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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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产疑云:普通职员苏夏突然继承神秘叔叔的巨额遗产,在律师见证下入住老宅首夜就遭遇密室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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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三位继承人各怀鬼胎。心理医生侄子暗中调查家族病史,表妹随身携带录音笔记录所有人对话,远房堂兄的西装内袋藏着手套和药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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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重现:暴雨夜苏夏在老宅发现二十年前的孕妇病历,随之而来的是管家坠楼身亡,现场重现二十年前二婶离奇死亡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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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揭秘:通过铜雀摆件中的记忆芯片,揭开叔叔为保护家族秘密被迫行凶的真相。所有继承人都在不同程度上参与了这场持续二十年的悲剧。
第一章
迷
我接过律师递来的烫金信封时,指尖蹭到了他袖口沾染的香灰。这味道让我想起上周在殡仪馆,叔叔的骨灰盒从焚化炉推出来时,整个告别厅都弥漫着这种若有若无的檀腥气。
苏明海先生将名下的苏氏老宅及两亿信托基金留给您。王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在吊灯下泛着冷光,但需要您在老宅连续居住三十天。
表妹苏琳的指甲突然掐进我手臂,她今天喷的茉莉香水混着灵堂的白菊味,让我胃部一阵抽搐。我数着灵堂地砖上的裂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在三天后有了更吊诡的答案。当我拖着行李箱站在老宅雕花铁门前,手机地图显示这里距离市区二十七公里,但导航信号在五百米外就开始剧烈波动。夕阳把爬满藤蔓的巴洛克式穹顶染成血色,门廊石柱上的铜雀装饰眼窝里嵌着摄像头,此刻正随着我的移动缓缓转动。
管家陈伯接过箱子时,我注意到他左手小指缺失的断面异常平滑。小姐的房间在二楼东侧。他的影子被落日拉长,在地砖上扭曲成一条黑蛇,其他继承人已经入住。
其他继承人我的指甲陷进掌心。王律师可没说过这事。
陈伯的笑声像生锈的门轴转动:苏琳小姐,苏哲少爷,还有苏文远先生。他每说一个名字,就有一扇雕花木窗在穿堂风中砰然闭合。当说到最后那个陌生名字时,二楼某扇窗户忽然亮起昏黄的灯,我看见窗帘后闪过半张苍白的脸。
我的房间挂着暗红色天鹅绒帷帐,四柱床的铜制床架上布满可疑的划痕。梳妆台抽屉里放着本泛黄的《妇产科学》,第137页夹着张1998年的B超单,患者姓名栏写着林月茹——这是二十年前难产而死的二婶名字。
深夜我被某种黏腻的声响惊醒。月光把窗外的紫藤花影投射在墙上,像无数蠕动的手指。那声音从床底传来,像是有人用指甲缓慢地抓挠木板。当我屏住呼吸俯身查看时,手机突然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
快逃。没有来电显示,但分明是王律师的声音,你床下。。。。。。
通话在此刻中断。几乎同时,整栋老宅的电路发出哀鸣,黑暗像浓稠的墨汁灌满房间。我僵在原地,听见床板下传来清晰的金属摩擦声——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手术剪开合时发出的脆响。
摸到门把手时,粘稠的液体正顺着门缝渗进来。月光重新亮起的瞬间,我看见走廊墙壁上喷溅着放射状血痕,一直延伸到旋转楼梯拐角。苏琳的珍珠耳环卡在楼梯扶手的雕花里,下方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我扶着冰凉的黄铜栏杆往下看,陈伯扭曲的身体瘫在一楼大厅的大理石地砖上,后脑勺绽开的血花像朵糜艳的曼陀罗。他的右手死死攥着个铜雀摆件,正是大门上缺失的那只。
第七个。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我转身看见穿着睡袍的苏哲,他手里的强光手电照出墙上用血写的数字7,那痕迹还很新鲜,正顺着墙纸的暗纹往下淌,从1998年二婶开始,每五年一个。
他忽然用手电照向三楼:你听。
某种规律的敲击声从楼上传来,像是用指节叩击金属管道的声响。哒,哒哒,哒——分明是摩尔斯电码的SOS。
我们冲上三楼时,苏文远正在工具间翻找什么。这个自称远房堂兄的男人总穿着挺括的西装,此刻却狼狈地跪在一地狼藉中。他抬头时,我注意到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橡胶手套,还有个小玻璃瓶在阴影里泛着幽蓝的光。
电路总闸被破坏了。他的呼吸喷在积灰的管道上,有人不想让我们。。。。。。
整栋建筑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墙纸接缝处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露出后面锈蚀的金属板。苏琳的尖叫声从二楼传来,混着此起彼伏的门窗撞击声。当应急灯亮起时,我看见苏哲举着个青铜烛台,光晕里他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