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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许杭看了一眼,眼眸垂了一下:“这日子…似乎急了些。”  “我也说是呢,只是袁家的太奶奶年纪大了,所以才定得急一些。又说,今年事事都有些坎坷,喜事冲一冲就好了。我与袁野虽不信那一套,架不住老人一直劝,索性早晚都是一回事。”  若是家中老人过世了,这婚事恐怕要压很久,故而上赶着去办也是情理之中。  按理说,友人喜事,该是道一句祝贺,可是许杭的面色竟有一些难言之隐。顾芳菲观察到他的不对劲,便问:“许先生,怎么了?”  “哦…没什么,你和袁野,既然两情相悦,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我…”许杭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莫怪我攀个亲,你敬我如兄如友,我看你亦是如姊如妹,有些话忍不住说一番。袁野是个好儿郎,秉性赤诚,是个不可多得的佳婿。可是他这样的人家,朝夕变故,你可有心理准备?”  当着人家兴致勃勃的准新娘面说这样扫兴的话,换了旁人,一定要将许杭打出去的,然而顾芳菲晓得,不是真心担忧,又岂会思虑得如此之远。  况且许杭说的也在情在理,军统一家,树大招风,这年头的军阀没有几家不是风雨飘摇的,今日看他富贵,难保明日不是绝境。  点了点头,顾芳菲笑道:“我家世代经商,何尝不一样呢?今日金银加身,明日就可能血本无归。他的家世与我何干,我要的只是这个人罢了。”  “或许你怪我多言,如今局势动荡,我怕军统一旦出事,会连累了你。”  顾芳菲双手十指紧扣,摩挲了一会儿,声音低沉下去:“许先生说的我明白,万家灯火万家愁,我既选了他,便不怕与他分担。”  她不是弱女子,更不是目光短浅的小女人,一旦下定决心,是无法三言两语改变的。  这份请帖捏在许杭手里总觉得分量很重,他想说些‘恩爱长久、早生贵子’之类的话,又觉得实在毫无营养,抬起头,笑了笑:“那…愿你与他不论后事如何,皆能执手到老。”  顾芳菲虽然觉得许杭神情怪异,然而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笑着应过也就算了。  巧了,古怪的不止许杭一个。  入了夜之后,军统一家吃了晚膳,刚放下筷子,袁森就对袁野道:“一会儿去给你奶奶问个礼,告诉她你的喜事,这么多年了,好歹是她孙子的婚事,她大约是愿意出来的。”  听完了这话,袁野和袁夫人都相视一眼,却不敢多言,只得应下。  袁老太太一直住在军统府边上的一个佛堂里,十几年前就是半出家,日日念佛了,这期间,无论袁森派多少人去请去说,袁老太太愣是不见,只当与袁家无关,就这么过着清苦的日子。  袁野倒是也觉得奇怪,小的时候还是三代同堂和乐融融,不知为何,忽有一年,袁老太太就像与袁森翻了脸,从此无论袁家人生老病死,一概不见。  唯有袁野时而去拜访她,她是愿意开门的。  松泉堂紧挨着军统府,背阴,格外湿润,袁野一到这儿就皱了眉头,袁老太太的风湿病最忌讳湿气了。  袁老太太跪在佛前,表情也似佛祖一样慈悲,听完了袁野的话,手里的木鱼也没停下,只对一旁的嬷嬷说:“玉桂,将我那匣子里金打的那根钗子送给小野,当我这老婆子送给孙媳妇的见面礼。礼到就算我人到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出席。  袁野还想着撒撒娇:“奶奶…我是不知道爸从前什么事惹您不开心,您就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去一次吧?”  袁老太太不动如山,一旁的嬷嬷把木匣子放到袁野手里,笑道:“行了,少爷,老太太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她即便不出去,心里也是念着你的。喏,这个金钗啊,你还没出世的时候就打好了,从来不示人,就等着你成家给少奶奶的呢!”  打开木匣子,那只金色的钗子亮在眼前,果然过了多年,这金钗色泽不如当初,但是做工还是看得出是上乘货,料子十足,若是十几年前打造的,得是不菲的价格。  只是袁野从看见它的第一眼就皱起眉头,左瞅瞅,右看看,最后说了一句。  “这个金钗……我好似见过的。”第71章  “胡说,”老嬷嬷笑着嗔怪,“这金钗老太太藏了好些年,你何时能见过的?”  袁野仔细看了一下,道:“倒不是见过这一只,只是见过一只和这个相似的。我之前还特意问过金匠,说做成燕子款式的,或是飞燕、或是衔柳、或是莺燕还巢…可这个少见,将燕子和芍药凑在一块儿。”  “花花鸟鸟嘛,不都一样的?大同小异,还能稀奇到哪里去?”  “还真就不一样,不过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对了,开春的时候,汪都督不是出事了么,我在他身上就发现了一根金钗,虽然没有这一只精致,但是上头的花纹倒是像个六七成,尤其是这个金燕子,也是燕衔芍药……”  “啪”的一下,袁老太太手里的佛珠线断了,佛珠咕噜噜滚了一地,她的手空在原地,好似没反应过来。  佛珠无故断裂乃是大忌,老嬷嬷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少爷,在这里可莫说杀生的事,佛祖听了要怪罪的!”  这个变故吸引了袁野的目光,他注意到袁老太太眼中浮起一点波动,嘴巴也开始念念叨叨:“报应…报应…”  他出声唤了一下:“奶奶?”  袁老太太神色凝重地对着佛像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对袁野说:“你回去吧,告诉你父亲,到了那日我会出席的。”  说完,又称自己累了要休息,几句话将袁野请出了松泉堂。  堂外的小井迎上来,看到袁野低头沉思,便问:“少爷,老太太又不肯?”  “肯倒是肯了…”袁野手里拿着那只金钗,眉宇之间写满了问号。原本这个事情他已经放在一边,没成想今日来松泉堂一趟,竟然又翻起波浪来,可见有些事情,闭目塞听是不行的,一定得查清楚才行。  他心中有预感,这个金钗和自己家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金钗头一次出现,就是血光之灾,这次再出现,不知道。。…摇了摇头,袁野往自己家里走。  府墙树边陡然刮过一阵风,吹得人凉飕飕的。袁野回头看了一眼,眨眨眼,又看了一下。  “小井,方才你有见着什么人么?”  小井也跟着袁野的方向望过去:“没有吧,这个点,好像也快到巡查兵换班的时候了,许是他们吧。”  方才袁野只恍惚感觉墙边有人走过,只因起了风,不知是树影还是自己迷了眼,听小井这么一说也就不多做细想了。  今夜任何事情都古古怪怪的,袁野把金钗在怀里收好,急急往回走。  墙的那一边就是军统府的偏院,先前关押丛林的地方,老杨头拿着新得到的赏钱买了几两二曲酒,喝得鼻头红彤彤的,哼着花鼓调子,抽着烟回到自己的小柴屋里头。  屁股往小方凳上一坐,嘴巴上再嘬一口,他算算自己的年岁,已过六旬,临了,无儿无女无妻,真是孤苦无依。  真不知是香火烧得少了,还是祖上没积德,都是命呐。  他呜呼哀哉了一会儿,准备歇息了,就听见外头有点脚步声,随即是一阵敲门声。  “谁啊?”这大半夜的,难道是主子有什么吩咐不成么?  门外没有回答,老杨头又叫了几句,外头只有风声和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真是的,现在的下人一个比一个不懂事,连叫唤回答一句都不会。老杨头披着小褂,走到门边,拉下门栓:“来了来了,什么事啊大晚上的?”  门一开,先是一阵阴风吹进来,老杨头打了个冷战,抬头就见面前一个穿黑斗篷的少年,面生的很,不像是府里的下人。  “你是…?”  少年摘下黑斗篷的帽子,将一张面庞完完全全露在老杨头面前,说话毫无温度:“杨伯伯,还记得我么?”  这话大有来头了,老杨头一听就眯起了眼睛,仔仔细细打量一会儿,先是凑近再是后退,想着从记忆里头挖出这个人的信息来:“嘶,你是哪位……你、你不是府上的人吧?你怎么进来的?”  那人见老杨头想不大起来,略有一些失望地叹叹气,复又开口。  “杨伯伯,我要的糖年糕你可记得带回来了?”  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是老杨头的记忆,像是沉入大海中的一枚鹅卵石,被这句话网住了,嗖的一下往上吊起来,浮出了水面。  恍惚很多年前,也有那么一个人,拉着他的衣袖,跟他撒娇,要糖年糕吃。  他陡然想起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一个他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的人。眼睛骤然放大,他指头颤抖着点了点:“你…你不会是…”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那人笑了一下,在老杨头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抬起来自己的右手,手心抓着一只金色发钗,还没等老杨头反应过来,便一下扎进了他的心头。  “唔!”老杨头发出一阵闷哼,捂着受伤的地方连连后退,血浆喷射出来,将他洗得发白的小褂都弄脏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让他无法反应,那人依旧站在门口,一步都没有朝里踏进,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  眼前尽是血雾,忽明忽暗,渐渐已经有些看不清人,老杨头一手扶着桌子,身子慢慢往下滑,最后跌坐在地上。老杨头看见那人嘴巴微微张动,似乎是说了两个字。  报。  应。  说罢,就缓缓转身离去。  拼着最后一点力气,老杨头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往床边的一个小柜子靠近,颤抖着一只手,垂死摸索,好久好久才掏出一个小小的物件,他死死揣在怀里,嘴里头念念叨叨的。  仿佛被人切断了气管,所有的力气直往外泄,进气少出气多,如缺氧的鱼一样大张着嘴,徒劳无功。  咳出一口心头血,老杨头头一歪,绝了气。第72章  墙头雨细垂纤草,水面风回聚落花。  夏季的雨,总是来得那么情绪不定。正如此时夜里,细如牛毛的小雨轻飘飘像柳絮一样,若是打伞显得矫情,若是不打它又绵绵密密落在你身上,悄无声息湿透你。  段烨霖走进金燕堂门口的时候,这夏雨才刚刚下。  他途径绮园,就见蝉衣缩在门口,探着脑袋像是在看什么,他走过去拍了拍蝉衣的肩膀,蝉衣转过身,先是行礼,然后立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司令,快看,当家的今日奇怪得紧呢。”  学着蝉衣的动作探头望了过去,许杭一身白色轻纱站在莲叶塘边的垂柳树下,未打伞,淋着雨,不知做些什么。  蝉衣扒着门道:“今日啊,当家的入了夜才回来,一进门就褪了外衫站在这里,也不准我们进去半步。司令,你又惹恼他了不成?”  段烨霖哭笑不得:“怎的,在你心里,他有点不好都是我干的好事?”  蝉衣努起嘴巴:“您心里明镜儿似的。”  不同她多话,段烨霖摆摆手叫她下去,自己便进了绮园。  真是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踏进来的一瞬间,段烨霖宛如闯进一幅古画之中,又似进了幻境。  垂柳斜木荷花雨,塘上奏扬琴。  许杭侧身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柳树枝丫上挂着一盏琉璃灯笼,氤氲光晕将他侧脸照得如朦胧之月,他微微仰着头,脖子上的细微汗毛都挂着水珠。  走近了段烨霖才发现,许杭是赤着脚的。白如雪的脚踝与漆黑的石面相称。  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他以前读过一首诗,叫“履上足如雪,不着鸦头袜”。  那时候他很奇怪,怎么会说一个人的足像霜雪一样呢?直到今日他方知诗人不假,就是有那样的双足,如冰雕玉琢,好像放在手里亵玩就会化掉。  许杭眯着眼,轻哼着越剧的曲调。  恰似一块玉轮在棉絮里轻轻揉搓,听得人耳朵也软了骨头。  “清清荷叶清水潭,鸳鸯成对,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你愿不愿,配鸳鸯?”  唱完一句,勾着手,一捻,好似抓着一把扇子般拟物而作:“配鸳鸯,配鸳鸯,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红妆。”  “穿竹林,过祠堂,前面到了观音堂。观音大士媒来做,我与你梁兄来拜堂。”  “贤弟越说越荒唐,两个男儿怎拜堂……”  贺州城里人人都说,从前梨花班的台柱子一口软言唱腔最是地道精炼,可是没有人知道,金燕堂的许大当家这副嗓子才是一出口值千金。  他一人分饰两角,唱梁山伯便俊秀清朗,唱祝英台便娇羞甜蜜,明明只是不着力地吟唱,却压过多少苦练功的真行家。  段烨霖只在四年前听过一次,他以为许杭该是恨极了这些东西,所以从来不敢在他面前重提,谁知今夜有幸,再饱耳福。  他小心翼翼走上前,许杭已经不念词儿了,只是在嘴里含着调子,他鼻尖一嗅,闻到了一点梨花白的味道。  这是喝醉了?  将人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段烨霖问:“少棠,你不开心?”  许杭嘴角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摇了摇头,好似真的醉得挺开心。  段烨霖喟叹:“喝酒也不叫我?”  许杭没有回头,气息飘忽得很:“你爱喝劈震春,我只饮梨花白,咱俩…喝不到一块去。”  被酒气氤氲过的语气,显得格外动情,段烨霖将他打横抱起,免得他赤足在地上伤着了。  “为何饮酒?你以前不爱喝的。”  “谁说我不爱喝?”许杭努了努嘴,“酒乃伤肝伤身的东西,从医弄药的人都知道,不碰它罢了。今日…今日是个好日子,想喝一点。”  好日子?段烨霖回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今日是什么好日子。  毛毛细雨轻轻飘洒下来,许杭的头发也一缕一缕挂在脸颊上。段烨霖看得迷了:“对了,方才你唱的是《十八相送》?”  “嗯。”  “我最爱听的也是这段,绮园初见,你唱的也是这段。”  许杭乌溜的眼珠抬了一下,沾了一些水汽又有些迷蒙:“…这段虽好,可之后便是回十八、楼台会、哭坟化蝶…”  越说声音越低,尾音竟是叹息。  听到这里,段烨霖方明白,许杭今日是在为人之生死而平添哀婉,不知是因为前些日子的火灾还是段战舟与丛林之事。  难怪蝉衣会说,今日的他不对劲了。  “你醉了,我带你回去。”  他伸手把许杭打横抱起,听得这小家伙没防备地低抽一气,身子却顺着力道软软倒下,将他抱稳了往屋里走。  踏在石子路上,许杭缩在他怀里,突然又问:“今日怎么不看着你弟弟?”  “他带丛林走了,说是要和丛薇葬在一起。他还会回来的,这笔账,他会慢慢和袁森算的。”  轻笑了一下,许杭摇头:“人死方知情浓……呵…段烨霖,若是我死了,你可会像段战舟一样?”  段烨霖骤然刹住脚步,雨滴凝成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下巴,滴落下去,他垂下头,看见许杭的眼神是无悲无喜的,便紧了紧手臂。  “少棠,我们绝不会有这一日。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说得好似自己是个掌管生死的阎罗王。  “人活一日,便不知明日是福是祸,生死有命,哪里是你能说得定的…”许杭微微张开眼,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段烨霖的鼻尖,说道,“…若是我爹还活着,今日该是他的寿辰了。”第73章  原来是这样。  难怪说是“好日子”。  算起来,许杭也有十几年没见过自己的爹娘了,甚至还不是没空见,而是阴阳相隔。  这么多年以来,他极少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和往事,今日陡然开口,段烨霖替他心疼许多。  像他这么冷静淡然的人,竟然会借酒消愁,可知心底创痛之深。  将人带回了房间,小轩窗正开着,段烨霖顺势把人往窗棱上一放,额头抵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吻下去。  被雨水浸润过的身体真可口啊,段烨霖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舐,将两瓣唇反复啃咬。坐在窗台上的许杭比段烨霖略高一些,故而段烨霖微微抬一点下巴,另一只手勾着许杭的后脑勺往下压。  舌尖梨花白的气味真甜,段烨霖爱喝烈酒,梨花白对他来说太淡了些,也太甜了些,只是现在尝起来,却觉得恰到好处。  许杭有一些喘不过气来,忍不住身子就往后倒,段烨霖的手就在许杭的后腰处拦着。  夏夜喜雨一场湿。  段烨霖吻着吻着就褪下了许杭的衣物,再褪下了自己的衣物。许杭半个身子在窗户之外,脖子微微仰着,雨水打在他们肌肤相贴的地方,一阵冷一阵热。  院子里的花草都成精了,它们渴了好几日,今日终于盼到雨了,可这雨真是讨厌,一点一点下,让人全身水气却不得滋润,偏偏逗得自己心里痒痒的。  花朵扭着自己的腰肢,树叶儿抖起来,这雨才终于越下越大。  段烨霖啃咬许杭的锁骨,许杭脑子轰的一下炸裂,一手猛地揪住段烨霖的头发:“住手…”  “不是我不住手,”段烨霖抬起头,一把抱住许杭,吻得他几乎要翻出窗子外去,“…是你不放过我。”  雨水越发过分,湿透了树皮,树洞里躲藏的虫子开始满口脏话,左右乱爬,不得安分。  为了不摔下去,许杭的十指扣着窗棱,脖子仰得像天鹅,纤细而脆弱,段烨霖竟然难得很坏心眼地不去扶他,真真是欺负一个醉酒的人,看着许杭手臂发颤,睫毛耸动,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却还饶有余力地行进着。  实在缺了力气,许杭的下巴搁在段烨霖的肩膀上,让他恨恨地想咬下去。  段烨霖便在他耳边吹着气:“少棠,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还有别的力气。”  一朵乌云披着夜色而来,无人看见,它淅淅沥沥下起了大雨,将整个园子通通打湿。每个雨滴硕大饱满,砸在园子里,声势浩大,打得花花草草忍不住叫喊起来。  花盆里的娇贵花朵也开始花容失色,喊着太多了、太多了,它拿叶子遮挡自己红透的脸庞,这水黏黏腻腻,都要漫出盆去了,它是一点儿也接不下了。  乌云哪里会收手,越是听到这些鲜活肉体的惨叫,他越是觉得夏日的生机勃勃,身子一抖,更是龙虎精神。  正此时,只听园林门口,两个丫鬟碎嘴朝房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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