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干死彭家驹!”
“冲啊!”
但这些亡命之徒反而更加疯狂,弃车徒步追击。
彭家驹等人被迫下车,在破旧的居民楼间展开巷战。
子弹不断擦着墙壁飞过,墙灰簌簌落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与血腥味。
“驹哥,我垫后!你快走!”
一名小弟突然扑过来,替彭家驹挡下致命一枪。
“小齐!”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兄弟,彭家驹的眼眶瞬间通红,他哽咽着骂了句脏话,转身继续狂奔。
当他翻过最后一道矮墙时,身后传来乌蝇沙哑的笑声:“跑啊!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彭家驹的皮鞋踩在积水里,溅起的水花混着血水。
他扯下领带,将浸透汗水的衬衫下摆扎进裤腰,后颈的纹身随着急促喘息若隐若现。
身后乌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砰砰”枪响,有颗子弹擦着他的耳际飞过,烧焦了鬓角的头发。
转过。
这是彭家驹身份的象征,如今却成了他败亡的见证。
“彭老大,走好。”
乌蝇将徽章揣进怀里,低声说了句,抬脚踩过满地狼藉,朝着后门走去。
与此同时,澳门警方的车队已将废弃餐馆团团围住。
带队的警司下车时,皮鞋碾碎了一枚弹壳,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