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觉得张洛瑶骂的有点轻。
或许早在任敬安征集壮丁,加固城墙时就有了这种打算。
只不过那时候,大家都傻乎乎的认为任敬安要和南雄县共存亡,还想着蛮军打来之时,登上城墙杀身成仁呢。
苏砚叹道:“城外的确很乱,我们来的路上遇到了不少死人。”
张洛瑶问道:“你送货还方便吗?要不我派勇叔过去取?他们都是爹爹带兵时的亲卫,即便被山贼和饥民围攻,也能全身而退。”
南雄县内最近物价飙升,穷苦百姓叫苦不迭,达官显贵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玄冰烧依旧供不应求,哪怕是连续几次涨价,却依旧受人追捧。
甚至还有人找上门来,打算将玄冰烧运送到南方贩卖。
“暂时不用,我还能应付。”
苏砚想借此机会,让狩猎小队经受更多的历练,这样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张洛瑶也没有强求,吃了午饭,吩咐家丁往牛车上放了几捆纸,嘱咐道:“苏砚,你下次送货不方便时就不用来了,次日我会派人去石泉村取货。”
“张姑娘,城外不安全,你没有要要事不要出城,我下次来了给你做一道新菜。”
苏砚摆了摆手,才领着一行人离开了。
张洛瑶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躲在不远处的张员外看着心事重重的女儿,咒骂道:“娘的,苏砚这个混蛋,要是敢对瑶儿行不轨之事,老子活劈了他。”
沈图南怂恿道:“王爷,您去外面喊,省的大小姐不知道您多在意她。”
“你能说就说,不能说就把嘴闭上!”
张员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命令道:“你去拿两坛玄冰烧,我心里不痛快,今天想好好喝一场。”
“我不去!”
沈图南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大小姐还在气头上呢,我去拿酒纯粹找死。王爷好歹是他的亲爹,偷几坛玄冰烧,大小姐绝不至于做出弑父之举。”