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收回迎枕上的手藏回厚裘里,懒懒地靠着床榻说道:“陈家的龙种没那么娇气,要真是泡在补药罐子里才能请来,那降世了也成不了器。” 石春台闻言哼声一笑,“我的陛下呀,这孩子可是从你自己肚子里跑出来的,怎么还是一点舐犊之情没有?人家妇人怀了胎都柔性小心得很,偏不见你改改你这硬臭性子。” “不过是生个孩子而已——我看连你也忒紧张过头了,”陈执说着起身徐徐下榻,踱到石春台下药方的桌旁坐下,看着他落了墨的那一沓纸,“写了几页了这是?你要是这么开方子,不如正经去给骛儿开一副。” “你怀着胎我给他开什么方子!”石春台一听直瞪眼。 “他最近精神不太好。”陈执闭目,捏了捏眉尖。 正说着,和大臣们议完事的陈敛骛就回来了。 石春台越过陈执去看,只见这位帝王少爷魂不守舍地踏进殿来,白着一张脸飘魂也似。 陈敛骛要被心事压倒了。 晚间红帐暖衾,两人行过了房事,陈敛骛抱着陈执,把头伏到他颈窝里。 陈敛骛最近总是沉默,床上也不爱闹各种花样了,总是一个姿势紧抱着做完,做完了也不撒手,埋脸贴鼻地闻陈执身上的味道,连几把也仍塞在里面不走。 可今日,陈敛骛惯常的沉默却被自己打破了,在陈执拥着他昏沉欲睡的时候。 “枕儿,不如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吧。” 陈执有了身子踹不了人,让陈敛骛自己滚下去,然后特意叫来了根鞭子。 可怜前一刻还塞着几把伉俪情深,下一刻就挥鞭笞责祖宗教子。 陈敛骛没有穿衣裳,赤裸裸地跪在床前,被陈执的鞭子打得阴茎都软趴下去,汗珠砸在地上。 拿捏着尺寸打够了劲,陈执把鞭子一丢,看着他说道:“事行反复,不是君主之德。” 陈敛骛绷着脸垂眸而跪。 陈敛骛开始做噩梦了。 兜兜转转,反反复复,他做的只是同一个梦,梦到…… 梦到陈执的存在只是一个梦。 梦里的世界很平静,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内,他在皇宫里过着周而复始的生活,遵从着顺理成章的命运。 没有陈执。 这个梦真是太合理了,再自然不过的属于他陈敛骛的生活,真实得不像是梦。 睁眼醒来后的日子才像是梦。 梦做得多了,陈敛骛开始过起两种生活,白天过着和陈执在一起的生活,夜梦里过着独自一人的生活。 他开始分不清是否白天是白天,黑夜是黑夜。毕竟梦里的生活也一直是白天,那是否和陈执相处的白天才是他到了夜晚做的梦? 陈敛骛被梦困住了。 他甚至不敢去分辨真假,只是越来越多地发呆,随时随地失魂一般地发呆。 “骛儿。”陈执走到他身边,陪他一起在丹墀上坐下。 陈执的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凸出来再难遮掩,他不再面见臣子,也很少出溥哉宫门,可今天陈敛骛下朝不归,陈执便换了衣裳,寻到了肇权殿来。 陈敛骛被他叫回神,才发现陈执居然来了,还陪他坐到了地上,连忙起身抱他,稳稳地登阶把他抱到了龙椅之上。 陈执扶着龙椅坐好,抬眸看着他。 陈敛骛也一眼不眨地回望陈执。他的枕儿虽然清癯了,可还是这样绝世的风姿,坐在这盘龙宝座上,气势浑然压御九条威啸金龙。 难不难受?觉得冷吗?陈敛骛小心翼翼地问着,像是在呵护着自己的白日梦。 陈执看着他叹了口气,让他到自己身边来坐。 龙椅远远足够并坐,陈敛骛坐到他身旁,还是怕他畏寒,解下来龙袍给他披上。 如今是陈执不说话,陈敛骛就只会沉默。陈执看着他,这哪还是自己那个想一出是一出,若有一日不作不闹就浑身发痒的小混球? 陈敛骛瘦得比陈执多,似乎孕吐也能传染似的,他总是胃里痉挛不休,躲着陈执把胆汁都吐出来过。 陈执知道他这是忧思太重的缘故。他自小闭塞在皇宫,先妃们的孕中情状不会让皇子窥见,到了他登基,他的妃子们更是抱着龙胎避之犹恐不及,他把怀胎想得太简单,所以被自己这一阵子的反应吓到了。 似乎被吓得有点太过了,陈敛骛最近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像是如果现在不多看一眼怕下一瞬就看不着了似的。 陈执有心让他放松一点,跟他讲自己最近的身子好些了,讲石春台说胎儿也安稳,然后顿了顿,陈执问道:“他最近会动了,你要摸一下吗?” 陈执想唤起陈敛骛一点做父亲的情愫,却没想到他闻言直接变了脸,那张脸上有怒有惧有重重的揪心,就是没有半点欢喜。 “怎么在肚子里就会动?疼不疼?弄没弄疼你?” 陈执在陈敛骛虚搂紧护的怀抱里又叹了一口气。心说他这真是把孩子当成讨债鬼了。 孕期综合征由孕期焦虑导致,可能产生抑郁、臆想、憎恨胎儿等病态症状 大家不要笑,我们莲雾是认真得病了(忍住嘴角)番外:陈执大肚漏奶不休,在淌湿的床榻上崩溃,莲雾罢朝回来吃奶 随着陈执的肚子越来越大,陈敛骛梦魇忧思的毛病有了好转,因为他基本不敢睡了。 怕陈执夜里的时候小腿抽筋,怕他起夜没人扶,怕他被孩子踢醒,怕他浅眠受惊,怕来怕去,就变成了每晚抱着陈执守他睡觉。 肚子到了六个月的时候,陈执夜里常觉胸闷气窒,已经不能平躺着睡了,陈敛骛就揽着他侧卧,一手抱他后腰,一边让他枕着肩膀让他垫高了睡,陈执的肚子沉必须屈膝才能躺稳,陈敛骛就和他双腿交缠,一只腿插在他两腿间帮他舒缓耻骨重压。 陈执心大不在意,这些都是陈敛骛看他夜间总是难眠易醒,一点点琢磨出来的法子。 到了七个月的时候,陈执漏奶了。 第一次见到自己好端端的衣衫白日里湿了两片的时候,陈执失了态,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陈太祖元帝,被自己身上漏出来的奶味骇白一张尊面。 石春台被人叫着陈君急宣从被窝里扯出来,风风火火着人背着三个大药匣进了殿,结果就见殿中一片寂静,陈敛骛还在朝上,宫人俱不敢声张,而陈帝掩于床榻紧闭罗帐。 石春台掀帐而入,只一眼就明白了。 陈执撑额低头靠坐,身上只虚披着一件外衫,身边凌乱半湿的衣物丢满一床。陈执的奶漏个不停,不论换上多严的衣服都顷刻濡湿,他无可奈何,只有躲在帐内避不露面。 把殿里的人都清走,石春台安抚陈执道:“陛下,别怕,月份大了出奶是正常的。” “朕连胸都没有,怎么会有奶!”陈执仍是那个掩面扶额的姿势,出声却大而促急。 石春台尴尬地舔了舔嘴唇,他感觉他的陛下好像要崩溃了,“……陛下,奶水是气血所化,到了时候就会有的。” 说着他指了指陈执沿脖颈锁骨而下那几条显眼的青筋血脉,“您看这筋脉是不是比平时明显了?这就是输乳之用。” 陈执屈膝搁臂,把头彻底伏倒在臂上,气喘不匀,咬着牙声音从臂弯里闷闷传出,“那现在怎么办?它根本止不住!” “这就是有胸没胸的区别了,女子的胸脯可以储乳留存,陛下的气血足给乳水充盈,可是无处可存,只有随出随溢……” 石春台耐心的讲解被陈执喝断,“朕让你来教书了?朕问你怎么办!” 石春台沉吟半天,说道:“……要不我把陛下给您喊回来吧。” 奶水这个东西有了就止不住,陈执一味的不想要也没用,石春台觉得现在比起奶水,更需要控制的是陈执的情绪。陈执男体孕胎,什么反应都比女子要大些,随着月份愈演愈烈的情绪波动也是,他知道陈执一向抑制自稳的极好,这次却是压不住了。 但凡怀身之人总是对夫君格外地依赖些,石春台想着此时该让那臭小子来安抚安抚,就叫侍从去肇权殿喊人了。 陈敛骛来得很快,朝才上到一半,一听是石春台和溥哉宫的人来喊,风风火火就罢朝赶回来。 “枕儿!”陈敛骛踏靴入殿而望,却只见殿中石春台守在帐外,对着他招手。 “怎么了?”陈敛骛看着紧闭的罗帐,放轻了步子疾疾走来,小声问道。 石春台对他附耳叮咛了一番,让他入帐,自己去殿外领人提匣走了。 陈执正在帐中榻上坐如僵石,他感受着自己乳尖的涌动,感受着奶水沿胸流下,感受着湿漉漉的衣裤被褥,却只是紧咬着牙关闭目,一眼也不要看。 “枕儿。”陈敛骛轻轻撩开帐子,走了进来。只要走近了,就能看见陈执裸露的上身,两边乳尖沁着奶白珠子,鼓胀的孕肚上不断滑落乳流,亵裤都打湿了,床褥也洇深一片。 这场面看得陈敛骛双瞳骤缩,可纵使再血脉贲张,他也看出来陈执的烦躁,看着他埋头握拳,指头被捏得毫无血色。 陈敛骛强忍下所有的心思,平稳住气息坐到陈执身旁,伸臂搂住他然后低下面去看他,“枕儿,我来了,不怕,没有别人看见,只有夫君在。” 陈敛骛搂他抱他,身上的气息包裹住他,声音近在耳边说着“我来了,夫君来了”。 陈执紧绷的身子气力半卸,靠在他身上,烦闷低声说道:“我不要这样。” “好,好,我们不要这样,”陈敛骛贴抱着他低声细语,握着他护着身子的长臂,“给夫君看看好吗?” 陈执任他把自己的胳膊拿开,露出乳汁纵横的前胸,陈执自己却不想看,偏头把眼别开。 陈敛骛为了压制自己粗乱起来的气息,近乎是憋着气说道:“让夫君帮你好吗?” “石春台说出乳了要吸出来,不然会堵住乳头,我帮枕儿吸出来好不好?全吸光就不会漏了。” 陈执闭了闭眸,感受着陈敛骛的鼻息近在胸前,乳头激得蜷缩起来,颤落一串乳珠。 “我不要这样……”陈执喉咙收紧,挤出声音来。他仍是在说着不要,从未有过的闹脾气一样地抗拒着这现实。 陈敛骛哄他,“不要,我们不要,夫君全喝掉,喝掉就没有了。” 陈执不再说话了,只剩陈敛骛的吐息声,他的头俯凑在陈执乳头前,探出一抹舌头,舔去乳尖悬坠的乳珠。 他舔得尤其轻,可陈执身子整个颤了颤,乳尖又沁出了奶汁。 这次陈敛骛没让它弄湿床榻,他合唇就含了上去,把整个肿胀湿红的乳头吃进嘴里,一口口吮吸起来。 陈执敏感得要命,在陈敛骛怀里挣抖,喘息凌乱,越被他吃奶水越多,流不尽地流。只听陈敛骛喉咙吞咽声不休。 孕期反应因人而异,我为太祖爷精心挑选了最瑟瑟的一种(或者说是为莲雾(搓下巴 人在激素飙升的影响下情绪会波动变化,会很依恋老公的陪伴,这都是孕期的常见表现(不代表全部哦番外:边吃奶边喂肉棒,奶流得哪里都是,陈执神智不清挺孕肚求肏 陈敛骛合唇吃着陈执一边的乳头,紧紧嘬着里面的奶水,又用手够上摸上他另一侧胸膛,手指使力捏住那正漏着奶的乳头。 陈执那边乳头被他捏得奶水出不来,只觉又疼又胀,怪异的难受,伸掌啪的一声打过去,要把他的手打走。 陈敛骛的手却任打也不下去,他倒是把脸抬起来了,趴在陈执胸上双唇仍深嘬着奶头不放,因为抬头的动作奶头也被扯起来了,他就这么喝着咽着,双眸看着陈执。 陈执闭眼的同时羞耻得只想把气也闭上,他咬着牙喘息说道:“松手。” “不要,两边都是我的,那边我一会儿就吃。”陈敛骛说话时仍舍不得放开乳头,话音含糊带着吮吸声,他唇角抬不开,眼角却眯得弯起来。 陈执撩眼皮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笑得够混蛋的。 陈敛骛知道要惹他心肝不乐意了,忙补救起来,含住嘴里的乳头大嘬两口,嘬得双颊都陷进去,嘬得陈执直喘叫,而他咽下那满满一嘴的奶,凑唇去到另一边,把刚被堵滞在胸口的奶水吸出来。 陈执觉得自己已经崩溃够了,崩溃得已经麻木了,他低眸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混小子,只喑哑着声音说了一句,“不许咬。” 陈敛骛默默收起下意识磨咬着乳头的犬齿,弥补地边吸奶边吻了两下,然后手往下面探,摸过高鼓的孕肚,去剥他身下已经浸饱了奶的亵裤。 想也知道陈执得躲在床上坐了多久,才会漏奶漏得这么湿,亵裤床褥都是奶味。 “心肝怎么不早去叫我。”陈敛骛低哑说道,把他的裤子扒光了,伸手去掏自己的家伙。 陈敛骛来得急,上朝的龙袍旒冕都没换,此时也只顾把几把从衣裳里翻出来。 陈执肚子沉了以后每日向下坠着,压迫着腹下最敏感的地方,刺激得他穴里冒水不休,腿心时时摸时时都是湿的。此时他泌乳的奶头被自己啃咬嘬吮了这么久,陈敛骛伸手下去一摸,肉穴果然已经泡在水里了。 “自己捏住,乖。”陈敛骛的手正捏着陈执漏奶的乳头,这会儿要腾出来给他下面扩张,于是握着陈执的手教他用指头自己堵住。 陈执自才一见奶时就开始难受,躲在床帐里上面漏奶下面漏水,心里更是煎熬,他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自己居然有了奶水这件事。 可陈敛骛现在握着他的手,让他自己——捏、住。陈执听进耳朵里,眼睛都气红了,就那么看着他。 陈敛骛哪见过这个, “好好好,不捏了不捏了,夫君说错了,夫君不好。”他边抱边哄,伸手到下面探指揉穴,给陈执舒缓着情欲。 陈执闭上泛红的双眼,负气不再看他。 陈敛骛自知,要是从前在床上惹陈执生了气,自己早被踹飞下去跪着了,现在陈执踹不了人,仿佛就连带着那强势的脾气也消散了好多。 陈敛骛心肝脾胃肾五内俱软,手指在陈执泥泞的穴肉里搅着,低头在他胸口不时吻着吞咽两口奶,然后轻而又轻地触碰他,鼻梁蹭他的下颌,又蹭他耳垂,抬头啄一下,最后试探着凑唇到他唇边,要吻他。 陈敛骛在和陈执示好,求他消气,可陈执从陈敛骛要吻他的口齿间,闻到好大一股奶味…… 更气了。 陈敛骛看着陈执偏背过脸去,胸膛起落不休,一时不知自己是犯了什么忌,更急着要哄,想来这一招此时定然管用,抱紧了人说道:“不气了不气了,夫君喂给你好不好?” “心肝把夫君都喂饱了,夫君用下面还给你。” 说着,粗硬的阳物挺上去,龟头摸着湿热穴口往里顶,穴肉软软地被挤开,水声连绵,随即又缠上去,仿佛多少张小嘴缠着巨大的肉棒,索欢不休。 陈执本来气得晕头的神情怔住,陈敛骛看着他,眼见着几把进去以后他的势头变了,那是被操熟了的反应。 因为肚子的压迫,陈执的欲望随着月份增涨不休,越到后面越对床事上瘾,以至于贪迷。 陈敛骛对这样的陈执更是贪迷,抱着他平躺在床上,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下主动分开大腿给肏。 刚才的怒焰火气已经被抛于脑后了,陈执现在是另一种火焰烧身,烧得他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起来。 陈敛骛看着陈执双眸不自知地张开又眯起,对身下那进出作响的水声有一点不知所措的茫然,而神情是刹那就沉溺到了情欲里的,半张着嘴哼喘,呻吟声和他的奶水一样随满随溢。 只有陈敛骛知道,他此时被那肿嫩的屄穴嘬得有多紧。 “嗯……”陈执挺着腰要去找几把,可是肚子太大太沉了,他抬不起来,瞪着不聚光的眼睛要去看。 那双龙虎长眸此时半点也不见尊威了 ,全是钟溺色欲的神情,挣扎着想要清醒一点,终于把视线对上了在自己身上进出反复的陈敛骛,却是为了张嘴说:“肏再深点……痒。” 陈敛骛从前做梦也没有想过,能在陈执的神情里见到对自己的依赖,从前陈敛骛祈愿陈执能有自己对他依赖的万分之一就好了,可是现在陈执全给了他,被他肏的时候伸腿伸手去缠他,喘息断续地说喜欢说还要,不管怎么肏眼神也一直黏着他…… 陈敛骛觉得自己在九十九层天上飘着,魂轻得下也下不来。 凑唇去吃他乳头吸奶,陈执眼睛也跟着低下去看到胸前,胸膛起伏颤着乳尖给他吸,视线分散到另一边,呻吟着,“又、流出来了……” 乳白的奶珠从被冷落的那边胸口垂落,流淌下长长的奶痕。 “痒……”陈执又说,“还要……” 陈敛骛粗喘着问他哪里,他挺着肚子找他,熟烂的屄穴抬高了吃几把。番外:每日吃奶,陈执顶着八月孕肚流水,神志不清自己伸手抠弄 如今已经成了惯例,陈敛骛下了朝堂匆匆銮驾赶回寝殿,撩开帐子就伏到仍熟睡的陈执身上,轻轻掀开一角衾被开始咬乳头。 孕胎已足八月,时节炎夏流火,可陈执仍要盖着衾被才好安眠。被子下的乳头已经被吃大了,熟红的颜色圆肿模样,一咬一嘬,就沁出奶水来。 陈敛骛一口口吞咽着香乳,另一只手还要去捏那边的乳尖,几根手指娴熟地堵住乳孔,又下意识地边喝边揉捻起来。 陈执睡得沉,面上都有些酣缬之色,被他这样嘬吮着奶水,也只是梦中哼扰连连,直到他已经喝上了另一边,才勉强有转醒之意。 醒了眼神还是不清明,如今随着胎儿成型生长不休,每日里又能吃喝又能折腾,陈执每日里尽数精力都给了那越来越鼓的肚子。可给多少都是不足,一日陈敛骛伺候午睡醒来的陈执,看着他睁开眼茫然问自己是谁,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搬了石春台来诊脉,他看过之后说: “这是肚里的小东西和他爹抢食呢,把他爹补进去的全都抢走吃了还嫌不够,现在又抢他爹自己身子里的气血。”说着石春台又摇了摇头,无奈笑道,“人都是气血所养,陛下日给不足了才会这样,左右熬过这一两个月,生出龙胎以后把身子好好补回来,就什么都好了。” 陈敛骛气得要命,可什么法子都没有,只能一天天越发谨小慎微,日夜守着护着陈执。 如今陈执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双腿也随之分开。 他的双乳先前就被陈敛骛玩弄得很是敏感,如今孕期更甚,每每被他吸吮着,下面也流水不休,是以每次哺奶都免不了一番云雨,陈执都习惯了,此时春意上脸,喘息着分开腿等着几把进来。 今天陈敛骛却只是摸着淫淫冒水的屄肉给他揉了揉,那几下如隔靴搔痒顶不了事,陈执不满眯起眼来,意乱神迷地仰面呻吟。 陈敛骛也不舍,可还是吸罢了奶水以后抽出手来,抱着陈执把他抱坐起身,那帕子去给他擦下面流的水。 陈执从躺着变成坐姿,难受得直锁眉头,喉咙哼吟不休,软在陈敛骛怀里索要。 如今他的肚子实在太沉了,只要是坐着或者站着,硕大的胎儿抵坠腹下那处,快感就如时时重压着阴蒂一样。陈执孕时重欲,便是无事时也思情潮,哪里受得了这样折磨,所以他如今只要躺在床上,再不要起身忍这苦楚。 “枕儿乖。”陈敛骛柔声哄着他,伸手找来衣裳,“崔老头今天跟朕急了,他几个月见不到你,非说我又把你怎么着了,现在下了朝追到前厅立等。” “先前我驳了他数回,这次再不让他见你一眼,恐怕他都敢拿着你给的白玉相杖逼宫了。”陈敛骛边说着,边亲手给陈执着衫,“我们穿上衣服,就去让他看一眼,好不好枕儿?” 陈执的乳头每天被咬得经不得碰,下面穴嘴更是日日张合流水,受不了一点衣料摩擦,所以陈执如今在寝殿里都是昼夜裸着身子。左右现在陈敛骛事事不让旁人接手,不穿衣服也只有陈敛骛看着。 陈执听着他说这些,心里竟有了几分明白,不再一味蹭着他要肏,也忍下喉中呻吟,连喘息都只敢轻轻的,兀自凌乱呼着热气。 陈敛骛趁他配合,把衣衫给他系好,稳稳打横抱在怀里,一路抱出了寝殿。 “不是要看吗?给你看!” 陈敛骛抱着人到了前厅,万分小心地护着把陈执放在正上的龙座中,手里动作温柔极了,嘴里却对着厅下的崔怀景是半点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