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骥的语气,很严肃。
那头老虎给他的压迫感,非同小可。
他有金刚不坏,不怕。可换了普通士兵撞上,那就是一盘菜。
张谦听了,却压根没当回事。
老虎嗨,那老林子里,一直都说有大虫。
前几年也有人嚷嚷过,可从没听说真有伤人的事儿。
估计是那畜生也晓得厉害,不敢下山招惹咱们。
现在营里头事儿多着呢,哪有那闲工夫去管它。
张谦摆了摆手,显然没把这事儿往心里去。
在他看来,李骥有点小题大做了。一头山里的畜生,还能比营里这帮勾心斗角的人更危险
李骥看他这副德行,就知道,多说无益。
他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该提的醒,他提了。
日后真要出了事,也怨不到他李骥头上。
他又跟张谦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便告辞回去了。
一夜慢火熬煮。
那一大锅肉,已是卤得透透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李骥就让铁牛,当起了掌柜,带着几个脑子活泛的兄弟,在前锋营的操练场边上,支了个简陋的摊子。
一块破木板,拿木炭歪歪扭扭地写了四个大字——李氏卤肉。
那锅还冒着滚滚热气,香得人腿肚子发软的卤肉,就那么大喇喇地摆在摊前。
按份卖,每人买到的只是一小块,用新鲜荷叶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