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的嘴唇在哆嗦,吐出三个绝望的字眼。
“奉右相之命,送秦大人上路。”灰袍男人的声音沙哑干涩,不带一丝感情,“自己出来,省得我动手,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车厢内,秦萧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完蛋。
这次玩脱了。
筑基期修士,那是另一个维度的存在,吹口气都能灭掉他整个车队。
他准备的所有后手,在这种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只是个笑话。
怎么办?
投降?不可能。
求饶更是找死。
他的大脑在疯狂运转,试图从这十死无生的绝境中,找出那万分之一的生机。
车帘被一只颤抖的手掀开。
陈武回头,看到秦萧走了出来。
这位年轻的钦差大人,面色苍白,但腰杆挺得笔直。
他没有看那个灰袍人,而是扫视了一圈周围或站或躺、浑身浴血的护卫。
“兄弟们,是我秦萧,连累你们了。”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残存的护卫们没人说话,只是默默握紧了手中的刀。
秦萧这才转向灰袍人,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仙师,杀我一个区区练气,何必劳动您大驾?胡惟庸给了你什么好处?”
灰袍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小娃娃,你那点黄白之物,在本座眼里,与粪土何异?”
“右相承诺,事成之后,助我夺得青云门的一枚破厄丹。”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猫戏老鼠的快感,竟然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破厄丹!
秦萧的心沉到了谷底。
破厄丹能够消除心魔,那是修仙者都为之疯狂的东西。
胡惟庸为了杀他,真是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