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又听她说,她逼我上马,还拿簪子刺马!殿下。。。。。。
他猛地看向姜紫婉,眼底像藏了刀,我说过,要你看好她和孩子,你竟对她下手!
姜紫婉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殿下,你就这样相信她吗
他一脸不耐,杳杳都这样了,你难道要说是她故意的吗
去帐篷前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起来!
她低头笑了笑,转身步入帐篷外,径直跪下。
三千里流放路,她哭过疼过,也受伤过。
可哪一次,都没有这次让她觉得疼得彻底。
她就这样跪着,听着里面忙碌的声音。
忙碌声逐渐停歇,烛火映着他与薛杳杳的影子。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替她整理濡湿的头发,为她换上干爽的衣裳。
姜紫婉觉得刺眼,低下头去不看。
膝盖被雪水浸湿,她跪在冰土上,刺骨的疼由膝盖传到大腿,她下意识皱紧眉头。
她觉得身子格外地重,喘气都费力起来。
皇帝过来探望时,瞧见他的儿子将薛杳杳当做宝贝,还不分青红皂白罚了姜紫婉。
他怒从中来,当即质问,你就是这样对紫婉的
梁景轩冷冷瞥了她一眼,父皇,她故意害杳杳坠马,我不过是小惩大诫,希望您不要插手。
皇帝正要说些什么,薛杳杳痛呼声又传了出来,殿下。。。。。。
他匆匆行了个礼,又扎进了帐篷里。
皇帝一口气堵在胸膛,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是我梁氏对不住你。
她摇了摇头,我做过的选择,我从不后悔。
不管是陪他流放,还是如今选择嫁去北狄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