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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阵风似地刮到客厅。
父亲正在换鞋。
怎么没做饭对了,莹莹说要回来,你下午去接她。
母亲冲上去厮打父亲,父亲避之不及脸上被抓出两道伤口。
但他毕竟是男人,母亲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反应过来的父亲把母亲推到一边,斥责道:你发什么疯
当初你为什么把苏夏接回家你说她在乡下不听话顶撞你爸,害得你爸受伤没办法才把她接回来,其实是为了钱吧。母亲瞪着父亲。
父亲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苏夏都写了,她被人猥亵,你收了人家钱不许苏夏报警。母亲把日记本砸到父亲脸上,质问道。
我想起来了。
奶奶死后没人管我,我就像个野孩子一样野蛮生长。
陈阿姨虽然对我好,但也没时间每天管我。
为了不被饿死,我上山挖野菜,下河抓鱼,什么能吃吃什么,活得像杂草。
也是因为我经常独自一个人,有一天被村里的傻子缠上了。
也不知道他是被人怂恿还是怎么回事,把我按到麦田里脱我衣服。
他家里给他吃得好,他又胖又壮,我打不过他,最后把他手腕咬出血才得以逃脱。
我知道搞不赢傻子家,所以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没想到傻子他妈跑来我家闹事,说我勾引她儿子,还要我赔偿。
爷爷什么都不问,用棍子抽我,骂我不要脸,我就发狂了。
我冲进厨房拿了菜刀要跟这些人同归于尽,还说要去警察局告傻子猥亵,就算不能送他进监狱,也能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傻子他妈骂骂咧咧地跑了。
然后父亲就来了,原本我以为会有人为我做主,没想到他竟然跑去找那个男人要了一万块私了。
爷爷还找他要了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