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没有办法。身正不怕影子歪,那些本就不对付的、看好戏的人,去解释人家也只会说你心虚,没那个必要。”
“话是这么说,但你真不打算做什么来挽回一下影响?”
“没必要,时间会证明一切。”他目光笃定,并不像是虚张声势。
谈骏年端看他半晌,挥挥手:“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出去吧。”
这就是揭过了,全凭他自己做主。
谈稷默了会儿,道了声些,由衷的。
看他终于卸下一身防备,老爷子没好气:“别跟只刺猬一样满身戒备,我跟你爸,归根究底还是希望你好的。你啊,脾气也收一收,成天气你爸,也就他不跟你计较。”
谈稷说:“您怎么越发矫情了?”
谈骏年抄起笔作势要抽他,谈稷才笑着闪开:“得咧,您赶我了,这就走了,不在这里碍您的眼。”
晚饭一家人一道吃的,都是自家人,道贺的那些早就走了。
餐桌上倒是难得平和,连叶清辞也没寻由头闹事。
谈稷吃完就搁了筷子道别,准备离开。
“吃完就走?你的规矩呢?”叶清辞喝道,终是冷了脸。
谈稷眉目如常地跟她道别,波澜无痕:“公司还有事儿。”
眼见他走远了,叶清辞心里郁卒,知道他跟自己闹别扭。
母子俩关系本就寡淡,她去找方霓的事儿到底是在他心里种了根刺,加深了这种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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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稷吃完饭回到公司已经是深夜。
路上叶清辞给他来了两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心烦地将手机静音,扔到后座。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回到办公桌后继续看资料。
过一会儿邹泓济就为难地来禀告:“夫人来了,非要见你。”
谈稷皱眉:“让她上来。”
下一秒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叶清辞神色不善地在他对面抻了张椅子坐下,不阴不阳道:“当妈的想见你,还得禀告?谈董,好大的官威啊。”
谈稷微叹口气,低头继续整理资料,语气都没变一下:“您要心里有气,就绕着广场跑几趟,别来我这儿撒。我可不是爸,事儿还多着呢,没那个闲工夫迁就您,再不济就去找我舅,找傅叔。”
叶清辞怒不可遏:“好啊,我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准备了一肚子虎口婆心的说辞没派上用场,她气得起身就要离开。
谈稷忽的出声唤住她:“您等一下。”
叶清辞冷冷转身。
却发现,谈稷的目光同样冰冷,平静眼底隐隐凝着狠厉。
她还未开口,一沓资料已经甩到她面前,横七竖八全散乱堆到她面前。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