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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爸!”萧沫雨上前再次将她父亲扶住,“你又不知道萧蒙做的这些事,怎么能怪你。”萧随光没有理她,仍旧直视着盛珉鸥道:“你放心,令弟的医药费以及后续赔偿,我都会承担……”萧随光一再保证自己绝对负责到底,不会推卸责任,盛珉鸥只是看着他,没有出言安慰,更没有接话。他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叫萧随光有些尴尬,渐渐便停了话头。盛珉鸥这时却开口了:“如果我弟弟死了,萧蒙也必须要死。”萧随光不知是被吓住了还是什么,微微张着嘴,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旁萧沫雨却十分气恼。“盛珉鸥你什么态度,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爸这是替萧蒙擦烂屁股,我们也是受害者,现在外头还一堆破事等着我们处理呢,你有气别冲我们撒!”盛珉鸥转过身,不再搭理他们。“你!”萧沫雨怒视他背影,还想继续说,瞥到上方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忍了忍,把话又咽了回去。“爸,我们走吧,人家应该也不想我们待在这。”说着,萧沫雨扶着萧随光转身离去,高跟鞋踩得比来时更重更响。一只手和一只脚都绑上石膏的易大壮由沈小石搀扶着到了手术室门外,身后跟着拿着一堆票据片子的魏狮。三人本来还说着话,到手术室门外时,自动放轻了动作。小石扶易大壮在长椅上坐下,自己倚到墙边,环着胸,陷入安静地等待。魏狮与盛珉鸥一道站了会儿,没多久就开始烦躁地来回踱步。“都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好……”他长眉紧紧拧着,双手背在身后,“以前在里面有个假道士给陆枫算过,说他三十岁前有个坎,过了就能无病无灾到一百,还给了化解法……我看他有点门道,挺灵验,这次陆枫一定能没事,然后顺顺利利长命百岁。”他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是有个假道士,非法传销进去的,给我们几个都算过,说魏狮的有缘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还给了个飞眼,魏狮以为他在暗示什么,恶心地暴揍了他一顿。看来是冤枉人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这么灵验,魏狮刚念叨完,手术室上的红灯一灭,没多久门开了,主刀医生摘着口罩走出来,立时被魏狮与沈小石焦急围住。“医生怎么样?”“人,人没事吧?”医生一笑:“放心,手术很顺利,不过人还需要在ICU观察几天。”他话音刚落,手术室门再次被推开,“我”插着氧气管,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由医护人员推了出来。这小脸白的,吓人。担架床经过我面前时,我看了眼床上的自己,啧着声摇了摇头。“等等我,等等我,我也一起!”易大壮勉力站起身,一跳一跳跟着担架床走了一段,被沈小石一把架住跟了上去。魏狮详尽地问着医护人员接下去的注意事项以及术后恢复事宜,也跟着走了,只有盛珉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立在他身旁,想碰他,手却从他身体里穿过。“怎么了?我活着出来了你还不高兴啊?”我轻轻点了点他脸颊。盛珉鸥当然听不到我的话,他抬起手,看了眼上面已经凝固的血迹,四下搜寻片刻,朝着洗手间方向走去。我好奇地跟在他身后,见他进到男厕,停在了洗手池前。他开始一遍遍洗手,用肥皂搓洗,连着袖口的血渍一起,湿了大片衣袖。直到手指发白,皮肤皱起,他仍然没有停止这种行为。洗一遍两遍可以理解,十几二十遍就有点过了吧?再洗下去手都要烂了。“哥,好了,你别洗了!”我在他耳边大喊着,徒劳地阻止他这近乎自虐的行为。又过了五分钟,医院的肥皂都被他洗瘦了一圈,盛珉鸥突然停下了动作。只是还没来得及等我高兴,就见他面色苍白地冲进隔间,跪在马桶前干呕起来。我慌了神,刚想跟过去查看,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吸离他身边。周围景物飞速倒退着,我很快又失去了意识。正文第66章人都有一死我是被窗外持续不断的鸟鸣吵醒的。撑开眼一看,天蒙蒙亮,早上七八点的样子,我躺在病床上,四周别无他人。耳边是规律的机器嗡鸣,我抬起手看了眼上面夹的夹子和针头,又给放下了。双唇很干,身上很热,我想掀被子,刚一动,左腹一阵剧痛,差点没叫我两眼一翻再晕过去。皱着眉,彻底不敢动了。这时,病房里洗手间的门开了,盛珉鸥擦着手从里面出来,本是低着头往我这边走,走到一半可能感受到我灼热的目光,倏地定住脚步抬头看过来。四目相对,视线交缠,谁也没有开口,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彼此。我也不知道晕了几天,盛珉鸥虽衣着整洁,脸色却跟三天三夜没睡了一样,看起来很差。“哥……”我声音沙哑地只是吐出一个字就艰难无比,想坐起来,偏偏浑身无力没有办法。盛珉鸥被我叫得醒转过来,好似停摆的齿轮再次运转,重新抬脚走向病床这边。他在床边坐下,擦拭双手的那条帕子被他毫不在意丢到床头柜上。“你已经睡了三天,昨天夜里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他看一眼我身上泄开的被子,捏着被角又替我盖上,“没什么大碍,就是割掉截肠子,有些发烧而已。”听他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我只是“割掉截肠子”,有种我受的不是枪伤,不过割了个阑尾的错觉。他的手从我面前划过,鼻端嗅到上面淡淡消毒水的气味,我目光追随着他的双手看去,发现他指甲边缘十分毛糙,蜕皮蜕得很厉害。明明我上次看到的时候,这手还漂亮得很,除了握笔磨出来的茧子,十根手指头没有任何瑕疵。怎么我才睡了觉起来,这手就被他糟蹋成这样了?没来由的,我心里升起抹刺痛,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何突然关注起这样小一件事。盛珉鸥可能感觉到我的视线,替我盖好被子后便收回手,将双手放置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人清醒了,身体的感知便也跟着慢慢复苏。伴随着每次呼吸,伤口处都会传来灼灼疼痛,让我每一口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哥,我口渴。”我问盛珉鸥要水喝,他拿起一旁塑料杯,用棉签沾了点里面的水,涂在我的双唇上。我嫌不够,伸手要去抢盛珉鸥手里的杯子喝个爽,被他一把避让开,并不给我碰到。“你做的是小肠切除术,这几天都要禁食禁水。”他完全不顾我渴求的目光,将杯子放回了原位。我垮下脸:“那我渴怎么办?我热得都要干了。”盛珉鸥调节了下补液的速度,面不改色吐出两个字:“忍着。”啧,我怎么会以为我中个枪受个伤,生死边缘走一遭,盛珉鸥就会对我千依百顺,给我万千宠爱,自此亲亲抱抱举高高,恩恩爱爱过一生?默默叹了口气,品了品唇上剩余那点湿润,我突然想起还有个易大壮生死不知,忙问盛珉鸥易大壮是不是还活着。“比你活得好。”盛珉鸥冷冷道。我听出他语气有点不对,似乎很不待见易大壮,忙转移话题:“我好像见到爸爸妈妈他们了……”话一出口,气氛更不对了。盛珉鸥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我却能感觉到他很不开心,心情直线下坠的烦躁。“可能就是做了个梦。”我讪讪补上一句。盛珉鸥眉心微微蹙起,没有再说话。我发着烧,伤口还隐隐作痛,睁眼说了两句话,就又有些累了。闭上眼,正打算再睡会儿,就听盛珉鸥的声音缓缓道:“从小到大,我总是很轻松就能学会别人努力半天才能学会的东西。只要我想做,无论是考上名校还是成为上流精英,对我都不是难事。你可以说我傲慢,也可以说我自负,我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睁开眼,没有打断,静静听他说完。“我精确地规划自己的人生,计算着自己的未来,自以为算无遗漏,却缕缕在你这里败北。对你,我十年前算不准,十年后也算不准……”他看着我说,“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有用。”这话到底是怪我还是怪他自己呢?我也吃不准,便半开玩笑道:“我之前在里面被个假道士算过命,倒是很准。他说我三十岁前还有个坎,过了就能无病无灾活到老。我看再没比这次更大的砍了,应该今后都能一帆风顺,不会再让你尝到失败的滋味了。”他牵动唇角,似乎是笑了下。下一瞬,他抬手遮住我的双眼,微凉的掌心带着香皂与消毒水的气息,质感稍稍有些粗糙。“睡吧。”脸上很热,甚至称得上滚烫,他的温度正正好,让我觉得非常舒适。我眷恋地蹭了蹭他的手,听话地闭上眼,很快又睡了过去。我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多月,由于伤口静养为主,吃穿坐卧都要人帮忙,期间自然不可能只是盛珉鸥照顾我,毕竟他也要休息也有工作。沈小石与魏狮轮流往我和易大壮病房跑,忙得晕头转向,店都顾不过来,直言提前感受了下年迈父母双双住院是个什么情况。我做了肠切除,得吃一阵流食,沈小石妈妈知道我情况后,给我煲了不少粥,每隔几天都会来看看我。一阵子不见,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精神好了,面色红润了,与沈小石住一起,母子相处的也很融洽。我在医院无聊,她在家也无聊,两个无聊的人聚到一去,倒也正好。我出了事,住了院,受了伤,前后虽然经历不到24小时,但情节跌宕起伏,剧情曲折离奇,又因为最近还上了社会热点,每每有人来探病,我都要口沫横飞说上老半天。柳悦来了说一遍,吴伊他们组团来了说一遍,连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的莫秋赶来看我,我也要跟他说一遍。后来易大壮拄着拐,抱着笔记本电脑来找我,往床边一坐,打开电脑身残志坚地用一只手敲打键盘,让我跟他也复述一遍。“……你不也在那儿吗?”我不解道,“你是有个孪生兄弟还是怎么的?”“没没没,我是在那儿,但我没有你会说啊。”易大壮猥琐一笑,“三哥他们都说你的故事十分动人,高潮迭起,荡气回肠,有血有泪,情节紧凑,我就想着可以用现成的,也懒得我自己想了。”萧蒙事败,被请去喝茶。易大壮将自己搜集到的证据公之于众,向大众表明美腾新研发的抗过敏药存在药品缺陷,临床数据造假等问题。美腾制药一日之内股票断崖式大跌,不得不紧急申请停牌,未来能不能挺过去还未可知。这些天听说不少人想要采访他跟他约稿,连之前报道过沈小石母亲一案的纸媒主编柯雪子都想认识他,全被他拒绝了。“我自己就能写,干嘛便宜别人?”易大壮靠着惊人的毅力与决心,用一只手五根手指,敲打出了一篇篇新闻稿,放到自己账号连载,两天就涨到了百万粉。沈小石也关注了他的社交账号,对于他新闻事件都能整成连载故事会的行为,直言他真是个运营鬼才。住到差不多外面的伤口愈合,能下地走路了,医生让我办了出院手续。盛珉鸥开着车来接我,将我接到了他的公寓。一进门我就愣住了,他客厅里大大小小堆着许多纸箱子,将原本空旷整洁的客厅挤得满满当当。“这是……”我捂着伤口,走路仍旧小心翼翼。箱子上每个都写着字,“衣服”、“杂物”、“日用品”,似乎是打包搬家用的纸箱。“你的东西。”盛珉鸥语气平淡,边脱外套边往卧室走去,仿佛这一地纸箱完全是件不需要我震惊的事。我懵了片刻,追着他到了卧室。“你把我东西全都打包搬来了?”他将西装随手丢到一旁,又去解自己的领带,闻言扫我一眼,问:“有问题吗?”没问题没问题,怎么会有问题。我心里乐开了花,努力控制着自己表情不要太荡漾,忙不迭摇了摇头。“没有,搬得好!”盛珉鸥同样将领带丢到地上,接着松开衬衫最上方的两粒扣子与双手的袖扣,在床垫上坐下。“过来。”他曲着腿,朝我伸出手,招我过去。我想也不想下意识便向他走去,一把握住。他轻轻拉拽着,让我背靠着坐到他怀里,随后拥住我在床垫上躺下。我住院期间,他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哪怕方才进门,他也一如寻常,只是稍显疲惫。我以为他至多就是这样了,不会再有其更多的情感流露。但好像我错了。他不是平静,他只是“看起来”平静。他紧紧抱住我,像个巨大的蚕蛹般将我包裹,脑袋埋在我颈间,语调低沉又缓慢。“你之前问我,你死了会不会伤心。我不会,人都有一死,没什么可伤心的。”他的气息轻柔地吹拂着我的颈侧,“但我会很愤怒。”“我还活着,你怎么敢死?”他收紧怀抱,声音渐低,呼吸匀称。“我一直忍受着这个无趣的世界,所以你也必须陪我一起忍受。”正文第67章小尾巴盛珉鸥的心跳通过紧密的肢体接触传达过来,恍惚间好似与我的心跳渐渐重合,融为一体。听了他的话,我简直哭笑不得。我对陪他一起忍受这个世界没有异议,但把劫后余生的动人剖白说得跟胁迫一样,他也是独一份了。纵然知道他或许没这意思,九成九没这意思,可我还是觉得,刚刚那番话可以直接当成他的求婚宣言。而我作为被求婚的那位,好像也只有一个答案好给他。“我愿意。”我握住腰上的手,毫无负担地答应下来绝不死在他前面这件事。身后的人半天没有反应,我等了会儿,只听到细细的呼吸,又叫了他两声,均是不见动静。轻手轻脚挣开他怀抱,回头一看,他闭着眼,微张着唇,竟已酣然入眠。自从我入院,可能两边跑,顾我又要顾律所那边的关系,他脸色就没好过,眼下总有青黑,显得人很疲惫。和我说着话,就这点功夫他都能轻易入睡,真是不知道已经撑了多久。我坐在他身边,替他拉来被子盖好。他全程无知无觉,睡得很死,连睫毛都不带动一下的。看了他睡颜片刻,我动作轻缓地带上卧室门,开始收拾客厅那堆纸箱。先把要穿的衣服理出来,还有平时要用的日用品。拆了几个箱子,东西摊了一地,到第四个箱子时,看着周身逐渐堆满的杂物,我猛地回过神——盛珉鸥的房子虽大,但还真没多少能让我放东西的地方。我停下动作,起身打量整个客厅,乃至整座房屋。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储物空间的确是……少了点。掏出手机,我开始在网上浏览各色家具。我原来那部手机被当做证物回收了,现在用的是盛珉鸥重新给我买的最新款,除了贵没毛病。而且……绑的还是盛珉鸥的卡。不知不觉我就沉迷在网购的海洋里,订下了沙发、茶几、电视柜等等家具。感觉差不多够了,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三个小时飞逝而过。揉揉酸痛的脖子,躺倒在长毛地毯上,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真好,我又有家了。我虽然同盛珉鸥住到了一起,但这并不意味着盛珉鸥一天到晚都要陪着我。美腾的案子牵扯甚广,影响恶劣。萧蒙身为美腾高层,不顾法纪,妄图通过违法的手段暴力抹消美腾制药的负面新闻,令人发指。他是萧随光的亲侄子,外界难免不做联想,猜测这是不是萧家的一贯手法。而除了萧蒙这头已然是擦不干净的烂屁股,美腾自身更要面临许多困境。国家药品安全局对他们的调查与问询自不必说,长期服用美腾研制的新型过敏药的患者也在近日联合对他们提起了民事诉讼,赔偿金额高得吓人,要是败诉,美腾或许就要退出历史舞台。吴伊之前来看我时曾经提到过,他们本来是要与美腾签合作协议的,已经到了最后的流程,就差盛珉鸥签完字寄过去。我的事一出,两家再没有合作可能,盛珉鸥直接将空白合同还了回去。“该说还好连你一起绑了吗?不然现在我们就要接美腾的烂摊子了,这种官司既难啃又挨骂,就算给的钱多,但就长远发展来说,美腾现在这个样子,都不知道它明年能不能付得出给律所的咨询费。”说完他自己可能都觉得哪里不对,连忙补上一句,“没有说绑你绑得对的意思,千万别告诉老师!”在我再三保证绝不打小报告后,他才彻底松下一口气。盛珉鸥失了美腾这个大客户,便要努力从别的地方找补,这些天一直很忙碌,时常到深夜才带着酒气回家,一回来洗了澡就是睡觉。我知道他累,也不忍心打搅他,实在无聊,只能玩手机,和魏狮他们在聊天群里成天互损为乐。沈小石:“那你白天吃什么呀?盛律师这么忙能照顾好你吗?不然你搬到我这里来吧,我妈好歹能给你做个粥。”我:“不用,我哥给我附近五星级酒店订了餐,每天都有人按时送来,就不劳烦阿姨了。”魏狮:“人家兄弟间的事,你就不要凑热闹了。盛律师能少他一顿饭吗?”沈小石:“什么话,我和枫哥也是兄弟啊,可亲可亲的呢~是不是枫哥?”魏狮:“那你和盛律师还是不一样的。”我:“是,你们不一样。”沈小石:“??什么啊,你们怎么这样!”易大壮:“兄弟们!来看看我这篇写得怎么样!!我今天灵感迸发!感觉又可以了!”正盯着聊天内容发笑,洗完澡的盛珉鸥手里拿着一罐白绿包装的东西进到卧室。“这是什么?”他停在我面前,垂眼问道。“绵羊油,给你涂手用的。”我放下手机,扯过他的手查看。消毒水威力巨大,这都半个多月了,盛珉鸥指甲边上的那圈皮肤还没完全长好。又因为新长出来的皮肤更薄,透出底下的血色,他其余地方都是苍白透青的色泽,唯独指尖红红的,跟染了胭脂一样。“疼不疼啊?”我牵起他的手,轻轻吻在食指与中指的关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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