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中年男子立于院门台阶之上,身着银青色织锦长袍,眉眼沉稳,神色并不惊慌,却透着股阴鸷老练的威势。
正是赵家现任掌权人赵承岳。
而他身侧站着一名穿着绯红劲装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长相俊朗,眼中却满是狂妄之色,正负手望着来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哟,胡大人可真是夜行辛苦啊。”
还未等赵承岳开口,赵明成便率先扬声冷笑,毫不避讳地冷声讽道:“一个小小官宦,也敢带着衙役夜围我赵府,是不是脑子发热?”
“怎么?平日里喊你一声姨夫,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一旁的赵承岳慢悠悠地等他骂完后才缓缓抬手制止,目光转向胡安之,神色平静:“胡大人深夜登门,不知所为何事?”
胡安之尚未开口说话,沈修远已上前一步,冷声开口说道:“你们赵家的人,拐了我妻儿三人。”
“赵大牛重伤倒在我门前,昏死前留下周勇之名。”
“你问我为何而来?”
赵承岳闻言眉头微蹙,还未等他开口说话,一旁的赵明成却先炸了锅。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瘸子猎户也敢在我赵府放肆?”
他一声冷笑,指着沈修远高声喝道。
然而沈修远却丝毫不怒,神色冷如冰霜:“赵家狗仗人势惯了,今日我倒要看看,是你赵明成嘴硬,还是你赵家真敢私设囚牢、掳人妻女。”
“赵家私宅之中,若搜出一人,我沈修远便与你赵府不死不休。”
赵承岳见他如此咄咄逼人,脸色终于沉了几分,语气也带上了些许森寒。
“胡大人,你是县令,我敬你三分。”
“但若你执意信口一人之词,便带兵搜我赵府,那便是公然践踏我赵家颜面。”
“莫说我是镇中百姓,就算入京告状,这笔账你也讨不了好去。”
他仿佛不屑于与沈修远说话,转而望向胡安之,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随着赵承岳话音的落下,胡安之眼神一凛,身侧亲兵纷纷紧握刀柄。
林员外站在一侧眉头紧锁,低声劝道:“赵老爷,若无此事,自可还你清白。”
“但若真有……”
他话未说尽,但语气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赵明成却是越听越怒,转而指着林员外呵斥道:“你这老东西也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