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临川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小意?” 沈晚意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 她今天打扮这么好看,她要和曾经二十三岁污泥般的人生再见,她将迎来涅槃重生,往后的日子,那干枯的土地将会迎来一片花海。 她今晚的男伴是薄临川,薄临川朝她伸出双手,沈晚意递过去,薄临川紧握沈晚意的双手。 沈晚意以为薄临川想挽住她的手。 触碰后,她想抽回,薄临川不给她机会。 薄临川对她笑了笑,笑容很阳光,但照不进她的心里,“我们进去吧。” 跟随着礼仪小姐进去,一进门,她下意识的寻找那道身影。 短暂的失去理智,理智回笼,沈晚意收回视线,捏着薄临川的手紧了几分。 此时薄寒川牵着徐佳然从楼上下来。第67章宴会上孕吐 薄寒川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徐佳然则为了搭配白色的燕尾服,穿一条白色公主蛋糕裙,头顶带着一顶镶满砖石的皇冠。 此时的两人像极了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她的双眼,她的心脏处不受自己控制的难过。 徐佳然和薄寒川似乎注意到了她,从楼梯上下来,朝她走来。 他们朝她走来的每一步,好似踩在她的心尖。 徐佳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柔柔道:“小意,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吗?”沈晚意抿唇回答。 顿时,徐佳然脸上的笑容一僵。 薄临川抬起两人握着的双手,在空中扬了扬,“小意是我的女朋友,我带她过来是理所应当。” 这话不止是徐佳然和薄寒川两人愣住,连沈晚意这个当事者也怔愣。 她什么时候答应薄临川做他女朋友。 薄寒川冰刃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沈晚意的内心说不出什么感受。 他已经拥有了他自己的幸福,她怎么不能拥有。 想到这里,沈晚意的肚子里有一股怒火在燃烧,看着薄寒川的眼神里带着厌恶。 徐佳然笑了笑,圈住薄寒川的手臂,这个动作在宣示主权,“小意找对象的速度真快!” 沈晚意又不是傻子,她不会听不懂徐佳然话。 她之前在薄家说,她有对象,对象是徐志阳,但徐志阳一出事后,她马上找到下家。 周围的人除了当初那次家宴薄家人也在外,还有一些上流圈子的人物。 宴会厅内瞬间掀起一片讨论热度。 议论声进入耳朵里,沈晚意看了一眼薄寒川,薄寒川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看她的眼神仿佛看陌生人。 内心一疼,沈晚意不是吃素的。 她的声音比之前大,“我自然比不上徐小姐,徐小姐这是确定和薄先生携手走一生了?” 话一出,徐佳然的脸色和墨水一般黑,薄寒川眉心一拧。、 沈晚意讥笑,刚才徐佳然说她,薄寒川没一点反应,现在薄寒川因为她掀开徐佳然的黑历史不开心了。 这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徐佳然没和薄寒川在一起的黑料,传闻,徐佳然一天可以和八个男人同时聊天。 台上的司仪开始走流程,大家的好奇心再重也不敢继续留在这里看好戏,回到他们的座位上。 徐佳然和薄寒川走上台。 薄临川是薄寒川的弟弟,所以他的位置比较靠前,沈晚意强迫她的视线不落在台上,但耳朵里始终传入司仪的声音。 可能曾经薄寒川不能让她拥有幸福,这一刻她也不想让薄寒川拥有幸福。 有些地方开始上菜,沈晚意闻到鱼的味道,胃里瞬间翻涌,干呕几声,坐在她旁边的人看向她,要是不是薄寒川在场,她想挺着肚子,告诉那些看向她的人:“怎么?没看过孕吐?” 也许是这边的动静大,正好挨得近,薄寒川的那道锐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黑眸里带着探究。 蓦然,身上好似有无数枚针落在她身上,她挺直腰板,视线落在台上,她看向他时,他的视线收回。 调整了一会儿,想吐的感觉并没有消失,越来越烈,匆匆和薄临川说一声去厕所。 恰好,台上的流程结束,薄寒川看了一眼沈晚意离开的背影,过来一会儿,匆匆跟上。第68章强吻 宴会厅的厕所是单间,不分男女厕所。 薄寒川推开沈晚意的厕所门,沈晚意刚漱完口正在洗手,听到门口的动静扭头一看。 看到薄寒川的那一刻,脸色闪过一丝丝的慌张,敛起表情,转回头继续洗手。 关上水龙头,将一次性漱口水扔进垃圾桶,准备离开。 在这个过程中,沈晚意的眼神没再薄寒川的身上停留半分。 被忽略彻底的薄寒川心里一阵怒火,抓着沈晚意的肩膀,不让她离开。 肩膀上的疼痛让沈晚意眉头一拧。 心里吐槽:有病。 红唇轻启,“薄总有什么事吗?” 沈晚意在平时说话柔柔的,声音突然冷下来,让人不适应。 那双冷眸一直盯着她的脸,像盯出一个洞,沈晚意再次开口,这次的语气不再冷漠,反而带着不耐烦。 “薄总,你的未婚妻在外面等着你,有人也在外面等着我。” 她说到后半句,薄寒川脸上表情瞬间阴沉,黑眸涌动,里面隐藏着一头汹涌的巨兽,要将她给吞噬。 薄寒川捏着她肩膀的力度大了几分,“你真要和薄临川在一起?” 小脸皱在一起,沈晚意想将挣扎开,然而薄寒川紧紧握住,好似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她严重怀疑薄寒川有暴力倾向。 沈晚意怒吼,“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不着我。” 薄寒川这幅样子,沈晚意回想起,她和他那段见不得光的时间,那次而薄寒川也有这般的占有欲。 那时候她确实处于劣势,但现在她和他没任何关系,薄寒川根本管不了她。 恶狠狠的瞪薄寒川一眼,薄寒川的舌头顶着上颚,冷笑一声。 松开她的肩膀,肩膀得到放松,沈晚意以为她可以离开。 一只修长的手擒着她的下巴,精致的小脸被迫昂起,薄唇压下,一只强有力的打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手插入发丝里,薄唇粗暴的吻着,丝毫不讲技巧。 唇上一疼,男人抓住机会乘机而入。 沈晚意双手推搡着薄寒川的身体,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反抗声,但这点反抗在薄寒川眼里是迎合,增加情趣。 两人亲密接触不少于五年,薄寒川对她身体的太过于熟悉,放在下巴上的手松开,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后背的肌肤,如同细腻的丝绸,这一触碰让她全身酥麻。 骨节分明的手依旧放在她后脑勺处,坚硬冰冷的戒指硌着她的后脑勺。 心里除了愤怒还有委屈和羞辱。 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居然还敢对她…… 她一直忍着不出声,薄寒川为了惩罚她,一直挑着她身体的敏感点下手。 她忍着身体带来的变化,始终不发出令人羞涩的声音。 莫名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沈晚意用力拍打薄寒川,拍打的很急促。 薄寒川也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给,松开了她。 恶心感愈演愈烈,沈晚意不顾整理滑落的胸垫,跑去马桶边呕吐。 干呕的声音在厕所里响起,过了几分钟,沈晚意才想起薄寒川还在这里。 此时那双探究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沈晚意的内心咯噔一下。第69章你怀孕了? 黑眸一直盯着她,沈晚意忽然感受到后背出汗。 “你怀孕了?” 冰冷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丝的疑问。 沈晚意的手卷起,手心里出一层的汗水。 她不能让薄寒川知道她怀孕的事,他现在订婚,徐佳然的肚子里怀着薄寒川的孩子,她不敢保证薄寒川会不会为了报复她打掉孩子。 现在她只想离开薄寒川偷偷生下这个孩子。 半响,嘴角扯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你觉得呢?” 话一出,薄寒川的明显一愣,望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复杂。 徐佳然是薄寒川喜欢的人,徐佳然知道她肚子里怀着薄寒川的孩子,一定会哭诉,而薄寒川一定舍不得徐佳然难过。 沈晚意讥笑,解释道,“我只不过是肠胃不舒服。” 闻言,薄寒川的眼底多了一丝丝的失望。 她的视线再次落在薄寒川的脸上,男人的脸上依旧平静,看不出波澜。 薄寒川抓住她的手,声线极冷,“我喊医生过来。” 这举动说明薄寒川根本不相信她。 回想起以前,薄寒川为了不让她怀孕,就算是箭在弦上,也会做好措施,每次做得措施很好,深怕她有天怀孕会赖上他。 却不知,沈晚意巴不得和薄寒川划清关系。 眼下薄寒川要喊医生,她心中一慌,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不仔细听不会听出来。 “别!” 冰冷带着审视的视线落回她的身上,她咽了咽口水。 攥着手,指甲陷入肉里,用疼痛将心中的慌张和害怕压下去,“这里人多眼杂,我不想有不好的传闻。” 沈晚意不让她怀孕的事被薄家人和徐佳然的知道。 脑子比嘴快说,“你可以去药房买一根验孕棒,这个也可以测试。” 说完,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 她刚才为什么不说后天可以去医院检查,这样她有机会逃跑。 薄寒川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我亲自去买。” 听到薄寒川亲自去买,沈晚意悬在半空中的心松了松。 等薄寒川一出去,她也跟着溜,她一直呆着薄临川的身边,这样薄寒川没有办法让她测试。 她低着头走路,脑子里想着应对措施,没注意前面薄寒川,薄寒川突然停下来,转身,张开准备说话,沈晚意正巧撞入薄寒川的怀里。 揉了揉发疼的脸。 她摸过薄寒川的身上腹肌,长得结实,撞上去如同撞到卡地电线杆。 薄寒川好似识破她的计谋,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你留在这里。” 心虚的揉了揉鼻子,沈晚意不敢抬头看薄寒川,“我送送你。” 冷哼声从头顶上传来,薄寒川见警告道:“别耍小心思,我在这里陪你,我吩咐人去买。” 沈晚意揉鼻子的动作一顿,紧抿双唇。 见她没动作,薄寒川拿出手机吩咐助理买一根验孕棒过来厕所厕所这边。 挂断电话,薄寒川的黑眸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身上,一直盯着她的肚子。 五分钟后,助理敲门,薄寒川打开一条缝,接过袋子,关上门。 袋子递给她,冷声道:“测。”第70章你这是什么新癖好 沈晚意欲哭无泪接接过袋子。 “你出去。” 她脸皮没这么厚,让薄寒川亲自看她测。 薄寒川双手环抱在胸前,“我在这里看着你测。” 话应刚落,沈晚意抬起头,瞳孔一震,不可思议的望着薄寒川,“你这是什么新癖好。” 薄寒川似乎失去了耐性,“快点。” 抓住薄寒川的着急这点,沈晚意更不着急,袋子放在洗手台,“你在这里我测不出。” 他在这里,她连作弊的机会也没有。 薄寒川一直站在哪里不动,眼睛一直盯着她,大有她不测,他便不离开。 她在薄寒川如碎冰的眼神下败下阵,耍赖道:“我不想上厕所,明天再测。” 说完,沈晚意抬脚离开。 刚走没几步,薄寒川搂着她轻盈一握的腰,在她耳边说话,男人的嗓音低沉,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朵上,激起一阵热意。 “没关系,我有办法。” 搂着她的腰一转,沈晚意感受到天旋地转,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 薄寒川的手探入她的礼服内,她身体一僵,她已经知道薄寒川的说所的办法。 开始挣扎,她喊道:“我测!我测!” “你先出去!” 薄寒川出去,是她最后的底线。 见此,薄寒川也不会得寸进尺吗,他见过沈晚意急得模样。 松开她腰部的手,转身离开。 “咔哒——” 门一关,沈晚意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墙壁上。 沈晚意没敢真测,她进来时是带了包包,包包一直放在洗漱台上,沈晚意拿出一直红色的笔,涂在白色的线条里。 过了几分钟,门口响起敲门声,薄寒川催促道:“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