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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但她发给黎楚那些短信,无一例外黎楚都没回复。  房间里黎楚有些东西没带走,应该能找到点她之前跟陈招池在哪儿混的蛛丝马迹。  程弥走到书桌边,指尖挑开黎楚一只落在桌上的打火机。  金属打火机啪嗒翻了个个儿,上面细纹细致,没带任何场所的名字。  电话再次传来忙音,程弥手机拿离耳边,顺手滑回桌上。  又翻了会儿,一点暴露信息的东西都没有。  今天周末黎楚不可能在学校,肯定会回奉洵找陈招池。  陈招池夜生活无非那几个地方,越乱越闹的他越爱去,现在这个点,大概率是在酒吧。  奉洵酒吧不少,但火的就那几家,只不过要全跑一遍还是得花点时间。  程弥想跑一趟,走到衣柜前,随手拎了件外套。  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黎楚挂在旁边的一件外套,外套从衣架落下来,啪嗒掉到了程弥脚边。  程弥弯身去拿,想帮黎楚重新挂回衣柜里,忽然眼尖瞥到地上一片白色纸巾。  她动作稍停,而后伸手去捡。  是一张正方形纸巾,质地有点硬,上面用黑色圆珠笔写了个手机号码。  手机号码下面有一个显眼的logo。  英文字母,某家酒吧的名字,这张纸巾是那家酒吧的定制纸巾,被人拿来写手机号码搭讪。  这家酒吧程弥有印象,刚来奉洵那阵子和厉执禹他们去过,人挺多的,应该就是陈招池常去的地方了。  程弥把黎楚衣服挂回衣柜,带上外套出门。  ——  街边一家露天烧烤摊,郑弘凯喝得烂醉倒在一张折叠木桌上。  他没醉死过去,嘴里骂骂咧咧蹦着脏话。  “妈的!老子去的是拘留所,蹲的又他妈不是监狱!”  耳边手机又一个兄弟挂断他电话,郑弘凯唾沫横飞:“你妈的,狗眼看人低是吧,老子迟早跟你们没完!”  他今天早上十点多从拘留所出来,家不能回,饭吃不上,电话从早打到晚,没一个接他的,平时义气得不行,现在找给送点钱一个个跑没影。  安静一会,又骂,这回嘴里不是骂兄弟了。  “操你妈的,臭婊子程弥,看老子这回不把你弄死。”  陈招池和黎楚,还有他那帮兄弟从烧烤店出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咒骂程弥的话。  郑弘凯酒品不好,又是撒酒疯又是骂人的,引得来烧烤店吃宵夜的人频频往那边看。  老板看不过去,满脸不耐又想走过去赶人。  然后就被陈招池叫住了,他咬着烟,往那儿抬了下下巴:“那人怎么回事儿?”  板是个光头,很矮,比陈招池矮了两个头。  他往郑弘凯那看了一眼:“能怎么回事,没钱呗,还要来吃,我赶了他好几趟,那小子说他打电话找人过来结钱。喏,你看,打到现在,连个魂都没见着,听那话今天是刚从局子里出来。”  老板说真晦气:“就当我今晚这单被狗咬了,得赶紧叫走,影响生意了都,店里客人个烧烤都吃不好。”  说完就想过去,却被陈招池抬手拽了一下,然后怀里很快多出一张一百:“这桌我还了。”  陈招池说完便抬脚朝郑弘凯那张桌子走去。  黎楚在他背后,看了他一眼,几秒后也跟了上去。  陈招池走过去后,长腿一跨在小木凳上坐下。  郑弘凯跟一团烂泥一样瘫在桌上,握着啤酒的右手缠着绷带。  那绷带一看很久没换,发黄发黑,又透着点血红。  陈招池弹了下舌,抬手拍了拍郑弘凯脸,问他:“谁弄的?”  郑弘凯神智已经被酒精灌晕,彻底醉死在桌上,嘴里含糊不清在骂人。  具体听不出在骂什么,但在骂谁倒是听得挺清楚。  程弥这两个字重复颠倒在他的骂声里。  陈招池听笑了,对身后黎楚道:“不上来给这男的一耳光?他在骂你那小姐妹。”  黎楚冷漠斜了他一眼,要走了。  陈招池跟脑后长眼睛似的,伸手拽住她,扯到身边:“干什么,一点就炸?”  “黎楚,我可不会哄你。”  刚说完,桌上郑弘凯受伤那边右手胡拍,痛得脊椎反射性一紧,嘴里骂的是程弥。  陈招池在旁冷眼看着,冷笑:“废物。”  “被谁搞了都不知道。”  ——  凌晨不好打车,程弥在楼下站了有一阵才拦到出租车,到酒吧里面还很热闹,电音炸着程弥耳膜。  程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来酒吧,连钻进鼻尖的混浊烟味都有点不太适应。  时间似乎都用来跟司庭衍了。  在酒吧里转一圈没找到人,程弥问了下服务生。  她没问黎楚,问的陈招池。  没问错,震天音响里程弥说一遍陈招池名字,服务生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服务生跟程弥说陈招池不在,跟朋友出去吃烧烤了。  “哪里的烧烤摊?”程弥问。  “就附近那个,你出门转转就看到了,他们平时都在那儿吃。”  “行,谢了。”  程弥从酒吧出来,江边湿气扑面,路灯下有酒鬼扶着灯杆呕吐。  路尽头是街头,灯光在黑夜里过分璀璨,程弥直接往那边走了。  街上不少夜宵摊,炸的烤的蒸的,食物香气跟酒吧就隔几步远,远远的程弥就听到了喝醉酒的胡言乱语。  而还没走到这道声音那里,她已经先看到了黎楚。  烧烤店门口,黎楚站着,那头万年不变的奶奶灰不见了,染成了黑色。  但程弥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黎楚黑发不长,高扎一个马尾,照旧留一缕侧发在侧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耳骨上又打了一个耳洞,细碎光芒在黑夜里有点刺眼。  在程弥看到她的时候,黎楚似乎也有所察觉,抬眼看了过来。  黎楚以往一头奶奶灰都觉得她白,现在染成黑色,皮肤被衬得更白皙了。  程弥白皙程度和她不相上下,卷发散在身后,和她对视。  没等黎楚移开眼,陈招池也看了过来,那桌除了一个趴桌上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哟,巧了。”  陈招池说:“好久不见啊程弥。”  程弥没应他,也没停在原地,直接朝他们那里走过去,要去带黎楚走。  她没把心思藏着,陈招池当然知道她要来做什么。  看她走过来,陈招池下巴往旁边桌上郑弘凯示意了一下:“巧不巧,刚我们还在说你呢。”  确实很巧,他话音刚落,桌上郑弘凯就又发了一句酒疯。  骂程弥,说程弥给他等着。  程弥这才注意到桌上那个人是郑弘凯。  陈招池笑着问她听到郑弘凯话没有:“听见没有?”  程弥稍停下脚,停在他们面前:“听到了。”  她对陈招池笑了下:“你应该学着他点儿,虽然骂得难听,但是比你光明磊落。”  陈招池没被她激怒,也笑:“然后跟他一样,被你和你那小男朋友整着玩儿么?”  程弥原本已经没去在意他要说什么,伸手要把黎楚拉到自己身后,却在陈招池话落后手一顿。  她很快反应过来,眼睛移到了陈招池脸上。  陈招池上次额角那伤还没好,淤青里结着血痂,爬在刀疤上。  “啊,”他语气慢悠悠的,“我忘了跟你说,我说的可不是黎烨衡,那个名字叫——”  陈招池看着她眼睛,一字一顿:“司庭衍。”  程弥怔住了,旁边黎楚似乎也不知道,看向了陈招池。  这是程弥第二次在陈招池面前情绪破绽得如此严重。  这让陈招池通体舒爽,谁让他们两个有仇呢。  陈招池双手稍撑桌子,站了起来,眼里一直戏谑的神情开始变得有点不一样,像是又恨又疯,抬手微圈住程弥脖子。  “你知不知道,我这头上伤怎么来的?”  陈招池说:“就是你那小男朋友砸的。”  陈招池额头上这片伤,一个多星期前他去家里楼下接黎楚,程弥就看到了。  可那时候陈招池还在说她勾引司庭衍是为了破坏黎烨衡感情。  程弥稍稳住心神:“陈招池,谁跟你说他是我男朋友。”  陈招池笑了:“不信?”  他稍歪头想了一下:“那……你回去看看司庭衍后背上有没有伤?”  这句话,让程弥神智彻底停滞。  她想起今晚在玄关,司庭衍背后衣物渗出的那么点血迹。  陈招池说:“这次可不是我自己犯贱,是你那小男朋友自己找上门的。”  “在你们学校论坛都在骂你的第二天,他就找上我了。”  学校论坛骂她的第二天,那天是江训知忌日,那时候她和黎楚远在嘉城,到墓园去看江训知。  那时她和司庭衍开始冷战,回来后司庭衍一整晚没睡,全用来研究黑进论坛,让那帮人闭嘴。  “是不是挺早的?”陈招池掐着她脖子的手逐渐收紧,“程弥,被我耍得团团转的感觉怎么样?”  程弥冷眼:“变态。”  陈招池挑眉:“没错,我是,但司庭衍也差不多。”  说完靠近她,看着她眼睛。  “他也是个变态,”陈招池笑说,“你最好不要喜欢他。”第48章程弥抱住司庭衍腰  两年前,嘉城。  时隔一年再来这座城市,司庭衍照旧是在病房。  那段时间嘉城天气总是雨雾蒙蒙,白天天空不挂一点热阳,晚上也不见星月。  医院长廊昏暗冗长,连接尽头暗淡白日,消毒酒精味经久不散,病房整日浸在闷潮里。  司庭衍出生先天性心脏病,出生时心脏便动过一次大手术,手术半成功半失败,虽然暂时不再有生命危险,但不幸有并发症。  那时候司庭衍还没被带到车站丢弃,父亲厉承勋还没再婚,事业蒸蒸日上,亲生母亲也在世,司庭衍打小在家里就是个小少爷,身体一直被妥善照顾着。  但后来母亲去世,父亲破产后再婚,继母常湄来到他们家里。  司庭衍有严重心脏病,继母常湄认为他是累赘,对此一拖再拖,最后把他领到车站丢弃。  经过人贩子拐卖,孤儿院收养,几经波折后被司惠茹领养,司庭衍才没有因为心脏病年幼丧命。  司惠茹把司庭衍当亲生的养,司庭衍一点异样都会让她胆战心惊,钱都拿来给司庭衍治心脏病。  只不过司庭衍有些小病已经在三四岁的时候被拖成大问题,心脏病越来越常复发。  两年前再次回到嘉城住院,当时医生建议动一场大手术。  但因为风险过大,连两成把握都没有,司惠茹不敢也不舍得冒险,却又想司庭衍好,一直犹豫不决。  那段时间病房外每到深夜总有司惠茹难过压抑的低哭声,还有男人低语安慰声,黎烨衡偶尔会抽空过来。  后来某天黎烨衡没过来,司惠茹打他电话也没打通,却在推着司庭衍到楼下散步时路过急诊的时候碰见。  轮椅里司庭衍身姿笔挺,司惠茹没推着他上前。  冗长走廊尽头,急诊手术室门口被悲伤,哭声和尖叫淹没。  有人走了。  黎烨衡紧紧抱着情绪失控,朝程弥大喊大叫的黎楚。  “跟我们无关的,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为什么要害江训知。”  江训知的死已经让黎楚疯了,她身上披着程弥外套,最后对着程弥撕心裂肺。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那时候的程弥不会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在看着她。  她侧脸安静,立在黎楚对面不言不语,任她骂,垂在身侧的手带血。  最后,在那条走廊上程弥被警察带走。  那是再一次司庭衍离她很近,近到只有一臂之隔。  程弥戴着手铐从他身边经过。  ……  ——  程弥不知道司庭衍怎么会知道陈招池的存在。  从头到尾,陈招池没有在舆论里露过脸。  陈招池像看懂她在想什么一样,开口便是:“我们当年那点破事,他应该是知道的。”  又对着程弥脸轻吹了一口气:“回去看看吧,看看他从什么时候盯着你的。”  程弥被他抓在手里,完全没当回事,稍偏头躲过他气息。  她看着陈招池:“你最没资格说他。”  “怎么,心疼了?”陈招池话里带笑,“前段时间说你为了黎烨衡勾引他那音频出来,你那时候怎么不心疼?”  程弥稍敛神,看他。  她想起陈招池那次去楼下接黎楚,并录下那些音频时,头上已经顶着这头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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