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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苏晚常用的款式,皮质粗糙,带着陌生的烟草味。
苏晚坐在餐桌前,看着凌曜端来的热牛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她想起昨天在医院,父亲从昏迷中醒来,抓着她的手说:“晚晚,别为了苏家毁了自己……”
当时她怎么回答的?她说
“爸,我有分寸”,可现在看来,她正在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
“下周去看阿姨吧?”
凌曜突然开口,搅了搅她面前的牛奶,“我订了城郊的温泉酒店,让她也放松一下。”
他指的是苏母,自从父亲住院,母亲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苏晚握着勺子的手一抖,热牛奶溅在虎口上,烫得她猛地缩回手。“不去了,”
她强装镇定地擦掉水渍,“工作室最近太忙,走不开。”
凌曜的动作停住了,他看着她,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受伤:“比我还重要?”
这句话像针,猝不及防地扎进苏晚的心脏。她别过头,看着窗外的月光:“凌曜,我们都该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凌曜沉默地收拾了杯子,没再说一句话。苏晚躺在床上,听着身边男人均匀的呼吸声,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巾。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像在刀尖上跳舞。
第二天清晨,苏晚故意比凌曜起得早。她在衣帽间挑了件最艳丽的连衣裙,化了浓妆,甚至在锁骨处点了颗若有似无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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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凌曜最讨厌的
“风尘气”。
“今天要见重要客户?”
凌曜穿着浴袍走出浴室,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看到她这副打扮,眉头又皱了起来。
“嗯,一个法国来的设计师,喜欢热闹的场合。”
苏晚对着镜子涂口红,声音隔着化妆品的味道,显得有些疏离。她从镜子里看到凌曜的手停在毛巾上,指节泛白。
他走过来,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吃晚饭。”
苏晚的身体瞬间僵硬,她推开他的手,转过身时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不了,客户约了晚宴,可能要到很晚。”
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而且……
傅氏集团的傅总也会去,多认识点人脉总是好的。”
她刻意加重了
“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