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枕头,送到她身侧,他方才开口:你想要什么,直接说便可,不用伪装的这么辛苦。我也知道,你承受了太多的别人嘴里我的‘恩惠’,所以无法面对我。但那不是‘恩惠’云姒,是夫妻之间,一个丈夫心甘情愿愿意给的,也是一个男人应该为妻子做的。是我做的不够好,给的不够及时,我应该再想办法等等,在失忆之后了解了一切再出征,回来,我还是你的九哥,而不是大周摄政王霍慎之。
霍慎之知道她。
她无法跟过去的伤害和解,也无法放下他。
只能这样自我折磨。
她要有多可怜,爱人的刀往头上落,生生受完,又每个人都说他给得够多了,不应该在奢求,她就应该放下过去重新跟他在一起。
可受过伤,谁又能够无动于衷,谁又能够让破镜重圆。
今时今日,她依旧是爱的,他便更不会这样让她离开。
他亲眼见过霍临烨犯过这样的错。
也知道,一个女人计较起来却不加以控制的后果。
我饿了。云姒仰头,眼神木讷地看着他,迟钝的开口。
突然的转变,叫人拿不准她心里在想什么。
霍慎之感觉得到她的平静,道:除了口味上的改变,其他还有什么不喜欢的。
你觉得你爱我,你自己不能来发现吗,为什么要直接地问我云姒面色冰冷的看着他。
对于她的冷脸,霍慎之直接忽视,便叫来了人。
我要你去。云姒再次开口。
她的目光,迎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我要你亲自去做,你既然爱我,这些事情,凭什么假手于人爱本来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我感受不到,那就是没有。
霍慎之淡淡撩唇,有条不紊地开口:在这里等我,别乱跑。
我就是要乱跑,我想去哪里去哪里,我又没有卖给你,我凭什么听你的话我的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最后几个字,云姒几乎是吼出来了。
她恨他现在的平静。
让她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水里,她肉眼可见水荡了荡,实则半点都没有改变。
可以,但从现在开始,不要可以甩开我给你派的暗卫。那嗓音里,冁然着纵容。
云姒抬起下巴:我不要人跟着我,你不是本事大吗,这点事情还需要假手于人吗我要你做我的暗卫!
窗外有簌簌风声,男人的语调未变,应了他一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