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乍看没什么变化,其他乘客该玩手机的玩手机,该打瞌睡的打瞌睡。
但仔细观察,萧阳发现一些微妙的异常:
车窗的倒影中,站台上似乎站着一些没上车的乘客,但刚才分明没看到这些人;车厢顶部的灯光时亮时暗,节奏诡异;更奇怪的是,对面座位上一个戴耳机的年轻人,从上车到现在,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那家伙不对劲。王鸿宝小声说,显然也注意到了异常。
先别管他,观察整个车厢情况。萧阳提醒大家,可能不止一个问题。
列车行驶了约十分钟,进入了一段较长的隧道。灯光更暗了,车厢里的温度似乎也下降了不少。
我感觉不太对。钱夏抱紧了自己的手臂,这个温度不正常。
她刚说完,对面那个戴耳机的年轻人突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那人的眼睛——完全漆黑,没有眼白,就像医院里那个医生一样!
妈的,又来一个。孟四咒骂一声,本能地绷紧了身体。
但那个年轻人只是看了他们几秒,又低下头,继续装作听音乐的样子。
车厢里的其他乘客似乎都没注意到这一幕,依然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它知道我们注意到它了。萧阳低声道,但它没有立刻动手,说明现在还不是关键时刻。
列车继续前行,一站一站地停靠。每到一站,都有乘客下车,却几乎没有新乘客上来。
随着时间推移,车厢里的人越来越少,气氛也越来越诡异。
凌晨一点,列车驶入西城区。
按理说再过三站就到终点站了,但萧阳感觉情况越来越不对劲。
车厢里的灯忽明忽暗,空调似乎完全停止了工作,车窗上开始结起一层霜。
最吓人的是,车厢里剩下的乘客,全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好像被定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