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拍了拍顾宪之的脸。
那动作,像是在安抚,却带着极致的侮辱。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李彻直起身。
“来人。”
“在!”
“把顾相,请去悬镜司天牢。”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
没有找到最关键的证据,皇帝竟然还要将宰相下狱?!
“陛下!”御史大夫再次跳了出来,“证据不足!不可!万万不可啊!”
李彻转身,看着他。
“谁说,证据不足了?”
他指了指那三个堆满了金银的库房。
“这些,不够吗?”
御史大夫一滞:“这……这只能算贪墨之罪,与通敌……不可同日而语!”
“是吗?”李彻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那朕就告诉你。”
“在朕这里,贪墨,就是通敌。”
“贪朕子民的钱,就是刨朕江山的根。”
“朕……”
他的声音,响彻长街。
“要他的命,还需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话音落。
两名悬镜司的缇骑,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了已经浑身瘫软的顾宪之。
“带走。”
……
悬镜司,天牢。
最深处,最潮湿的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