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山城内,秋意渐浓。
炊烟起时,嫣红枫叶四散飘零,行人裹紧衣衫快步走过街道。
一名中年,面颊蜡黄,眉角微竖。不怒自威时,眼眸中又含有万千星辰,深邃得叫人深陷其中。
身边跟着一个黝黑的精壮少年。
往后更有三名中年,生的一副五大三粗,生人勿进模样。
哪怕是行武见了,也要不自觉地收敛三分气息。
“客官,里边请!”
一行五人上了酒楼,选了隔间坐下,却没有拉上门帘。
本就是快到了饭点,酒楼内人声鼎沸,酒友、食客之间,茶余饭后的闲话,在酒楼里传开:
“什么世道?什么世道!”
“怎么了?”
“我关内的亲戚来信,说活不下去了,想来北境投靠我。”
“嗯,难道是蝗灾吹到了定州?”
“不知道,只晓关内几个州的流民越来越多,说是树皮草根,早就被吃光了,已经出现易子相食的现象”
“啊?”
“旱灾、蝗灾。今年本就颗粒无收,听说在地方,还有民匪起事、官军征粮,奈何奈何啊!”
“嗐!可是咱北境也不太平啊。
北边的鞑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南下劫掠,关键时候,这李正远李都尉又无辜被冤,判了斩立决!”
“肯定是有奸贼害他!”
“那又能怎么办?”
隔间中,小二飞快上了菜肴,又摆上了酒水,离去时,还贴心地给五人斟满了酒水:
“客官请慢用,有事招呼一声!”
中年汉子端起酒水,仰面喝下:
“这酒水当真是寡淡!”
“这酒比不过山上,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