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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头丧气地拿着药材回到了医馆。
一进门,就看到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陆淮安的伤好了不少,勉强能下地走动了。
他正坐在柜台后,帮我爹整理药材,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神情却十分专注。
我娘在一旁看着,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时不时地指点他两句。
几个来抓药的街坊邻里,都在夸他。
老许啊,你家这小子真不错,手脚麻利,人也懂事。
是啊是啊,长得还俊俏。
我爹乐呵呵地应着:不是我家的,是清月捡回来的。
陆淮安看到我,眼睛一亮,站了起来。
姐姐,你回来了。
他走到我面前,很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我不能白吃白住在医馆,总得尽份力,回报你们的恩情。
他的语气很真诚,眼神也很清澈。
我看着他,心里那点关于细作和金山的念头,渐渐淡了。
或许,他真的就只是个可怜的孤儿。
几天后,爹娘把我叫到房里。
他们先是夸了陆淮安一通,说他虽然身世可怜,但为人勤快,品性纯良,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然后,我娘话锋一转,拉着我的手,试探性地问。
清月啊,你看,咱们家也就你一个女儿,我和你爹想着,要不。。。。。。就收淮安当个义子吧
以后你们姐弟俩也能有个照应,我们老两口也算多了个儿子。
我爹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我看着爹娘期盼的眼神,又想了想陆淮安这些天的表现。
他确实很好,会陪我爹下棋,听我娘唠叨,医馆里的累活脏活都抢着干。
多一个这样听话懂事的弟弟,似乎也不错。
于是,我点了点头。
我没意见,都听爹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