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妹妹投河自尽的消息传来。
傅承宇掐着我的脖子,眼神里满是猩红的杀意:沈清月,是你!是你害死了芙蓉!
他恨我入骨,却又不得不依靠我的太阴之气压制诅咒,与我虚与委蛇。
整整三年,他一边享受着我的滋养,一边用最温柔的语调,给我喂下最毒的药。
直到他找到了新的解决方法,便将病入膏肓的我,毫不留情地推入了炼钢炉。
沈清月,你这条贱命,正好用来祭奠我新得的北地三省。
烈焰焚身的痛苦,我永世不忘。
如今,我回来了。
回到傅承宇上门提亲这一日。
我垂下眼帘,掩去那蚀骨的恨意,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全凭少帅做主。
傅承宇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次竟如此顺从。
父亲母亲也松了口气,连忙陪着笑脸:
少帅说的是,我们清月性子沉闷,确实不如芙蓉讨喜。
妹妹沈芙蓉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娇羞地走到傅承宇身边,声音甜得发腻:
承宇哥。。。。。。
我看着他们,心中冷笑。
就在傅督军与我父亲相谈甚欢,准备定下婚事之时。
一道清冷又带着些许病弱的咳嗽声响起。
大哥既然选了芙蓉,那这位清月小姐,便嫁与我吧。
满堂宾客瞬间寂静。
我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来人身形清瘦,面色苍白,穿着一身素色长衫,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意。
正是傅承宇的二弟,傅家常年卧病在床,被外界传言命不久矣的二爷,傅言洲。
我的小叔。
上一世,我与他并无交集。
我只知他体弱多病,从不参与傅家任何事务,如一个透明的影子,活在傅家大宅最偏僻的院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