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宁刚要开口,朱云生突然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三哥,饿……”
涎水顺着嘴角流下,他伸手去抓朱云辉的衣角,却被一脚踹开。朱云耀冷笑:“装疯卖傻的本事倒是见长,可惜啊,有些秘密可不是装疯就能瞒过去的。”
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暮色将众人的影子拉长,在青石板上扭曲成狰狞的形状。朱云生蜷缩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以疼痛维持着表面的痴傻。他耷拉着脑袋,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衣襟上,偶尔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余光却死死盯着三哥朱云辉腰间若隐若现的明黄龙纹玉佩。
老四朱云耀按捺不住性子:“跟这傻子费什么话!”
他腰间佩剑随着动作发出轻响,跨前半步的瞬间,朱云生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森冷杀意。就在朱云耀的手即将扣住他脖颈时,一道折扇横挡在两人之间。
“慢着。”
三哥朱云辉摇着描金折扇,扇面轻晃间,“看看这个傻子两人知道多少,是否有父王授意,我们要把陛下交代的任务完成,不要乱来。”
他俯下身时,袖口掠过朱云生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
那是皇室专用的熏香。
朱云耀闻言惊恐:“若是他去玄冰湖是父王授意,那岂不是说老六从来都不是傻子,父王早有盘算,那你我二人岂不是早就在父王监视下行事?”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惊起檐角栖息的寒鸦,扑棱棱的振翅声中,几个侍卫下意识地握紧了刀柄。
朱云辉直起身子,折扇敲在掌心发出清脆声响,眉间却凝着不易察觉的忧虑:“应该不会,起码老六应该不是装的。”
他瞥了眼朱云生无意识挥动的手臂,那模样与十二年来并无二致,“若真是装疯,何必等到玄冰湖落水才发作?再者,父王若真有反意……”
他突然噤声,环顾四周侍卫,眼中闪过警惕,“先盯着他们,等明日父王回府再说。”
正午时分,镇南王回府的车马声刚入前庭,朱云辉便会跪在父王书房外,以
“护弟心切”
为由,状告朱云生
“落水后性情大变,疑似被邪祟附身”。他会呈上伪造的血书,称有侍卫目睹朱云生深夜与江湖人士私通,血书上的指纹却是朱福宁的
——
那是他趁昨夜混乱,从朱福宁伤手中骗按的指模。通时,他提议
“请皇帝派仙人过来检查身l”,实则是要让修士当众借搜查朱云生为借口暗中调查。朱伦庚心想:“生儿痴傻14年怎地突然被老三提起这个事来”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