “臣陈扩,叩见陛下!”  “。。。。。。”  陈扩这两个字,就等同于忠陈氏族长一行人望过去,那站立两旁押人的,和伏跪地上磕头的,都是他们教出来的子弟,操练子弟十数年,教武之前先教忠。  双膝一沉,崔家一门四父子之后,十六位陈扩老军也都对着皇帝跪了下来。  一边是太祖遗诏,一边是太祖后嗣,忠君亦是两难。  “诸位莫慌,”陈敛骛在座上开了口,说道,“在这儿的都是忠陈一党,匡国贤良。”  “起来,松绑。”  于是麻绳落了地,姓陈的姓崔的原本跪满一地,此时也被护卫扶了起来。  所有人都是满腹疑云,不知皇帝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们被抓到这里的所有人,只有一个联系,那就是陈君,他们都是陈君选来灭姜救陈的文臣武将。  而皇帝抓了他们,抄了陈君的宫殿,此时却说他们是匡国贤良,让他们起身松绑?  在崔家人的心中对皇帝更多有一层了解,他们知道陈敛骛一向行事无端喜怒无常,只是个任人利用的阿斗,先当了姜家的傀儡,又当了陈君的傀儡。所以他们此时比旁人更加焦灼,他们不知陈君此时境遇,若是皇帝真与陈君反目,那先前陈君带着他们的辛苦谋划便要毁于一旦了。  救国的棋局全在陈君一人心中,他们只是陈君推动的棋子,若是陈君有难,棋盘没了棋手,那陈国唯一的指望也没了,就是真的大势将去了。  “朕实在是心疼枕儿,又要安后宫又要扶前朝,龙榻之上治社稷。从今以后你们让朕的枕儿歇歇,匡国的事朕与你们谈。”陈敛骛在龙椅上慢悠悠地说道。  崔甫垂下一双老眼,心中没好气地说道:和你谈匡国?不如谈谈亡国以后鸾驾往哪边儿跑才是道理。  “陈扩之军,在京中驻有多少?”陈敛骛问向殿中领兵那一众将领。  崔鹄目不视君,缄口不言。  而陈敛骛看的也不是他,而是他身后那几个陈扩校尉。  “回禀皇上,大军共有十万,分驻城郊四野,藏匿于流民之中。”有一个校尉开口答道。  “剩下的陈兵,分驻在哪里?各有多少?”陈敛骛问。  校尉们都不答了。这事只有崔鹄一人亲领陈君授意,他们都不知情。  陈扩大军的事,陈敛骛也是刚刚才知道——下午离开陈执之后他命了一批人去崔府打探,崔鹄出府后被一路跟踪,他这才知道紧邻城门的四郊驻满了混作流民的陈兵。  以姜家的兵力和分配路线,京都陈扩精兵驻扎七万足以抵抗,以他太祖的运兵之谋,留了十万驻京,那就说明他手里的兵力足够富裕,总数定不止十万。  见崔鹄依旧紧闭双唇,陈敛骛仰身靠在宝座上,“让朕猜猜。。。。。。”  “江钱。。。。。。兴县、豫楠。。。。。。宜善。。。。。。”陈敛骛望向崔鹄,和他对视着,口里最后道出两个地点,“敬县、摇安。”  “你怎么知道!”崔鹄忍不住了,震惊地看着他问道。他都没顾上看到自己父亲从一旁飞来的眼色。  崔鹄这么一说,相当于直接承认了陈敛骛的答案。  陈敛骛朗声而笑,挑眉看向崔怀景说道:“老头,你崔家的子孙忠义有余,胸中却少了二两城府啊。”  崔怀景此时却顾不上他对自家子孙的轻言调侃了,因为他也是满心惊疑。  要么是陈君对他说了,要么。。。。。。就真是他自己猜的。“敢问陛下——如何得知?”崔怀景看着陈敛骛问道。  “姜党在北疆屯兵百万之巨,要想南攻吞并天下,最好的打法就是兵分两路——一路沿着齐山、克河、长衣河一脉,南下直捣都城,这一条路上的各郡县长官,布满了姜党心腹,到时自会开门请降,这样,都城的大门对他们近乎袒露。占了都城,大事就成了一半了。”  “另一路则要占据大陈江山的兵家必争之地。这六个地方,分占地势、粮草、咽喉之要,且守城长官都是忠陈一脉——姜家必拨大军攻城,到时城中官民势要死战,就少不得屠城的结果。”  陈敛骛解释完,满殿无言。崔家长子用眼神问他老爹:这是陈君教他的?  而崔怀景只顾着双眼发直。他是陈国的三朝老臣,陈敛骛是他看着长大的,以他对其的熟识,这番话就算是别人教的,陈敛骛也背不出来这么流畅,光是这些个地名就得背得他舌头打结。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皇家最无能的顽种。  崔鹄沉默地立在殿上。拨兵到这六个地方,陈君至今只告诉过他是为了防姜党,他还未来得及细问陈君缘由。此时听了皇帝的话,他觉得确实除了这个缘由,再没有别的解释了。  “那为什么不直接举兵北上,化守为攻,捣尽姜贼的老巢?”崔鹄抬头问到座上。  “姜党盘踞陈朝三世,要想根除,必须纵其为祸方惩。”陈敛骛说道。  “这是陈君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崔鹄紧接又问。  他父亲忙咳一声,诫示他言语对皇帝太不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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