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李恪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度。
“对着蝗虫磕头,能磕死它们?能救回庄稼?能填饱灾民的肚子?荒谬!”
他狠狠把手里的马铃薯丢回麻袋堆。
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东西再好,种下去也来不及了!
火烧眉毛的是遮天蔽日的蝗虫和涌向长安的灾民!
“粮食!救灾!灭蝗!这才是根本!”他咬着牙,眼神锐利,迫切想解决这死局。
义学后的临时议事屋,气氛凝重。
长孙冲、杜明月、秦红梅、刘管事和几个工坊把头聚集。
窗外天色阴沉。
李恪没废话,走到屋子中间的破桌前。
桌上摊着粗麻布,堆着一小堆干瘪的蝗虫——快马加鞭从灾区送来的样品!
“都看!”李恪抓起一把干蝗虫。
“这就是啃光北方的‘蝗神’!把粮价推上天的‘天罚’!”
众人目光聚焦,长孙冲脸色发绿,强忍着不适。
其他人也满脸惊惶。
李恪举起干蝗虫,声音拔高,带着笃定:“什么神!它就是会飞的肉!好东西!”
“噗——”长孙冲没憋住,喷出口水,脸憋得通红。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全是“殿下急疯了?”的惊疑。
肉?这东西?
杜明月却拧着秀气的眉毛,盯着干蝗虫,眼神透出探究的光。
李恪扫视一圈,心里暗骂:土包子!现代夜市油炸蚂蚱可是抢手货!
面上绷紧:“不信?觉得我疯?行!刘管事!”
“在!”刘管事一激灵。
“去!让酒楼大师傅立刻带滚油锅过来!拿新鲜的活的!这些干货也带上!”李恪指着干蝗虫,眼睛发亮。
刘管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