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器的数值也在不停地下降。
他长了张嘴巴,最后才沙哑的开口问:你也都知道了对吗
我笑了笑,点头承认。
我早就知道了,在我们今年纪念日的那天,在我苦苦等待你送我长命锁的那一天。
我知道自己的残忍。
也故意这样残忍。
只是为了清晰的告诉裴斯年,这场赌局,我赢了。
说完,我推动了轮椅,在他痛苦的神情中,转身走向病房的门口。
裴斯年痛苦的挣扎着,想要挽留我。
他一遍遍呼喊着我的名字,我却始终没有回头。
裴斯年死了。
医生发现他的时候,他趴在地上,就差一点即将爬到门口。
爸妈还是为他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而我却没有出席。
我申请了海外的留学,刚好那天的飞机。
后来听说,爸妈把裴斯年埋葬在了亲生父母的身边。
我只沉默片刻,浅浅应了句:
知道了。
之后的几年,我的学业顺利完成,准备回家继承父母的家业。
毕业旅行的时候,在外国的夜店,看到了被几根铁链捆绑着,站在舞台上如同傀儡般疯狂舞动的陈曦淼。
四目相对的时候。
陈曦淼的动作一顿。
立刻换来了看守的一阵殴打。
我在她的惨叫声中,结账离开。
外头的街道,灯火通明,繁花似锦。
正如同我未来的人生,充满了无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